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狄云辰张了张嘴,他第一次被人骂的无可反驳,这让他首次对自己自傲的对人心把握的能力感到了质疑,如果他处在圊妃的立场,也许他办不到,但是并不代表圊妃办不到,从处理花红这一脉前任掌教的弟子来看,圊妃是个心机叵测的准小人,很难说,她会答应用那一千余焚阳宗弟子的命,来交换圊灵的命。相反,她大可以先答应狄云辰,然后借此耍手段,比如暗中通知玄阴宗来除掉狄云辰。
看似完美的计划,圊灵稍微一点拨,狄云辰才发现,自己差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自己身入万劫不复之地。
既然新计划行不通,那就回到原计划上来,“那么,我就跟你做交易,你找个理由,把剩余的一千余花红的师姐妹,从焚阳宗调出来,我知道,你绝对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或者说,直接告知圊妃,你想让她们来送死,圊妃就没有理由不答应,事后,我保证放你走!”
“哈哈。。咳咳…”圊灵刚放声大笑又连连咳嗽起来,咳的把涌到嘴里的一口血强行吞下,才直起腰来,一脸决然之色道:“我圊灵从不接受威胁,要杀要刮随便!”
花红闻言直接跪倒在圊灵面前:“还望师叔成全,救救我那一千余在焚阳宗受苦受难的姐妹,我花红再此郑重向您,以及那九泉之下的师父立誓:只要能让我那些师姐妹安然离开焚阳宗,我花红一定带领她们远走他乡,一世不再踏入焚阳宗!”
一辈子没向人低过头的花红,就这样跪在圊灵面前。圊灵的坚贞不屈固然令人可敬,花红的忍辱负重,却更加令人可佩。
一直到此刻,圊灵才睁眼瞧了花红一眼,然后厉目直视云辰,“我问你,我的那些跟来的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您是说跟来监管花红姐妹的那五十名焚阳宗弟子么?很抱歉,我已经吩咐人动手了,但愿她们明智的不要抵抗!”云辰实话实说,这是他的失误,他没想到圊灵竟然贞烈的宁死不屈。
圊灵闭上了眼睛,她们刚回到船上才一会儿,也就是说云辰的人刚动身没多久,她大可哀求云辰手下留情,但是这个一辈子没向人低过头的倔强女子没有这么做,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眶中似有泪花闪烁,她压住心中的哽咽佯装坚强道:“你们两个出去,我想跟花红单独谈一谈。”
云辰看了一眼跪在圊灵跟前一直未起的花红,见她点头后,才领的云秀走出了舱室。
“要不要飞信给宏兴,让他们尽量不要太伤及太多人命。”云秀见云辰又习惯的沉入了修炼,赶紧提醒道。
“我的人,可比她们的命金贵!”云辰答复道。
云秀立刻明白了云辰的意思,要想俘虏存心反抗的敌人,远比直接杀死她们更难。跟随狄云辰而来的精英阁弟子,如果因此深受重伤或者死亡,本来就是为一己之私调动神宗门人使用的狄云辰,回去后将面临慈渡神宗上下的质疑和指责。
舱室中,圊灵等到云辰云秀出去后,才摇晃着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头来告诉我,刚才在海底,我深受重伤毫无反抗之力时,你为何要拼死,用身体替我挡冰箭,如果你想以此感动我,让我把你那些师姐妹骗出来,那可打错的主意!”
花红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属于缅怀的光芒,“师父临走之前三个月,曾对我说过,假如她就此倒下再也起不来,如果说谁在她心中最有资格带领焚阳宗的话,那就是圊灵师叔你,所以花红救得不是师叔你的命,而是焚阳宗的一份希望。”花红坚定道。
“你不用挑拨我跟圊妃掌教之间的关系。”圊灵心无波澜,平静道。
“我知道师叔你与圊妃掌教至***好,亲如姐妹,但是师叔您真的看不到吗,昔日焚阳宗在我师父名下如何强势如何自立,而现在呢,师父刚走几年,焚阳宗已经沦为了玄阴宗的马前卒与宵阳宗的附属。”
“放肆!”圊灵大声喝止道。
“师叔,我花红自幼被师父收留,由诸位焚阳宗师叔师伯一手带大,虽然我如今叛了,但是我叛的不是焚阳宗,我叛的只是这一任掌教圊妃,我…”花红说道这里已经忍不住的哽咽起来,“焚阳宗对我而言,那就是家啊,没有谁比没有家的孩子,更眷念那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家,可是怎么办,为了遵循师父的遗嘱,保护好那些师姐妹,我花红走到叛家而出的这一天,实在情非得已。”
“家吗…”圊灵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告诉狄云辰,老身答应他的要求,不是眷念残生,如同你说的那般,如果我是你师父眼中,在她去后焚阳宗唯一的希望的话,那么你在我的眼里,也是焚阳宗下一代唯一的希望,带领她们好好活着,为你的师父,也为焚阳宗。”
本已不报希望的花红,没想到会峰回路转,当即激动的连连向着圊灵磕头,“多谢师叔成全。”
天亮的时候,花情花凌她们一行连同焚阳宗那五艘船一起回转与云辰会和,整个行动并没有出什么意外,有花情花凌出面暗中潜上焚阳宗弟子所在的船后,根本无需宏兴施简他们动手,就领着一众往日在焚阳宗受够了欺压的姐妹,制服了那些跟随圊灵同来监管她们的焚阳宗门人,在此之间,施简只是出手斩杀了刚刚从海底逃回船上,实力略高于花情的花尐,而剩下的人,虽然有几个跳海妄图逃脱,但是除非一众慈渡神宗的精英阁门人诚心放水,要不然她们怎么也逃不过修炼水属性心法的神宗门人,而且,还有云静白猫在海里候着——在不方便骑鹤后,云静对现在能在海里骑着白猫有着浓厚的爱好。监管的焚阳宗女弟子最终全部被俘,跟随花情一行一起压了回来。
众焚阳宗花红一脉的弟子们,在得知自己终于逃出了焚阳宗这个魔窟后,抱着前来迎接她们的花红痛哭流涕,这哭声中有着太多的屈辱和怨气,还有喜获自由的干畅。哭声震天,感人至深的场面,让一边的云静都跟着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么?”云辰等宏兴把这次行动的经过简略说完后问道,他可是知道,浪击崖下还有一个焚阳宗的营地。
“都带来了,我们占领焚阳宗的船后,花情就利用船上传信的鹰鸽给浪击崖下那十几个焚阳宗弟子传信,我们直接玩了一把请君入瓮。”宏兴说的颇自得,毕竟这接连两次解救花红的同门姐妹,他都很好的完成了交代的事情,虽然这次名以上是花情花凌带队,但是大局上依旧是他掌握。
“那些人…我们该怎么处理?”宏兴紧跟着指向了一众神宗门人看押的那六十余名圊灵和花尐带来的焚阳宗弟子。
“全杀了。”云辰没有丝毫犹豫,“还有,去告诉陆建,可以动手了,你带着施简施洋暗中照应他一下。”
狄云辰下这样的命令的时候,就站在舱室的门口,仅仅一块木板相隔的舱室内,服下了一颗神宗特制极品心机丹后精神明显好转的圊灵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她并没有做任何反对的表示,这些跟随她而来,即将受死的焚阳宗弟子很难说有谁算得上她的心腹,她可不想把自己向狄云辰妥协,转而帮助她算计焚阳宗的事给传回去,当然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了。
等把一切后续事物处理完毕,解救的五百余名与花红短暂的相聚后,有花情花凌带领,云辰派了五名神宗门人护送,拔锚一路向着北方的海岸驶去,她们将去哪里上岸与洪常青会和,等待云辰海底仙府的事儿一了,就安排她们万里跋涉前往苦寒的云城山。
而在舱室内,圊灵已经手书了一封信,交由花红用鹰鸽飞回了焚阳宗,信件云秀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大意是:海底仙府所在珊瑚礁群中的冰枪鳗实在众多,简直杀之不尽,她带来的五六百人一夜之间就伤亡过半,而那颗被发现的金丹舍利更是在珊瑚礁深处,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她有心下去捞取,只是周围日夜众强环伺,一端有人靠近金珠就会群起攻之;如果等到仙府开光冰枪鳗退散,到时候周围数千剑修群起而动,她身边的这点人手恐怕不够使唤,盼圊灵师姐索性把剩余的前任掌教一脉弟子全部遣来,到时候群战一起,让不善水性的她们全部送死,给她创造机会强取金珠,也好去了师姐一块心病,同时对外也有个交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7章 卑鄙但不下作()
第317章 卑鄙但不下作
当这封信飞回焚阳宗后,焚阳宗掌教圊妃没有丝毫的怀疑,正如圊灵所说,圊妃一直在想着怎么把前任掌教门下弟子,连根从焚阳宗拔出,只是做的太过明显,必然会招来世人说她小肚鸡肠,而这次,无疑是她除去花红一脉弟子的最好机会,到时候花红一脉死伤殆尽,她大可将责任推到哄抢金珠的他宗剑修身上,对内对外都有个交代。
是以圊妃当即发令,火速征集了十条渔船,又派出百名弟子护送,把前任掌教门下剩下的一千三百余弟子尽数装船,走远海送往东海。
而在仙府所在的海域,当日午夜凭空炸响的那股巨浪,早已惊动了宿营在浪击崖上的众剑修,不过相互戒备的他们一直等到天亮才出海,潜到金珠所在的位置,看到昨日还在的金珠不翼而飞,而金珠所在的那一片珊瑚礁更是成了一个百米方圆的真空地带,顿时纷纷骇然。
不过这并未让她们退缩,既然仙府外面的珊瑚礁群中就存在金丹舍利,那么仙府中一定有更多的金丹舍利,几乎所有的剑修都这样想着,看着彼此争的你死我活的金丹舍利被人取走,不论是付出惨痛代价的海外剑修还是内陆剑修,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最后海外剑修的代表翁真提议,大家联合起来先斩杀冰枪鳗,这样只要仙府一有开光的征兆,她们就能赶在现在尚未有动静的大光明寺众僧之前,进入仙府内。
海外剑修对于探幽寻宝毕竟很有经验,内陆剑修的代表赵谦听得深以为然,二人当即一拍即合,声明联合斩杀冰枪鳗,至于最后谁能进仙府捞取好处,就各凭本事了,至于那些实力不济却妄想浑水摸鱼的散修,则直接被她们忽略了。
当云辰把每日的固化经脉做完,早已在外等候的陆建宏兴才进入舱室。
“怎么样?”云辰伸着那只血红的左手,任由云静近乎执着的用海水擦洗,他向着陆建问道。
陆建把那瓶已经用光了的毒药瓶递给宏兴,说道:“参在早饭中,不到半刻钟全部毒发身亡,我已经给他们师父去信,说他们死于与内陆剑修的争斗中,被赵谦带人半夜袭击了营地,而我深受重伤逃的一命,等伤养好后再回去详细说,反正昨夜他们确实打过。”
云辰疑惑的望着陆建,“你这是编的什么瞎话,简直漏洞百出,你指望麦加的师父能相信?”
“不信又怎么样?”陆建突然变得很有底气,一副无所谓的口气道:“我师父在流霞岛比麦加的师父,我那个大师伯更有权势,只要他不抓住确凿的证据,他就奈何不了我。”
云静听的“扑哧”一笑,凡是喜欢胡闹的人,她就能看的顺眼。云辰这才点头,强势的人不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往往只需要一个借口来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