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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林幸眼睛弯弯地笑,“那我不跟冯玉她们去吃冰了,我们回家吧?”
“先等一会儿。”徐溪晚放开林幸,改牵了她的手,看向旁边还抱着胳膊哭天抢地的男孩,语气明显冷了,“你是哪个班级的,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你以大欺小,还打人,我……我……我要告诉我妈妈!”
“你骚扰我的孩子,这件事我有权告诉校长,让他处理。”
一听告诉校长,石才俊立刻怂了,“告、告诉就告诉!谁怕你啊!我……你打折了我的胳膊,我……我也要告诉校长!我可是校篮球队的,胳膊坏了你们赔得起么?你们……你们等着!”说完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冯玉转头看向周晓慧,“……现在你还觉得他帅么?”
周晓慧失望地说:“靠,怎么这么怂啊?还二百五。”
徐溪晚轻笑,“没事了,你们要去吃冰么?走吧,我请你们。”
“太好了!这下可以敞开肚子吃了!谢谢徐姐姐!”
冯玉鄙视她,“就知道吃,真是饭桶。”
“切!我也没见你少吃一口啊?”
斗嘴归斗嘴,冷饮上来之后,冯玉还是把自己冰淇淋上的草莓挑到了周晓慧碗里,“我不爱吃草莓,给你吧。”
周晓慧用叉子插起草莓,放到自己嘴里,冰凉酸甜的滋味弥散口腔,好吃得她眼睛都眯起来,“那你可真是不懂享受,草莓多好吃啊,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
“饭桶。”
“哼!”
林幸体弱,不能吃太多凉的,和徐溪晚两个人只点了一杯分食,徐溪晚一面盯着不给她多吃,一面调侃冯玉,“你们关系真好。”
冯玉转过头去看窗外,不自在道:“谁和她关系好。”
徐溪晚想,现在的小孩子,可真够早熟的。
吃完冰,先把两个小朋友送回家,徐溪晚才带林幸回去,回家之后,徐溪晚才道:“那个男孩子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今天才发生的,我之前也不知道。”林幸委屈道:“他上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送了一封信,下午就在校门口拦着不让我走了,晚晚,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徐溪晚摸着她的头,轻轻地笑,“这也不是你的错,谁让我们小幸长得好,才被人家惦记上。”
徐溪晚感慨,林幸今年才十岁,就已经有小男生过来表白,等她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自己还不知道得担心成什么样子。
林幸以为徐溪晚是担心自己早恋,忙说,“晚晚你放心,我不会早恋的!”
徐溪晚知她误会了,笑道,“那小幸有喜欢的人么?”
“我只喜欢晚晚。”
徐溪晚失笑,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不过林幸既然还不懂这些,徐溪晚也不想过早给她解释,孩子的天真是很难得的,徐溪晚舍不得让她长大。
“男孩子都这么让人讨厌么?”林幸问。
“也不都是这样,有好有坏,你以后长大了,遇见自己喜欢的、觉得好的男孩,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难道女孩只能喜欢男孩么?这个疑问又从林幸心底浮了起来,她看看徐溪晚,终于没有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有人会问怎么才四年级就这么早熟,我先说哈,以前我们小学有一句顺口溜:“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情书满天飞,四五年级情侣凑成堆。”小孩子没大人想的那么,嗯……什么都不懂?四年级已经会发生很多事了。(奇怪为什么我知道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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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一名()
徐溪晚从不食言; 说了会陪林幸一段时间; 果真如此; 她陪了林幸整整两个月。
徐溪晚除了送林幸上学放学,周末陪她看书练琴、听音乐会之外,还心情很好地跟着保姆学习做菜; 只是她做菜的天分实在不高; 做了几次都是能吃但不好吃的水平,保姆硬着头皮也夸不出一个好吃来,只有林幸; 天生自带超强加厚滤镜,徐溪晚就算做成黑暗料理,她也能笑眯眯吃下去,真心实意地夸徐溪晚做菜真棒。
“……”徐溪晚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如此两次之后; 完全放弃了亲自下厨的想法。
林幸安慰她:“晚晚你别气馁嘛,我们老师说过,上帝给你关闭一道门; 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你看上帝都给你打开那么多道门了; 给你关闭一扇小小的窗户也是应该的嘛,不然你不是要感冒了么。”
“嗯。”徐溪晚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说的有道理。”
保姆在厨房做菜,把这一大一小的聊天听了个完整,只在心里默默地想; 徐小姐你开心就好,只是以后您做菜千万别说是我教的,我丢不起那个人……
徐溪晚在家里待的时间太久了,除了接送林幸或者带她出去玩,其余时间根本不出门,除了偶尔薛曲双会过来,两人在书房关起门来,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林幸再没看过其他人来看望徐溪晚。
连林幸都觉得不可思议,“晚晚,你都不用工作么?”
徐溪晚说:“我被公司开除了。”可她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像被开除的样子。
“这样啊……”林幸抱抱徐溪晚表示安慰,“晚晚你不要伤心,你那么厉害,肯定很快能找到别的工作的,再说你之前工作那么辛苦,肯定消耗了很多精力,现在休息一下也好,养精蓄锐。”
徐溪晚听了挺受用,“语文学得不错啊,上回考试语文肯定又是满分吧?”
“没有。”提起这个林幸就有点沮丧,“作文扣了两分,九十八。”
“没关系,九十八也很厉害。”
“可是冯玉考了一百哎!她说她想考一中,我觉得她肯定能考上。”
“那小幸想考哪里?也是一中么?”
“能考得上当然好啦,不过我觉得有点悬。”
一中是津岭最好的中学,初中和高中在一起,如果她和冯玉、周晓慧都能考进一中,那就代表她们有很大概率可以再做六年同学,林幸和她们两个感情很深,一想到还有两年就要毕业分开,心里就很伤感。
但一中的入学条件苛刻,学区范围外的学生想进去,只能凭成绩说话,要么就是有奥数竞赛、英语竞赛或者全国作文大赛之类的奖状,林幸课余时间都凭爱好安排,从没特地去参加什么竞赛,光靠成绩,比别的同学吃亏很多。
徐溪晚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中能去就去,不能去就算了,如果你和冯玉、周晓慧真的是朋友,不管你们相隔多远都会是朋友。”
话虽这么说,既然有这个机会能继续做同学,林幸当然还是想争取一下。
徐溪晚最看不得林幸这样愁眉苦脸的小表情,一拍她后脑勺说:“别想了,你前天不是说想去看画展么?正好今天你不用上钢琴课,走,我带你去怎么样?”
“好,那我去换衣服,晚晚你等我一下。”
结果林幸刚换好衣服,薛曲双就过来了,徐溪晚跟林幸说了声抱歉,又进书房和薛曲双谈工作,估计画展只能等下午了。
林幸想,为什么晚晚被开除了还是这么忙?薛姐姐隔三岔五就过来,她不用工作么?难道她也被开除了?真是想不明白。
徐溪晚没跟林幸说谎,她现在虽然不是真的被开除,但是也跟被开除差不多了——徐兴安借口上个月的管理层变动,把徐溪晚给架空了,放了她大长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这两年公司和徐家局势都很动荡,徐兴言完成学业进了公司,也开始掌管徐家一些家族事务,他擅长借刀杀|人,徐溪晚的权势越来越大,逐渐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当然要借徐兴安的手把徐溪晚打压下去。
徐兴言以为徐溪晚会暴跳如雷,至少也得来质问自己,谁知徐溪晚老神在在,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
徐溪晚在家待了两个月,徐家突然传来了徐泰宏病重的消息。
徐泰宏前两年身体已经不好,也就徐家财力雄厚,能支持他多撑两年,这会儿已经到了极限,油尽灯枯。
这么大的事,徐溪晚肯定要赶回徐家的,她毕竟已经入了徐家族谱,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要回去,她估摸着这一去估计得有一段时间,不放心把林幸一个人留在外面许多天,干脆也带着林幸一起回去。
到了这个时候再做任何抢救措施都是徒增病人痛苦,医生建议徐泰宏做保守治疗,能拖一日算一日,家属可以准备送终了。
徐兴安和徐兴言的争斗已经摆到明面上来,大家都忙着站队,谁还有功夫去管这个将死的老人,所以徐溪晚去看徐泰宏时,他的病房里只有一个徐亦晴,其他的徐家人一个也没有。
徐溪晚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徐亦晴。这两年徐溪晚去徐家的频率其实很高,最忙的时候也至少两周去一次,姊妹二人愣是一面也没见过,只有一种解释:徐亦晴故意躲着不肯见她。
徐溪晚不意外,平白无故多个姐姐,还不是自己妈生的,任谁心里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徐溪晚推开病房门时,徐亦晴回头看了她一下,“来了?”
“嗯。”
徐亦晴看上去比两年前成熟了很多,样貌也更接近于成年女性,她简单跟徐溪晚打了声招呼,轻声呼唤自己的父亲,“爸爸,姐姐过来了。”
病床上的徐泰宏缓缓睁开眼,他的脖子很难再转动,只有眼珠子转了一圈,目光挣扎着停在徐溪晚身上,“近……近一点……”
徐溪晚走近两步,站在病床边。
“小……小晚,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徐溪晚淡然笑道:“父亲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那……那就……好……”徐泰宏又转着眼珠子去看徐亦晴,“小……小晴……”
“爸爸,我在,我在这里。”徐亦晴握着徐泰宏的手,那只手苍老消瘦,老得像一节树根,徐亦晴一握上去就红了眼眶,“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吧。”
“你……跟着你姐……她会……她会照顾你……”
“我不要别人照顾。”徐亦晴倔强地哽咽,“爸爸,你说过要看着我结婚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只要你的照顾。”
徐泰宏艰难地微微抬起一点嘴角,他疼爱了十八年的小女儿,他当然想亲眼看着她结婚、生子,看着她幸福,可徐泰宏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跟着……你姐,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徐亦晴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徐泰宏苍老的手背上,“爸爸,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爸爸会好好的,小晴别难过,我会的。”徐泰宏分别得了两个女儿的保证,带着微笑,安然闭上眼睛。
心率仪上的线条很快由山峰变成直线,徐泰宏手上那点微弱的力气也松开了。
徐亦晴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趴在病床边失声痛哭。
徐溪晚站在旁边看,内心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