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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狄云辰跟他们大多数人没有交集,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从他入门至今,他所做的一切无不是力挽狂澜令人荡气回肠之举,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神宗上下。
前一刻还安静的云静蹦跳着伸手挥舞,“心辰哥,心辰哥,我在这里,静儿在这里!”
她是在害怕,云辰置她不顾,直接去迎接霓裳吗?
是的,看着虹儿直接飞向了玄阴宗山门,云静伸在空中的手僵直,就连她呼喊的声音也凝滞在空中。
下一刻,虹儿拖拽着金虹尾焰骚包的绕着玄阴宗山门飞了一圈回转,老远就冲着云静“静儿静儿”的叫着,由此可见,这不过是这只颇通人性的死鸟跟云静开的一个玩笑。
“心辰哥…“云静喜出望外的飞奔向刚纵下凤鹤的云辰,扑进他的怀抱。
面对始终伴随左右不离不弃一路走到今天的云静,云辰脸上没有丝毫属于一个战胜者的自负,他脸上带着一抹感伤,嘴角隐现毫不做作的羞涩笑意,亲呢的抚着云静的秀发,缓缓将她推开,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复又抬头看向了云静身后的云容。
“看起来有云容师姐在,静儿你确实能让我放心不少。”
面对云辰这句算不得恭维的恭维,云容“切”了一声毫不领情,现在整个云城宗上下,敢对云辰蹬鼻子上脸的,也只有她云容。
云静则毫不为意,拿着一直紧拽在左手中的小册子,小心的问道:“心辰哥,这是我一路上记载的神宗门人功勋的册子,你会认账的吧!”
云辰扫了一眼,一点儿都没有接过来细细查看的意思,复又抬头看向了周围密密麻麻关注这里一举一动的神宗门人,回头专注的看着云静,微微提高声调道:“做得好,我会转告长风阁老,回去就按这上面记录的***行赏!”
众神宗门人一脸惊诧,这不是胡闹么,但是…。但是,谁敢说不行?
“咯咯…。”云静笑得很嚣张,好不容易忍住了,又轻声问道:“心辰哥,我们是不是太嚣张了…。”
“从现在起,在我没有倒下前,静儿你还可以更嚣张一点。”
“咯咯…。”云静笑得肆无忌惮,欢快的笑声回荡开来,冲淡了那股从玄阴宗山门内弥漫出来的,令人压抑的悲凉气氛。
第400章 一剑九州寒 终下()
第400章 一剑九州寒 终下
第400章 一剑九州寒 终下
笑声中,云辰转身回头,眼中带着一丝忐忑,望向了玄阴宗山门内最深处…。
那个情愿啃着草根吹着寒风也要呆在他身边的爱人啊,你还好吗?她的笑,她的歌声还是那么倾倒众生么?
“心辰哥,你快进去接霓裳吧…。”云静小声催促道,纵然,这样的时刻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心酸不舍,但是云静还是说了,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来麻醉自己——你接出了霓裳,我们才好进去抄家!
“当然,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着,会耍尽心机打到这里,还欠了魔师一个天大的人情!”
看着云辰一步步迈向了玄阴宗山门,云静又想笑,他心辰哥的理由,总是充满了自私的晦暗色调。
前一刻还稍显喧闹的神宗大阵,这一刻静寂的落针可闻,狄云辰与霓裳的故事,虽然不是那么脍炙人口,传的天下人尽皆知,但是在狄云辰入门后,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点。
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守护心爱的人,不惜背着他提前赶在生死难测的开阳关等他;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给爱人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甘愿自入敌营五年…。
圈禁难,敌营恨,抵不过心里你浅浅的笑。
可是有谁知道,这个一步步走向玄阴宗山门内的男人,为了堂而皇之的迎出心爱的女人,不惜掐灭了亲生父亲族人复仇的最后一点可以依仗的力量…。
这就是爱啊!
……。
狄云辰终于迈进了玄阴宗,脚踏上了满地雪白的冥纸上,心虽忐忑,走的却坦然自若。
一众跪倒在他身边,高举佩剑等候赐降的东南域剑修,虽心怀屈辱,眼露愤恨,面对这个能够一剑冰封数里方圆的男人,面对这个在千军万马中孤绝直进一剑倾城的男人,再无拔剑的勇气。
众神宗门人也没有跟进,在狄云辰迈进玄阴宗的那一刻,几十名执事长老领着下属围着云静,哭着喊着要上缴剑器,云辰说过,***行赏就按云静手中的册子上记录的来,对云辰说一不二脾性已经逐渐了解的他们已经明白,这事儿没有如果。
或许不用神宗的那位老祖宗发话,神宗门人已经自发的把狄云辰的一言一行当成了神宗准则。
在云辰一脚踏进玄阴宗山门的时刻,大灵儿就迎了上来,先“呜呼”着绕着云辰欢快的跑了一圈,然后无声的在前方充当着引路者的角色。
闵长天的小院外,霓裳换上了一件淡粉的轻纱,在这漫天飘飞着雪白冥纸的世界,宛若大雪中傲然绽放的一束寒梅,清纯靓丽一如当初,岁月对这个女孩儿似乎格外恩赐。
她遥望着云辰一步步从山下走来,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落在她的心尖儿上。这个男人,从相遇那天就一直被她装在心里,可是直到今天,才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能想象这一路走的多么辛苦…。一滴眼泪,不经然间已经挂上霓裳的眼角。
那是夙愿得尝的泪,是幸福的泪。
曲长幽深的小道上铺着整洁的山石,直到走到尽头,云辰才松开一直紧握在剑柄上的右手,在霓裳的面前,他可以不设防。一直低着头走路的他,直到此刻,才抬头望向霓裳……这个纵然在他沉入修炼时,也会时常感到揪心的愧疚和想念的女人。
“坏人…。”霓裳看着渐行渐近的云辰,哽咽的唤出两个字,他的眼神纵然努力保持着平和,也难掩其中的沧桑,他的个子又长高了一点,他的胸膛也更宽了一点,他…突然让霓裳变得陌生起来。
霓裳的一声叫唤,让云辰一愣,似乎对“坏人”这个称谓有一种久违的陌生,这让他一直匀速前进的步伐慢了下来,他嘴角蠕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吐出一个字,却不多见的在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羞涩笑意。
然后,那只杀人无数的右手,向着霓裳伸了出去。
“你真是个坏人。”霓裳说的咬牙切齿,她很不满意一声不吱的云辰,她“锵”的一声拔出了剑,剑锋遥指云辰,晶莹的泪花在睫毛上闪烁。
“你怎么可以狠心把我丢在这里这么多年不管呢,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有没有想过我?”
云辰这次没有犹豫,依然向前虚张着右手,向着霓裳的剑锋走去,当他的胸口快要抵触到剑尖时,霓裳的心软了,连跟着她的剑也软了向下垂落,“嗯呢”一声扑进了云辰的怀抱,将朝思暮想的他紧紧的抱着,再也不想分开。
“你有没有想过我,呜呜…”五年来因为等待而积蓄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泪水,在云辰胸腔上滚落。
云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霓裳的耳垂,低语道:“每时每刻!”
…。
…。
玄阴宗山门外,数万神宗门人并没有急着进去把玄阴宗抄个底儿朝天,他们是神宗门人,他们是骄傲的。他们做的仅仅是把玄阴宗上下紧紧围住,以胜利者的姿态。
虽然玄阴宗已经代表整个东南域剑修向外宣布战败投降,但是还差一个正式的受降仪式,而且看起来狄云辰不大会理会这种琐事,所以他们只能等申蕞长风子赶来了,于是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洪常青施简施洋三人的身边了,数十跟狄云辰不熟的神宗执事长老们不敢去拍狄云辰的马屁,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曲线的去讨好狄云辰身边的三大红人。
再骄傲的人,也需要拍马屁。
直到,云辰牵着霓裳走出来。
如果说云静跟霓裳最大的不同在哪里,那就是云静跟云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习惯的走在云辰的前面,而霓裳,纵然被云辰牵着,也稍稍落后云辰一个身位。
“霓裳!”在云静一声歇斯底里的咋呼下,云秀、云容、花红、花情等一众跟霓裳相熟的女子,一阵风的跑去将霓裳抱在中间,抱着又笑又哭。
云辰则走回了云城宗门人所在的阵列中,看着数以千记的低级剑器,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笑意,对着在仔细清点记录的云良和宏笙道:“不错,辛苦了。”
云良和宏笙立刻不敢动了,不客气的说,他们情愿被云辰骂,也不愿听到云辰表扬。
宏兴凑过来提醒道:“我们就这么公然的带回云城宗?”
云辰理所当然的反问:“为什么不行?”
宏兴望了望周围的神宗门人低声道:“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吧?”
“呵。。”云辰冷笑一声,“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名声?”
众云城门人哑然,确实,狄云辰不管是卑鄙也好,自私也好,从来就是正大光明的面对,这么多年这样一路走来,他毫不掩饰自己刻薄卑劣的脾性,却成了云辰宗绝对的精神支柱,现在看起来,他很快又要成为慈渡神宗的精神领袖。
那边几女闹完了,霓裳从身后的包裹中抽出一把连剑鞘都闪烁着虹光的剑器出来,还未说话,云静已经伸出了手,“呀,好漂亮的剑。”
“这是一把用珊瑚之精炼制的土属性剑器,是我特意在坊市换来,送给静儿你的礼物。”霓裳说着把剑递向了云静。
前一刻还满脸欣喜的云静听到这里彻底傻眼了,哭丧着一张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霓裳怎么能送她剑呢,她好不容易把五彩剑送出去了,与此逼迫云辰给自己找一把像“焰凤”那般拉风的剑,现在霓裳见面就送她一把剑,云静有理由相信,压根就没指望她认真练剑的云辰,一定会把帮她寻剑的事儿抛到脑后。
“死丫头,想什么呢?”云容见云静傻愣在哪里,一把接过霓裳递来的剑放到云静手里,对云静心思再清楚不过的她,很乐意见到云静这幅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霓裳,这是我们准备的送给你的。”云秀拿出一串火狐串接起来的项链,一颗颗玫红色的火狐元晶在阳光的耀射下如同一朵朵火红的玫瑰,一个个暗紫色的火狐图案在元晶中央栩栩如生,整一个美轮美奂了得。
这一下,不止云静看直了眼睛,就连云容花红她们也带着一抹愤慨的眼神看着云秀,显然,这窜奢华的火狐项链云秀连她们都瞒住了…。
“呀,真的很漂亮呢,这火狐的元晶,是云秀师姐你们去云泽猎杀到的么?”霓裳语气中的羡慕压过了得到项链的那份喜悦,她羡慕云秀能够跟着云辰一起同赴凶险难测的蛮荒。
云秀点了点头,她们猎杀到的火狐元晶并不足于让她们每人拥有一窜火狐项链,总共云秀按照初佞教的方法也就串了两串,但是云秀知道,霓裳比任何人都该拥有一串,还有一串该留给谁呢?
一个影子在云秀的脑海中悄然隐现,她有着阿罗曼妙的身材,有着绝世的容颜,再清晰一点,那就是一张比冰峰还要冷傲的容颜,眼中流露是淡淡的凄伤。
“云雪师姐的事,我听说了…”摸着脖子上的火狐项链,霓裳当然知道,这里面还有云雪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