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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辰一路上少有说话,一直是云静说他听,偶尔“嗯”一声或者点头,事实上要在剧烈的运动中修炼心法,已然不可能,但是一路上云辰一直在尝试,他要把修炼心法,变成像呼吸一样的本能,他相信终有一天,他哪怕对敌出剑时,也能不停的运转心法。
虎踞峰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像巨虎横卧一样的山峰,这座山峰绵延五十余里,不但比云城五峰更大更高,还更险峻。山脚至山腰有玄级的低阶元兽冰熊,山腰以上则是玄级中阶元兽白泽的栖息地,而在山峰最上层终年覆盖着白雪的地方,还有玄级高阶的元兽云蛙。
但是不论那一种元兽,都是群居而生,要想凭一己之力冲入兽群击杀它们,就是剑尊也不可能。
云容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赶到了虎踞峰下,走进紧挨着虎踞峰山脚的一个被风的山谷后,一股烤肉的香味扑面而来,山谷中央唯一的一堆篝火旁,十余名穿着云城玄宗服饰的男弟子,正未成一圈吃肉喝酒说笑,在篝火周围已经搭起了五六顶帐篷。
这是一个只有一个出口,四周都是绝壁的山谷,一直都是前来这里杀元兽取元晶的云城弟子绝佳的宿营地,只要留一个人看着山谷入口,野兽很难从其他地方进入山谷袭击营地,所以除了大雪封山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有云城弟子宿营在这里杀元兽。
云容她们突然到来,到让一众先到的男弟子不自然起来,毕竟男女有别嘛,宿营在一个山谷内,多少让他们这群连女孩子手都没摸过的男弟子有些别扭。
“原来是云容师妹带着望月峰的各位师妹来杀元兽了,如果不嫌弃,不如一起吃点烤肉,我们准备的有多余的。”一个长相俊朗的青年站了起来拱手道,说话之间风度翩翩,正是云城宗二代弟子中的翘楚,掌教的首席大弟子上官云明,在他的身边,是一种凌云峰的关门弟子和飞爆峰的关门弟子。
“不用!”云容冷着脸拒接道,“我们带有干粮。”
“既然这样,云容师妹你带着她们去里面扎营吧,晚上我们来守山口……”上官云明说道这里,突然看到最后走进山谷的云辰微微一愣,就连他身边的一众凌云峰和飞爆峰的师弟,也跟着脸色微变,带着怒意直视着云辰。
云城宗在外人看来同气连枝一团和气,内部弟子之间却也有互相抱团敌视的现象,飞爆峰与凌云峰一向交好,门下弟子自然是抱成一团同进共退,而因为行千重与从千放的私交,就连他们门下的弟子也走得比较近,唯独望月峰保持中立,从不掺和这两派之间的内部纠纷。
云辰当众豪言要取掌教之位,不管是他狂妄的胡言乱语还是疯了,对于凌云峰的弟子来说,口出狂言的云辰不止是弄得师父上官千虹下不了台,还等于当众打了她们这一群凌云锋弟子的脸,他们自然对云辰是满腹怒气。
“不用,我们就住在山口。”云容再次拒接了上官云明的好意,事实上并非她不理人情,而是云雪肯定会练一夜的剑,根本无需再派人守山口。
云明尴尬的笑了笑,见只有云辰一名旭日锋弟子,并没有其他男弟子跟来,狐疑道:“云辰师弟……”
云静身形一动,像护犊子一样拦在云辰身前,“是我叫来帮我杀云兽的,不行么?”说完瞅到正在放下包裹和帐篷的云辰耳边低语道:“心辰哥,我也想吃烤肉……”
虽然很小声,时刻注意这云静一举一动的云容还是听见了,她气得恨不得拿块石头把云静的嘴堵上,免得她添乱。但是云辰偏偏说道:“好,夜里我去想办法,晚上你先吃干粮,明天早上你吃肉!”
说实话,云辰是决然不愿在这里碰到凌云峰弟子的,特别是上官云聪也在的情况下,就算上官云聪不找他的麻烦,他也很难说服自己,不去给曾经给他送馊饭的云聪找点麻烦。
她们这样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更加刺激的一众凌云峰和飞爆峰弟子妒火中烧,特别是跟着云明一起来的上官云聪,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云辰就不说了,云静可是一连骂了三年的掌教,而且还把他气回过旭日锋,可谓新仇旧恨其上心头;但是上官云明为人端正,他不说什么,其他弟子也不好公开的挑起事端。
望月峰弟子跟她们师父一样为人冷傲,在上官云明的好意两次被拒接后,自然在无人上前套近乎。
云辰无视了他人敌意的目光,帮助云容支起帐篷后,拿着静儿分给他的干粮吃了一点儿,把非要陪着他一起露营的云静赶去歇息,才独自走到山谷口一个凹进去的峭壁旁,闭目修炼兼守护谷口。
半夜的时候,稍事休息的云雪,雷打不动的出来练剑,看都没看云辰一眼,在山谷口舞起一团凝练的剑光。
而云辰则悄悄起身,奔出了山谷,他记得,静儿要吃肉。
第三十八章 尿‘床’()
第三十八章 尿‘床’
夜色静谧,帐篷外的篝火随夜风轻轻摇曳,“剥剥。”的松枝燃烧时炸裂的声响,与峡谷口“嚯嚯。”长剑破空的声音共谱出一首和谐美妙的仕女夜舞曲。
在云辰离开后没多久,山谷中央的帐篷中窜出一条黑影,先小心的看了一眼山谷口练剑的云雪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到山谷的峭壁旁,身形一展,如一只轻灵的雨燕般,无声的飞上了崖壁,身形闪了闪,就消失在密林中。
本该心无旁顾专心练剑的云雪,直到此刻在停了下来,淡漠了扫了一眼刚才云辰自修的地方,又茫然的看了看峭壁上黑影消失的地方,心中已经料到什么的她,并没有进帐篷通知云静或者云雪,而是继续练剑。
给云静夸下海口明早吃肉的云辰,这一辈子连一只鸡都没杀过,那里又会打猎,就连开膛破肚也不会。他纵出宿营的山谷后,只是在山谷周围的山野里寻找,太远或者太高的地方都有元兽出没,那是万万不能瞎闯的。
不过从小就遍读杂书野史的他知道一点,在夜里野兽的眼睛是会发出荧光的,牢记这一点的他,并没有找寻多久,就被前方五十米外一对发着绿光的眼睛吸引住了视线。就在云辰小心的靠近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被一双毒辣的眸子从身后盯住了他,丝丝凉意瞬间从背心延展至他的全身。
还是那句话,当云辰有不好预感的时候,总是特别灵。他身形微微一愣后,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小心的顺着荆棘与杂草的空隙摸向了前方。
云辰身后的黑影就是上官云聪,这位满肚子怨气的掌教私生子,为了找机会给云辰一点教训,熬了大半夜眼珠子都熬红了,终于让他逮着了云辰独自外出的机会。至于怎么教训云辰,他现在还没有想好,如果把对云静的恨一起算到云辰的头上,上官云聪连杀了云辰的心都有了。
落后云辰一步出谷的上官云聪,很快就发现了云辰的身影,贴在一颗大树后的他准备突然从后面发起袭击,乱拳把云辰暴揍一顿的时候,云辰的身影突然从他视线中消失了,云聪立刻平心静气,细心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只要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他就能找出云辰的位子。
夜风习习,满山的密林在明月的照耀下轻轻起伏,发出“沙沙。”声响,间或有一两声野兽的嘶吼传来。
云聪突然感到了一丝凉意,他认为这不是害怕,那是什么?对,是下雨了。一阵水滴从云聪头上的树叶枝桠间落下,溅到他的身上,他就像一个很纯洁的小男孩一样,伸出手去扑捉‘雨滴’……犹记得,很多年前,还没有上山的时候,当别的孩子咒骂他野种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站在屋檐下,伸手任由顺屋檐而下的雨水打在他手上,再溅到他的脸上,他依靠着这丝丝凉意,才能压住心中那种被生活亏欠太多的憎恨怒火。
心神一阵恍惚的云聪,瞬间发现了不对,天上明月当空为什么会下雨?为什么这雨滴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骚味?
就在他发现自己被人戏弄了,准备拔剑反击的时候,无声无息绕到云聪身边大树上一泡尿撒了一半的云辰,连小弟弟都没来得及放回裤裆,身如一片落叶,在云聪察觉拔剑闪开前,一脚准确的击中他的后脑跟,云聪脑袋一黑,整个人就向前翻滚出去,在他想挣扎着爬起来之前,云辰身形不落地,凌空一旋落下一脚把云聪手上的长剑踢飞,然后才一脚踩在云聪的胸口上,同时用连鞘的长剑抵住了云聪的咽喉。
心中骇然的全身只发抖的云聪,借着飘忽的月光,看到了云辰那张带着一脸诡异笑意的脸,“你。你。”云聪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很恨我,比起因为我,让你担惊受怕去鬼院送饭而滋生的恨意,一直吃了你三年馊饭的我,心中的恨意更胜你,但是,对我而言,这点恨意依然不足让我杀了你,所以,如果你要寻死的话,就大可做些让我更恨事出来。”云辰说完,当着他的面把小弟弟放回裤裆,然后直接一脚把云聪提向了远处的荆棘丛,身形一纵落上树梢,向着已经跑远的野兽追去。
云辰拎着一只小鹿回到山谷的时候,云雪依然在舞剑,只是她对云辰不再那么的漠视,而是特意的瞥了他一眼,对于云辰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云雪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云辰是多么的刻苦……
当百鸟朝鸣,当朝露普降,当天空蒙蒙放亮,狄云静是闻着肉香醒过来的。
肉自然不是云辰烤的,事实上昨夜他把小鹿拎回来丢在帐篷口就没管了,是早起的云曦开膛破肚褪皮洗净后,支火烤的。她们这种关门弟子,经常离开山门行走野外,顺手猎杀两只野味打打牙祭是常有的事,所以盐巴香料之类的斗随身带了有。
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狄云静,一睁开眼就发现有香喷喷的烤肉等着她,心里美滋滋的感觉已经无需累述了,就连阴沉沉的天,也被她瞧出了骄阳万里,她不顾云容的叫喊,一冲出帐篷就撕下一只肥嫩的后腿,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后,跑到闭目自修的云辰跟前,先把喷香的烤鹿腿在云辰鼻子边晃了晃,甜的发腻的喊了一声:“心辰哥。”
云辰眼睛都没睁开,仿若已经看到云静一头乱糟糟的模样,冷淡的说道:“去洗脸!”
“哦。”云静乖乖的回去让云容给她梳头。
拿着梳子站在帐篷口,望着返回的云静一脸恨色的云容,第一次觉得,如果说还有谁这辈子能让云静乖乖听话的话,这个人非云辰莫属了,她忽然觉得,云静在云辰被掌教关进宗师祠堂后一连骂了三年的掌教,换来一个这样对她的‘心辰哥’,值了!
嫩香的烤肉往干馍馍中间一夹,就成了美味的烤肉夹馍了。五名望月峰女弟子加上云辰,围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唯一让他们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一大清早从她们身边经过,跑去山谷外溪流边洗衣的云聪,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骚味,让几名女弟子同时皱了皱眉头。
“这么大了还尿床,羞不羞!”心直口快的云静带头嚷嚷道,吃了哑巴亏的云聪听了差点一头栽倒,众女听了一起忍俊不住笑的喷饭。
偏偏云静还不作罢,好奇的看着远去的云聪问道:“看见了吗你们看见了吗?她脸上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