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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万载总是空,古今天下一局棋,姜兄,请。”淡笑道,朱暇走近了低空悬浮在圆台上的棋盘。
众人一愕,皆被朱暇前一刻随口吐出的一句话给吸引了。
“好生大气,既然将天下当成是一盘棋。”众人目泛奇光的盯着朱暇,心下暗道。
观众座上,此刻都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圆台上的姜春和朱暇二人,生怕错过了一丝机会。通过朱暇先前那一句无比大气的话,众人认为这已不是一局简单的棋了。从表面看来,他们这是在下棋,实际上,这是以下棋比拼精神力,在棋盘上分个高低。
万消此刻也是乐此不疲的望着台上,心中隐隐支持着朱暇,暗道紫暇大师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姜春,既然害自己在天下英雄面前丢脸。
不过,万消似乎在花筱筱的影响下变得猥琐了,即便是精神受了伤,他也不忘在女人身上发泄。藏在大袖中的手避人目光的伸进了花筱筱的紧并着的两条玉腿的中间,带出一波一波的潮湿,似乎姜春给他的憋屈他都发泄在了花筱筱身上,手上的力度用的很大,惹得花筱筱一阵一阵的颤抖扭腰,妩媚如丝的瞪着他,脸色潮红。
台上。
“古今天下一局棋?好句啊。”姜春口中叨念着,不禁赞道。随后,两人便同时正神,分好棋子后,便降子。
朱暇持黑棋,姜春白棋。
落点,提子,只是几个照面,两人的对弈已经开始了。
纵横交错十九线,就好比寸地尺天,这小小棋盘之上那是充满无穷奥妙。
下棋下棋,对于有的人来说,这只是生活中陶冶情*、消磨时间的方式罢了,但对于姜春来说,下棋,是对修为的体悟,他能从这小小棋盘中感悟很多,能从棋盘中看透世间。
不见刀与枪,但硝烟并未匿迹,一来一往的招数,暗藏杀机,往往走错一步,全盘皆输!这便是棋盘上枭雄的命运,世人岂非不是如此?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场棋盘上的较量,但对于此刻的朱暇和姜春来说,这是一场在意境上的较量。
纵如此,但是,此刻谁都不得不承认,光是看这一局才刚开始下的棋,就不可谓不精彩。
霓舞皱眉看这朱暇那傲世世间的脸,心中自豪,然而在朱暇正面的海洋则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他脸上那种傲世天下的表情还是和以前那样的迷人啊。
朱暇本身便不善下棋,但以他那不服输且高傲的心性,所以他选择了立二拆三的下法,其不按常理的落子方式以及层出不穷的妙招,硬是让姜春那强势的进攻不能探进他的中心。
但姜春也不愧于棋道之王一称,虽然朱暇招数诡异无穷,但每次都被他轻巧的化解并吃去几子。
然而在姜春心中,也凝重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个紫暇不论是在棋艺上或者是在精神力上都比以往自己遇到的对手要强的多。
“啪。”一颗白子降盘,姜春抬头轻笑道:“不愧是紫暇大师,没想到棋艺也是如此不凡?!?
“呵呵。”笑了笑,朱暇说道:“其实说实话,紫某并未下过太多棋,只是偶尔下下几局而已。”
“紫暇大师谦虚了,你的棋艺,说实话比我以往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
“哦?果真如此?既然能被棋道之王称强,那紫某真是万分荣幸。”顿了顿,朱暇又轻笑道:“其实紫某不过是将棋看的很简单,所以才能和姜兄下得了几子。”
然而朱暇这话,已经令姜春动容了,“不过是将棋看的很简单”几字,如巨石一样撞击在姜春胸口,这他的意思是他看不起我?或者说,是把棋道看的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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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信暇哥,有酒喝()
对于朱暇来说,要想赢姜春,那就要在棋盘之外打乱他的心神,而不是在棋盘上。若是在棋盘上凭棋艺赢姜春,朱暇自认,他没那个棋艺。
朱暇前一句轻描淡写说出的那句话,无疑已经令姜春心中微怒。
“何为棋?”姜春剑眉微皱,突然问了一句。眼睛微眯闪烁着精芒,落下了一子,响起清脆的“啪”声。一子落下,气势恰如如宝剑出鞘!
忍着姜春的精神攻击,朱暇仿若无事,嘴角轻轻上扬,“枰方如大地,棋圆似星辰。纵横十九路,路路能通神。交错三百眼,眼眼可活人。其静恒如山,落地便生根。其动流似水,随波就势行。一再二连三,阴阳杂相融。子落星则落,棋成道亦成。人事三杯酒,流年棋一枰。”道完,朱暇也降下一子。一子落下,气势好比长虹贯日!
姜春怔住,细细的体会着朱暇这句将棋看的很透彻的话。他心下不禁的赞赏,但是,他又赞赏又感到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说看轻棋道?”
“我是把下棋看的很轻,并不是看轻棋道,两者,意义不一。”
姜春目光更是惘然,这句话,他似懂非懂。然而此刻他那无时不刻都释放出去的精神攻击也有了一些松动。
“我还是不懂。”姜春自小便对棋道甚爱,为了下棋,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眨眼,甚至是一连几个月坐在棋盘前不动,所以他自视甚高,认为古今天下在棋艺上和对棋的体悟上无人可胜过自己。然而,朱暇则是一个不一样的人。或许他的棋艺只能算是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他随口道出的几句话,却是连自己自认也没那种体会,仿若,棋在他心目中是一种再熟悉不过的事物,熟悉的令他看的很轻。
观众座上,众人都是不动声色、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的二人,皆被这旷古烁今的一局棋给震撼住了,并且朱暇那几句话也甚是令他们神会。
试问,何人下棋能下的有朱暇这般大气?
“棋道也是道,世间万道,只要你将其看轻了,便能彻底的体会。姜兄只是一味的沉浸在棋道之中,这不是你在下棋,而是棋在*控着你,所以你怎能看透道呢?”
顿了顿,朱暇又道:“这棋盘,就好比一个世界,而棋子,就好比世间的生灵,下棋人,就好比主宰世间的神明,从始至终,都是下棋人在主宰棋盘和棋子,而不是棋盘和棋子在引导下棋人。”
姜春心神已经被朱暇这几句话给抨击的毫无反击之力,此刻,他释放出的精神冲击已经被朱暇的精神力给反压。
精神控神属性的罗修者,对于精神控制有种先天性的敏感,他能将自己的精神透过空气传递到任何人的大脑中,然后控制别人的大脑。即便如此,但若是遇上像朱暇这样本身精神力坚韧不易被穿透的罗修者那就另当别论了。朱暇虽然无法做到用精神力巧妙的去攻击人的大脑,但他能守住自己的大脑。
姜春额头冒汗,右手两指紧紧的夹着一颗白子,显得心神不宁。下棋人,一旦心神动乱,那他就下不了好棋,也少了那分落子时与棋盘共鸣的灵感,所以姜春现在不知道这一子该落往何处。
众人目光震惊的望着圆台上,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姜春乃公认的棋道之王,下遍天下无敌手,但现在,却是被朱暇给下的犹豫不决起来。
“姜春也会犹豫着不知该从何落子,看来这个紫暇果然不简单。”欧阳石表情如石雕一般恒久无情的望着台上,心中暗道了一句。
少许,姜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继而摇了摇头,使自己心神又恢复平静,落下了一子。
“逆袭啊!”众人惊叹。看着姜春终于降下了一子,而且还以这一子将朱暇的黑子bi到了绝路的边缘,众人心中果断松了一口气,暗道棋道之王终究是棋道之王,朱暇只不过是他一个强有力的对手罢了,而终究胜的还是棋道之王。
不过,朱暇能将姜春bi到落子时犹豫不决的程度,这说明,他的棋艺也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众人不得不这么承认。
霓舞黛眉微蹙,看着盘上那些快要到绝路的黑子,心中也隐隐的为朱暇担心了起来。她深知朱暇的心性,若是朱暇输了,不知他接不接受得了。
台上,朱暇面色恒久的平静,淡笑着望着姜春。
“紫暇大师所言甚是,不过道可道,非常道,姜某心中的棋道,岂是凭你几句话就能有所动摇?即便我的道紫暇大师认为是错的,那这也是属于我自己的道!”最后那几字,姜春加大了音量。
顿了顿,姜春又道:“紫暇大师,我承认,你是我在棋盘上和精神上遇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对手,可是我终究不会输,也不能输!你俯视棋道,能看清棋道,我沉浸棋道,同样能看清棋道!”这一刻,姜春也意识到,朱暇早已在心底承认下棋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用了棋盘上的高招,语攻。
然而姜春不得不承认,朱暇的语攻,差点就让自己乱掉心神输了一局棋。
此刻,众人都是呼吸紧张的望着朱暇和姜春两人,他们紧张的心情,就如棋盘上棋子走的路线的紧迫。
朱暇笑了笑,没说话。他笑的很自信,仿若这已经快到绝路的黑子仍是处于风平浪静当中。挽袖落下一颗黑子,这一子,落的不是很妙,但却是落的很出乎意料,仅凭一子便将黑子快要到绝路的局面挽回了一些。
姜春目光一讶,在心中暗赞了一声,随即也伸手落下了一子,再次将朱暇往绝路*近了一步。
两人一bi一挽,不知不觉,已是三个时辰过后。然而这三个时辰,每时每刻都让座上的观众心情紧绷着,他们的心,也跟着棋盘上的子一起一伏。黑子与白子,一直都是在一追一逃,互不相让。朱暇两人,就如两个只会动手的木偶,其间是连眼睛都没眨上一下,并且二人都是满头大汗。
“紫暇大师,姜某有几副对联,不知你愿意一试?”看着快要被填满的棋盘,姜春心中愈加凝重,因为这一刻,他突然不相信朱暇会输了,最多会和自己打个平局,所以他也突然性的选择了语攻。欲想一乱朱暇的心神。
“哦?既然姜兄有如此雅兴,那紫某奉陪便是。”
顿了顿,姜春目光浩气荡荡的望着朱暇,正色道:“烟雨山河六朝梦。这上联,不知紫暇大师能否接的下来?”
朱暇心知姜春是在语攻,但论这些诗词歌赋,前世是为杀手的他可是没少接触过。迟疑了少许,朱暇道:“英雄儿女一枰棋。”
“好啊!”众人目光一盛,低呼道。这局棋,看的那是令他们无比爽快,即便是不懂下棋的人也被这局棋深深的给吸引。不仅看到了精彩的棋,而且还欣赏到了如此美丽的对联,简直是可歌可泣。
姜春赞赏一笑,又道:“手落定江山。”
朱暇道:“举棋思乾坤。”
姜春又道:“黑尊落子如风气运宏。”
顿了顿,朱暇接道:“白客布棋似雾脉象饮。”
姜春不服,迟疑了少许后,道:“念苍生,欲棋境。念世间,一局棋。”
朱暇一愕,姜春这一句上联,自己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来,然而正在他心中寻思着该出怎样的下联时在朱恒界内的潘海龙却是向他灵识传讯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去。一想到潘海龙,朱暇便想起了他那句极其风骚的口头禅,继而便向姜春回道:“信春哥,得永生。信暇哥,有酒喝。”
朱暇话音落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