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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淹没。
挎菜篮的大婶口沫横飞:“邱叶大人,我家那浪『荡』儿媳在外偷人,还请您去戳穿她,还我们家一个公道啊……”
绑人的男子声如洪钟:“邱叶先生,这人到我铺子里来买米,分明没付银两却偏说自己付了,邱叶先生帮我测测他罢。”
捉猫的孩童直接打起来了。“这是我的猫!”“你骗人,明明是我家的猫!”“不信让邱叶先生瞧瞧,我有没有撒谎。”
……
叶秋嬗杵在原地,目瞪口呆。
谢芝直接皱眉无奈了,质问侍卫头子为何不将这群百姓驱逐开去,那头子也十分委屈。
“谢大人,咱们枢密省的占地只有这么一点,再外头便是大道,这些百姓在大道上徘徊不走,我们也没有法子呀……”
谢芝叹息,轻拍其肩道:“辛苦了。”
曜佩的车辇便停在路边,她倒是淡定自若,领着叶秋嬗过去。眼见着人群汹涌,曜佩对身旁莲巧眼神示意,莲巧立即上前一步指着众人厉声呵斥:“大胆刁民,见了长公主殿下还不下跪?”
这招果真管用,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前前后后跪倒一片,没人敢再造次了。
叶秋嬗随曜佩疾步上车,宽敞的车厢内终于获得一片安宁。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为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今日若不是有侍卫和公主,她恐怕真的连枢密省都出不去。
叶秋嬗思及此只觉得又惊又好笑,她平复下心绪才随曜佩坐定,等了半响却不见谢芝上来,忙掀帘子看去,却见其被公主的婢女拦在了马车下。
“长公主……谢大人不能同我们一道么?”
曜佩摇头,“皇兄特地强调,只带你一人入宫。”
叶秋嬗讶然,一颗心又悬吊起来。看向谢芝,见他也是同样眸带忧虑。
“芝表哥,你回府公干,我带邱叶先生进宫便行。”
谢芝默然,半响才答:“邱叶先生初次面圣,必然情怯。作为上司我需得叮嘱一二。”
他朝叶秋嬗颔首示意,叶秋嬗立即跳下车去。两人所站之处十几双眼睛盯着,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不过好在方才那求助叶秋嬗的捉猫孩童的猫没逮住,往这头钻来,众婢女大惊,连连轻呼。
曜佩的注意力也被那猫吸引了过去,就在这短时内,谢芝已从怀中『摸』出罗汉丸的『药』瓶,并倒出一颗,低声道一句“张嘴”,顺势便塞进叶秋嬗口中。
“圣令在前不可违抗,恐怕你需得自己一人进宫了。不过也不必怕,若是圣上降罪于你,你便全数推脱到我身上,我来替你顶。”谢芝看着她认真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监察密使()
叶秋嬗听他如此说; 心头咯噔一跳。除去有些感动之外,更多的还是惶恐不安。
然皇命在前; 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宫,谢芝已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她也不想让他太过忧心,遂佯装淡定的模样对他道。
“谢大人莫要悲观,我会见机行事。”
说完便抬脚上了车; 坐于车夫身旁。
曜佩正品着点心; 见她上来贵手一招。
“邱叶先生进车厢来,本宫有话问你。”随后又吩咐车内侍女,“给邱叶先生看茶。”
没过片刻便有侍女奉上一杯清香四溢的龙井来,叶秋嬗纳罕不已; 心道皇室果真不一般; 短短的车途竟也要品茶进食……
她受宠若惊地接过,走进车厢,略微拘谨地坐于曜佩下首。刚一坐定; 曜佩便开始与她搭话了,各种盘问她的家底; 让叶秋嬗生出一种被审讯的错觉。
“上次在琉雀殿,本宫听你与谢大人的谈话。他说什么当初将你蒙骗过去,难道邱叶先生最初是不愿暴『露』才能的?”
叶秋嬗一愣,随即答是,“臣本只是山野草民,一心安稳度日; 以前还从未想过要入仕途。”
曜佩盯着她面具看了又看,赞叹:“邱叶先生恐怕是这世间唯一的出世之人了,你这才能若真心想谋划什么,还不手到擒来?”
“不敢当。”
“本宫是真心欣赏,你不必妄自菲薄。不过邱叶先生被谢大人请入枢密省,那你远在深山的家人可来了?”
叶秋嬗警铃大作,还以为曜佩是在替皇上试探,抬眼瞧去,却见她神『色』隐有期待,并不是心虚的闪躲。
她思忖半响,造了个谎:“臣其实是个孤儿,亲戚邻朋也不亲厚。孑然一身、四海为家。”说完又觉得不大吉利,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连连向家人告罪。
曜佩美目流转,“这么说,邱叶先生应该还未成家?瞧你好像还未及弱冠。”
叶秋嬗连连摇头:“臣身无长物,不敢耽误他人。”
曜佩却是看着她笑笑,不再说话了。
叶秋嬗松气,正襟危坐。直到入了宫门,与她分别,又开始紧张起来。
来迎她的居然是总管庄公公,行事恭敬,神『色』却讳莫如深。都说庄公公乃是皇上的心腹,他的态度便代表着皇上的态度。
叶秋嬗见他似乎模棱两可,更加忐忑了。
庄公公将她带到景阳殿,此处是皇上批阅奏折和接见大臣之处,叶秋嬗颔首低眉随庄公公进去。
引见了她,庄公公便将殿门一关,走到外间守着去了。殿内寂静无声,偶尔有翻阅书页的声响,叶秋嬗不敢抬头去看,就堂中跪下来向座上之人行礼。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应她的仍是缄默无声,仿佛整个殿中只有她一人,这过程十分煎熬。
一页书又翻过,座上天子终于始开金口。
“朕可没有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臣子。”
一句话掷地有声,叶秋嬗直接怔在当场,周身冒出冷汗,连忙俯下身去。
“皇上恕罪,微臣貌丑,怕冲撞了贵人之眼,皇上恕罪……”
座上之人却冷哼一声,语气愈加严酷,厉声呵斥:“你在暗讽朕以貌取人?”
叶秋嬗吓得浑身一颤,连道不敢,面具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可却丝毫没激起上头之人的怜悯。
“你可知见朕时以物遮脸是大不敬?朕可立马唤人将你拖下去吃八十个板子!”
叶秋嬗倒抽一口冷气,心如死灰,别说是八十大板,就是二十个板子,她都要送出小半条命去……
叶秋嬗先前天真以为自己立了功,皇上应该不会过于为难,没想到君意难测,一来就惹了圣怒。
思来想去还不是自己的奇能惹了他的忌惮,如今是终于见识到皇家威严,眼看便保不住小命,怎不惶恐……
叶秋嬗匍在地上,抖如糠筛。皇上那头却迟迟未开口唤人将她拖出去,如此又回到了刚来时的死寂,煎熬半响上头又说话了。
“你上前来。”他道。
叶秋嬗喏喏动身,上前几步复又跪下,而阶梯之上便是天子。
“邱叶先生?你有看人测谎的奇能,那你抬头看看,朕有也是在说谎话么?”
他语中有笑意,却是冷笑。每一次问话都将叶秋嬗打入绝望之境,且越来越惧怕。
“朕叫你抬头,你是要抗旨么?”
叶秋嬗怵地一抖,抬头看去,皇上却俯下身来,天子圣颜近在咫尺。
“朕派人查过你,身世成谜,你那劳什子老家更是根本无一个姓邱名叶之人。谢卿用人重才,朕却用人不用疑,你今日若不将底细讲个明白,即便身具奇能,朕也留不得你!”
“……臣、臣并非有意隐瞒皇上……”
“将你面具取下,朕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皇上拍桌喝道。
叶秋嬗早已被吓得三魂少了七魄,唯恐连累了叶家,心头一横,双手抚上面具。
“臣并非有意隐瞒皇上,实在是身不由己。臣自知命数已尽,但愿皇上念在臣立了功的情分上,饶过臣的家人。”
说完便双眼一闭,将面具掀开来,皇上早已急不可耐,冲她瞧去,待看清真面目,却是瞠目结舌,震惊当场。
“你、你是叶家那……”
叶秋嬗又跪俯下去,“罪女叶秋嬗叩见皇上……”
“……”
“原来是你……怪道祭火节那次,你能轻易猜出曜佩的谜底……”
叶秋嬗再次磕头,“臣女有罪,在谢大人那处暴『露』了奇能,谢大人当时正棘手一件案子,便邀臣女去协助。此事是臣女一人的罪过,家人对此一无所知,望皇上饶恕叶家。”
“你……”皇上指着她,“你竟敢女扮男装这般胆大包天,叶卿恪尽职守,居然教出一个你这样的女儿……”
“皇上,我爹也是蒙在鼓里,此事全是我一人罪过。”
皇帝却舒了口气,靠向椅背。“倒是个有孝心的,不过欺君之罪却是逃不了了。”
叶秋嬗早已看淡,抬起脸来视死如归道:“臣女自知罪无可赦,任由皇上处置。”
她脸『色』因惊吓而白透如玉,分明是娇娇女子的秀致面貌,却因坚定的神情而平添一分巾帼英姿。皇帝见此一愣,凝神半响终于缓下脸『色』。
“你若将功补过,也并非罪无可赦。”
叶秋嬗心头一亮,听出一丝希望,忙俯身磕头道:“谢皇上宽恕,臣女虽无大才,但好在有个测谎奇能。先前的妍嫔案和孩童失踪案也有用到臣女之处,皇上若宽恕臣女一些时日,臣女定当竭心尽力在枢密省门下,协助谢大人破案。”
皇帝却讳莫如深摇头,“不,朕不是要你效忠谢芝。”
叶秋嬗呆若木鸡。
“朕原本打算将你提拔为中书令,专门替朕传召和监察使臣。但你是一女子便没这必要了。”
“皇上的意思是……”叶秋嬗不解。
“朕说过用人不用疑,朝廷之上,必有暗『潮』汹涌、伺机而动之人,朕需要你这个奇能,好比一面明镜,将那些乌烟瘴气给照个一清二楚。但直接这么摆出来太过明显且引人忌惮,不如便让你继续在枢密省待着,那处龙蛇混杂,别有用心之人定然『露』出马脚。”
话音落了,他顿了顿又开口:“谢芝将那玉牌子给你了罢?可有带在身上?”
叶秋嬗在怀中『摸』索,拿出了牌子给他递上去。
皇帝却摆手没接,“你且仔细瞧瞧,这牌子有何异同。”
“嗯?”叶秋嬗纳闷将那牌子翻来覆去查看,粗略着瞧倒是没发现有何特殊,但仔细一看便瞧见牌子的右下角处有一暗花,瞧不出是什么花样。
她将牌子举高,玉质被光线映得透亮,那暗花也瞧得分明起来,却是刻着一个篆字——“密”
皇帝见此又肃然开口:“这牌子代表你的身份,朕要秘密提拔你为监察密使,替朕监察朝中官员,凡贪赃枉法或蓄意谋反者不论官级大小皆上报给朕,包括谢家,也包括你爹。若是私自包庇,罪同贪污,抄家严处!”
叶秋嬗心头大震,才知原来皇帝早有此策,立即俯下身去朗声答道:“臣女不敢!”
皇帝温声,轻跺脚,“起来,朕不是那般专横的帝王。既用你便视你为爱卿,你只需谨慎言行、恪尽职守,朕一样会给你庇佑。这密使玉牌乃你专属,往后你可凭玉牌进出宫门,且朕还允你两支禁护卫队,若是有需要时可受你差遣。”
叶秋嬗忙磕头谢恩,只觉得手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