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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魏全安,这人本就是一肚子大便,不学无术,一天天招猫斗狗,连唯一的好朋友宁采玉都得罪了,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他也表演不出什么来,只能在那儿坐着干瞪眼,看着人家一样样地玩花活儿。
而那黄面汉子秋离,则表现得让大家吃惊。
一开始还以为他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没想到竟然露了一手,看来这深藏不露的人真是大而有之。
秋离表演的笛子独奏。
这是一只长有一尺的墨玉笛,笛子粗大厚重,跟一个茶杯口那么粗,表面呈现天然的竹节状,不说里子,看脸子就十分的养眼。
秋离把这笛子拿出来,花无影马上就是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问道,“秋公子,可是那传说中的墨玉凤凰竹所做的宝笛?”
秋离身体微躬,柔和说道,“素闻花大家见识非凡,广闻而博知,秋离原本不信,今日得见,当知所言非虚,而是万确千真啊!”
大家都听得出来秋离是在拍马屁,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天下间哪有女子不愿意听奉承话,要是没有的话那是假的。
果然,听得秋离这么一说,花无影立时笑容满面,高兴非常,“公子有些笛,当知笛技自是不凡,我等却是三生有幸,能听公子奏乐一曲!”
秋离对着四座微微鞠躬,然后把笛子横放嘴边,轻轻一振,那笛音响了起来,却是周中柔和,醇浓郁静,无比欣然。
一曲碧海潮生图,悠悠吹响。
整人大厅之中,有如换了个场景。
恰如来到大海上一样,波涛一波压着一流,波浪一朵挤着一朵,泛生起无数的波纹,看着让人心神荡漾,
笛声一声连着一声,如白猿啸月,又如鹤舞九天,更如紫燕归来寻梁,情意深深,无边无际。
众人更觉恍惚,一轮脸盆大小的洁白月亮,缓缓在碧海中升起,其景象之诡异,其景色之美丽,勾动每一个人的心弦。
花无影脸色更是变幻迷离,似是被这景色所吸引,本人也凌波踏路而去,寻觅一路的景色。
方超也觉得意性泰然,跟着那节奏缓缓而去,疾疾而来,一步步如踏月高升,暗中叫绝叫妙。
这天下人真是不可小瞧!
不,是真真的不可小瞧啊!
一曲终了,秋离轻轻把墨玉笛自唇边拿下,眼中隐有泪花,却是全情投入,意性索然之至。
“好,好!”
方超第一个回昧过来,抢先拍手。
秋离目光投至,对方超点头示意。
花无影良久抬头,只是说了一个字,“好!”
这是她首次来的赞赏。
如果没有别的变故,今夜能与佳人长谈的,就是这黄面汉子秋离了。
宁采玉黑慕白虽然有些不服,但也无话可说。
一切就是看花无影能不能相中就是了。
接着依次轮班,魏全安那无耻的畜生无条件地放弃了,而且大言不惭地找了一堆理由,总之最后归结为两个字,放屁。
而且是屁中之屁,臭不可闻。
众人生他的气就是你放弃就放弃得了,还要夸夸其谈的好大一通,说什么君子仁让之先等等儒家一大片的理论。
你要是真想理让,压根儿就不应该来到这个地方。既然来到河边还要告诉别人,我不是来打鱼的,我是来抓鸟儿的,是你傻还是别人傻。
连一向彬彬有礼的花无影都略微皱眉,但好歹算是过去了,轮到那雄伟如山的黑衣人。
看到众人目光全都看向他,那黑衣人不由苦笑一声,微微点头,站了起来。
这人身材本就高大,此时站起,更显得雄伟如山,厚厚的肩头比常人宽了二倍以上,周向气息流动,有如黑雾似的,缠绕不定。
“在下黄定山,为任军中,方才失礼之处,还请各位海涵!”这人把手一抱拳,拱手施礼。
“黄定山,可是北海抗妖英雄,现任羽林郎将官的黄定山?”焦金叶一听,立时站起,满脸敬意地叫道,眼中满是崇拜光芒。
那高大汉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最后点头,“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怎么知道我的微名?”
“微名?”焦金叶一听立马炸了庙,脸都抽抽了。
“谁敢说黄定山的名字是微名,老子就和他,和他拼命!”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底气不足,大家也只是听听而已,没人和他较真。
若他能找人拼命,母猪都能上树了。
“您老人家一人抗数十大妖,保护同袍撤退,您老人家一人杀入妖阵,把兄弟的尸首抢了回来,虽然只剩一副骨架,不过这全全真义,谁不知道啊?还有……”
焦金叶讲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听着,看向黄定山露出崇拜神情,连那花无影也露出敬佩表情。
秋离几次咬牙,最终抱拳,“黄将官,秋离这厢有礼了!”
“哎,黄将官,您怎么回来了?”
焦金叶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
第495章不速之客()
黄定山听到焦金叶这么说,脸上露出悲愤之情。
身后的四个随从也是如此。
如同被困住的虎豹,脸上显出悲愤之情。
“他是逃出来的!”
外面一个声音回答。
这声音冰冷至寒,好像万年寒冰样凝就。
“什么人?”花无影大家身边美婢大声质问,声色俱厉。
花无影也是俊目高挑,一副询问与惊疑之色,想自己武皇级修为,这人在外面自己竟然不知道,这得是何等修为。
一听到这个声音,黄定山身后四人俱都转身,迈步,抽刀,把黄定山护在中间。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忙而不乱,快而不杂,整齐如一。
黄定山并没有转身,眉心拧成个包子样的大疙瘩,虎目中射出愤怒光芒,全身不动,一只大手搭上粗黑刀柄,一股煞气无形而出。
屋里人立时感觉到一种尸山血海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止无休。
宇文成龙几个都还可以,毕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儿,最怂包的竟然是平时装装乎乎的魏全安。
这个平时仰脸走路鼻孔朝天自吹自擂的汉子,竟然吓得坐在那儿哭了,而且身下面一滩湿,竟然尿了,弄得屋里一股子骚味儿,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连一向跟他为敌的宁采玉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是曾经的损友。
“万涂炭,你竟然追到这儿来?”黄定山不转身,浓眉微挑,眼中现出痛苦之色,更多的是愤怒表情。
“这儿,这怎么了,这不也是云蒙大帝国的天下吗?就是妖族的北海之眼,我想去也是去的!”
那阴冷的声音又起,如砂石样磨着每个人的面孔,让人感觉极度的不舒服。
“什么人,进来说话!”
花无影冷声说道,自己好好的聚会给人打断,心中自然不快,虽然明知对方身世修为不凡,也得站出来说话。
“什么人?不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能问的!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别以为有了冯老九,你就可以上天,云蒙帝国的水,深着呢,若是呛着,就不好了,若是淹死了,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伴着这阴冷的说话声,帘子一掀,走进了一个枯瘦老者。
面如黑铁,瘦得皮包骨,只有一双眼睛,锃明瓦亮的,跟两个小灯泡似的,看向哪里,哪里就纤毫毕现。
这人好像一只老猫样,本身气质就带着一股子嚣张霸道无所顾忌的气质,谁也不服,看谁都是敌人的样子,眼神恶狠狠的,跟要吃人似的。
“你们,不要说话,这是军中事,与你们无关!”
黄定山镇定一下,又是开始的不动如山的架式。
那人跟个地痞流氓似的,黑乎乎的似乎一个月没有洗的脸,肩膀上搭着根黑铁锁链,随着他的走叮当乱响,跟要饭的似的,手里还拿着把一尺多长的铁尺,就这样耀武扬威地进来,跟一只疯狗在兔子窝里显摆似地得瑟着。
后面好像还有人,但只见他一个人进来。
冷眼睃了大家一眼,看到坐在地上撒尿的魏全安,不由得冷眼一瞪,一说话露出满嘴大黄牙,“就你这完犊子玩艺儿,就该扔给妖族去当干粮,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儿!”
说完狠狠地向魏全安那边吐了口唾沫,表示万分不屑。
魏全安又恨又怕,都不敢抬头,心中想的却是在宁采玉面前丢了面子,早晚得找回个过程。
总之这一生,他是跟对他好的宁采玉干上了。天生就是这种损货。
接着看着花无影,目光凶狠,却没有一丝别的意味,轻咳一声,“你个小丫头还不错,这些年没看到你有任何不轨行为,除了你和香香的那点儿歪事儿,其余的不偷也不抢,和妖族也没有什么勾搭,不错,不错!”
听到香香二字,花无影表示长眉一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是马上又恢复平静。多少年的红尘大浪,早就让她变得风雨不动安如山了。
这也是当年师父对她的叮嘱,红尘之中,比那深山老林更容易积功德,更容易炼心。
真正的大德,都是在红尘中行走的。
那些藏在深山中不与世俗相见的所谓的得道高僧,要么是真正的大德,要么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除非他能够喝西北风活着!
这是那年她那师父留给她的至理名言,花无影也一直牢记在心,不敢有须臾的忘记。
万涂炭目光锐利,锥子样的目光在一个个人面前扫过,看到宇文成龙和焦金叶,目光没有焦距似地掠过去。
焦金叶目光复杂,想要说什么又不敢说。
最终目光凝视到方超身后的吴十三身上。
至于方超,在这个干巴巴小老头儿眼中,除了长得俊一些,再没有可取之处。
吴十三略有所觉,仍是端坐,一动不动,有如一座小山,御万千风雨而不倒。
足足看了三秒,万涂炭把目光收了回来,似是不敢惹这吴十三,也没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语。
接着看向宁采玉,“好好画你的画儿,小子,别让我抓住你什么把柄,要不然,就是你那死鬼师父来了,也保不住你!”
宁采玉面色平静,动都不动,“家师来与不来,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画道一门,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老先生,你说话也要注意了!”
万涂炭听了,哈哈一笑,又把目光看向黑慕白,目光玩昧,不发一言。
方超也在看着,在判断着在座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底细。
看了良久,万涂炭收回目光,接着看向黄定山,这次来的正主儿。
此时黄定山还是那样背对着他,万涂炭顶多能到他的胸口,标准的情人高度。
“黄定山,你风尘仆仆地从北海前线跑回来,一路上马不停蹄,辛苦了!
比你杀妖族都上心,我还以为你来取什么宝物,没想就是到这儿勾栏院来听只小曲吗?”
一听到勾栏院,花无影又冒出股怒气,但仍忍着没有说话。
那美婢目露怒光,看着万涂炭。
“说吧,你来这儿,到底要干什么?”
万涂炭直接问道。
第496章突杀()
黄定山手按刀柄,不发一言。
万涂炭则显得嚣张霸道,把脸仰着,“别忘了,我虽然隶属六扇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