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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长的修道者暴喝一声,道:“休要妖言惑众,邪派妖孽快快受死。”
顿时,他将手中的仙剑一引,化作一道清光,瞬间便出现在这邪派修者的头颈之上。
这修道者也颇有些能耐,御剑之术可谓是运用的炉火纯青,秦歌登时看的痴了,心中也在思索,不知何时自己会像这人一般,能够学得御剑之术。
不过在荆少羽眼中,这人的御剑之术却是微末小道,虽然这人将御剑术练得炉火纯青,但是他却未能够领悟到其中的精髓,施展出来虚有其表,而无其神髓。
反观那邪派修者,荆少羽却是觉得他不简单,虽然他此刻像是被压制,落入下风,但是他闪避的每一个动作不见丝毫慌乱,而是游刃有余。
荆少羽也不知他有何用意,是以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这场比试结束只怕还有一段时间了。
不料,突然一阵黑雾从台上升起,遮住了众人的视线,过得片刻,这黑雾散去,而那中年修道者则躺在地上,口中喷出大口鲜血。
第二十一章 历练(下)()
“你……你这是什么妖术。”这修道者没想到自己竟然败了,而且败的如此之快,更让他觉得羞愧的是,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在了一个邪派之人的手中。
“我方才施展的不过是奇门遁甲之中的迷幻阵罢了,你连这都不知,还将它斥为妖术,实在是可笑的紧。”
这名年长的修道者听完,可谓是气极,当下胸中一阵堵塞,歪头昏了过去。
台下的正道中人纷纷叫嚷起来,不过没一人敢上台与这人一战,而有些道行高深之辈,却是不屑与这人交手。
秦歌正痴迷于两人的比斗,耳边却听到荆少羽说:“全是一群脓包,竟然无一人敢上去,这论道大会我看不如改为脓包大会得了。”
荆少羽说的虽是小声,不过此刻四周都是极静,他这般说来,顿时声如洪钟,引来无数满怀恶意的目光。
这台下其实也有不少道行高深之辈,不过这些人却是来看热闹,并不愿上台亮相,虽然论道大会的奖赏丰富,但对这些人来说,却是吸引不了他们的。
“咳咳,小兄弟你这般说来,定然也是有本事之人,你何不露两手,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说话的是论道大会的主持者,论道大会已经举行了三日,但是前来比试的皆是平庸之辈,这令他脸面有些难看,方才听见荆少羽口出狂言,他并不恼怒,只因一些有本事之人恃才傲物,看不惯别人的所作所为。
“台上之人不是我的对手,这广场之中能够做我对手的,寥寥无几。”
荆少羽此话一出,不啻于是对这些修为高深之辈的挑衅,这些修道者也是身具傲骨之人,被他如此藐视,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住的,当下就有人出言要与荆少羽比个高下出来。
面对着这些人的呵斥,荆少羽笑道:“你们将台上之人打败了再说吧,若是连台上之人也打不过,你们还修什么道,直接回家种地得了。”
荆少羽话语之间极尽挖苦,不过这反倒让台下的修道者有些捉摸不定,心内认定荆少羽定然是哪位高人亲传弟子,也不敢得罪。
不过他们也倒是猜的正确,荆少羽之父青松乃青莲宗七大首座之一,亦是寂灭境界的高手,在修道者眼中可以称的上是绝顶高手。
片刻,只见一名修道者纵身一跃,上了比试台,这上去之人竟然是凝华初期境界的高手,显然方才是被荆少羽言语激的,这才上台去比试。
秦歌拉了拉荆少羽的衣衫,颇为担忧地说道:“师兄,难道你真的要去上台比试啊,我看这些人厉害的紧,你还是别去了。”
荆少羽压低了声音,窃笑道:“这群笨蛋,被我三两句就激出了火气,纷纷上台去做生死之搏,我可没那么傻,这论道大会的头魁可不是好当的,别看现在来的是几只杂鱼杂虾,日后还指不定有哪位闲的无聊的高人,也上台去比试比试。”
荆少羽六年前下山历练也正巧遇上论道大会,知道论道大会的一些底细,虽然许多道行高深的修道者对论道大会的奖赏不放在眼中,但是要是在论道大会之中遇到了与自己道行等同的高手,只怕他们也会起了兴致,上台去比试。
见台上比试的正酣,荆少羽与秦歌两人偷偷的挤入人群,不知觉间走了出来。
街道上,来往之人熙熙攘攘,其中不乏道行高深的修道者,荆少羽见了,疑惑的说道:“看来这次的论道大会必定热闹异常,也不知大师兄那边怎么样了,不过以众师兄的道行,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秦歌说道:“大师兄道行高深,而且还有师傅赐予的金精铜钟,料想那些邪派妖人也不能伤了他们分毫。”
而后,两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口,荆少羽便对秦歌说道:“师弟,我们暂且在这住上一晚,明日论道大会定然是十分精彩的了,我们可不要错过啊。”
这时,一个绿影从客栈门口飞奔而出,撞到了荆少羽,将他撞了个结实。
荆少羽稳住身形,只瞧见那个绿影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她此时脸色通红,坐在地上,不断揉着疼痛无比的皓腕。这少女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衫,皮肤雪白,脸蛋精致,但是仍有几分稚气未脱。
“对不住,真的对不住。”少女脸色通红,不断对着荆少羽说着道歉的话。
荆少羽见撞了自己的竟然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也不好过多的责怪,说道:“小事一桩,只是你今后可别再这么莽撞了,要是再撞到了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少女低着头,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我有要紧事,所以才这跑的急了,没看到你在这门口。”
“我正好也闲着,需要帮忙吗?”荆少羽看了那少女几眼,忽然表现的极为热心,这令秦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不……不用了。”少女低埋着螓首,也不敢看两人。
少女轻轻说道:“我……我先走了。”
待少女走后,秦歌在荆少羽耳边说道:“师兄,你方才的举动实在是古怪异常。”
荆少羽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讪讪笑道:“师弟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呃,我们在这客栈站了这么久,快进去啊。”
来到客栈之中,厅中几乎客满,两人好不容易在个角落找到了一张空余的桌子,坐了下来之后,秦歌便问道:“这论道大会本该是修道者之事,为何如今却多了这么多的文人雅士呢?”
荆少羽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秦歌,说道:“这论道大会分为文比与武比,这武比自然比的是道术,上回走的匆忙,错过了文比,也不知这文比到底比的是什么。”
入夜,万籁寂静,荆少羽看了一旁睡得正酣的秦歌,而后轻轻的下了床,穿起了鞋子,来到客栈的院子之中。
此时,仍有一间房间的灯还亮着,隐约还能听见从中传来细细的哭声,似是个女子。
第二十二章 少女()
荆少羽走近那间房子,在墙角边听了一会儿,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细细思索了一下,心内一惊,这哭泣的女子竟然是白日撞了自己的那名少女。
借着烛光,荆少羽趴在窗户之上,往里面瞧去,只见屋里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甚是伤心,而她面前摆放着一柄断为两截的碧玉宝剑,显然是她心爱之物。
荆少羽暗道:“这灵宝派的师妹怕是遇见什么困难的事了,我定要上前问个明白。”
说话间,荆少羽直接将窗户推开,对着那少女嘻嘻笑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怎地哭得这么伤心,要是让人瞧见了,多丢脸面啊。”
这少女楞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慌忙将眼角的眼泪擦干,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理,竟然在墙角偷听,你还是快些离开,不然休怪本姑娘无理了。”
荆少羽看着少女娇嗔的模样,心下波澜微漾,起了揶揄之意,当下哈哈笑道:“既然姑娘你这般说话,那我走就是了,不过明日这客栈之内必定会传出一些流言来,传道门灵宝派仙子被情郎抛弃,深夜哭泣,哭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
少女顿时脸色通红,柔声辩道:“你这人胡说,我哪来什么情郎。”
荆少羽摇了摇头,说道:“若不是为了情郎,你怎么会哭得如此伤心,这着实奇怪啊。”
少女紧咬嘴唇,说道:“白天我听闻神都洛阳三十里外的乱葬岗生着一株奇花,五片叶子呈现五种不同的颜色,我心中料想定是五色花,这就想去摘来,用它炼制几枚定颜丹。”
荆少羽笑道:“你一个还未发育的少女,要那定颜丹作甚,要是现下服用,反而取不到任何作用。”
少女听此,低下头喃喃说道:“不是的,我炼这定颜丹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门内的师姐,门内有些师姐修道数十年,也未曾修到凝华境界,不能青春常驻,是以我才要炼制定颜丹,让他们青春常驻。”
荆少羽惊呼道:“什么!修道数十年也未修到凝华境界,资质真是差得可以啊。”
修道之路艰辛,远出荆少羽的想象,而世间像他这样资质之人也是鲜少,更因他常年与止水峰一脉之人相处,而这些人皆是才智高绝之辈,修道之途远胜他人,是以他才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少女脸色一白,鼓起勇气,抬头望着荆少羽,道:“你怎可这样说我门中师姐,要是你在这般的胡言乱语,我不理你了。”
荆少羽干笑一声,没想到这少女看似柔弱,性子也是倔强,是以他换个话题说道:“这个……你这剑是怎么断的,能够弄断这碧水剑之人,只怕道行也是不弱,估计至少是凝华末期道行了。”
少女瞧了一眼自己被斩断的碧水剑,眼中的泪珠又涌将出来,哽咽地说道:“这可是师傅在我十岁生日之时送给我的,如今却被人斩断,要是回去了,我怎么向师傅交代。”
见这少女泪水又掉了下来,荆少羽忙说道:“是谁将你的宝剑斩断的,我这就去为你报仇。”
少女止住哭声,摇头说道:“不必了,断我碧水剑之人极是厉害,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了的,你还是不要逞能了。”
这少女虽是好心,但是也有些瞧不起荆少羽,见他行径这般的乖张,少女心中虽是有些气恼,但是无奈自己暗自哭泣的情形被他瞧见,而她又生怕荆少羽将这事传出去,损了灵宝派的名声,是以不敢激怒于他。
荆少羽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当下冷笑道:“天下道术,以我青莲宗为最,我倒是想看看那人能否敌得过我青莲宗无上道法。”
“啊!”那少女掩唇惊呼道:“你是青莲宗的师兄,方才真是对不住了,水盈儿在向师兄这赔个不是了。”
“原来她叫水盈儿,倒是个好名字。”荆少羽心中默默念了几句,而后笑道:“无妨,无妨,水盈儿师妹也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我怎会怪罪你呢。”
当下,荆少羽就与水盈儿交谈了起来,斩断水盈儿宝剑之人荆少羽也知道了个大概,洛阳三十里郊外的乱葬岗自古以来就是两军搏杀的战场,怨气极重,而这斩断水盈儿宝剑之人定然是邪派恶鬼道中人,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