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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穆景已经有了打算
“那曼遥小姐”
“我每天会来看着她。”
“你去跟李姚红说,曼遥,每天必须在对面那个练习室练习。”
他要保证,她每时每刻都在自己的眼里。
乔穆景的良苦用心,连张黎都感动到了。
“乔先生,有件事我很好奇,您和曼遥的小姐的缘分真的始于‘丽都’那一晚吗?”
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乔穆景对余曼遥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喜欢,要说“情根深种”“情已入骨”一点也不过分。
乔穆景交扣在桌上的手指忽然动了动,他掀下工整浓密的睫毛,墨色的眼底各种情绪交织,黯然而悠远。
“她似乎已经忘了”
他眸中的时间轴似乎被拉回很久很久以前。
“我却很幸运,还记得。”
余曼遥从医务室出来,天色已经晚了
她一瘸一拐地往刚分配下来的宿舍方向走。
在楼下的那片小花园里,遇到了秦遥。
她穿了身运动服,脖子上挂着毛巾,看样子是刚从健身房出来。
“你还真是个娇气的大小姐。”秦遥瞥了眼她的脚,扔了瓶水给她。
连矿泉水的牌子都和她上次去找她时扔给她的一样。
一瓶矿泉水都要还给她,这秦遥还挺有意思的。
余曼遥在她旁边的木椅上坐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喝完后不拘小节地拿袖子擦了擦嘴,笑着回答秦遥的质疑。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回听到别人说我娇气。”
秦遥耸肩,在她旁边坐下,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对你之前的印象几乎都源自别人口中,如果有偏差,这段时间,我会自行观察。”和她外表的酷girl形象不同,秦遥看着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余曼遥问“别人?你指的是谁?”
“亦寒吗?”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谁会在她面前评价自己。
秦遥摇头“不止他”
她的眸子转向她,忽然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叫秦遥吗?我的遥就是你的遥,我那父亲,希望我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她唇边讥嘲的笑容放大。
余曼遥又灌了一口水,这次是真的觉得厌恶了,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们这群人挺烦的,就算你们想来指责我!报复我!拜托也先跟我交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应该不需要我跟你们重申吧!上辈子的那些破事,我一概不知!”
尤其是那个藏头露尾的男人!
余曼遥以为秦遥也跟舒亦寒抱有一样的目的,哪知对方话锋一转
“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的。”
“我不恨你,虽然你那位身份神秘的生父害间接害死了我爸爸,但你妈妈救了我的命。”
“我跟舒亦寒不同,报仇不是我的全部。”
她这么一说,余曼遥就清楚了,尽管她仍是头痛不已。
秦遥愣了一会,忽然对她说
“舒亦寒打算去京城。”
“你能不能劝劝他,也许现在只有你有办法阻止他了。”
余曼遥微怔过后,恍然大悟“这才是你今天找我的主要目的吧?”
什么和颜悦色、推心置腹都是假的。
“你喜欢亦寒?”余曼遥问
秦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抿唇不语。
余曼遥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秦遥,你告诉我,你知道我那所谓的父亲是对不对?你告诉亦寒了?”
秦遥否认
“我真的不知道,小时候,我父亲的确跟我提起过他有个大哥,但没过多久,他就跟我说,他混不下去了,他们这帮人都被那位大哥抛弃了,那位大哥好像是去了京城,混出了点名堂,时不时接济我们家,我父亲虽然不跟着他了,但仍然对他死心塌地”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秦遥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要说真的有谁知道,恐怕就只有舒亦寒身边的明远了。”
余曼遥仔细听着,不错过她话里的每个细节,问“你知道明远的身份?”
“他和我爸爸一样,也曾是那位大哥的手下,后来你应该知道舒亦寒一家的遭遇,原本,他也是要为那位大哥卖命,伤害舒亦寒母亲的,但他却在几次接触过后,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舒亦寒的母亲,因此,我父亲那帮人一直把他当做叛徒。”
秦遥已经走了,余曼遥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她今晚说的这些消化掉。
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舒亦寒的电话。
“是我。”她捏着电话说。
电话那头顿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低哑,像是几天都没喝过水了。
“你在哪儿?”
说完后,又是沉默,然后,他忽然改口了。
“算了!你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你在哪儿,跟我无关!”
第一百五十章 乔太太,我双眼视力5。0()
他看样子是打算挂掉电话。
余曼遥深深吸了口气“你还受着伤就打算去京城?不要命了是不是?”
电话那头,舒亦寒微怔“谁告诉你的?”
自那次被燕殊绑架过后,这段时间,舒亦寒一直在和白玺南及程钰阳研究京城那五大家族的资料。
他们悉数拥有数百年的家族史,藏匿于京城各地,安静低调,除了各自的家族企业外看似毫无波澜,其实背后,早已悄悄掌握了各地个家族的命脉。
可以这么说,如今华夏的经济命脉并非掌握在国家手中,而是掌握在这五家的手里。
兴许是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们从不敢将各自的势力公诸于世。
如果有人能这么枉顾法纪、肆无忌惮地摧毁一个人的命运。
舒亦寒合理怀疑,那个人,就藏在这五大家族之中。
舒亦寒捏紧了电话,指节泛白,幽黑的瞳孔中仇恨的迷雾,缓缓吞噬着、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
“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我要让他知道,我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任他宰割的羔羊!”
余曼遥总算明白为什么秦遥这么急着找她了,舒亦寒这次怕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你知道他是谁了吗?”
“不知道,那又如何,我有信心找到他。”
这些年他跟着周晓原学了不少本事,他开发的聊天软件被安装进无数人的手机,只要给他一台电脑,即使是在偌大的京城,他也有办法凭借自己的能力揪出他。
余曼遥沉默了,秦遥说的不对,她其实并没有立场劝他,也没有左右他的能力。
“你先别去好不好?”她呵了口气,试图跟他商量。
“怎么?担心你那个从没见过你、管过你的、你还没出生,就已经抛弃你的那位可笑的生父吗?”舒亦寒冰冷刺骨的话语间皆是讥嘲。
余曼遥的心脏就像被冰锥捅出了个小窟窿,苦涩又无能为力的滋味,蔓延在她的心里。
“已经这么多次了,他每次都几乎杀了你,你还不清醒嘛!你斗不过他的。”
平静之后,她几乎是央求着对他说
“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帮你揪出他的”
“给你时间?”电话那头的舒亦寒忽然笑了,笑的阴测而可悲。
“你还有时间吗?整天躲在乔穆景的园山,和他谈情说爱,我的好姐姐,你还有时间吗?”
余曼遥想解释“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
话还没出口,已经被舒亦寒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你和那个姓乔的之间的种种。”
考虑到很多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余曼遥重重按了两下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你过来,有些话我要跟你当面说清楚。”
“xx路‘星辉’娱乐。”
舒亦寒口吻淡淡的回道“我不在s城。”
余曼遥以为他已经动身去京城了,忙朝他轻吼了一句“你给我回来!”
舒亦寒语气中的讥诮意味浓到不能再浓了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不会还把我当初你那可怜的傀儡弟弟吧。”
余曼遥嘴唇血色尽失,也不知道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什么其它原因,她刚喷过药的脚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长时间不说话,那头的舒亦寒有点急了,虽然语气并没有改善多少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
“脚有点疼。”
“上次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这次是右脚。”
“余曼遥!该死!你不会又跳舞了吧”
她没有想到,舒亦寒半个小时后会出现在“星辉”门口。
原来,他还没走。
车里,舒亦寒扯下她的鞋子和袜子,将她的脚搭在腿上查看。
想到乔穆景曾跟她提起过的,关于舒亦寒的警告。
她又不动声色地将脚拔了回来,慌慌张张地套上袜子。
“我没事的。”
舒亦寒望着空荡荡的掌心,他手指忍不住颤抖,从车里的暗格摸出了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你跟乔穆景在一起了?”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甚至不敢看她的脸,生怕亲眼看着表示肯定的那两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
余曼遥垂下头,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她瞧了他又瘦了些的侧脸。
“上次,我骗了你,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弟弟。”
“有些事也许你不知道,当时所有人都质疑我,觉得我对你的好到不切实际,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你的出现,给了我很多慰藉。”
“你出现前的那些年,我过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幸福,爷爷在世的时候,表面看着似乎对我很好,但我与他的隔阂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能感受得到,当时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才懂了,他也许从没把我当做过孙女看待,他对我的态度,更像一个客客气气的陌生晚辈。”
“母亲去世后,舒家对我来说就像个熟悉的牢笼一样,压抑到我终日无法喘息,直到后来,你出现了,我才觉得也许我又拥有了一个亲人。”
亲人?多么可笑的词。
舒亦寒的手连烟都夹不住了,他将烟扔到窗外,翻身扼上她的脖子,他眼眶几欲龇裂,眼尾泛红。“现在是连欺骗都不屑了吗?”
他恨她,恨她在搅乱了自己的心湖后说出可笑的只把他当弟弟这种话,他也爱她,爱到即便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下不去重手,生怕伤害了她。
“我只是想告诉你,或许你把我当做仇人,但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她的解释落在舒亦寒耳中,苍白无比。
他的手缓缓放下,头埋进她的颈窝,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向她乞求温暖。
“你别和乔穆景在一起”
“我无法忍受你和别人在一起,我真的会发疯的。”
他的唇在她肩上游移,细密的呼吸喷在余曼遥的锁骨上,余曼遥警觉地一把将他推回驾驶座上。
“亦寒,你不能这样。”
舒亦寒倚在驾驶座上,垂下头,双臂撑在膝盖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不爽到了极点,也不甘到了极点。
余曼遥拍了拍他的背
“你保护好自己,也相信我,当年的事,我会还你一个真相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