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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情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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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幸抬头,挂着泪珠子,抽抽噎噎地问:“犯了错,还……还能……吃饭?”

    徐溪晚纳闷,“你犯什么错了?”

    “我把……我把床……弄脏了。”

    徐溪晚了然,难怪自己一回来她就哭着认错,大概是年纪小,尿床了,怕自己骂她。

    “先吃饭吧。”徐溪晚道。

    林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抽泣着抬头,也不记得哭了,看着徐溪晚直愣神。

    徐溪晚不耐烦,直接把她抱起来往餐厅走,抱着的时候顺便摸了摸林幸的裤子,干干的,也不湿啊,也不知林幸一个劲认错,到底是为了什么错。

    林幸直到坐上餐桌还有点发愣,呆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徐溪晚饿了,放下林幸后坐在自己位子上,拿起筷子开始吃,吃了一口,一抬头发现林幸还傻坐着,只当她挑食,就说:“吃饭。”

    徐溪晚的想法很简单,爱吃吃,不吃拉倒,不能惯着小孩子撒娇不吃饭的毛病。

    “这是……我吃的?”林幸怯怯地指着面前冒热气的面条。

    “对。”徐溪晚刚吃一口,秘书已经把今天下午的会议纪要整理出来发到她邮箱里,她放下筷子,把笔记本电脑搬过来放到腿上,眼睛盯着屏幕,没工夫管林幸,只随口说道:“快吃,不许剩。”

    林幸料想的棍棒皮鞭并没有来,还意外地能吃一碗香喷喷的热汤面,别管吃完之后挨打不挨打了,总之现在有口饭吃,她拿起筷子,确认似的看了看徐溪晚,见徐溪晚已经忙别的不管自己,赶快捧着碗大口往嘴里扒拉面条。

    面条已经出锅有一会儿,徐溪晚的手艺也不怎么样,面条烂糊糊的,可林幸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要有口吃的就觉得香,尤其碗里卧的那个荷包蛋,差点没把林幸的舌头香掉了。荷包蛋是奢侈东西,每天早上舅妈都给弟弟做一个,林幸馋得直流口水。

    徐溪晚估计不准小孩的饭量,给林幸盛的分量和自己一样,林幸从小饿习惯了,饭量比同龄孩子都小,何况一个成年人,她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去了,想到徐溪晚下的必须吃完的“命令”,苦着脸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塞到后来,感觉面条都快顶到自己嗓子眼儿上了。

    从来都是吃不饱,没想到真有吃撑着的一天。

    徐溪晚一心二用,一边看电脑一边吃晚饭,没顾上林幸,自己的面条吃完了,得空瞄林幸一眼,眼瞅着那小孩一张脸拉得老长,眉眼耷拉的,面条一根一根吸溜,好像谁逼她吃□□似的。

    徐溪晚被她逗乐了,笑了一下,正正神色,才道:“吃不下就别吃了。”

    “要……吃完。”

    “行了,吃吐了还得带你去医院。”徐溪晚放下电脑,起身把林幸的筷子抽过来,又把她的碗端走,剩下的面条倒进洗手间冲干净,其实林幸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了点汤和碎面。

    面条倒了,碗就扔水池里,徐溪晚看林幸那身脏衣服,去林幸房间衣柜里拿了套睡衣出来。林幸房间里早准备了女孩子穿的四季衣服和家居服,都是按照六岁孩子的身量买的,林幸穿着估计有点大,但这会儿也来不及重买了,就凑合穿吧。

    徐溪晚把林幸带到浴室,把衣服放在旁边架子上,让林幸自个儿洗澡,她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

    林幸住在舅舅家时,洗澡都是舅妈拿个大铁锅烧水倒在桶里一个人一个人地洗,弟弟洗剩下的水就让林幸洗了,林幸以为徐溪晚家洗澡也这样,没想到徐溪晚把自己领到浴室里让洗澡,她就走了。

    浴室里也没盆也没桶,好多奇形怪状的设施林幸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洗,就见墙边有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水龙头,林幸想,大概就是用这个放水洗吧,于是拧开水龙头,拿毛巾去沾水。

    凉水,刺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读者的霸王票:

    叶修扔了2个地雷

    小陀螺扔了2个地雷

第6章 第六章 好人卡() 
那水龙头其实是用来洗拖把的,没接热水器,龙头一拧开,流出来的水透心凉,林幸冻得牙齿打颤,不敢多待,沾湿了毛巾随便擦擦就出来了,因为太冷,出来时还裹着她的羽绒服。

    徐溪晚盘腿坐在客厅,腿上架着电脑办公,一听声音抬起头来,正想问林幸有没有认真洗澡,怎么这么快出来了,谁知一抬头就看到林幸小脸冻得煞白,浑身直哆嗦。徐溪晚放下电脑快步走过去,摸了摸林幸的脸,凉冰冰的。

    “你拿冷水洗澡?”

    林幸冻得说不出话来。

    徐溪晚顾不得工作,二话不说,牵着林幸又去浴室,推门进去,浴室里一点热气都没有,看来她真是用冷水洗的,难怪冻成这样。

    徐溪晚忙把浴霸打开,把浴缸放满热水,用手试试水温正合适,招呼林幸过来,把她那身衣服脱了抱到浴缸里。

    脱了衣服徐溪晚才知道林幸多瘦,真正的皮包骨,前胸小肋骨根根分明,脖子细的跟鸡脖子似的,好像轻轻一折就能折断,肚子倒是挺鼓胀,像肚子里揣了个小气球,明显的营养不良。这种身材的小孩在国内已经很少见了,神似非洲难民儿童。

    尤其两条手臂上布满了旧伤,颜色已经变浅,可是交错密布,一看就是拿细鞭子抽出来的,看得徐溪晚倒吸一口冷气。

    徐溪晚是没受过苦的人,她凭着林幸的舅舅那一脸奸猾无知的样子,能猜到林幸的日子并不好过,再具体就没再细想了,真的看到林幸身上的伤,才觉触目惊心。

    但凡是个人,多少都有几分慈悲心,得是多冷血的畜牲才能把一个才刚六岁的孩子打成这样?

    难怪林幸这样谨小慎微,乖顺安静得完全不像个孩子。

    浴缸是按成人尺寸设计的,对林幸来说太高了,站着还行,要是坐下去,水得淹没她的头顶,林幸光溜溜站在浴缸中央,不安惶恐,不过浴缸里的水的确暖和,热气蒸腾而上,熏得林幸身上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徐溪晚盯着林幸手臂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一下那些伤痕,林幸还沉浸在暖洋洋的舒适感中,手臂一样让她一个激灵,本能地捂着胳膊缩到浴缸角落,警惕地瞪着徐溪晚,眼睛里一股子狠劲儿。

    她以为徐溪晚要打她。

    可惜她太弱小,那点狠劲儿在徐溪晚眼里微不足道,倒是让徐溪晚看笑了。

    在绝境中反抗是所有动物的本能,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林幸眼睛很大,脸又瘦小,一双眼睛几乎占了脸的一半,平时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看起来跟个外星人似的,反而真把她逼到绝境,发起狠来的时候,两个眼珠子里的神采就出来了,一双眼睛从没见过的生动灵巧。

    “你不用害怕。”徐溪晚笑着,语气都温柔了许多,“我不会伤害你。”

    林幸不信。

    很多时候,舅妈也这样笑眯眯地跟她说话,说不打她。

    都是骗人的。

    徐溪晚见林幸不动,就说,“你先等一会儿。”接着转身走出浴室。

    林幸一颗心提起来,果然是骗人的,看,肯定是出去拿家伙去了,真是坏女人。

    徐溪晚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了,手里拿了张小板凳,原来林幸个子不够,徐溪晚拿个板凳放浴缸里,好让她坐下。

    徐溪晚把板凳放进浴缸,抬手那一刻林幸以为她就要拿板凳砸自己了,吓得闭起眼睛,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林幸纳闷,睁眼,瞧见徐溪晚正抱着胸看自己,嘴边还一抹淡淡的笑意,有点看戏的意思。

    “过来,洗澡。”徐溪晚好笑道。

    林幸又犹豫着走过去。

    “坐下。”徐溪晚又道。

    林幸听话坐下。

    那张小板凳正合适,林幸坐着,水正好没过她胸口。

    徐溪晚从公司回来就一直在忙,没来得及换衣服,这会儿还穿着白衬衫,她卷起衬衫袖子,解开林幸扎头发的皮筋,这才看出来,那根“皮筋”是一圈剪的细细的自行车轮胎,切口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林幸自己剪下来的。

    林幸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洗过,已经结块,得亏是大冬天,这么长的头发才没长虱子。徐溪晚拿起旁边墙上挂着的花洒,试了水温,才往林幸头发上淋。

    徐溪晚从没给别人洗过头发,怕把林幸弄疼了,叮嘱道:“我手上不知轻重,要是疼了你就说。”

    虽是这么嘱咐林幸,实际她手上的动作很轻,林幸一点不觉得疼,相反,徐溪晚指尖轻轻抓在林幸头皮上,舒服得很,林幸背对着徐溪晚坐着,鼻腔全是洗发水的气味,清清淡淡,很好闻。这个味道林幸在徐溪晚身上也闻到过,她不知是什么,原来是洗发水。

    林幸那头发基本就跟鸡窝差不多,要洗干净可不容易,徐溪晚几乎是一绺一绺地把她缠绕打结的头发解开捋顺,她怕扯着林幸头皮,动作又轻又细,光这个过程就差不多花费了一个小时,挤了好几泵洗发水抹在林幸头上也不起泡,洗个头洗了几轮,用了小半瓶洗发水,才算把林幸头发洗干净。

    整个过程林幸就那么坐着,随徐溪晚怎么动她她都没反应,林幸太能忍,中途徐溪晚不小心把她头发扯了几根下来,她也没吭声。

    徐溪晚自己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没想到领回来的孩子比自己还沉默,她给林幸洗完头,拿干发帽把林幸头发包起来,干发帽太大,林幸脑袋又小,包起来之后显得头比脸大整整一倍,这回真像个小外星人似的,滑稽得很,徐溪晚挪了挪凳子把林幸转过来对着自己,忍不住又笑。

    “真像ET。”徐溪晚说。

    林幸不懂ET是什么,可眼前这个“漂亮的坏女人”微笑时眼睛有点弯,好看得不得了,声音也温温柔柔,还……还对自己很好。林幸想,也许她并不是坏女人,是好女人,所以林幸也跟着笑,咧着嘴,傻呵呵的。

    洗完头发,徐溪晚半蹲在浴缸边,拿沐浴球打了泡泡给林幸洗澡,林幸对人习惯性警惕,被徐溪晚来回摆弄,身上一直是僵硬的,尤其是徐溪晚碰到她手臂上的伤痕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出她手臂的紧绷。徐溪晚余光观察林幸的表情,这小孩儿整张脸都微微地抽动,目光惊恐,显然是怕极了。

    徐溪晚不动声色,问她:“伤是怎么来的?”

    林幸的皮肤霎时间从头绷到脚,连脚趾头都勾起来,手握紧拳头,惊惧万分。她□□坐在浴缸里,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徐溪晚的眼睛。

    林幸没说,徐溪晚也不再问。

    过了一会儿,徐溪晚以为林幸不会说了,林幸才扭扭捏捏,声音细微道:“舅……舅妈……打了。”

    “为什么打你?”

    “我,犯错。”

    “什么错?”

    “打翻弟弟的,牛奶。”

    就为一点小事,把一个小孩打成这样,几乎是往死里打。

    林幸看着徐溪晚,看了好一会儿,问她:“你会打我么?”

    她问得很认真,眼睛瞪大,徐溪晚和她对视,连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都看得分明,徐溪晚才注意到,林幸的眼珠大而晶亮,是那种很纯正的黑色,不掺一点杂质,珍珠一样漂亮。

    徐溪晚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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