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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咣当一声,泠幽手中的剑,再也拿捏不住,落在了地上,一把将袁烈抱住,拼了命的灌注妖元,俏脸之上布满了泪痕与惊慌无措。
“大哥,是小妹对不起你,是小妹害了你,你别吓小妹啊,咱们还得为岭主报仇呢,你可千万得挺住啊!”她哭喊着,眼中的泪,止不住的落,双手更是死死的按着袁烈心口,拼命的灌注妖元,想要止住那喷涌不断的鲜血。
但却是徒劳,那喷涌的鲜血根本止住。
“泠妹……”
袁烈抬手,轻抚着泠幽的脸庞,为她逝去泪痕,眼中却无半点怪罪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别哭,你哭的样子,太…太难看了……咳咳咳……”
话未尽,便是被大口的鲜血淹没,袁烈的脸『色』也随之更加的苍白了起来,身体也在愈渐变得冰冷。
泠幽紧握着袁烈手,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泪,泣不成声的道:“好…好……小妹,不…不哭……”
但眼中的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大伙便交给你了,带他们快……快走。”
袁烈不舍的看了族人一眼,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永远的停了下来。
“大哥啊!”
“族长!”
撕心裂肺的嘶吼,响彻整个东南岭,久久不息,但却再也唤不回那已远去的人。
第二百零四章荒神殁(上)()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一路走来,竟不见冥鸮一族之人,不应该啊!”北岭腹地深处,一条野径之上,白猫遥望着前方已然清晰可见的北岭寒瀑轮廓,却是停了下来,心头很是不解。
此地已是北岭重地了,竟是没有任何冥鸮一族的人驻守,这很不合理。
而且他们这一路走来,更是畅通无阻,仿佛整个北岭的冥鸮族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确实很奇怪,此地已是北岭腹地,此岭的荒神卫竟全然不设防,未免说不过去。”慕云生深表赞同,就在这时,他身边的菲儿却是不知为何,小脸突然一白,跌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地面,眼中更是有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淌落,而她脸上神情却是一片茫然:“阿勒,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这是咋回事?为什么……我…好想哭……”
她茫然的自问,伸手去擦眼泪,但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心头更是莫名的堵得慌,最后更是感觉有一把刀狠狠的『插』了进去,很疼,很疼。
“菲儿!”
突如其来的一幕,当即是吓到了慕云生等人,连忙围了过来,白猫更是慌了神,惊慌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是吃坏肚子了?”
“我不知道,但这里……这里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菲儿茫然的摇着头,指着自己的心口,不停的抹着眼泪。
刚刚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心头竟是莫名抽痛了起来,那种痛,比她家老头袁烈教训她的时候,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这……”白猫顿时懵了,这好端端的咋就心口疼起来了呢?
而许云飞与慕云生见状,脸上神情却是一紧,心头不禁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回家,我要回家,现在就要回家!”
这时,菲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小脸之上更是多了一丝慌『乱』,不管不顾的转身向后跑去。
虽然明知道回去会被袁烈狠狠的收拾一顿,但此刻小丫头却只想着回家,从未有像今天这般想家!
这下,可把白猫吓坏了,连忙追了上去。
因为这里可是北岭腹地啊,虽然这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冥鸮一族的人,但并不代表这里就一定很安全。
慕云生却是看了一眼许云飞,问道:“你仍要去寒瀑一观?”
“丫头就交给前辈你们了,咱们一会在那座河谷碰面。”许云飞点了点头,带着小青继续向着寒瀑而去。
慕云生虽然不知道许云飞为何执意要去北岭寒瀑,但眼下却也只能是去追菲儿,因为白猫不可能拦得下菲儿。
轰隆隆——
北岭寒瀑,北岭极寒之地,瀑声如雷,入眼所见,风雪呼啸,寒意『逼』人!
而寒瀑之外却是一片苍翠,不见一丝雪迹,但这里却是终年积雪不化,飘雪不止,宛若自成一界。
瀑下,奔流不止的水瀑之后,却见一块凸出的岩面之上,竟有一人静坐,如枯木一般,生息淡薄。
岩上之人是一男子,身如枯槁,好似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衣衫褴褛,头发很长,散『乱』不堪的披散着,遮住了脸,甚至快铺满了身下的岩面。
很显然,这男子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
正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在这里被锁了很长的一段年岁。
因为男子的身上有着许多暗褐『色』的铁链,双肩肩骨更是被骨钉打穿,连接着那暗褐『色』的铁链牢牢的钉在了身后岩壁之上。
并且这些锁链之上还纹刻着一道道晦涩诡异的符文,流『露』着令人心悸的可怕气息。
“在这等我。”许云飞偏头对小青交代了一声,便是迈步朝着岩下走去。
“小辈,这里不是你能踏足之地,想活命,便就此止步。”就在许云飞迈步欲往岩下而去的时候,一道神念却是冷不丁的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许云飞却是不以为意,继续迈步来到了岩下,看着岩上那道形同尸体的身影,笑问道:“曾经因一己贪念,不但恩将仇报,更掘了恩师陵墓,食其尸身血肉以完善自身,视九岭众人为草芥的你,而今也会顾及他人『性』命了吗?”
许云飞虽然说的肯定,但却也是在试探,毕竟他自己并未见过断业,只是现在从岩上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与白猫相同的气息。
“哦?你又如何断定,我便是断业?”岩上之人语气却仍是平淡,不起波澜,似乎在与许云飞谈论的是一个与己不相干的人一样。
“龙珠已被我所得。”许云飞却是回了这么一句丝毫不着调的话。
但男子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虽仍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波动,但许云飞却很清楚,对方的心,已然不平静了。
因为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地气在这一刻,紊『乱』了起来,而这便是他执意要来这北岭寒瀑一趟的原因所在。
之前在撼天雷猿族地,以黑麟在雷云峰上救下白猫时,无意间察觉到东南岭的地气走向,竟不是汇往中央荒岭,而是向北聚集,这让许云飞很是不解。
毕竟蛮荒九岭的布局,乃是以中央荒岭为尊,成众星拱月之势,而中央荒岭更是岭主陵寝所在,怎么想,这蛮荒九岭的地气,也不该汇向北岭这处极寒之地才对。
所以这不寻常的一幕,便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有人在刻意引导!
“她…还好吗?”片刻的沉静之后,岩上之人缓缓开口问道,却是出乎许云飞意料的对龙珠毫不在意。
而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白猫了。
许云飞也知道指的是白猫,但双方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吗?要知道白猫对断业的恨意,可是天天嚷着要刨了对方的祖坟的啊!
但是现在,听对方这等语气,却似不再对龙珠有所执着,反而是对白猫有着些许关切之意。
“怎么?很意外?还是不敢相信?又或是说……”见许云飞久久不语,岩上之人轻笑了一声,但话到最后,语气却是尽显森然:“她已亡于你手了?”
轰!
语落间,一股森然杀气猛地席卷而开,令得此地风雪骤停,本就已然十分寒冷的天气,更为刺骨了几分。
然而,许云飞却是不危不惧,嗤笑着道:“这与你何干?追杀了它六十年的,不正是你吗?”
断业再度沉默了下去,良久之后,方才是轻吐了一口气,扔给了许云飞一物,道:“拿着此物,带她离开北岭。”
许云飞将之接住,却是并没有离去,而是再度问道:“龙珠,你已不在意了?”
“二十年前的我,或许还在意,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离开吧。”断业悲凉一笑,不再多言,挥手一拂,停下的风雪随之再度呼啸,将此地遮掩,许云飞与小青则径直消失在了此地。
第二百零五章荒神殁(下)()
“是时候尘归尘土归土了。”
寒瀑之下,将许云飞送走之后,断业徐徐自岩面上起身。
轰隆隆——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北岭寒瀑却是莫名震动了起来,一道道裂缝不断自地面上出现,有地气源源不绝的从中溢出,化作龙形,朝着他汇聚而去。
也在这一刻,断业那如同枯槁一般的躯体,竟是再度有着惊虹血气暴冲,身上的铁链更是在覆身的地气与血气冲击之下,寸寸崩碎。
一股直追封皇境强者的可怕气息,猛地自其体内席卷而出,笼罩整个北岭寒瀑。
“师尊,弟子来请罪了,这一次,您可别再仁慈了。”这时,却见断业一指向天,双目轻合,周身竟有刀气迸发!
散『乱』的发丝被吹开,显『露』出了断业的面容,那是一张与第一荒神卫无二的脸,但却多了沧桑与疲累以及悔意。
随即——
吼!
但闻怒龙一啸,赫见一道庞大鳄龙法相浮现,携无匹刀气,化百丈刀芒,如飞龙破空,纵贯百里苍穹,直撼云霄而去!
轰隆隆——
刀气肆虐,本就已经崩裂的北岭寒瀑,瞬间坍塌,引发了巨大的地震,令整个北岭都动『荡』了起来。
这一刀之后,断业的身躯出现了龟裂,但他却静立在坍塌之地的最中心,任由周遭风雪碎石将自己淹没。
……
这边,北岭外围,一路追着菲儿出来的白猫与慕云生,却是遭遇了大杀机。
破败的林地之中,血腥弥漫,其源头,却是白猫与慕云生皆重伤倒地,浑身鲜血淋漓。
在他两后方的不远处,菲儿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生息淡薄,气若游丝,已然只剩下了一口气。
而诡异的是,菲儿身上却并没有什么伤势。
“将龙骨还来!”白猫奋力挣扎着自地上爬起,怒瞪着前方那面带笑意,衣不染血的白发男子,已是千疮百孔的身躯,竟是有着黑炎升腾。
“嗯?这是……吞天炎!!”
白发男子看着祭出黑炎的白猫,神情却是一凝,继而狂喜:“没想到,断业找了你六十年没找到,倒是在这让本座遇上了。”
“你是……暗冥!”这时,白猫才意识到,眼前这人竟是那第一荒神卫——暗冥!
“正是本座,但你却已不再是六十年前的那个你了。”暗冥噙着一缕戏谑,看了一眼慕云生,负手对着白猫说道:“现在的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若乖乖交出龙珠,本座可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不如何!”
白猫并不妥协,身上黑炎呼啸而出,凝化吞天虎法相,携带着赫赫炎压,朝着暗冥扑噬而去!
“不自量力!”暗冥不屑的看着它,挥袖一扬,顿见血雾凝云将吞天虎法相吞没,云中有血『色』惊雷翻腾,顷刻间便是将吞天虎法相湮灭。
“这等伪装,还留着何用?”冷声一语,暗冥凝空一指点出,血云溃散,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