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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胖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咱们这一代弟子里头,能这么快开府聚气开始修道的,哪一个当初不是学了赵师兄悟出的心法口诀易筋经,才能修行得如此顺利?你这死胖子还有没有良心?”
“你们两个别争了,赵师兄的的确确是有恩于我们,为人也正直和善,等下如果形势不对,我们就一拥而上,老子早就看那孙胖子不对眼了,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那大长老还能如何找我们的麻烦?”
“上什么上,看戏不就完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去闭关打坐一会儿。”
对于孙坚和王之涣的恶毒言语,以及周围弟子的窃窃私语,赵沉璧竟是充耳不闻,神情平淡,起身便欲离去。
反倒是李玉珏愤愤难平,冷笑一声,如藕一般的玉臂轻轻抬起,纤细双指轻点剑身,血色玉剑便破空而去,向孙坚刺去。
孙坚面色一变,没有想到李玉珏竟是一言不合便出手欲伤人,尽管对其多有爱慕,但此刻心中也腾起一股求而不得的无名妒火,旋即右手一抖,手中所持法器宝扇瞬间展开,散发出两道乳白色灵光,一道骤然前冲,一道护住身形,双脚一踏碧绿荷叶,径直朝后退去。
血玉飞剑破空而来,转瞬即至,竟是躲过为首一道灵光,如同一道血色残阳,坠落在那道护体光芒之上。
只见灵光骤然扭曲变形,一阵摇晃不定,但终究还是未被一剑破开。
李玉珏眼见一剑未能见功,羞怒之下,正欲以体中精纯灵气催动玉剑再度上前,却被赵沉璧握住其袖摆,将其制止。
“算了,争斗不义,我们走吧。”
赵沉璧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就要拉着李玉珏踏波而去。
孙坚等人见此,怎能愿意让其轻易离开,肥硕的脸庞上嘴角扯动,更是言语恶毒道:“赵沉璧,你这个扫把星,自己祸害自己不能修道就算了,还祸害宗主为了给你救治已废丹田,整日在外奔波求药,当年更是祸害死了你娘,如今还想祸害玉珏师妹?”
一丝暴戾之意从丹田中骤然生起,顷刻间便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赵沉璧闻言,身形一顿,竟是硬生生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停在了荷叶道场边缘。
“怎么?还想动手?你一个连气府都无法开启的废物,也配和我等真正的修士斗法?”孙坚见状一喜,尽管有些许诧异,仍是赶忙讽刺挑衅。
李玉珏心头没来由一颤,平生第一次感到身边的赵沉璧,流露出一丝暴戾至极的杀意。
这杀意犹如惊涛骇浪,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令人如见尸山血海,如处修罗地狱。这杀意转瞬即逝,但李玉珏背后已是冒出一阵冷汗。
“沉璧哥哥”
赵沉璧置若罔闻,双眸隐隐泛起一丝红色,只见双眉透几欲拧在一起,痛苦非凡,显然克制得十分艰辛。
不知何故,每次试图开辟气府而失败之后,赵沉璧丹田之中都会引起一股神秘的血气反噬,并且一次比一次更为剧烈。
每次反噬过后,赵沉璧心中都会猛烈浮现出一丝暴虐、嗜杀之感,伴随着一股嗜血的冲动,以及无数投身杀戮的景象,差点令其心神失守。
近些年来,宗门内面对如此挑衅之事,赵沉璧为了宗门和睦和其父亲颜面,皆是一味忍让退避,今日本欲也是如此,却因孙坚那句随口之言,使得其再也无法压制住身体中那股狂暴的煞气。
赵沉璧自知,当年其母正是因为生下自己而死,如此多年,一直心结难解,母亲更是成为他心中一道逆鳞,旁人触之不得。
一道道青筋浮现在赵沉璧额头之上,如蛟龙将怒,风起云涌。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虽远,亦必诛!
“孙坚,你找死!”
第3章虎落平阳,亦能欺犬()
一声暴喝如惊雷一般炸起,刺破了清晨的宁静,这是转轮圣主此生第一次愤怒咆哮,千万年后,犹然响彻七界的云霄。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右脚猛踏叶面,向前暴掠而去,有如雷霆一般,直升至两丈高度的空中。
赵沉璧双掌合并成拳,一道道灵气气旋由经脉中逆行而出,如同水汽喷薄一般,由上而下垂直向孙坚砸去。
孙坚耸然一惊,没有料到赵沉璧竟然一反常态,出手如此狠辣果断,带着一股不该属于十六岁少年的浓烈杀伐之气,令人竟隐隐生出一股无法战胜之心。
让孙坚和周围众人更为出乎意料的是,赵沉璧既未跻身开府境界,无法驱使灵气施展术法,又无可供御风飞行的法器傍身,竟是硬凭对经脉灵力的精微控制,使得灵气逆流,反冲借力,加之一身强健体魄作为凭仗,硬生生地升入两丈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头砸下。
孙坚毕竟已是成功踏入修道之路,跻身开府境初期的修道之士,六根已净,灵窍已开,心思活络无比,在最初的一惊之下,立刻镇定下来,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心中更是冷笑不止。
只见孙坚不退反进,踏步上前,左手灵扇法器展开七分,右手作掐诀状,更是涌现出一股淡青色的灵气,有如一条青色小蛇,似缓实急地涌入灵扇之中,灵扇即刻清光大振,颤鸣不止。
“赵沉璧,就让你看看何谓开府境修士,何谓仙凡之别!”孙坚得意地仰天大笑,手中灵扇刹那间变大了数倍有余,其上清光涌现,只是扇面文字以及山川湖海却是模糊不清,似乎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其显形。
“风雷扇,风起!”
孙坚胖手一挥,巨扇随其动作亦是猛烈一扇,一股磅礴的狂风骤然而生,形成一道如刀一般的狭长风刃,径直朝天空之上的赵沉璧飞去。
眼见那如刀风刃扑面而来,赵沉璧却是不闪不避,眼中闪动着浓浓的战意,经脉之中灵气尽数从身躯中喷涌而出,汇聚在双拳之上,狠狠朝那风刃砸了下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大空气暴鸣之音,那一人大小的风刃竟是被硬生生劈散开去。
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赵师兄如今不是还未能开辟气府吗,为何竟能破去这孙坚一击?要知道这风雷扇,可是大长老赐给他这宝贝孙子的一件中阶法器啊!”
“这赵师兄出手方式,倒也没有任何术法加身,反而有些像世俗武夫的拳脚功夫,只是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力。”
一拳砸破风刃之后,赵沉璧下落身形一滞,其身上衣衫毕竟是金丹境大修士随手炼制,不是孙坚可以损毁。只是袖袍之下,赵沉璧双手已然渗出鲜血,伴随着一股刺骨疼痛,其小臂处更是微微发青,显然并不好受。
孙坚更是羞怒异常,眼看这一击风刃未能建功,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立刻涨红了脸,正欲调动全身灵力灌入山河扇中,便要给赵沉璧来上更为猛烈的一击。
只是赵沉璧怎会再给他掐诀施法的机会,即刻咬紧牙关,强忍手臂疼痛,再度握掌成拳,将经脉中最后一股灵气喷涌而出,使得下坠之势陡然暴增,狠狠朝孙坚身上砸去。
这一击重若千钧,若是落实下去,孙坚就算不当场昏迷,也得倒地不起。
孙坚即刻便是慌了神,顾不得再掐诀施法催动风雷扇,而是手忙脚乱之下,从袖口掏出一张白色符篆。
这符篆纹路驳杂,笔迹黯淡,边角甚至有些破损。但孙坚却一副视若珍宝的样子,一身本就微薄的灵力,有十之七八都尽数涌入符篆之中,符篆立刻无风自动,在孙坚两指间猎猎作响,从尾部开始燃烧起来,并且在孙坚周身形成了一圈如同龟壳一般的乳白色光圈。
赵沉璧双拳顷刻便至,如同雷霆一般狠狠砸在乳白色光圈之上,一声巨响骤然炸开,哪知那光圈竟是岿然不动,坚如磐石,连一丝一毫的摇晃都没有。
反倒是赵沉璧感到一股沛然巨力反弹而来,即刻倒飞出去一丈远,才用脚后跟抵住地面堪堪站定,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立刻吐出一口鲜血,双臂更是一片木然。
眼看这符篆不仅挡住了赵沉璧雷霆一击,更是使得他为反弹之力所伤,孙坚非但没有露出得意自满之色,反倒是一脸肉痛,心中更是如同滴血一般,赶紧收起了已经燃烧掉约莫四分之一的残破符篆。
“赵沉璧!你为何下手如此狠毒?若不是我爷爷赐予我这可挡远游境修士全力一击的护体符篆,今日便是要被你暗算!这符篆价值不菲,你赔我符篆!”
孙坚怒目而视,大声怒喝道,再无半分气度和倨傲神色。
赵沉璧冷笑一声,根本不置一词,缓缓调整体内紊乱气息,身躯微微前弓,犹如猛虎一般蓄势待发,散发出一股暴烈的杀意。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一个开府境修士,面对凝脉期的沉璧哥哥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竟然要使出你爷爷赐你保命的符篆才能堪堪不败,真是丢光了脸。竟敢还敢说别人狠毒,若沉璧哥哥没能挡下你那一击风刃,现在恐怕早已是遍体鳞伤,你又如何不狠毒了?”
一旁观战的李玉珏闻言,剑眉横立,樱唇微张,立即对孙坚出言讥讽道。
同时李玉珏心中亦是震惊不已,这孙坚相比于赵沉璧,不仅是已然开府聚气,更是有其身为大长老的爷爷赐下一件法器,却依然被赵沉璧仅凭肉身一击破开,尽管祭出护体灵光挡下那雷霆一拳,但旁观者心如明镜,这胜负之别,一目了然。
“你你我”
被倾慕女子如此一番讽刺,再加上那一口一个“沉璧哥哥”,更是让孙坚心头一痛,雪上加霜,脸庞如煮熟的猪头一般涨红,竟是连话都说不清了,惹得围观众人一片哄然大笑。
众人的声声大笑,如同一根根钢针一般刺耳,彻底刺痛了孙坚,令其双眼通红,几乎失去了理智,立刻双手各掐一诀,体内因驱使符篆,而本就所剩不多的灵力尽数向指间涌去。
瞬息之间,其左手指间之上,立刻浮现了一根食指粗细的火蛇,散发着强烈的高温,而右手指间上,则是一根通体雪白的冰锥,流露出丝丝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灵术,火蛇!灵术,冰锥!”
一红一白两道流光骤然朝赵沉璧飞去,犹如两道飞剑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孙坚此刻暴起出手,令围观众人始料未及,更是暗道孙坚卑鄙不已,然而赵沉璧却似乎早有预料,根本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可那炙热火蛇和冷冽冰锥实在是太快,如同瞬息而至,已然是避无可避。
眼见这一幕,李玉珏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再度紧紧提了起来,轻轻咬住了诱人的嘴唇,一双玉手更是下意识地握住了裙摆。
“这孙坚竟然能够同时施展两道不同属性的灵术!快,出手拦下!”
巨大的荷叶练功场之外,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修士立刻惊呼出声,赶紧对身旁正在闭目调息的同伴说道。
二人乃是东临宗练功场内,已然跻身修道第二境——远游境的当值执事,本来因为顾忌赵沉璧和孙坚身后背景,不愿牵涉其中,在一旁佯装不知。哪知孙坚羞怒之下,竟是施展出了两道截然不同属性的灵术,两者结合,以赵沉璧尚未开府的境界,必然受损惨重。
此刻二人慌乱之下踏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