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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樱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张明旌一向自视甚高,哪想到今天,先是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上的石晓白毫不客气的威胁自己,而后菲樱竟是连正眼都不给自己,这让心高气傲的张明旌如何能忍。
楚南对性子清冷的菲樱也有些奈,笑着对张明旌说道:“张兄不要见怪,她就是这性子,骂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改。”
张明旌干笑两声,心思电转,菲樱和石脐白都是站在世间顶峰的人物,张明旌自认也是和他们处于同一档次的人物,论如何也不能在他们面前丢了面子。
至于楚南,虽然以前经常听石晓白夸赞,但是自从接触以来。从楚有成的举证、魏四的突然检举甚至张明潭之死、张家和都察院关系得急转直下,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在这过程中,也没见楚南有什么出彩的作为,反而处处被自己压制着,一直按着自己设定好的路子在走,多半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张明旌想了想,轻笑道:“对了,楚兄你这个合作伙伴可是不甚合格啊,我走了这么久事情竟然还是这么僵持,若不是我那不争气的父亲稀里糊涂的找来海盗,在杭州丢下几十具尸体,怕是张家和都察院还在不温不火的讲条件。”
楚南摇头叹息道:“我最近没心思去管什么交易,反正现在事情的进展也算顺利,张兄不要担心就是了。”
张明旌皱皱眉,轻笑道:“楚兄这种态度可要不得,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否则我答应楚兄的事情也要作废了。”
楚南皱眉,抓住要飙的菲樱,淡淡道:“张兄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命令我么?张兄可要明白,不过是个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即便没有你,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张明旌皱眉看着楚南,笑道:“楚兄这话就不对了,你都察院案子能查到现在还不是我明里暗里的送的证据,现在说要交易作废。太不地道了?”
楚南叹气道:“你还是不明白,你真以为我对升官财有多大兴趣?一个交易罢了,大家谈拢了就合作,谈不拢就好聚好散,双方都是平等的。当然,张兄放心,我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张明旌接着下巴,沉吟道:“既然楚兄这么说了,索性大家就打开天说亮话。我觉得,交易嘛,总得分个主次,谁付出的多就得利的多才对。”
楚南好笑的看着张明旌。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那看来,如妖孽般张兄是要做主,我来做辅了?”
张明旌矜持的笑笑,摊手道:“难道张兄不觉得事情都是在我的设计下才走到今天么?不客气的说。我觉得我的履历也足够配的上妖孽二字。”
菲樱忍不住冷笑道:“就凭你?区区一个八品初就想指挥他?也太不自量力了!”
张明旌也曾试过楚南的武技,皱眉道:“天下能有多少八品?我自从十八岁晋升八品,同辈之人也只见过姑娘你和石师兄比我厉害些。而且我虽打不过,逃跑还是能行的,至少不比被那些海盗打的吐血的楚兄差。”
菲樱大怒,飞身向前轻飘飘的一掌拍向张明旌肩头,张明旌对自己的轻相当自信,从容的侧移了几步,本以为能避开,却不曾想那看似缓慢的一掌依旧坚定的落到自己胸膛之上,然后自己狼狈的倒在地上,嘴角溢出几丝血迹。
楚南抓住菲樱的手腕,轻轻的摇头。
张明旌又羞又急,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宪然这么不堪。石晓,白满脸木讷,却不忘伤口撒盐“师傅说,年青一代,漂亮姐姐的轻身功夫天下第一,而漂亮姐姐的功夫好多都是楚大哥教的。”
张明旌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低头不语。菲樱却还不解气,冷哼道:“楚南十四岁便自己练成八品,十七岁已经是西域瓦色国的亲王,十八岁已经是天下青年一代之中,唯一踏入九品门槛的高手,你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又有什么资格和他相比?真是坐井观天,不自量力!”
楚南看着心神恍惚的集明旌,笑着安抚着比自己还激动的菲樱。
张明旌擦擦嘴角的血迹,强笑道:“是我不自量力了,原来这么久以来我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很多人看来都是那么渺小卑微。”
楚南叹息道:“你能靠自己的努力达到现在的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普天之下能做到的也没有几个。”
张明旌拍去身上的尘土,自嘲的笑笑。说道:“可是我一直觉得我至少不比你差。”
楚南皱眉道:“为什么非要和我比?”
张明旌摇摇头,没有回答,起身朝外面走去,背影显得落寞而悲凉。
楚南叹口气,对着张明旌说道:“我准备对合必升下手,你让你的人准备一下,这个反正是你擅长的。”
张明旌脚步一滞,脸上抽搐几下,艰难的点点头,再往前走,脚步已经有些踉跄。
第五十六章 度春宵()
杭月府特意准备的雅苑当中,江苏巡抚正在书房巾看着”北前线传来的密报,在江南,简荣是唯一一个能直接与漠北军营的皇帝通信的人物,即便是梁让,即便是再紧急的公文都要通过京城转手送出。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简荣马上将那薄薄的密报放入袖子里。对于规矩极严的简荣,这种未经通报就擅自闯进书房的人必然会被严惩。
来人穿着一身甲胄,眉眼间还显得很是年轻。正是那日简荣来杭州之时的侍卫领。
那年轻人嘻嘻笑着挤进门来,看着简荣满脸的冰霜之色,却还不在意,讨好道:”爹。您忙着呢。”
简荣听着那人的称呼,力的挥挥手,示意那年轻人随意坐下。
简从扶正了有些歪歪斜斜的头盔,悄悄的打量着简荣的脸色。自从那次宫廷演武之后。简从大受刺激,原来京城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卧虎藏龙。甚至自己当初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的楚南竟然一鸣惊人。很是出了风头。其他如王林、独孤仇、冷云就更不需要说了。
回到江苏苏州之后,简从收敛了许多,主动要求将自己放到军营中磨练。可是作为备受期许的简家独子,即便是强势如简荣也不放心就随意的将他送到军营,又不好伤了简从上进的决心,就将他放在身边。一来是安全,二来就是想着自己可是随时看着,不时调教一下。
简从搓搓手,讨好道:“爹,又在看公文么?孩儿觉得还是您身体重要,前几日我去买了根老山参,已经吩咐厨房给你补补身毛
简荣本想着教一番,虽然知道简从这么乖巧多半另有目的但也忍不住心中一暖,养了他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有些回报的,皱着眉头骂道:“视献殷勤,说,这次又是什么事?”
简从不好意思的说道:“爹。您看,当初我和楚南一起参加的宫廷演武,现在又都在杭州,孩儿想着,是不是去拜访一下。毕竟也算相识,这又是江苏地界,孩儿总得尽尽地主之谊。”简荣打量着简从。轻笑道:“总算有了些长进。楚家那个公子也不简单,多多结交一下也是好的,以后你去了京城也不至于没个照应。”
简从有些得意的昂起头,终于不用整天在简荣眼皮底下成天挨七了。欢呼一声跑了出去。
简荣笑着摇摇头,骂了一声小兔崽子,又将袖子里的那份密报捏在手里,看了良久,忍不住长叹一声。
简荣好不容易得个放风的机会,心中高兴的很,连带着人都豪爽了许多,随手扔下一键好大的银子,将满脸惊喜的小二赶了下去,笑着招呼楚南道:“楚兄,来来来,尝尝太白楼的招牌菜。”
楚南笑着坐下,看着满桌子的丰盛酒菜。笑道:“简兄这可花了不少银子?”
简从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肉疼,嘴硬道:“这算什么,不差这点小钱。怎么说也算是楚兄到了小弟的地盘,怎么着也得让楚兄满意。”
如简从这般世家公子,对这些人情往来自然是擅长的很,现在攀交情以后说不定在官场上就能成为盟友,再不济在危难时候也有个求人的去处不是。
楚南笑着说道:”我听说这太白楼秘制的女儿红三百两银子一坛,既然简兄不差钱,那不如就来上几坛?”
简从犹豫一下,还是苦着脸坦白道:“楚兄不要耍我了,说实话这一顿饭已经让小弟破产了。再要拿劳什子女儿红,咱们就得在太白楼刷上几月的盘子才能走。其实。刚才小弟是玩笑的。”
楚南也笑道:“其实,我也是玩笑的,太白楼根本就没那么贵的酒。”
简从先是惊讶,而后便是大笑,不管这笑话好不好笑,这么一来二人的关系自然就拉近不少。
楚南端起酒杯,轻轻的捏在手中,问道:“怎么觉得简兄性情变了许多
简荣叹息一声,随意道:“原来觉得自己已经够优秀了,父亲安排我去京城的时候我还不愿意,却没想到仅仅是个宫廷演武就出现了那么多俊彦,小弟也只好收敛了傲气,省的被打击的太惨。”
楚南轻轻和简从碰了下杯子,一口喝尽,长长的出口气道:“看来简兄也要奋了。不知道现在在何处当差?”简从叹息一声。说道:“不奋不行啊,偌大的简家等着我来支撑呢。再说,楚兄你自称要放荡一生,不也踏入官场这摊浑水当中了么?我现在不过在父亲面前做个侍卫统领,照楚兄还差得远呢。”
楚南笑着摇头,说道:“我终究不是官场中人。这里不适合我,早晚我会离开的。”
简从笑笑。只当是楚南的托之词,似是想起什么,问道:“楚兄和清河县令赵大人是旧相识?”
楚南一愣,不知道简从为何提起赵远。轻轻点头,说道:“不错,当初我们也曾一起放荡过,也是经常小有名气的纨绔,当然是恶名。”
简从大笑,然后摇头,迟疑问道:“冒昧的问句,那现在楚兄是不是和赵县令有了什么误会?”
楚南想了想,摇头道:“我自来江南,才只见过他几面,后来我忙着都察院的案子,他也忙于公务,就没了什么来往,应该没有什么矛盾。”
简从恍然,笑道:“原来是这般,说实话,我今日还去邀请了赵县令,说在太白楼宴请楚兄,赵县令本来说好了要来,又临时变了主意,只是派人送来几坛美酒,说现在不想也不便与楚兄见面。”
楚南喝杯酒,笑道:“或许是公务繁忙,等过些日子我再邀请他和简公子喝再。”
简从识趣的适可而止,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说道:“说起这位赵县令。也是个妙人,虽然是个县令,却交游极是广阔,三教九流都有来往,而且每个与他来往的人都对他满意的很,从没有见有人说他的坏处过。”
楚南笑笑。点头道:“当初在京城他便就是这样,虽然屡有恶名,却很少有人追究。不像我,每次回去都被人追到家里,然后被打个半死。”
简从大笑,说起当初宫廷演武之时的趣事也说得尽兴。等到酒饱饭足之后,简从低声建议道:”楚兄,若是不忙公事的话,不如就和我一起去明月楼看看,找找乐子。”
楚南笑道:“你请客?”
简从有些为难,吱吱呜呜半天也不敢松口。
简荣在江苏这样的大盐商、大海商遍地的富足之地经营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