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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快想想办法怎么逃啊?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还拿过短跑冠军,要不然你先跑还不好?我垫后。”
舒亦寒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就像赤身堕入了冰窟。从头顶凉到脚底。
他甩下了她的手,像被触怒的野兽似的,一拳栽向了身侧的来人。
他的身手很好,但到场的没有身手简单的,一方焦灼惨烈的交锋后,寡不敌众,全身挂彩的舒亦寒还是被那群人带走了。
余曼遥跟着那辆车死追,却最终被甩了个老远
身后一道刺眼的灯光袭来,从车上又下来一帮人,抓住她,蒙上她的眼睛,把她塞进了车里。
时啸陪着乔穆景又喝了一夜的酒。
本来好好一个俊朗翩翩公子,活生生把自己搞的跟个颓废没落的酒鬼似的。
“行了,别喝了,第十瓶了,再喝下去你这胃非得穿孔不可!”
时啸夺过他的酒杯,他起身,利落的就给了回去。
“既然担心的话,就派人去找,这里是京城,我们的地盘的,找个人很容易的。”
乔穆景晃着酒杯,眼神迷蒙,不知是在对时啸说,还是在喃喃自语
“她的脾气,我再了解不过了,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会愿意跟我回来,就算回来了,老爷子要是把离婚协议放在她面前,她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就会签下字。”
时啸双手搭在沙发两侧,慵懒摊开,打了个哈欠。
“乔三,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乔穆景半句话都接不下去。
陪他闹了这么久,时啸终于看清问题本质了。果然啊,果然,爱情使人怂。
就在这时,时啸手机响了一下,他滑开手机看了一眼,拿远。
“啧啧啧!昨晚吃安眠药不够,今天居然还真割腕了”
他是看不下去了,把手机扔给乔穆景。
“秦芷然又自杀了,新北医院,你看一下吧,决定一下要不要去,这次好像是玩的真的。”
乔穆景接过手机,瞄了眼图片中那血淋淋的一幕。
半响,他放下了酒杯,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走吧。”
挺出乎时啸意料的,他还以为凭乔穆景的性子,对于这等无聊的事肯定是会置之不理的。
临走前他看到桌上摆的日历中的日子,忽然记起来一件事。
“我记得几年前,你找医生帮她打胎也是这个日子吧,这秦芷然倒是挺会挑日子的。”
“新北医院”。
天知道秦芷然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刀子割进了自己的血脉。
医生帮她止住血后,她被推进了豪华病房内。
“爸爸,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和妹妹说句话。”躺在病床上的秦芷然有气无力地对父亲秦为仁说道。
秦为仁看了眼静静站在一旁,眼睛无神,一言未发,模样温顺的秦芷溪,别过脸朝外走,走到门口,停驻,肃声回头喊道
“芷溪。”
秦芷溪闻言抬头,她眼睛看不见,凭声音寻到了秦为仁的方向。
“怎么了爸爸?”她问。
“看好你姐姐,要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敢这么胡闹,你们两个就一起出国修养吧。”
秦为仁不动声色,家长的派头威压却是足足的。
秦芷然被吓到了,秦为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她才拽了拽旁边的秦芷溪。
“哎,你说,爸爸不会是知道我只是在演苦肉计吧。”
“你演技这么拙劣,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在演戏!”
秦芷然极为敏感,她不是这会儿感觉到的,还在家里的,佣人砸开门,抱出受伤的秦芷然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在关注着她了。
她越想越困惑,这几年,她在家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亲怎么就会自然而然地怀疑到她头上?
对于秦芷溪的话,秦芷然并不服气,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帮我出的足意,还好意说我,再说了,你又不是什么明眼人”
秦芷溪面目顿时狠厉起来,声音像结了层寒霜“你刚才说什么?!”
秦芷然舌头打结解释道“我说我想上厕所,你帮我叫护士进来。”
秦芷溪的确是她亲生妹妹没错,但她从小温吞懦弱,秦芷然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直到那件事之后她瞎了眼,连人都跟换了一个一样,鬼心眼比她多的多。
“别装了!”
秦芷溪懒得跟她计较,提起她受伤的右手。
“你要干什么?伤口刚包好的,很痛的,你轻点。”看到她的表情,秦芷然有些紧张地要收回手。
哪知秦芷溪上眼睑下垂,靠手摸出了伤口处,然后对准伤口那伤口处,狠狠一剜。
“啊——”秦芷然痛的撕心裂肺,全身冒冷汗,几乎在床上打滚。
“秦芷溪,你想杀人嘛!”秦芷然大叫。
秦芷溪听了听门口的动静,怕她此举招了护士,就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蠢货,我是在帮你,三哥就快过来了,你这伤口大当然是裂的越开越好。”
秦芷然虽然心里不痛快,觉得怪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秦芷溪终于放开了手,秦芷然伏在床边大喘气。
“待会儿你就说宝宝的事,说的越多越可怜越号,当初拿掉那个孩子的时候,三哥其实也是不忍心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最后一个愿望(上)()
余曼遥醒来时,入目皆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白色衣裙的护士。
“你醒了?”护士刚好推着小车过来,帮她更换了点滴瓶。
余曼遥动了动手指,浑身绵软地像摊水,根本使不上劲儿。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还好她的意识还在,警觉地避开了护士的针孔。
护士知道她是害怕了,温柔地安抚道
“别害怕,你哥哥只是带你来做了个全身检查而已。你身体有点弱,医生让我帮你吊两瓶营养液。”
余曼遥震惊“我哥哥?”
“你说谁?”
要是有力气,她现在已经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她只知道自己有个弟弟,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这哥哥,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额,就是长得又高又迷人的那位。”护士小姐小脸一红。
余曼遥“”她这形容也太广泛了吧。
“你哥哥真的很关心你,这会儿还在办公室和我们主任医师讨论你的检查结果呢。”
“你应该知道你几年前大脑受到过一次强烈的撞击吧。”
护士的话让余曼遥“我并不知道”
“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狗血,但几年前那次撞击,应该是让你失去的部分记忆,有可能是几天,也有可能是几年。”
余曼遥并不诧异“你扶我去你们主治医生办公室吗?关于我的病情,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他。”
“好啊,正好你哥哥也在那儿呢。”护士小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余曼遥来到所谓的主治医生办公室前,门没有关上。
她一眼就看到了护士小姐口中,那位自己凭空多出来的哥哥。
有点意外,竟然是燕殊。
“她的眼角膜的确是后天移植的”
医生将报告摊开在燕殊面前,冷静指出结果。
余曼遥的咽喉恍如被一只手狠狠捏住,无力喘息,也无处喘息,眼中就像世界断了轴,停止转动。
“小姐,你没事吧?”她腿软失力,还好护士在一旁扶了她一把。
燕殊倚在墙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边的笑容讥嘲地紧。
“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听吧。”
余曼遥忽视了燕殊眼神复杂的打量,深吸一口气,步子停在医生面前。
“麻烦您,将刚才的话重说一遍。”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花费她好大的力气,她觉得自己就像浮萍一般,随时有临风夭折的危险。
手指掐在医生的实木办公桌上,她咬紧牙关,不愿在燕殊面前露出脆弱恐惧的模样。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小姐,根据我们专业仪器的检查结果,你的眼角膜确实是后天移植的,不过,这副眼角膜与你眼睛的匹配度很好,排斥现象不明显的。”
余曼遥瘫坐在医生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指尖崩的雪白之余隐隐都能看见血色。大脑很重,眼睛很痛,就像有人拿着电钻钻进了太阳穴
燕殊缓缓走到她面前,半弯下腰,凑到她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前,半眯着华丽的眸子,勾起唇角
“怎么样,别人的眼睛用着还舒心吗?”
他试图用讽刺挖苦将她弱化成一个跳梁小丑!
余曼遥用尽全力,猛然掀起清灵眼眸,单手按起桌子,撑着身子,站起。
“燕殊,我失忆了。”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需要知道一个真相。”
“如果我这双眼睛真的是从别人那处拿来的,我二话不说,立刻还给她。”
跟乔穆景相处久了,他的行事作风,她也学到了一些。
燕殊有些许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行了,你们可以出去了。”他挥手就赶着屋里剩下的两人出去。
护士小姐还没弄清楚情况,上前一步指责燕殊“这里,是我们主任的办公室吧,要出去,也应该是你们出去才对吧。”
“行了。”主任攥着护士小姐,朝她使了个眼色“我们走。”
护士纳闷地看了眼身后,询问道“徐医生,他到底是谁啊,您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徐医生神秘兮兮答道“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余曼遥哑着嗓子,看了看燕殊
“你现在可以告诉吧。”
“医生说你的确失过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你自己看吧”燕殊径直把手机扔给她,点开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我一直没敢给她看,你的脸很模糊,我找了这么多年,直到知道检查结果前,我都不敢确认这究竟是不是你。”
“这视频里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你,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燕殊走到窗边,单手插兜,很少见,他的眸中含了丝伤情。
余曼遥还算冷静地看完视频后,关掉,轻轻将手机还给燕殊。
“你说的没错,视频里的人的确是我。”
虽然她仍然没有记起来那时发生的一切,但如他所说,她还没有眼瞎到连自己都认不出。她
“你的意思是,我的这双眼角膜是秦芷溪的是吧?”
燕殊诧异“乔穆景跟你提起过芷溪?还真是让人吃惊。”
“他没有提过,我在乔氏门口的时候,遇见过她一次,她的模样我记得,和视频中的并无出入。”
如果说,一开始她的表情是他预想中的话,那么现在,她的样子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燕殊问
余曼遥冲着他笑,笑容惨淡“谁知道呢,也许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吧,在我来京城之前”
“明天,我就会让医生准备手术。”
余曼遥二话不说,点头“可以。”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开口“在摘掉我的眼角膜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燕殊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我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