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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界高人,理应恩怨分明,你为何还会阻我除去这贼?”
对上这僧人,九天神女没有任何的把握,虽然她心中仇恨滔天,可是知事情的轻重缓急,暂且将胸中的怒火压下,希冀以言语让僧人将此事置之度外,两不相帮,如此一来,凭着迦楼罗王现今的实力,九天神女便可很快将他灭杀。
这叫做无名的僧人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皆是修行之人,修行者贵在修心,时保灵台污垢,像你这般被仇恨蒙住了心智,对于修行大为不益,你修行数万载,修为不该仍停滞于此,其中关键乃是你的仇恨之心在作祟,你可明白了吗?”
九天神女眉头皱了起来,无名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这仇恨已经积存于胸中数万载,怎可说放弃便放弃,当下断然喝道:“大师说得好,修行之人贵在修心,若是心中念头不通,那必会影响修行的,此贼一日不除,我这念头便一日不得畅通,修行也一日不得寸进,今日我便斩了此贼,念头必会立时通畅。”
无名僧人摇了摇头,道:“施主,你已着相了,何必如此冥顽不灵,这样下去,你必会坠入魔道,万劫不复的!”
“哈哈,好一个西方古佛提婆达,昔年你以刚正不阿名扬三界,可是我未曾想到,你今日竟也会睁着眼说瞎话,颠倒是非,没想到数万年后一见,便让我如此失望。”
话语声传来之时,无名僧人便越过九天神女,朝着她身后的秦歌看去。方才说话之人正是秦歌,作为拥有了地藏转世之身的他,对于无名僧人的来历已然是清楚了,只不过在佛界的传言中,无名僧人已经死去,可是结合冥界中的种种,他心中断然认定眼前的无名僧人乃是那佛界古佛提婆达,亦是西天佛祖的亲生兄弟。
被提起来临,无名僧人脸上一僵,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早已不在,那双清亮的眸子朝着秦歌望去,瞳孔中有淡淡的佛光在流动,在瞬间他便看清了秦歌的前世今生,愕然道:“地藏!”
在地藏显露头角之时,无名僧人便已脱离佛界并立,只是他与燃灯佛祖交好,曾也见过燃灯佛祖座下两大弟子,初见空藏之时,无名僧人便对空藏赞许有加,曾也断言,万年之后,佛界便是空藏的天下。
可是当他目光聚在地藏的身上之时,他便茫然了,因为以他的慧眼竟然看不穿地藏的将来,也看不穿地藏的过去,一切都被一团疑云笼罩。
鉴于此,无名僧人断言,地藏将来所能到达的地步,远非他们可想,是以无名僧人对地藏印象甚深。
今日一见,昔年断言果然不假,只因无名僧人已然看出秦歌身俱祖神威能,只消聚齐三才之力,那便是真正的祖神,那便是三界中无敌的存在,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系到整个三界的生死。
秦歌淡然道:“数万年未见,没想到昔年的提婆达便已成了如今缩于一隅的无名僧人,却是世事无常,而且可笑的是想来刚正不阿,是非分明的古佛竟然也如此护短,若是传了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无名僧人面色变了一变,并未答话,只是环首望了望场中近千具白骨,道:“你可知这场中白骨的来历吗?”并未等秦歌回答,他直接说道:“这些便是我们佛界中的古佛遗骸,在万载岁月之中,无数古佛曾在冥界陨落,如今这偌大个冥界中,余下的佛界中人并不多了,我身为诸佛之首,理当有保护他们的责任,可是却未做到,今日你们便如何说我也好,迦楼罗王我必是保定了,若你们想要杀他,尽管来吧,我一并接下就是。”
无名僧人似是有些落寞,修行岁月悠长,虽说在修道过程中不断蜕变心性,最终达到天人合一之境,万物都当成刍狗,平等对待,可是真要做到这样的程度,何其难也,纵使无名僧人这等冠绝天地间的人物,也依旧难以做到。
不管无名僧人露出什么表情,三人只是面面相觑,各自在心中盘算着,无名僧人铁定要插手,想要击杀迦楼罗王只怕是镜花水月了,秦歌与澹台羽明二人便一齐朝着九天神女望去,看她如何去做!
九天神女并非不知好歹,当无名僧人铁了心要保迦楼罗王之时,她也放弃了在此地击杀迦楼罗王的念头,恨恨说道:“若是你出了这片区域,我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言罢,转身而去。
秦歌与澹台羽明二人心弦稍松,便也随后而去,临走之时,秦歌便想起了一件事来,乃是他在那次隧道中收取的一具佛骨,将其从天府中送了出来后,轻轻放置在其他佛骨之前,而后才离去。
“多谢!”
遥遥传来无名僧人的一句谢语,秦歌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如流光般,跟上了九天神女的身影。
待三人走后,迦楼罗王寂然坐于无名僧人不远处,垂首聆听教诲,久久之后,并未见无名僧人说话,他怅然若失,唯有深埋着高傲的头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己该承担的,那便承担般,我佛界八部皆是大好男儿,敢作敢当。迦楼罗,你好生考虑吧。”无名僧人说完之后,继续垂首闭目,敲响木鱼,口中念起了往生经。
而听完这话之后的迦楼罗王若有所思,道:“我自会明白如何去做,可我如今要保住这有用的身子,待日后祖神之战时再用。”
无名僧人听到“祖神之战”时,脸上陡然变化,双眼顿时睁开,隐有精光射出,那本是稍显得平凡的脸也立时变得拥有无上威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在听说祖神之战时,无名僧人立时变得飞扬起来,眼中蕴满杀机,便在同时,他豁然站起,直视苍穹处,道:“只要有我在一日,那九重天外的强者就休想重见天日。”
也不知无名僧人与九重天外的强者有何仇怨,竟然惹得他如斯震怒,惶惶然间,迦楼罗王也不由退后三丈,恰恰使得自己可抵挡无名僧人身上不自禁间散发出来的气息为止。
这边暂且不言,且说转身而去的三人,便在此时,九天神女凤眉一展,凝立于虚空,道:“我便在此地等候迦楼罗王,且看他要在无名僧人处龟缩到何时!”
秦歌与澹台羽明也不知九天神女为何竟与迦楼罗王有如此大的仇隙,而且看似这话语之中,绝不只迦楼罗王杀了天界神女这么简单,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九天神女不肯说,二人也不好过问,只得无奈之下,与九天神女侯在此地,等待迦楼罗王现身。这一等就是足足一个月
三人还未等到迦楼罗王现身。
“哼,枉他迦楼罗王还是一部之主呢,没想到竟然胆小如斯,也罢,我们这般守着,只怕他是没那胆出来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在这等候了一个月,九天神女有些不耐烦了,而且她不想为了自己之事,让秦歌与澹台羽明也在这等候,是以口中出言,让二人都去别处暂歇一宿。
于是,三人都在远处的一处山脚下歇了下来,对于三人来说,风餐露宿那倒无甚要紧,随即找了块空地盘坐下来,各自都闭目打坐去了。
日落黄昏,晚霞如火,那绯红云幔遮蔽了半边天空,随即那洒下的太阳光芒也变得略带红色,将本是青翠的群山都镀上了一层淡红,而且斜阳飞霞,映在他们的脸上,格外显得肃穆。
当三人都入定之时,那已被九天神女收入须弥空间的小兽则悄悄破开须弥空间,自其中钻了出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过得片刻,这小兽圆滚滚的肚子竟咕咕叫了起来,显然是饿了。
已经傍晚的山中,鸟兽都已各自回巢或者回窝中休息去了,小兽肚饿之际,在山中巡游许久,竟未曾见得任何一只鸟兽从天上飞过,心下怏怏,口中也不断嘟囔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竟然连个鸟都没有,要是再找不到吃的,小宝就要饿死啦。”
便这样,小兽也就越走越深入,说也奇怪,这在冥界看起来浑不起眼的山中竟然连一只鸟兽都看不见,便是那回巢的鸟雀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呈现出一片死寂。
小兽越走越是深入,夜色也渐渐浓重,它因腹中饥饿,并未发现周遭的异常,只是这样茫茫然朝着山林深处寻去,仍旧是一无所获,终是寻得累了,小兽也就此耷拉着脑袋,在厚厚的积叶堆上坐着,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来路,当即跳起来,道:“哎呀,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可怎么办呀?”
其时,天昏地暗,星辰无光,要想以北斗星指路,却也是困难,在这茫茫黑夜之中,小兽便也不知何去何从了,它只得胡乱闷着头窜,也不分东南西北。
一团团林木被小兽撞飞,而后折成两截,散落一地,小兽越是如此,心中越是焦急,浑然不查他所要去的地方便是山脉的深处。
奇怪的是,这片山脉在表面看起来非常普通,可是当小兽这般蛮力胡为之时,已是不知撞毁了多少树木,其距离足有千里之远了,这仅算是怪事一桩,其二呢便是小兽如此大的响动,竟缘何没有惊动九天神女三人,而且在这山中,小兽尝试着叫了无数遍,可是那音波都在半空中悄然消失,丝毫都传不到外面去。
“这里竟然是个迷宫,真是可恶啊,到底该怎样出去呢?”
小兽嘟囔着,不断在原地打转,抬头望着天空,漆黑如墨,没有哪怕一丝的光亮散发出来,而且四野寂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此地便已成了绝地,小兽心中也生出一丝恐惧,极想离开此地。
俄顷,小兽已是胡乱跌撞步入了山脉的深处,在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诡谲的气体,看似浓黑如墨,却又可在墨色之中发现一丝丝的灰色,两者交相缠绕,似是一头可吞噬人魂魄的怪兽。
仅是错觉而已,小兽陡然一惊,而后它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从旁四下扫过,尔后又目光移正,茫然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呀,怎么这么可怕,神女快来救我呀!”
伴随着小兽的求助之声,其本是微弱的声音便不知为何在这寂静夜中显得如此洪亮,而且余音逐起,便在四地里荡开,茫茫四野,已是充满了小兽带有哭腔的话音。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在这不绝余音之中,竟似有无数鬼物在那阴恻恻的笑着,仿若在笑小兽怎会如此胆小。
黑云相随,无数鬼哭魂泣之音在响彻,交织成一曲曲刺耳的靡靡鬼音,在小兽的耳朵旁就像是千万只蚊虫嗡嗡直叫一般,那种刺耳的靡靡之音一波波的侵蚀着它的心神。
“走开呀!”
小兽那张显得可爱的脸上陡然露出惊恐之色,只因耳边鬼音响起之时,在它眼前也出现了一幅极是骇人的画面,在那墨云谲雾之中,一只枯瘦的手臂自其中伸出,这手臂之上毫无血色,完全是惨白惨白的,而且手臂上的血肉早已全无,只余下一张皮囊包裹着一截枯骨。
“嘿嘿嘿!”
自那黑云之中传来沙哑的笑声,那笑声似有无穷魔力,在尖笑之时,小兽本是清亮的眸中顿时泛起灰色的雾气,将它清亮的眸子立时遮掩住了。
过得片刻之后,那黑云中的人完全自其中走了出来,只见得他瘦得皮包骨头,身上没有一丝的肉感,这些都略去不说,再说他手中握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