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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哥。”
“华哥。”
……
已经太久没听过这个称呼，塔伯手有些颤抖。
“詹老先生。”其余几个年轻些的面孔则是恭恭敬敬，向他微微欠身——都是华风娱乐的新晋管理层，和严凯一样，在华风最鼎盛的时期，他们都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却依旧对这个名字心存敬畏。
“华哥。”者山上前和他重重拥抱了一下，“没想到，我们兄弟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塔伯稳定了一下情绪，伸手拍拍他的背，“人老了，总想着要回故土看看。”
“谁说的，华哥可不老。”另一个人帮他拉开椅子，“只要愿意回来，这娱乐圈还是你的。”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纷纷附和，塔伯笑着摇摇头，“你们想多了，我这次只是回家看看，已经离开这个圈子太久，也不想回来了。”
侍者很快就送上了餐点，除了精致的主厨招牌之外，还有几道特别准备的餐点，豆腐虾皮包子，黄瓜小凉皮，麻油馄饨，和腊汁肉夹馍。
当年华风在鼎盛之期，大家经常要彻夜加班，那时候没有外卖，不过幸亏公司楼下有个小吃摊，夫妇两人每晚都会风雨无阻准时出现，众人才不至于饿肚子。
“老周辗转了大半座城市，才找到这对夫妇。”者山把盘子递过去，“味道没变。”
塔伯笑着端过来，“费心了。”
“华哥，真的不能回来吗？”桌上有人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他就是者山说的老周，名叫周国庆，是当年塔伯的秘书。
塔伯摇头，“你们做得很好。”
“算不上好。”者山苦笑，“我也是老了，最近公司一遇到事就会想，要是华哥还在就好了，我只管做跑腿的，什么都不用想。”
“天际遇到了什么事？”塔伯放下手里的包子。
“华哥没有再关注内地的娱乐圈？”者山问。
塔伯摇头，“没有。”
“那就不说了，都是些小事，说出来也让华哥笑话。”者山笑着把话题带过去，“今天不谈公司的事，来来，我敬华哥一杯。”
“我戒酒很长时间了。”塔伯端起茶杯，“只能用这个代替。”
者山眼底不易觉察波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大半都是由几个人在回忆当年，塔伯大多数都是在安静倾听，偶尔微微笑一笑，看上去倒也和谐融洽。
饭局结束后，塔伯和众人告辞，和保镖一起回了酒店。
“詹先生，您今天是不是不高兴？”保镖跟了他许多年，比起上下属关系来，倒更像是叔叔和侄儿的关系，于是一边开车一边问。
“你觉得那些人怎么样？”塔伯睁开眼睛。
“他们是詹先生的朋友。”保镖回答得很委婉。
塔伯却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怎么样，于是重新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我也这么认为。”
“人是会变的。”保镖以为他在感慨物是人非，于是劝了一句，“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有些人却未必会变。”塔伯淡淡道，“只是变了层伪装而已。”
“您的意思是？”保镖试探问了一句。
塔伯却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告诉莉莉，我们回意大利的日期推迟三个月。”
“好的。”保镖踩下油门，一路疾驰回了酒店。
而在咖啡厅里，几个天际的年轻高层已经离开，只有当年从华风出来的创始人还在聊天。
“真的要把华哥留下吗？”周国庆问。
者山靠在沙发上，“必须留下他，这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
“但是华哥在国外待了这么久，未必会对这个圈子有了解。”周国庆道，“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叱诧风云的娱乐圈教父了，只是个半条腿进棺材的老人而已。”
“他会不了解这个圈子？”者山笑容有些冷，“我看倒是未必。”
第71章（）
由于杨先生最近略忙；经常要很晚才会回家；所以沈嘟嘟也就有了充分的时间；来思考“究竟要如何进行色｜诱”这个重大的课题。
回忆了一下在拍戏时女演员的表现，沈含站在镜子前；试着把睡衣拉下了肩膀；媚眼如丝了一小下。
然后他立刻就被自己恶心到了。
看上去真是非常非常变态，就好像是中了邪；说不定还会被杨先生在脸上贴一道符。
这种事咨询乐乐好像有点蠢，于是沈含叼着一大块胡萝卜沙拉，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相关话题；结果出来的第一个标题就很劲爆——为了色｜诱总裁，我在大冬天穿上了超短裙！
在主题楼里，楼主妹子摩拳擦掌表示这是个直播贴；并且用了整整三千字描述总裁是多么多么单身英俊又多金，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自己一定要把他扑倒！底下一群宅男先是热血沸腾进行了YY，后来又觉得现在的妹子怎么这么拜金呢，钻石王老五怎么了，不就是有点钱又有点帅吗，专家研究表明这种高富帅大多不举，楼主你千万要想清楚！
好像还有点意思啊！很少上这种论坛的沈含宛若发现新大陆，兴致勃勃继续往下拉。楼主妹子无视一众宅男的怨念，继续直播每一天的进展，然后终于在某个加班的午后，“不小心”当着总裁的面，嘤嘤摔倒在公司走廊，把一杯水全部浇到了白衬衫上，若隐若现神马的真是不要太给力！
然后总裁就邪魅一笑，说粗“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之类的经典句子，从此展开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狗血奇缘？
那必须没有。
事实上在妹子娇喘完的第二天，霸道英俊的总裁就公开出柜了，开始轰轰烈烈追求超级芍药钟导演，搞得整个演艺圈都血雨腥风，很是沸腾了一阵子。
嗯，他就是穆秋。
“噗。”沈含笑出声。
大受打击的楼主妹子血泪控诉了一番，跺脚表示基佬神马的最讨厌了！然后就心灰意冷封楼，空留一群宅男深情呼唤，表示我们一直在这里，从未走远，从未离开，妹子你快回来！画面十分感人。
沈嘟嘟把芹菜咽下去，然后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把水洒到衣服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最后沉重得出结论——在还没有来得及娇喘的时候，一定就会被换好新睡衣，然后塞进被窝。
因为杨先生做事可是很迅速的，效率特别高！
简直虐。
又往下看了几条，网上的帖子大都是妹子在苦恼要如何诱惑男喷油，自己又没有胸，好像也不怎么适用……于是思前想后，他还是给方乐景打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啦？”方乐景正趴在严凯身边看书。
“杨希还没有回来。”沈含道，“快分享一下，你是怎么色｜诱严总的！”非常直白。
方乐景头皮发麻，“我从来不会做这种事。”
“你们人类真虚伪！”沈含哼唧抗议，然后换了个表达方式，“那我要怎么色｜诱杨希？”
“你还真打算啊。”方乐景往上趴了趴。
严凯觉得他动来动去挺可爱，于是嘴角上扬，一边看电脑上的文件一边伸手揉揉他。
“快点，杨希要回来了。”沈含催促。
方乐景想了想，道，“你可以让他帮你换睡衣。”
严凯微微皱眉，余光扫了一眼他——在说什么鬼东西。
“要不要把内裤一起换了？”沈含兴高采烈道。
“这样太明显了吧？”方乐景不赞成。
“但是我刚买了新内裤，布料特别少！”终于摆脱了小熊内裤黄鸭子内裤和超级玛丽内裤，性感起来非常棒，“我可以拍张照给你。”
“我才不要你的内裤照啊！”方乐景头皮发麻。
严凯僵了一下，扭头充满不解看他——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方乐景：……
“真的只换睡衣就行了吗，但是杨希经常帮我换睡衣。”沈含道，“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方乐景表情纠结了一下。严凯捏捏他的脸蛋，“在说什么？”
而对面沈含还在孜孜不倦推销，“要不要我送一条新内裤给你？”
方乐景果断挂了电话。
严凯：……
“喂？！”沈嘟嘟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于是非常不高兴，又打过去一次。
“有事？”严凯接起来。
“把我手机还回来啊！”旁边传来方乐景的声音。
沈含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就机智道，“我打错了，严总晚安！”
“晚安。”严凯把手机丢到一边。
啊啊啊！沈含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简直吓死人！
刚才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含含。”杨希开门进来。
沈含迅速坐直，并且随手在床头抓了本杂志，看得简直认真。
杨希站在卧室门口看了他两秒，然后道，“书拿反了。”
“我知道。”沈嘟嘟比他更加冷静，“我就想倒着看看。”
杨希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换好睡衣躺在他身边，“有心事？”
并没有啊！沈含严肃否认。
“说。”杨希捏捏他的鼻子。
沈含软趴趴搂住他，然后哼唧哼唧蹭了蹭。
杨希低头亲亲。
气氛貌似还不错啊……沈含小心翼翼看着他，“那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卧室里很安静，杨希抱着他不想松手。
然后沈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床上传来一个充满喜悦的女声，“老公，医生说我有了！”
“啊呀。”沈含迅速趴过去把iPad拿起来，然后关掉视频——之前随手点了个MV，结果一直在缓冲，自己也就忘记了！没想到居然会现在刷出来……明明就是个小清新的歌曲，为什么前面的广告会这么奔放，一点都不科学。
杨希失笑，把人侧着搂进怀里，伸手捏捏他的脚丫子，“说吧。”
“说了你不许生气。”沈含搂住他的脖子。
“又闯祸了？”杨希问。
“也不算。”沈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塔伯的事情告诉了他。
杨希闻言有些意外，半天也没说话。
“杨希。”沈含抱着他，心虚道，“你不会生气吧。”
杨希摇摇头，“不会，谢谢你。”
“真的吗？”沈含还是心里没底。
“就算你不找詹先生，我也会想和他谈一谈。”杨希道。
“你？”沈含吃惊。
“这个故事有些长。”杨希道，“知不知道大延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
“海山集团？”沈含有些印象。
“推我大哥下楼的人也和他们有关。”杨希道，“海山的创始人名叫者海，是天际娱乐大股东者山的弟弟。”
“还有这种事？”沈含被震了一下。
“虽然他极少出面，不过却是海山内部实打实的操控者。”杨希道，“第一桶金来的不明不白，我正在查。”
“嗯。”沈含点头，“所以我没有闯祸，是不是？”
“谢谢。”杨希握住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
沈含笑嘻嘻，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这种不用处心积虑色｜诱就水到渠成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
第二天中午，沈含和方乐景从公司出发，一起前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