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frank愣住了,半晌才回过味来,看着陶野的背影哈哈大笑。
岳洁也愣了,随着frank的笑容疯了似的追了过去。
“站住!死倔驴!”岳洁一个加速快跑,身体高高跃起,飞脚朝着陶野后背就是一脚。
陶野偏身躲开,拉开格斗的架势,可看到岳洁又羞又恼的小模样不由松了劲,苦着脸说:“你哥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像个泼皮?你还是个军人吗?言必行,行必果,懂不懂!”岳洁平举双拳,朝frank努努嘴“去,再说一次。”
白鞋,白裙,宛如风中暴怒的莲花,想起第一次在街头偶遇,岳洁就是这身打扮,几下就撂倒了法国割包党。那日,今天,岳洁仍是威风不减,分明是容貌清美的穆桂英挂帅西征。
库尼和菲尔德两人站在门前的大啤酒桶下面看笑话,两人都给岳洁的率真可爱逗笑了,库尼笑着说:“怎么又动手了,没道理啊。”
“你不懂,中**人喜欢比武招亲。”菲尔德俨然一副中国通模样。
木质大啤酒桶高四名,直径近六米,里面装满了法国黑啤。两名侍者架着梯子爬上啤酒桶上面,放酒的活塞被堵死了,他们正准备修理,看到陶野和岳洁两人的表情,他们也笑了。
“去!”岳洁大喊。
“你哥哥不同意。”陶野声音很小,可怜巴巴地哀求,他原以为岳洁在frank不会继续为难他,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去呀!”岳洁右腿微微前弓,陶野稍有不从就又是一脚。
“小洁!不许胡闹!”frank喊了一句,脸上却笑开了花。
陶野不是军团司令官,不可能一句话就让岳洁加入黑桃小组,况且他根本不愿让她加入黑桃小组,卷入深渊半的黑色漩涡。面前的姑奶奶又罪的不起,左右为难的陶野只好再逃。
“你听我说。”
陶野向岳洁跨了一步,猛然甩头向门口跑去,岳洁早防着他这手,迎面便是一脚,接着和陶野开始贴身搏击,想用祖传的小擒拿俘虏陶野。
岳洁的功夫是祖传,陶野的功夫也是少林正宗,他从小苦练,加上身高力壮,岳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膝盖撞腰,手指叼住手腕向后一兜圈,岳洁乖乖地被陶野抱在了怀里。
“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在伏特加专卖店里炸响。
娇,羞,怒,气,不同的神态幻灯片一样快速在岳洁脸上闪过。
“松开我!”岳洁拼命挣扎,无济于事。
陶野紧紧抱住岳洁,大声跟她商量“结束这次任务我推荐你进黑桃小组,这总行了吧?”
“不行,不行!松开我!”岳洁用力挣扎着,抬头跟frank求救“哥,他欺负我。”
“嗯,我知道了。”frank认真点头,屁股一直没离开椅子。
陶野的表情变化并不比岳洁逊色,松开?不行,岳洁非吃了他,不松?也不行,总不能这样抱一辈子。怀里抱着水灵灵大姑娘的陶野进退两难,尤其他的脚好像快断了,岳洁拼命在他脚上跺了十几下。
特种兵是什么概念?临危不惧,处危不惊,陶野是特种兵,很优秀的特种兵。
“你们两个,躲开!”陶野吼了一声,双手较劲,架在岳洁腋下向上一抛,岳洁如同一枚白色的莲花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艳美的弧线,‘咚’地掉进了掀开盖子的大啤酒桶里。
白色的泡沫随着溅出的酒业漫天飞舞,两名使者吓得从上面跳了下去。
“撤!快!”陶野拉着目瞪口呆的库尼,菲尔德,冲出门出。
青色雷诺在街上拉出一道黑烟,扬长而去。
一沉,一浮,岳洁抓住啤酒桶的边缘,飞身跃下,正要追,忽然哇地一声哭了。
岳洁穿着单薄的白裙子,几乎完全被啤酒浸透,完全像是t型台上秀比基尼的长腿美模。
这种形象追出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倔驴,你…你他妈流氓!”
岳洁真哭了。
第011章:傲者困境()
陶野从没停过寻找欧阳铎。
刺杀布莱克行动在即,紧张的准备工作之余陶野会抽时间上网。
“你在网恋?”库尼悄悄打开陶野的衣橱,里面挂着一件黑t恤,陶野上次在伏特加专卖店抱住岳洁时穿的就是这件。
库尼伸长了脖子,使劲在黑t恤上嗅了嗅,拍着肚皮大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洗。”
“别废话。”陶野盯着电脑屏幕,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他登录了一个名叫‘沉默的m1’的网站,这是一家非营利性网站,早期由一些参加二战的美国老兵组成,用于寻找在战争中失散的战友,退役后老兵们互相联系。m1式7。62mm半自动步枪是美军参加二战时陆军使用最为广泛的武器,名字由此得来。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各国士兵知道了‘沉默的m1’,他们在这里寻朋结友,山南海北地海聊,话题跑不掉军营和武器。
在老虎团时陶野的战友们经常登陆这家网站,一方面可以锻炼自己的外语能力,同时也能在外军的交流中得到一些信息。训练,执行任务,登录‘沉默的m1’,吃饭,睡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成为老虎团的作息规律,陶野和欧阳铎也不例外,有一次欧阳铎探亲回家还不忘了登录网站给陶野发邮件。
陶野的邮箱塞满了信,有大队长三封信,还有一些其他战友的信,大海的最多,足有三十封,可就是没有欧阳铎的信。
犹豫了一会,陶野还是点开了大海的几封信。
“你狗日的不告而别,去哪儿了?赶紧给老子打电话!”
“倔驴,你不是被狙了吧?是死是活给我音儿啊!”
“倔驴,你是我大爷,你是亲大爷,给我打个电话吧,回个邮件也行,大队长每个星期都给我打电话,我快被他骂死了,他以为我把你活吞了!”
大海,他的战友,好兄弟,转业后两人居住在一个城市,那天晚上两个人喝了一箱啤酒,回忆在部队的往事,接着抱头痛哭,想起当天的一幕陶野的手在颤抖,他不敢点了,点开任何一封邮件迎面而来的都是战友的询问和往日热血澎湃的回忆。同意加入黑桃小组后,陶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祖国,他没法和战友们说,张不开这个嘴,说我走了,为了继续当兵,为了钱去当雇佣兵?
瞬间清空邮箱,陶野十指如飞,一口气给欧阳铎发了三封邮件,每封邮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兄弟,不管发生了什么,联系我!’。在凡尔赛市郊外的农场找到欧阳铎随身携带的定位芯片后,黑桃小组的所有成员几乎都认定欧阳铎已经死了,只有他觉得欧阳铎还活着。也许被俘,也许发生了和自己类似的事情,就像自己不告而别离开了祖国,连声招呼都没和战友们打。
陶野坚信欧阳铎还活着,出身红色军队的他不信仰任何宗教,迷信谈不上,他相信自己的预感,每天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训练在一起,执行任务时生死紧紧连在一起的战友之间早就产生了他人无法想像的默契。
“兄弟,你到底在哪儿啊?”陶野失神盯着电脑屏幕,‘沉默的m1’似乎变成了一座坟墓,死寂如墨。
黑水公司训练基地。
欧阳铎一瘸一拐走在通往卡纳莉斯办公室的路上,一队穿着铁青色作训服的佣兵浩浩荡荡地从他面前经过,高唱军歌。
weareflutteredinthebreezeofthebattleflag
fromdawnuntilthesus
wehavenoplabat
aslongasickupthegun
fromthesnowynorth
chiritothetropicalheat
youseewearebusy
marines
我们的战旗迎风招展
从黎明直到太阳下山;
我们在任何地方作战,
只要能拿起枪杆;
从白雪皑皑的北方,
到赤日炎炎的热带,
你都能看到我们在忙碌,
美国海军陆战队员。
这是美国海军陆战队操练时经常唱的歌曲,一般由带队士官领唱,没有固定的歌词,内容五花八门既有反映军营生活、也有插科打诨甚至一些黄色玩笑,二战时一个生活习惯散漫的音乐家加入美国陆战队,甚至还写了一首《他妈的,为什么不让我睡懒觉?》。
这队佣兵清一色美国大兵,是黑水公司欧洲区经理洛斐中校麾下的王牌佣兵小队,除两次主动放弃外,执行的任务无一失手,他们是洛斐的王牌,洛斐又是黑水公司的王牌,这支小队在黑水公司的分量绝对称得上是举足轻重。
曾经担任过美国75游骑兵团指挥官的洛斐中校经常会利用看望战友的机会,到美国海军陆战队,101空降师中挑选军事素质优秀,勇敢强壮的海军陆战队员,游说他加入黑水公司。这队佣兵中不乏他亲自挑选的精英和75游骑兵团的老部下,他们仍喜欢佩戴75游骑兵团的徽章。提起75的徽章还和中国有着密切的联系,二战期间75游骑兵团在中国战区和******军队在缅甸,印度地区并肩作战,为了纪念这段时光,75的徽章上多了‘青天白日’图案。
一瘸一拐的欧阳铎停下了脚步,目光随着这群目光坚毅,下巴微微抬起的佣兵,他们傲气冲天,歌声响彻云霄,就像他在老虎团的时候,每次演习前的动员大会他们都是最后一个入场,为的就是享受其他兄弟仰慕的目光,当听到身边响起诸如“看,老虎团!”“我操,咱要能去老虎团就牛逼了。”这类话时他们的下巴抬得更高了,那神态,那目光和这群佣兵一般无二。
欧阳铎唱了近十年的《打靶归来》《咱当兵的人》,听到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军歌恍若隔世,他怔怔地看着陌生的环境,仿佛被空投进无边的沙漠,世界似乎把他抛弃了。
佣兵们从欧阳铎身边经过,不屑的目光暴雨般倾泻在欧阳铎身上,他们当然记得欧阳铎,被德约科维奇的一声口哨击败的狙击手。有人低声喊了一声,军歌旋律骤变,变成了刺耳的讽刺。
hey;lookatwhatiswho?
who?alamegulang
heisacoward…sdefeat
heisapoorbitig
eachwhistleisthesoundofbulletswhizzing
hebruised
嗨,看看哪是谁?
是谁?一条瘸腿的孤狼!
他是战败的懦夫
是可怜的鼻涕虫
每声口哨都是呼啸的子弹
他遍体鳞伤
怒火在心头燃起,欧阳铎紧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一瘸一拐地向佣兵们走去。
“臭小子们,我不喜欢这首歌,换个调调。”穿着笔挺的无军衔军装的洛斐和背着老式svd狙击步枪的德约科维奇从远处走来,两人挺着胸脯,同时向欧阳铎扫了一眼。
欧阳铎依然紧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步子却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如同穿过透明的玻璃墙,没有片刻的停留。
‘不死洛斐’指挥着黑水公司最精锐的佣兵小队,德约科维奇是黑水公司最出色的狙击手,他们有目中无人的资本,况且欧阳铎在他们的眼里本来就是可怜的鼻涕虫。
被俘,在众人面前被一声口哨放倒,谁有这样的经历都会沦为鼻涕虫,永远抬不起头,无论你的历史有多么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