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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
提到春生,秀蓉的眼泪又止不住的下落,陆母慌了心神,抓着秀蓉的胳膊,声音也出奇的大于平日,“你这孩子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秀蓉知道,昨夜之事是万万说不得的,说了,不但让母亲担心,怕自己会有更大的麻烦,自己会shi身给那人,并不是十分的厌烦,事后想想,反而觉得和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过亲密,也并不是十分的糟糕,会哭了一夜,只是觉得对不起春生,自己应该在那个男人得逞前了断了自己才是,这是这个时代女子应该有的本份!
“娘,真的只是又累又乏才会起晚了,女儿马上就出去了,娘先去忙吧,不然爹爹要怪罪了!”
陆母听了秀蓉的话,脸上明显一黯,陆父是她心头的痛,秀蓉不明白为什么陆母那么惧怕陆父,时间久了,只当这世上的夫妻,都是这样的相处,有了不想让娘追问心思的时候,便会抬出陆父来,每次都会成功的分散陆母的注意力,这次也没有例外。
可陆母还是眼尖的看到了秀蓉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心中一紧,自己安慰了自己,秀蓉大概只是犯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她说没事,就真的没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轻轻的告诉秀蓉,“蓉儿,上次去采摘的草药还在,一会熬了吃,娘先出去了,和春生有什么不开心的,多让着点,女人,就是要找一个待自己好的男人,春生那么爱你,跟了他,不会亏了你的!”
“知道了娘!”
秀蓉小声的回了陆母的话,心中却空落落的,陆父还在屋子外叫骂着,“赔钱的东西,以为自己给家里换了那么点地自己就有功了,现在三请四请的还不出门了,真的当自己是小姐了……”
“蓉儿这就出来了,她病了,才会起来晚了的!”
“病了,又不是什么尊贵命,动不动生病的,都不知道这要是过了门,能不能让亲家那边给退回来,告诉你,我们陆家可不能出那么丢脸的人来……”
秀蓉听着自己的父亲一直喋喋不休的咒骂,一边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居然有青青紫紫的淤痕,手一抖,连忙穿上衣服,转身走出屋去,对于陆父的指责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现,习以为常了!
陆父见秀蓉走出了门,眼睛一扫,冷冷的说道:“既然出来了,那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点,这春生家多给了点地,家里以后的活就更多了,你弟弟要长身子,你妹妹们也还小,累坏了都不划算,要是你再不多干点,难道要累坏我这身老骨头么,倘若不孝,就让村里的人抬了你去浸猪笼,明早要是过了鸡叫三次的时辰还赖在床上,休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你好之为之!”
浸猪笼,秀蓉很小的时候见过,山下的村子里很多年前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守寡女人,后来被人传言和一个外来的男人不清不楚,那男人被村里的族长活活的打死了,那女人也被浸了猪笼,秀蓉到现在还记得那女人在狭窄的猪笼里的叫喊,“我冤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求族长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老天不开眼,老天不开眼啊……”
那次之后,秀蓉回家病了很久,再好起来后,陆父就常常搬出那话来,只要秀蓉稍稍倦怠了,陆父便在她耳朵边念上一念那个女人的惨状,时间久了,秀蓉便真真切切的觉得,不管什么事情做不好都不成,会被浸猪笼的,那个叫声真的很可怕!
秀蓉脑子里又出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自己一定也会被浸了猪笼,越想身子抖得越厉害,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血色!
陆父威胁完了,看着秀蓉比平日还要苍白的脸,满意的离开,陆母悄悄的靠近了秀蓉,为秀蓉扫去额前散落的发,“蓉儿,不要害怕你爹的话,女人家只有做了那种事情才会被浸猪笼的,我家蓉儿一向这么的乖巧,你和春生也定了亲事,只要你们再坚持些日子,是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的!”
陆母不说还好,她越说秀蓉的脸色越苍白,后来直接慢慢的向后倒去……
“蓉儿,蓉儿你怎么了……”
第12章 提媒()
秀蓉晕倒了,陆母的惊慌自不必说,陆父也紧张了,大声的重复着,“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郎中,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张家交代!”
陆母只是抱着秀蓉哭,听了陆父的话,才慌张的起身,嘴里喃喃的说着:“对,该是去找郎中来,可我们住在山里,这一时片刻要去哪里找郎中,春生平日早早的就到了,今天怎么还不来,他去哪了?”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尖声尖气的说话声,“呦,这一大早的哭个什么啊,我张媒婆到了谁家,谁都该偷笑才是!”
陆父出门看了那个说话不分场合的所谓张媒婆,“什么张媒婆、李媒婆的,我们家现在没有要婚娶的儿女,你少来触我的晦气!”
张媒婆原本笑着的脸听了陆父的话,立刻阴沉了下来,嘴里冷哼着,“就你这破屋败瓦的,平日就是用八抬的轿子请我来我都不会登门的!”
“八抬的轿子都请不到的人,何故自己用两条腿走了来?”
“还不多亏了你养了个好女儿,这下来了福气了!”
“我家的女儿,你是冲着秀蓉来的,我们家秀蓉许了人家了,多谢张媒婆挂念着了!”
陆父冷冷的拒绝了张媒婆,这张媒婆听着陆父提及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不管陆父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轻蔑,只立刻扫去了脸上的阴霾,把个笑脸挤成了一朵秋风里的晚菊模样,“我说的就是你家的秀蓉,这陆家祖上有灵了,你们秀蓉被咱们的诸葛侯爷瞧上了,这以后不但穿金戴银的,就是这陆家也跟着飞黄腾达了!”
陆母在里屋见秀蓉有转醒的迹象,又听见了屋外张媒婆的话,便放开了秀蓉直直的奔出屋去,看着一边刚刚还高声高气,转眼就沉默了的陆父,皱紧了自己的眉头,轻轻的问着张媒婆,“这张家的婶子,你说的是哪个侯爷?”
张媒婆以为陆母是动了心,又当乡下女人见识少,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骄傲的大声说道:“咱们这地界还有几个侯爷呢,当然是咱们的诸葛裕诸葛大侯爷啊!”
陆母皱紧了眉头,淡淡的说道:“张家婶子,我家蓉儿早就许了人家了,好女不嫁二夫,谢张家婶子挂念着小女,我家还有些事情要忙,就恕不远送了!”
张媒婆听了陆母的话,把对眉毛大大的竖起,“在咱们这地界,谁的条件能好过诸葛侯爷的,你们这乡下人,见识就是短浅,不知道好歹的。”
“侯爷条件再好,他也过了而立之年了,那个岁数应该早已婚娶,我家蓉儿只是寻常命,配不得那深宅大院里的主子,还望张媒婆转告,蓉儿不是做妾室的命!”
张媒婆听了陆母的话,把个眼珠转了转,立刻迎上了笑脸,“陆家夫人这说的哪里话,什么做妾的命,你家小姐嫁了过去,是续弦的夫人,且不说这诸葛侯爷的万贯家财是咱们这寻常人家想也不敢想的,就是这侯爷的相貌,那也是人中极品,城里的姑娘都巴巴的念着呢,他瞧上了你们家的秀蓉,你们该是关了门偷笑了,还说什么配不配得的话去!”
秀蓉已经慢慢的转醒,听了外面隐隐的对话,挣扎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外,趴在门框上,轻轻的询问,“爹,有人来了?”
张媒婆眼尖的瞅见了才出门的秀蓉,立刻就迎了过去,抓住秀蓉的手就说了开来,“呦,这就是秀蓉姑娘吧,果真标志的紧,比那京城大地方的千金小姐都还要俏,也难怪咱们侯爷为了姑娘是那茶也不思,饭也不想的!”
陆父还是沉默着,陆母见陆父没什么表示,径直走上前来,轻轻的询问着秀蓉,“蓉儿,你认得那侯爷?”
秀蓉一惊,想也知道,娘嘴里的那个侯爷一定是昨夜占了自己身子的男人,那人看了就知道非寻常之人,现在明白,是这地界上的侯爷,心中百味杂陈,却不敢承认,僵硬的摇了头,“秀蓉不认得,实在不认得那人!”
张媒婆见了秀蓉的表情,敛起了笑容,还是抓着秀蓉的手,“看着标志的人,合该去享清福去,你要是去了,这家里的父母也跟着沾了光了。”
陆父突然闷闷的问了句,“这侯爷是真的打算迎娶我家秀蓉当侯爷夫人么?”
张媒婆又笑弯了自己的眉眼,“这是自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此,想我张媒婆在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都是给官家老爷们说媒的,这次回这来,偶遇了侯爷的侍从,抹不开情面才专门跑这一趟的,还不是咱们侯爷的颜面大。”
陆母听了陆父的问题,瞪大了自己的眼,还是那么轻声细语的问着,“她爹,蓉儿有春生了,你想……”
陆父低下头去,“这侯爷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得到的,我家秀蓉要是嫁了去,我们也……”
陆父又沉默了,张媒婆喜笑颜开的回答着,“还是陆老爷明白,这闺女要是嫁了去,是只管享福,哪里还用得着干那么重的活计,侯爷家都是丫头、婆子们伺候着的,就是你们二老想了女儿,也不是多远的地方,还能去侯爷府里享受一下富贵人家的生活,这多好啊!”
陆母还是摇着头,“我们蓉儿自幼就和张家定了亲事,做人不可失信于人,要是我们毁了婚事,这以后张家要怎么看我们,这乡亲四邻的还不把我们的脊梁骨给戳断了!”
陆父还是沉默着,倒是张媒婆笑弯了自己的眉眼,“这点小事你们倒是不用操心,侯爷看上的姑娘,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抢,也就是咱们侯爷,这要换了别人家的老爷,说什么上门提亲,直接抢了人去了,你们还是仔细想想,这抢了人去,可就是人财两空的买卖,这上门提亲的,自然要下聘礼的,侯爷出手,可是大方的狠,不要说几亩薄田的小事,要是你们哄了侯爷开心,就是这附近的几座山也脱不开你们陆家的姓了!”
陆母还是摇头,陆父的眼睛里已经有晶亮的东西再闪,秀蓉脑袋一片空白,这霸道的男人,居然敢上门提亲来了……
第13章 悔婚()
那日张媒婆走后,不到两日光景,张家就来了人退了亲事,隔日,山下就来了熟识的亲朋前来询问缘故。
“陆兄弟,你们秀蓉和张家那后生是怎么回事,那后生怎么会这么匆忙的就与别家的姑娘成就了婚事呢?”
秀蓉坐在内室,许是陆父真的觉得秀蓉将来会是侯爷的夫人,身价了不得,又加上秀蓉这几天一直病恹恹的,根本没什么力气干活,陆父居然出奇的好心,让秀蓉在屋里休息就好。
秀蓉听着外面的人说春生已经娶了别人,心中有刺痛的感觉,却没有痛不欲生的念头,只是一直以为自己今生定是张家的人,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了枝节,自己安慰着自己,春生娶了别人也好,自己这不干净的身子是配不上那么出色的春生了!
陆父倒是显得激动,“他们欺人太甚,我陆家的女儿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他们这么不声不响的就退了亲事,却还要在退了亲事的第二天就迎娶了别人家的闺女,这不是明摆着给我陆家难堪么,他们以为我陆家就真的那么孬种,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