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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扭曲,他发出的声音也更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的呜咽哀鸣……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那种情形更可怕?或者遂了他的心意并且救了他,或者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从此以后,失去他……”
谢湘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没有多少思维了,妈的,这是一个什么样混乱的时刻?由不得人去坐下来仔细的讨论辨别什么是非曲直,荣辱得失。
这只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选择题: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答案要么是对号要么是叉。
因为看着此时此刻的夏雪宜,谢湘忽然明白了一个最道地不过的事情,他竟然不愿意跑出去替他找一个女人来。
现在,只要他谢湘愿意,只要他跑的落芳院前面随随便便的叫一个姑娘过来……相信夏雪宜所面临的生死危机便举手可解。
不管夏雪宜有着多么坚强的意念,一个已经到了逐渐昏聩地步的人还能做得了多少的主?
只要找来一个可供夏雪宜发泄出身体情毒的女人,夏雪宜便可生命无忧。
但是,谢湘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满心的不愿意。
他舍不得。
别说一个落芳院的姑娘,就是此刻何红药那样满心喜欢着夏雪宜又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他也会吃醋也会心痛。
而且,他也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夏雪宜的不愿意,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忧伤一辈子的就不会是他一个人……
他们也就白白的相遇了一场!
于是,谢湘感觉到自己在一步步走进夏雪宜的床边。
他的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古怪的念头,想哭又想笑,芜杂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宁静;仿佛他在走向一个由来已久的宿命之巅。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宿命一点儿也不浪漫美好,充满着奸诈血腥与世道的不平,所以始终叫他觉得心有不甘。现在,谢湘终于彻底的明白了,老天爷对他是吝啬的,哪怕连一点点的温馨和宁静都不愿意赐给他。
在这个龌蹉的混乱的夜晚,自己被人用**迷晕扔进柴房里,夏雪宜却更像一块美味的红烧肉,被人架起烈焰准备煎烤烹炸,大快朵颐了……
如果不是碰巧老天爷又在他们的命运里安排了一个看似无关的孩子,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估计一切都要以他们心中终身无法阐述的遗憾告终了。
想到这里,谢湘开始努力的麻醉自己,幸好,一切还来得及,尽管不那么温馨完美……
然后,他有些冰冷的双手顿时便被夏雪宜滚烫如火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抓住……
夏雪宜粗重的喘息和迫不及待的索吻顿时排山倒海一般整个的对着还十分虚弱的谢湘掳掠了上来,眨眼间谢湘单薄的身体就被他整个压在身/下。
谢湘慢慢地闭上双眼。
整个落芳院后宅,全是惊天动地不能与外人道的秘事,正在用一种可怕的癫狂状态风暴一般的行进着,一场因为吴大娘和何红药处心积虑而造成的阴差阳错欲望大宴,以比之落芳院前面更胜似无数倍的可怕轰轰烈烈饕餮着。
三处主卧之中烛火昏暗,摇摆不定之中晃动起伏着鬼魅一般交织扭缠不休的男人和女人影子,如果有人恰巧靠近,还可以听见,每一个房间里都在发出不同的奇怪的声息,嚣张的压抑的,叫人听了感到血脉贲张又感到恐惧。
那是强者在肆意啃噬掠夺,快意如君临天下策马奔腾的王者;弱者如同一片风中飘零的落叶,被动的无可奈何的承受着,就像一块饱受蹂躏的土地,满目疮痍满心沧桑……
落芳院后宅的花草树木都沉寂在一片阴沉之中,为着这人世间不能言说的丑恶和快意,一片乌云静悄悄的飘过了,遮挡了一下如水的月华,随即,便好像经不住月华的光辉,不由地涣散成了一缕缕洁白的云丝。
年幼的看不懂这个世界的李信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自己的床上试着打坐调息,害怕公子夏雪宜会突然发生什么不测,公子哥哥谢湘会叫唤他。
但是,许久过去,外面的夜倒是越发的静谧了,连远处吴大娘卧室那里奇怪的声音都逐渐平息了。
“还是公子哥哥有办法,夏公子一定是没事了。”
李信默默地这样想到。
于是,稍微有些放心的李信渐渐地觉到奔波劳碌之后的困倦,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斜倚在铺盖上睡着了。
……
黎明第一丝微弱的光芒落芳院后宅的时候,一个做贼似的男人拖着虚浮的脚步踉踉跄跄的逃离何红药的卧室……
他的腰里可笑的为着一个女人的红罗裙,没办法,昨天晚上他是被人光着身子给弄进何红药卧室的。
吴大娘交代过他,何红药再味美,天明之前他就必须得赶紧逃离,否则被何红药拍碎天灵盖的后果他只能自负了。
玩女人固然痛快淋漓,性命也极其宝贵的,所幸何红药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又被吴大娘下手太狠,他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嘿嘿,销魂既了,他不赶紧溜他傻啊?
反正会有人给他顶缸,何红药就是以后追杀,也不关他屁事!
当那一丝曙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昏睡的何红药突然惊醒过来。
她突然的看见了自己没有一丝遮挡的躯体。
然后,便感觉到了从身体隐秘处到口唇舌头咽喉,肩膀胳膊胸部腹部……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是肿胀痛楚难忍的。
不用看,她都可以知道她定然是浑身上下都是淤青肿紫的,她依稀记得夏雪宜一双手不停的蹂/躏拍打着她身上每一处肌肤,把那样巨大的东西不停的霸道蛮横的塞在她的嘴巴里疯狂进出,逼迫她吞咽……‘
但是她却是那样满心欢喜的承受着容纳着,生怕夏雪宜会突然生气拂袖而去,留下她满腔浓烈的情爱无处安放,心甘情愿的下贱着享受着。
何红药忍不住低低的抽泣了起来,云鬓披散香肩耸动,她觉得夏雪宜一定会立刻对她轻怜蜜爱,为了她整整一夜的无私奉献。
但是抽泣良久的何红药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柔情蜜意,她突然不由地有些惊恐起来,猝然止住哭泣,一下子扯开身边的堆起的红菱被,然后,几乎是有些惊恐的瞪大眼睛。
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她可以撒娇撒痴的对象,没有愿意对她怜香惜玉的男人。
瞬间,羞耻和心寒铺天盖地而来,何红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肆意玩耍愚弄的傻瓜,玩过之后,别人就像扔掉一块破抹布一般,招呼也不用打的就弃之而去。
而昏头昏脑的她,更就是一个痴子,连身边早就没有了那人还没有发觉……
“夏雪宜,你好狠毒的心肠……”
何红药忍不住低低凄厉的哀嚎一声,一下子趴到在被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知道,一定是夏雪宜突然清醒过来,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弃她而去。
按照何红药的性子,本就会起身穿衣撵到夏雪宜住处兴师问罪的,哪怕夏雪宜一怒之下离开落芳院,她也定然会追到天涯海角,不会善罢甘休。
尽管,这是她何红药自作孽,咎由自取的。但是,何红药现在不会去和夏雪宜讲这些不着边际的是非道理的,既然夏雪宜睡了她,从此以后,夏雪宜生就是她何红药的人,死就是她何红药的魂了。
这件事没得商量。
可是,何红药知道她现在形容肿胀憔悴,不宜见人。还有她昨天夜里情迷混乱之中,为夏雪宜做的种种不堪入目事情,何红药觉得一时之间,她还有些没脸去找夏雪宜理论。
最起码不要在吴大娘这个人多势众的落芳院里和夏雪宜理论。
只好暂且忍耐一下,吃个眼面前的哑巴亏。
第十二章 狡诈的笑()
吴大娘独自在床上呆呆的拥被而坐,眼珠子好像不能转动似的看着一个倒在她床下,已经暴毙的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正是昨天夜里厨娘令他给吴大娘送宵夜的那个人。
此刻,他依旧保持着双目圆睁两只手挣扎支撑的造型,只是满脸都是一种虚脱惊怖神情,面容青紫眼珠暴突,身体上到处都是抓伤和咬伤,形容可怕至极。
这个年轻男人根本就不是发了狂的吴大娘的对手,从最初的兴奋快乐到最后被吴大娘这个魔妇强行喂进大把的情药……一直被吸食尽全部的精血而亡,算是真正的实践了一把“宁在花下亡做鬼也风流”的古之名言。
“他妈的,竟然白白叫那王八羔子走脱了……可恨老娘费尽心机!”
半晌,吴大娘方才咬牙切齿的恨声诅咒道。
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好像深恨他并不是夏雪宜。
昨天夜里,她吴大娘想要往死弄的是小郎君夏雪宜,而不是这个面容猥琐的手下!
如果不是昨天夜里的颠三倒四,搁在往常,这种货色只配被吴大娘打发给厨娘消火儿,哪里轮得到他床前伺候?
死不足惜!
忽然,吴大娘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一跃而下,对着外面厉声叫喝到:“来人!”
天明之前赶来应卯的四个黑衣人顿时推门进来。
“把他给我拖出去!”
“过来给我穿衣服!”
四个黑衣人顾不上好奇:吆嗬,感情,老板娘竟然把姓夏的小子给玩翘辫子了?
嘿嘿,果然小白脸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瞧着老板娘浑身上下欲求不满,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定这个夏公子划拉几下子就完蛋了。
哈哈,太好了,死了好,这下老板娘就不会老是嫌弃他们这些人没用了。
这些人一边在心里不约而同的幸灾乐祸着,赶紧两个人去拖地上的尸体,另外两个人跑过来服侍吴大娘穿衣。
服侍她穿衣服的两个男人尽管看着吴大娘前挺后翘的曼妙躯体止不住心痒难熬起来,但是老板娘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生气,所以这两个男人只好赶紧小心翼翼的先服侍主人把衣服穿起来。
怒气之中的主人翻脸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谁也是像姓夏的这小子一样,活的不耐烦了。
吴大娘身边的这些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惯干服侍女人的事情的。
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居然很默契的有条不紊帮吴大娘从最里面的抹胸里裤到罗袜绑腿,一件一件很快就把吴大娘从一个一丝不/挂的荡/妇又穿戴成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妓院老鸨子。
……
不说吴大娘卧室里两个手下忍得很辛苦的服侍女主人,倒是准备把那具尸体拖出去的两个人在看清地上的死尸之后都吓了一跳,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感情,这死的还是他们自己的人呐?那么,姓夏的那小子呢?难不成被他们老板娘给生吞了?
一种恐怖的感觉顿时袭上这两个黑衣人的心头,难道老板娘最近的胃口已经大到可以吃人了?
那……他们岂不是个个的都死期临近了?
他们不敢再去看满脸怒气的老板娘,慌慌张张拖起那具尸体就走。
来到无人处……
“呜……”
这两个黑衣人不由地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抹起了眼泪。
“怎么办?”
一个黑衣人又拿衣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呜咽着问道。
“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