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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无边无际,人口也不计其数。”方儒厉声喝道:“你杀得过来吗?如果你见一个杀一个,那与魔又有何区别?如果你只想杀人,那就不要修炼铸神术与能波诀了,我要收回来!!”
听到方儒的喝叱,元畅身子一震,眼睛里的仇恨慢慢淡了下去,他抬起头看着方儒,诚恳地说:“对不起,先生。是我错了!”
“冤有头,债有主。”方儒严厉地说:“你要杀也只能杀谋事之人,跟旁人无关。魔域里也有好人的,知道吗?”
顿了顿,方儒看着元畅,慎重地说:“小畅,你要记住,爱与宽恕有时比杀戮更重要。”
“嗯,先生,我记住了。”元畅低下了头,忽然一把抓住方儒的手,边撒娇边央求“先生,你拥有无边神通,为什么不教我呢?你教我呗!教我呗!”
“小畅,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不能教你!”方儒蹲下身子捧着元畅的脸:“我也想教你,可是我学的东西你在这里练不了,如果教了你,还没等修炼成功,你就会被天雷劈死!”
“被雷劈死?”元畅大声说:“不可能!先生你都修炼成了,为什么天雷不劈你?”
看到元畅的样子,方儒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摸元畅的脑袋,浓浓的睡意立即涌上了元畅的头……
“能教你的功法,我自然会教你的。”方儒喃喃地说。
第十章 几多杀伐入梦来()
“你是谁?”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元畅大声问。他凝神聚目就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对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这气势让元畅确认:对方非杀自己不可!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我铸神术修炼到第二层,凝神屏息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呢?
“我是来杀你的人!”
来人冷冷地说,然后纵身跃起,势如流星冲向元畅,一拳砸向他的脑门。动作很快,但看在元畅的眼里,跟小孩子挥拳差不多。
这样的人也来杀我?元畅忍不冷笑了一声,直接飞起一脚踹了上去。
“嘭……”“啊……”
来人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肚子倒在地下,痛苦地滚来滚去。感觉到一股大力从脚尖传来,元畅忍不腾腾腾倒退了十几步,扑地坐倒在地,脚上传来一阵隐疼。
这一脚,元畅的脚尖准确地踢在对方腹部最脆弱最敏感的部分,瞬间令对方痛苦倒地。
不行,硬拚真不行。打倒了对方自己也痛苦。扭了扭发疼的脚掌关节,元畅站了起来对自己说:方先生说了,打架要借势借力,击敌之势尽,攻敌之必救,创敌之薄弱。
攻打敌人最薄弱的地方,最容易给敌人重创。人体最薄弱的地方有关节、腋下、男人下体、穴位、耳根……
方儒教的东西飞快地从元畅脑海时闪出来。元畅一边揣摸着,一边走向在地上痛苦滚动的人,一脚朝对方的脖子跺去。
“想杀我,那我就先杀了你。”元畅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可怕起来。
“砰……”元畅的脚,重重跺在对方脖子上,‘咔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立刻停止。元畅仿佛看到一张半开的嘴,不断地淌出鲜血。
元畅的身子,忍不住又颤抖起来。杀人了?元畅怔怔地想,这不会又是在做梦吧?
“你居然随意杀人?该死!”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元畅的背后响起,吓了元畅一跳。
元畅没有立即转身,而是飞快地向前窜了几步才转过头来。前窜是为了躲避后面随时可能发生的致命攻击。方先生说了:闻声回首,是最愚蠢的事,这种事元畅不干。
回头,元畅看到的还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这人的手提着一把大刀,杀气腾腾。
“你又是谁?”
元畅吃了一惊,这个人出现得太忽然了,如果不说话直接劈一刀,那自己岂不是被劈成两半?真是太大意了。
为什么不用能波诀感应身边的能量波动,极早地发现对方呢?元畅暗自懊恼:就算不用凝神感应,至少100米之内,还是能察觉到一个人出现的。
“杀人偿命,我是来杀你的!”
来人双手持刀,直楞楞一刀劈来,没有任何花架子,干净利落却快若闪电,随刀而至的杀气令人窒息。这速度在元畅眼里,已不再是慢腾腾的,而是真正的快。
持刀之人,比起刚才的人强了数十倍。
手里没有刀,元畅只有后退。对方却左一刀右一刀紧追不舍,而且越逼越近,大有不杀元畅誓不罢休之势。很快,刀光便罩住了元畅的身子。
极端被动之下,元畅一个懒驴打滚才堪堪避过对方的一刀。身子一沾地,元畅便顺势捡了两个石子在手。
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元畅心想,要反击,一定要反击。
两颗石子在手,元畅又是一个打滚避开了对方一刀,然后右手狠命一甩,一颗石子闪电般地击在对方的右膝盖的麻筋上。
麻筋被击,条件反射让对方打了一个踉跄,赶紧拄刀将身体稳住,然后不由自主地伸出右脚屈张了几下,缓解膝关节的疼痛与麻木。
趁这个功夫,元畅赶紧又捡了几个石子在手,顺势必爬了起来。
“杀!”对方见元畅站了起来,忽然大喝一声,不顾自己的右膝疼痛与麻木,高高的抡起大刀,纵身扑来。
对方有刀,力气又大,如果让对方近身,凶多吉少。元畅不是傻子,他知道此时只可远攻,不可近战。
一见对方扑来,元畅转身就跑。现在对方右脚不灵活,正是逃开的最好机会。但元畅并没有一味地逃,他一边逃一边感应着对方的位置,然后头也不回的将手中的石子凶狠地击向对方。
不用回头,元畅凭借着铸神术与能波诀,在甩出三颗石子之后,第四颗石子准确地击在对方举刀的右手腕关节上,大刀立即脱手飞了出去。
对方没有了大刀,就像恶狼没有牙齿。元畅立即转身将手中余下的三颗石子,闪电般地甩出:目标很明确,打瞎对方的眼睛。一只没有牙齿的瞎狼,在元畅看来,对自己的威胁还抵不上一只绵羊。
石子一离手,元畅又飞快地捡了几颗石子在手。
对方并不是弱者,三颗石子,对方躲过了两颗,只有一颗击在对方的眉头,打出一道小口子。鲜血立即流了出来,流进了对方的眼里。
对方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想一把抓住元畅。他知道只要抓住,元畅就在劫难逃。元畅当然也知道,他立即后退,保持着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同时将手中的石子击向对方的眼睛。
距离短,速度快,准头高。对方躲闪不急,只好双手拦在自己的眼前。双手拦在眼前就挡住了视线,这正是元畅想要的。
他一边甩着石子,一边飞快的冲到对方身边,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下体上,又准又狠。对方惨嚎一声蹲了下去。元畅身子一滑,又闪到对方脑后,双手握拳重重地击在对方的耳根。对方痛苦地闷哼了一下,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耳根,果然是人身体最薄弱的地方,轻易就能将人击昏。
元畅一见对方倒地,立即冲到一边捡起地上的大刀,奔到对方的身边,双手抡刀狠命地砍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意。
想杀我的人,我一定要先杀了他!元畅低吼。
“扑……”
对方的脑袋却被元畅一刀劈成两半,红红的血与白白的脑浆混和在一起,挟着浓厚的血腥味直冲元畅的脑海。
“哗……”
看着红红白白的东西,闻着恶心的血腥味,元畅忽然蹲下身子,大口呕吐,肚子里翻江倒海起来。杀人,原来也是一件难过的事啊。
也不知吐了多久,元畅才直起身子,忽然发现地上死去的两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死人去了哪里?”
元畅顿时惊奇地抬头四处张望,旋即惊住了:他又看到一个人,那人手提长枪,正气势汹汹地向元畅冲来,那人的脸仍然是模糊不清。
“又来了。”元畅悲呼一声: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有那么多人想杀我!悲呼归悲呼,元畅瞬间冷静下来,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他知道如果自己状态不佳,或者情绪失控,那就会死在对方的枪下。
从对方身上,元畅感应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不是他能轻易抵挡的。死人消失了可刀还在。元畅一闪,捡起了地上的大刀。
枪影如潮,元畅将铸神术用到极致,才能看清对方真正的枪影,可是等他看清枪影,枪尖已到了自己的脑门。情急之下,元畅举刀一挡。
“当……”
一股巨大的力量击在刀上,大刀倒击而回,重重地击在元畅的脑门,元畅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神技馆,宝庆府城最大的武馆,也是中炎王朝有名的武馆之一,高手众多。深夜,神技馆最高的屋顶上,忽然多出了一条人影,人影静静地站在屋顶,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人影的身上传出,瞬间笼罩了整个武馆。武馆里所有的人,包括值夜的更夫,也包括狗、鸭、鸡等家禽家兽,立即陷入了沉睡。
一阵风吹过,人影随风飘了起来,这时你能看到,人影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仿佛纸一样,跟着人影一起飘动,飘进了神技馆教头的住处……
这种情况,已经是连续第十次出现了。
“啊”元畅惊叫一声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了脑门,居然隐隐做疼。
一条清澈的小溪边,横放着一块大石板。石板上,盘膝而坐的方儒睁开眼,看了惊叫的元畅一眼说:“怎么了,小畅,又做恶梦了?”
“先生,你说怪不怪?我连续十天天天晚上做梦打架。”元畅摸着脑门说:“刚才梦里,有一个使枪的人一枪就将我击飞,然后刺向我的咽喉,我躲不开,一急就醒了。”
“好好地修炼铸神术,怎么就突然睡着了呢?”方儒淡淡地说:“打架?难道你没有按我说的去做吗?”
“做了啊,可是我不会武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打。”元畅抱怨道:“老做这种挨打的梦,真是窝心。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学武艺的梦呢?”
“武艺?什么是武艺?”方儒静静地看着元畅问:“那些所谓的拳法、刀法、剑法吗?”
“难道不是吗?”元畅好奇地问。
“不是!”方儒淡淡地说:“你不会武艺,不也杀了不少会武艺的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杀人了?”元畅一听,敏锐地意识到什么,立即反问。方儒微微一怔,笑道:“我进你的梦里了。”
“进了我的梦里?”元畅惊叫起来:“你怎么可以进入我的梦里?我咋没有看到你?”
“等你铸神术修炼到第四层以后,就能使用能波诀进入别人的梦里。”方儒轻轻地笑了起来:“进入别人的梦很简单,让你的能量波动与对方的能量波动保持协调,两者就会产生‘神融’,神识便可进入对方的梦里。”
“能进入别人的梦里,那可好玩了。”元畅忽然调皮地笑了起来:“是先生捣鬼吧,让我每天晚上都进入别人的梦里,与别人打架?”
“你真聪明?”方儒笑道:“是不是在梦里挨打挨怕了,不敢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