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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时啸坐不住了,当下酒杯,起身走到门边。
查看了一下自己那扇可怜的门。
“到底什么事能让你情绪波动成这样?难不成你老婆真的跟别人跑了?”
乔穆景狠狠瞪了他一眼。
“闭嘴!”
不是吧!时啸自认刚才满口胡话,哪知还真瞎猫碰见死耗子,戳中他逆鳞了。
环城高架。
时啸全程以逼近限速的车速行驶,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乔氏大厦。
时啸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十分。
员工早就下班了,几十层的楼没有一点灯光,黑漆漆的。
时啸挑眉“你别告诉我,你把你老婆一个人丢在办公室然后自个儿跑到我那边喝酒去了。”
乔穆景现在没有任何回答问题的心思,找了值班的保安,拉开电闸。
“小小乔总,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去啊?”保安第一回和这位顶层的老板面对面站着,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
乔穆景等不了了,立即就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顶层有没有人下来过。”
边问边往电梯方向走去。
保安摆手,其实他也没有每层都巡逻过,只不过老板问话,他下意思的就给出了否定答案。
“没有,没有,这么晚了,哪还会有什么人啊。”
乔穆景并未完全定下心,乘上电梯,前往顶楼办公室方向。
来都来了,时啸也只能跟着他上去了。
“滴——”
乔穆景的办公室仍旧是密码锁,不知道密码,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出。
他开了门,摸了灯,想了想,提起步子就往卧室方向走。
开门前,他又一瞬间的迟疑和犹豫
时啸站在他旁边,他脸上的表情被他捕捉的清清楚楚的。
看到他这模样,时啸摇了摇头,勾着唇边就讥嘲
“乔三,你现在可真是怂。”
他赶在他面前,开了门。
时啸还在好奇着,打算一睹这位迷得乔穆景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什么模样呢。
结果失望了。
那个女人真的不在了,难不成真被他给说中了,逃了?
时啸下意识地就去观察乔穆景的反应。
其实和刚才比,倒也还称得上淡定,也许,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
乔穆景缓步到她躺过的那张床边,伸手,摸了摸那床单上,那些许细微的褶皱,床单是凉的,气息也是凉的,她走的还真是绝情啊,半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时啸左思右想,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
“知道你这办公室密码的人有多少?”
乔穆景踱到酒柜前,又开了瓶酒,这回他甚至连酒杯都没用,仰头就灌,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滚进胃里。
他眸中的寒水渐渐凝结成冰。捏着酒瓶的指节越崩越紧。
“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位姓戴的秘书。”
“会不会是她放走了你老婆?”时啸提出假设。
心脏就像被烈火灼烧过,心脏、脾胃、悉数遭殃,乔穆景就是这样,越是临近崩溃状态,他越是能保持着沉着之姿
“不是。”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水晶瓶见底,他甩开,稀里哗啦,碎片横飞。
“我出门时,让她提前下班了,并且通知了保安,禁止她今天再回到这里。”
乔穆景现在这副表情,看着真的是怪阴森可怕的。
时啸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评价,拉了张椅子坐下,手指在桌上点着,别了他一眼。
“本以为你已经喝醉了,没想到你考虑的还挺周全的。”
乔穆景从口袋中拿出枚手机来,扔在桌上。
“这是她的手机,她也没有联系到外人的机会。”
“啧啧啧。”时啸挑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被你这种心思缜密到变态的人盯上。”
“那你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插着翅膀逃出你铸造的牢笼的?”
“你既然刚才就有了预感,那就代表你应该知道你的漏洞出自哪里喽?”
乔穆景想也不想,走出卧室。
时啸跟在他后面。
只见他停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指着桌上的某物就道“它。”
时啸不解“你是指你的电脑?你老婆应该不知道你的开机密码才对吧?”
“她是不知道。可有人能让她知道。”乔穆景的薄唇抿着冷冷的讥嘲,接口对时啸说道
“你查一下痕迹,如果我猜的没错,两三个小时前,它应该被人攻击过。”
时啸是电脑方面的专家,电脑在他面前就是个没有秘密的小玩意。
几分钟后,他查出了源头。
抬头对乔穆景道
“你猜测的没错,准确的时间应该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
“他算是我见过的比较有脑子的,身份隐藏的很少,我短时间里恐怕查不出他是谁。”
乔穆景并不惊讶“不需要查。”
时啸离开电脑,站起身,问“你知道他是谁?”
乔穆景给出了个名字“舒亦寒。”
先不说这人是谁,但光看乔穆景现在这副样子,他就知道,这个叫舒亦寒的已经彻底将乔穆景惹毛了。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
刨除些有的没的,单单是“舒亦寒”这个名字就让时啸觉得特别耳熟,他动用了所有脑细胞回想。
“哦,我想起来,不会是你老婆养大的那个的弟弟的吧。”
他前段时间帮乔穆景的忙,仔细查过余曼遥的身份和背景,舒亦寒的资料和余曼遥息息相关,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了。
“那小子来京城应该也是为了”时啸没有说下去,转移了话题
“他干嘛带走你老婆啊,难不成他有恋姐情节?”
乔穆景不甚和善地反驳“不是什么恋姐情节,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把曼遥当做姐姐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巴掌拍不响,看这样子,你老婆也是自愿跟他离开的,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乔穆景良久不语。
半响,才下定了决定般,缓缓道
“时啸,有些后果是我无法设想的”
“如果半个月后,她接受不了真正的我,我想,就算是锁,我也还是要一辈子将她锁在我身边的。”
已经凌晨的,余曼遥坐在后座,昏昏欲睡。
舒亦寒这车一开就是三个多小时,周围的景色也由繁华渐渐转为颓败。
“亦寒,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她看了眼窗外,应该已经是郊区了。
“我找到那个人了!”
舒亦寒的话顿时让余曼遥睡意全无。
“谁,你说谁?”
她瞪大眼睛,猛地抓住前排的座椅。
舒亦寒急踩了一脚刹车,大半夜的,他带她来到了京城郊外一处不起眼的陵园。
夜风刺骨,加上周遭的环境自身就有恐怖值加持。
余曼遥差点忘记了该怎样呼吸。
舒亦寒脱下自己身上的防风衣,裹住她的上半身,牵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
“你说可笑不可笑,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在我找到他前,他竟然简简单单地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第一百七十四章 苦肉计()
午夜,破旧颓败的陵园,刺骨的冷风,营造着如恐怖电影般阴暗恐怖的氛围
余曼遥冻的牙根发抖,这处风沙很重,大理石墓碑上的照片已经变得灰蒙蒙,难以辨请了。
她特意凑近墓碑,想要拿手指擦掉照片上的灰尘。
舒亦寒却赶在她碰到照片前,精准地攫住了她的手。
余曼遥朝他挤出了个笑容,看着苦涩又僵硬,她挣扎了两下。
“你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给了她生命,却未有一刻参与过她的生命。
对她来说,他甚至比马路上的陌生人更要疏离陌生。
陌生人也许还能给予她一个和善的笑容,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带给她却是能击溃击垮她的重量。
呵舒亦寒一家上下,多少天人命啊!她怎么能承担的起?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模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波澜不惊还是饱经沧桑?
舒亦寒抿着唇,看了他片刻,并未松开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用另一只手擦干净了那张照片,周围漆黑一片,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循着光线,余曼遥仔细端详了照片里那人的脸,没有露过每个细节。
看完后,她偏过头,指着相片,目光带向舒亦寒,问“你相信是他吗?”
“不信。”舒亦寒没有犹豫的给出答案。
余曼遥直起身来,她也不信。
其实眼睛眉毛看着倒也真的和她挺相似的,但她就是不信,没有为什么,或许是某种骨血里带着的直觉?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问他。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刻意了,他想找那人,她也想找,于是,他就被他这么轻易找到了?
舒亦寒还没来得及说话,周遭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亦寒。”
余曼遥下意识就抓住舒亦寒,某些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舒亦寒黑色的瞳孔中非但没有恐惧,还含了丝释然的笑意
“我等了这么多年很快就会有答案。”
他缓缓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帮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单薄的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针织衫。
许是感觉到她的恐慌与无措,他凑到她耳边,出声安慰道
“别怕,你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而后,他松开了手,就像个放弃了一起抵抗、自愿奔赴刑场的囚徒。
见他这样,余曼遥真的怕了,她拦在他面前“你明知道我怕的不是这个!”
她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牵起他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你别松开,你就跟在我后面,一步也别离开,听见没有?”
舒亦寒垂下视线,目光黏在她牵着自己的那只素白柔软的手上,他知道自己应该松开,但是贪念最终战胜了理智。
他将她的手,反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潜伏在黑暗中的人,大约有十几个,余曼遥能清楚地嗅到空气中的紧迫和危机。
“既然你已经和乔穆景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我?”
舒亦寒哑着声音问,这件事,已经成为他心中的毒瘤,当初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就每日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每时每刻都在溃烂,腐败
余曼遥很佩服他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这种事,她的心脏已经完全被逼近的那群人给吊了起来。
这里是荒郊野外,人烟罕至。
就算他们在这里结果了他俩,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回答我的问题。”恍若不知自己身临险镜一般,舒亦寒还在等着上面那个问题的答案。
余曼遥心急如焚,咬着唇就道
“亦寒,你跟他在我心目中是不同,我把你当做亲弟弟,你是我的亲人,这么多年,保护你,是我已经习惯去做的事。”
“你快快想想办法怎么逃啊?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还拿过短跑冠军,要不然你先跑还不好?我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