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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量量。”
说干就干,徐溪晚让林幸站在墙边,拿了卷尺量了一下,果然长了,比她刚来那会儿长高了整整六公分!
“这是不是说,我很快就能长得和晚晚一样高了呀?”
徐溪晚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丫头,早着呢。”
林幸很失望,“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和你一样高啊?”
“起码得等你十八岁再说。”
十八岁啊……林幸想,自己今年七岁,还有十一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就是还有……
林幸哀嚎:“还有三千多天啊——”
徐溪晚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既然长高了,原来的很多衣服自然就穿不下了,徐溪晚抽空清了清衣柜,按着林幸的尺码把她的衣服从里到外换了一茬。
这回徐溪晚上心了,抛弃了去年薛曲双的审美,按照她自己的喜好给林幸搭配衣服。徐溪晚非常喜欢一个品牌的童装,素净雅致的小裙子,样式简洁,一些细节处的设计感极佳,穿在林幸身上,清新纯真,就像为林幸量身设计的。
夏季的酷热一直延续到了中秋,仍然不肯离去,那一年的中秋节还不是法定节假日,徐溪晚接林幸放学回来,两人一起在阳台上看月亮,吃月饼。
林幸口味与众不同,喜欢吃五仁月饼里面的白色瓜子仁,她把一整个月饼掰成小块,专挑里头的瓜子仁吃,吃完了连皮带馅儿塞进徐溪晚嘴里,徐溪晚张嘴接了,林幸阴谋得逞一般,笑容里带着一点狡黠,“好吃么?”
徐溪晚嚼着五仁月饼,看着林幸,故意冷着脸,“不好吃,瓜子仁都没了。”
于是林幸笑得更开怀,像一只恶作剧成功的小狐狸。
可是过一会儿,林幸又特意挑了一小把瓜子仁,抬得高高的给徐溪晚吃,“晚晚这下就有瓜子仁啦!”
徐溪晚就着林幸的手腕,低下头,舌尖一卷,把她手掌里的瓜子仁全部卷进嘴里,舌尖触及林幸掌心,舔得小孩手心痒痒的,忍不住滚进徐溪晚怀里笑。
徐溪晚便故意去挠她的痒痒。
“晚晚!晚晚我错了!”林幸大笑大叫,左扭右躲地求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徐溪晚才放过她,林幸笑累了,靠着徐溪晚的臂弯喘气,两人谁也不做声,抬头看月亮。
中秋的夜晚,清风带走白日燥热,吹得人脸上凉冰冰的,舒服极了,空气里带着隐隐约约的桂花香,林幸偎在徐溪晚怀里,气息渐渐均匀,懒懒地不想动弹。
林幸指着天上的月亮问:“晚晚,为什么中秋节的月亮特别圆呢?”
徐溪晚把她额前的乱发撩起来,也看天上。
这是徐溪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月亮。徐溪晚能背出古今中外一百首赞颂月亮的诗词歌赋,今天之前,却从没有抬头,认真看过一次月亮。
在她眼里,月亮不过是围绕地球转动的一颗卫星,说白了就是宇宙中的一块大石头,不过是文人骚客为赋新词强说愁,才给了一个冰冷的物体如此多的期许。
可今天,怀里多了个温软美好的小姑娘,她突然对这些期许有了不一样的领悟。
徐溪晚说:“月圆人团圆。”
月圆人团圆。
林幸默念一遍,才说,“小幸加晚晚,就等于团圆。”
“对,小幸加晚晚,就等于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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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月光奏鸣曲()
中秋一过; 日子就快了起来; 津岭的秋天很短; 一场大雨带走夏日燥热,天刚凉了几日,又是一场大雨; 就入冬了。
林幸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 正好是徐亦晴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大一的公共课比较多,虽然徐亦晴念的是艺术类专业; 可她倒霉,赶上了几个爱点名的公共课老师,不得不老实一阵子,再说她又图新鲜加了几个社团; 社团活动把她闲暇时间挤得满满当当; 她开学以后去找林幸玩的次数就少了,等想起来林幸,已经过了圣诞节; 快到元旦了。
徐亦晴去徐溪晚家时,徐溪晚正在陪林幸试裙子; 床上衣服堆成小山。
保姆给徐亦晴开门,徐亦晴进门之后夸张惊呼:“哇; 这么多衣服?这也太夸张了吧?林幸你是要去参加舞会么这么隆重?”
“姐姐你来啦。”林幸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缎面长裙,裙摆正好盖住脚面,她从试衣镜前面探出半个身子; “晚晚在帮我挑裙子。”
“挑裙子?真要参加舞会啊?”
“小幸学校举办元旦联欢会,她要做主持人,正在试那天要穿的衣服。”徐溪晚蹲在地上,把林幸裙摆上的褶子抚平,又站起来,左右打量一番,仍觉不满意,转头问徐亦晴,“你觉得这身怎么样?”
徐亦晴绕着林幸转了一圈,摸着下巴思索,“嗯……好看是好看,不过会不会太隆重了?”
“隆重么?”徐溪晚算是在国外长大,她念书时学校里也时常举办一些舞会,出席舞会时男性穿西装,女性穿晚礼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社交礼仪,倒是忽略了国内的社交文化。
“当然隆重了!联欢会肯定不止小幸一个小主持人吧?你不问问别人穿什么就给她试衣服?万一别人都穿白衬衫黑裤子,就她一个穿一身礼裙,傻不傻呀?”
徐溪晚和林幸对视一眼。
“晚晚,我觉得姐姐说的对诶……”
“……那我先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问问。”
关心则乱,徐溪晚听说林幸要第一次当主持人,只顾着高兴挑衣服,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徐溪晚走到一边,打电话给赵雅雅,“您好,请问是赵老师么?对,我是林幸家长,我想咨询一下,元旦联欢会主持人的服装是自己准备还是学校统一安排?”
“服装都是学校统一租赁的,老师是礼服,男孩穿白衬衫黑裤子,女孩子穿白衬衫黑裙子,都要系红领巾。”
“好的,谢谢赵老师,您忙,我先挂了。”
徐溪晚挂了电话,转过来看看徐亦晴,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徐亦晴洋洋得意,“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林幸也问:“晚晚,赵老师怎么说?”
“老师说,服装学校统一安排,穿白衬衫黑裙子,系红领巾。”
“哇!真的被姐姐猜对了!姐姐你好聪明啊!”
徐亦晴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那是!”
既然不用试衣服了,徐溪晚让林幸把她身上那条裙子换下来,两人开始整理床上堆积如山的衣服,徐溪晚这才想起来问:“你又来干什么?”
徐亦晴翻了个大白眼,“姐,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嫌弃我好吧?我每次来都有正事好么!”
“带小幸打游戏也算正事?”
“那……那不是办完正事后正常的娱乐放松么?再说了,瞧小幸现在多活泼可爱,你敢说没有我的功劳?”
“有事快说。”
“哦,是这样,我不是加入我们院学生会了么?昨天有人送了我们几张芭蕾舞剧的票,《天鹅湖》,据说是俄罗斯挺有名一个剧团的,刚好那天学生会搞团建,这票浪费了多可惜啊,我给你和小幸拿了两张,正好你也带着小幸去受受艺术熏陶。”
徐溪晚接过票看了眼日期,就在元旦后的第一个周末,这个剧团徐溪晚知道,从前念书时看过几次,《天鹅湖》一直是该团的经典剧目,确实值得一看。
“谢了。”徐溪晚道,“你可以走了。”
“别呀姐,刚得了好处就赶我走,这你可就是翻脸不认人了啊!小幸不是要当主持人么?我还得留下来给她串词呢。小幸!小幸?”徐亦晴抬高音量,“今晚姐姐就住这儿,帮你背主持人的台词好不好?”
“好呀!”林幸正发愁那些词难背,徐亦晴这么说她巴不得呢,“谢谢姐姐!”
“嗨,咱俩说什么谢啊!”徐亦晴说完,眉毛朝徐溪晚挑了一下,哼着小调去帮林幸背词去了。
徐溪晚无奈,也跟了过去。
得知林幸要主持,元旦联欢会那天徐亦晴也去了,美其名曰给林幸加油助威,到了后台,看林幸脸上的妆,忍不住笑喷了,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个时候的小学老师审美都挺迷的,给学生化妆,不管男女,无一例外全都是红嘴唇、红脸蛋儿,眉心再用口红点一个大红点,也就是林幸五官底子好,经得住折腾,就是给画成这样了,还有点年画娃娃的可爱劲儿。
林幸很郁闷,拿着台词本小声抱怨,“姐姐,怎么连你也笑话我啊,刚才晚晚都已经笑过我一次了。”说完,她对着化妆镜照了照,自己觉得还挺好看的啊,真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
“来,正好我带了相机,快给我拍一张,等你以后长大了再拿出来臊你。”
“我才不会臊呢。”林幸不服气,放下手里的台词本,抱着徐溪晚说:“要拍就给我和晚晚一起拍,等我长大了,就是我和晚晚一起丢脸,哈哈哈!”
徐溪晚捏着她的鼻尖,笑道:“小丫头,你的如意算盘打的还挺响。”
“快快快,别啰嗦了,待会儿晚会该开始了。”说话间徐亦晴已经举起了相机,“来来来,看我镜头,一、二、三,茄子!”
林幸靠在徐溪晚怀里,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徐溪晚抱着她,也对镜头露出了一点笑模样。
于是林幸小朋友的第一个黑历史成就,就在徐亦晴的撺掇下圆满达成。
别说,真上台的时候林幸主持得有模有样,一点也不怯场,甚至和她搭档的一个三年级小男孩紧张得忘词了,还是林幸灵机一动,讲了个笑话救场。
年画娃娃似的小姑娘,拿着比自己拳头还大的话筒,面对着几千名学生和家长,用脆生生的小奶音讲笑话,即使不可乐,家长们也被她招人疼的劲儿给逗乐了,林幸也因此成了实验小学里小小的名人。
主持人是没有观众席位的,只能躲在后台进场的地方偷偷的看演出,徐溪晚作为学生家长有前排观众席,可她没有去,在后台陪林幸。她本来还替林幸捏把汗,听到了林幸在前台讲的小笑话,不禁也微微一笑,等林幸报完幕到了后台,笑着表扬她真棒。
下一场报幕不是林幸,她就和徐溪晚一起躲在演员上场的地方看前台的演出。实验小学的孩子们很多都有特长,古筝二胡小提琴萨克斯,还有街舞武术等等,各个身怀绝技,而林幸只被一个弹钢琴的高年级小姐姐吸引。
那个小姐姐一袭雪白长裙坐在烤漆的钢琴前,聚光灯从她头顶打下来,全场寂静,然后她抬手,纤长的手指落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优美的乐章就从那架漆黑的钢琴里流出来。
“真好听。”林幸简直为之陶醉。
“这是《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徐溪晚在林幸耳边小声说,“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林幸听了,小声地感慨惊呼,“晚晚,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在林幸眼里,徐溪晚根本就是无所不能的。
徐溪晚笑着不说话,想起自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