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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那样子?”柴舒怡又是一个轻笑,眼里闪耀着一种对陌生人征服的快感,“我不见得成绩有你好,可是做人的差距怎么会这样大呢?”
是啊,人和人当然是有差距的,医生对这句话可是灵敏得很,自己从小出生贫困,奋斗多少年如今好不容易奋斗到这个位置,见以出头,却一下羊入虎口,危在旦夕,最要命的是,这个虎口还是自己技压群雄,奋力争得到的呢。早知,就让个别人了,但现在再想什么都已经晚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难道是哑巴?你哑巴怎么跟我看病?”柴舒怡大声嚷嚷着,上下打量着医生,“我说最近怎么神经病那么多呢,原来就是你这种医生给整出来的啊。”
这绝对是天大的冤枉,但现在柴舒怡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了,医生甚至绝望地想着要怎么求情,毕竟,能活着走出这个柴家大门才是最重要的呢,当初初见柴家豪华景象的那种兴奋感早已是荡然无存。
现在面对柴舒怡的质问,他绝对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话可以去说,不过却是浑身的心惊胆战,现在这种感情已经困扰他太久了,他完全忘记作为医生他应该做些什么?他的恐惧已把他完全淹没了,他甚至没了正常的思维,或者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此人太怕死了,但实际上,世上究竟有几个不怕死的人呢?可能除了那些亡命之徒,还真不好找。
“你叫什么名字?”柴舒怡却是对眼前这个医生一脸的傻样蛮有兴趣,这实在是一副另类的嘴脸,仿佛让她看到了另一个新鲜的东西,她现在已经很难对新鲜的事物有感觉了,难得这张脸现在激发了她的兴趣。
“我,我叫韦尔德。”韦尔德回答得倒还清楚,名字总不至于忘了吧,这可是叫了几十年的。想想真的是不忍视听,都四十岁年纪的人了,却是现在为了一条命而变得近乎要忘掉名字,此时再一想想以前那些在演讲台上的慷慨激昂,真的是想马上找个地洞钻下去才好,但现在连钻的勇气都没有。
“哦,很普通的名字。”柴舒怡淡淡地说着,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竟会跟眼前这个傻不可耐的人讲话,“人家都说医生是很聪明的,可是你为什么却是这么笨呢?看起来傻乎乎的,像个傻子一样?”
“嗯。”韦尔德竟也是点点头。
这一个韦尔德本能的举动,竟是把柴舒怡一下给逗得笑起来,事实上正是这样,柴舒怡就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鲜的人,说真的,柴舒怡的心有了一中轻盈的感觉,一种想交流的**。
柴富看到柴舒怡笑了,不禁喃喃道:“看来这个医生还是有用的嘛。”
第一节()
柴舒怡好像很好笑地继续上下打量着韦尔德:“你为什么学医?”
“我,我想救人。”韦尔德很努力地想挤出一丝微笑来,可是他不笑的样子实在是好看些,虽然他也知道,可那张滑稽的脸上却还是想挤出这么一丝的笑容来。
“可你救过人了吗?”柴舒怡一脸的不相信,“你连我的病都看出来,你凭什么去救人?”柴舒怡倒不想去说那么多,不过现在她难得有了说话的兴致呢。
“救,救过。”韦尔德一副老实的样子,“医院里,我是主治医生。”
“主治?”柴舒怡又是一声大笑,“我虽没生过什么病,可对于医生的了解还是不少的,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医生?就你这样还能治病?”
“我真的治过。”韦尔德看着柴舒怡紧盯着自己,浑身恐惧地说着。
“可我看一点也不像。”柴舒怡不禁讥笑着摇摇头,毕竟是柴富的女儿,虽然说容貌好似她的母亲,可浑身散发出那一股股气质却是和柴富如出一辙。现在她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气质给人一种虽并无凶相却是一股股杀气冲天的感觉,或许这是她连日来身上内火的积致。
“哦。”韦尔德也无多余的话可说。
“那你为什么治不出我的病?”柴舒怡挑衅的眼睛对着韦尔德看了看,眼里闪着狡猾的光芒,此时在她的眼里,韦尔德或许也就是一只供她消磨时间的小宠物,这便是有钱人对没钱人的掠夺,所谓的身价在钱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嗯,我。”韦尔德不知该怎么说。难道真的就坦白承认吗?不行,如果万一眼前的这个大小姐一个脾气上来,要了自己的命呢?虽然在m国这个法制极为健全的国家里,人人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可是只有真正的白痴才会相信这句话,法律从来都只是维护有钱人,更何况他们是有着黑势力背景的柴氏集团,再想到这,韦尔德的嘴巴就像是用胶水给凝固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真的难以想象你们什么破学校竟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柴舒怡饶有兴趣地说着,“又不知道是没长眼的医院收留了你,还主治呢!天知道有多少死在你手上。”
这话一下说的韦尔德就如被蜜蜂蜇了一下地跳起来:“没有,没有啊。”虽说骨气已经不在,可是杀人这种事还是万万承认不得的。
“是吗?”柴舒怡却是盈盈一笑,“像你这种庸医治不死人才是奇迹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早就进监狱了。”韦尔德无比沮丧地说着,虽说曾经差点有一次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了患者的病情加重,但绝对不会出现死人这种事情。
“哦,你是说你害怕杀人?”柴舒怡继续问着。
“是。”韦尔德很老实地回答,平日里,他可是连鸡都不会杀的啊,现在甚至为了赎罪,其实他有什么罪,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的话,也只能是此人太过老实,总是助长那些恶人嚣张之气。
“为什么?”柴舒怡问着。现在这种愚蠢的问题也只有柴舒怡能够提出来了。
是的,为什么,不去杀人难道这不是本能吗?难道非得要有为什么吗?可是柴舒怡却是对这个问题有着一种非答不可的势头。
回答就回答,可是该怎么回答呢?韦尔德还是不够聪明,他想不出用什么敷衍的回答来给这个问题一个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害怕偿命吗?虽说m国没有死刑,可是一个终身监禁和死刑能有什么两样呢?是啊,那就是自由,于是这个医生脱口而出:“自由。”
自由?这是一种什么东西?有人穷困潦倒,却全身充满了自由,有人锦衣玉食,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自由,跟监禁又有什么区别,这力重千斤的两个字却打开了柴舒怡心里的天窗。
“你能告诉我如何获得自由?”柴舒怡瞬时就像是一个低年纪的学生一样问道,她寻找了这个答案很久,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如何获得?”韦尔德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奇妙。
“奇怪吗?”柴舒怡淡淡一笑,不过这种笑当然是和先才那种是截然不同地两种笑,现在这种笑不光温和多了,甚至是充满了友善,有时候,人与人的距离可以那么远,站在面前,却仿佛是远若天边,有时候,却是可以一下子拉得很近,就像现在,柴舒怡会对韦尔德问出内心最为渴求的那个问题。
“奇怪。”韦尔德实在是一个太过老实的医生,说实话,现在像他这种太过老实的人怎么能够在社会上吃得开?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太过老实的医生有着太过精湛的医术,只能这么解释了,否则他怎么可能成为一个主治医生?不过也有可能顺杆爬吧,或许全院的那些人更加不如他,他不就是顺理成章吗?
“是很奇怪。”柴舒怡的脸上顿失颜色,不过柴舒怡这些天来脸上也确实没什么颜色。
“自由还用获得吗?”韦尔德可从没想过这么深刻的问题,确实,自由还用获得吗?谁生来没有自由吗?
“你谈过恋爱吗?”柴舒怡突然问道。
“嗯。当然。”说起这个,韦尔德浑身就马上放松了下来,如果说他的这一生挺失败的话,那他的太太无疑是他这生中比较成功的一个成就,且不说现在太太还依然以他为傲,光是当年恋爱时的风光甜蜜就够他回味一生,现在再看看身上的这套行头,这正是太太提早到一家西装百年老店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可是如果他的太太知道他来到柴家并没有飞黄腾达,反而被人称为一个草包时,她会怎么样呢?还是好好安慰他这个很可怜的丈夫吧,毕竟,她的太太还算是一个知书达理而又分外温柔的女人。
“哦,那你真是幸福”柴舒怡愣了一下,眼睛扑闪过一道迷离的光芒,“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真正的和一个人相爱过呢。”
“啊?”韦尔德显然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大小姐竟然还没有谈过恋爱。在现在这个社会这几乎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难道她并不是常人?韦尔德显然被自己的这个荒谬的结论吓了一跳,说句实话,早就听说柴家大小姐美貌无双,今日一见,虽因为恐惧而极力克制自己的眼睛,可还是斗胆忍不住就趁着柴舒怡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就多看两眼,而当他要为柴舒怡做检查时,却是手拿诊治仪器也好像不太听着使唤。爱美之心,人人之有,这样的美人实属并不多见,虽说现在的柴舒怡是一脸病容。
见韦尔德惊诧到这样,柴舒怡不由苦笑一声:“你想象不到吧?”
“嗯。”韦尔德忙不迭地点点头,几乎没有给大脑任何休息的时间,点完头以后又分外后悔地赶紧摇头。
“你不说我也明白。”柴舒怡无可奈何地垂下眼睛,“世上有几个不怕死的呢?你是怕死,你怕我爹地杀了你。”
这句话瞬时让韦尔德眼里又放出惊恐的光芒。
“你的脸上的表情过于丰富。”柴舒怡又轻轻一笑,“请恕我冒昧,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柴舒怡那双看起来分外温柔的眼睛里却冒着一种蒸腾的杀意,其实她哪里想这样,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看起来温柔似水,冰雪容貌,可是谁让她是柴富的女儿,她确实从头到脚,举手投足都能够找到柴富的影子:“我会杀了你。”
可以向上帝起誓,这绝对是柴舒怡生平第一才说这样的话,可是话语的简练和老辣让韦尔德顿时魂飞胆散。
“别,别杀我。”韦尔德乞求着,就像每一个非正常死亡的人在死之前苦苦请求的那样,没有任何在平日里必不可少的尊严,在此时,这个尊严几乎就是一种累赘,恨不得统统丢弃到,只要能有一条活路,此时让他干什么都可以,从他那哀求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人性最软弱的弱点,那就是对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有如排山倒海一样地袭来,没有任何多余的事可言,而往往在这种时刻,一个人对死亡的恐惧也是无法排解的,就如现在,他真的以为柴舒怡要杀他了,甚至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要杀他,有这个必要吗?可是人在恐惧的时候往往忘记了最基本的思维功能。
可是柴舒怡怎么可能杀人呢?她不过是感到这个医生也是太怕死了,不过随口一说,或者是有意地去吓唬他一下,可是她忘了,真有把人活活吓死这句话,还是她实在太高估了这个人眼前的实力,以为他可以还是扛得住,却不知这个医生的魂魄却已是飞到九霄云外了。
第二节()
“你真的怕死?”眼前看这这个医生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