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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违反常理的姿势,人,如同斜躺一般的顿在空中。
没有任何征兆的,那孩子就以那样一种姿势停在了空中,避过了即将扫到头部的棍子。
虽然时间不长,但那留给他们的震惊依然是极具冲击力的。
人,怎么可能停在空中呢?
就像正在下落的果子,为了躲避地上的虫蚁而突然在空中顿了一下,才又重新坠了下去。
可能么?
巨大的沉默之后,是巨大的哗然。
“天啊,那是什么?”
“是。。祭言吗?。。。可是,这么短的工夫。。。”
“不可能,他不是武修吗,不可能会祭言的!!”
“你没瞧见他刚才抬手斩破了祭言吗?”
“胡扯,破了祭言的就是祭言吗?那明明是武技!”
“。。。。”
台下的人群乱糟糟的吵做一团,方才顿在空中一刹的姜黄早已撑地站起身来,目光惊疑的回忆着刚才的一幕,明明自己并未施放什么祭言,也没做铁板桥一类的规避动作。可是怎么会,忽的就停在了空中?
那木棍临近时的感觉,他还分明记得清楚,当时只感觉后背一紧,一股大力便将他定在了空中,再反应过来时,手臂已经本能的撑住了身体,令他免于坠向地面。
那是,哪来的力量?
难道,是自己的?
“喂,接着打啊,干啥呢!”
“拿棒子那个,上去敲他啊。”
“俺,俺不打了,俺认输。。。俺要去找姜黄了。。。”
。。。。。。
。。。。。。
“。。。。刘兄,在下眼拙,此子这路数,你可否辨别出一二?”
被喊做刘兄的男子此刻眉头微微皱起,站在围栏旁,目光向人群中来回扫视,寻找方才那名扎着蓝色头巾的小男孩,听到旁人的问话,略微摇了摇头。
“。。。从未见过,他这路数、弓马很是诡异,也不知师从何处。。。。此子叫什么?”
“黄飞鸿。册子上登的武修。。。。听口音,不像是青安县人。”
“嘶。。。怪了,怪了。”
姓刘之人背着手,顺着围栏踱步,口中喃喃的念叨着。
“黄。。。黄?。。。谁家呢?”
。。。。。。
。。。。。。
“姜黄,你刚刚跑去哪里了,你也没报名,俺都找不到你了,俺刚刚上台打擂了,你看到了吗?那个人好厉害啊,俺的退避三舍他一挥手就挡下来了,还有还有,刚刚俺用运斤成风了,就是。。就是。。那个人太吓人了。。。”
换回装束的姜黄此刻围在有才身边,听着他发牢骚。
他发现,小有才其实哪方面都挺好,除了有些爱唠叨外,真的算是个很暖心的小家伙,或许长大了就是俗称的‘暖男’也说不定。
巴拉巴拉的有才在一边描述他的対擂心得,其他的小伙伴们兴奋地围在他身边,眼神中全是崇拜,毕竟这是杏花村第一个上台的小英雄,输赢暂且不论,勇气可嘉。
姜黄听着小家伙们夸赞有才,眼睛却在暗暗的打量着周围,不知怎的,他总有种被监视的错觉,仔细查看的时候,那感觉反倒没有了。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姜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转身朝一家成衣店跑去。
第25章 祭武双修()
“薛老,您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既修灵武之术,又修祭言之术?”
酒楼一间雅阁内,上首坐着的白衣年轻人偏过头,向旁边的老者询问晌午时候看到的情形,说起那叫做‘黄飞鸿’的孩子时,眉头不由的轻微皱起。
“祭武双修?倒也不是没有过。。。”
老者头发花白,一脸褶子,按年龄应是房间内最长,可是对于白衣年轻人的问话,依旧显得恭敬。
“哦?可是为何从未见过?”
白衣年轻人双眼亮起,饶有兴趣的问。
“哈哈哈,刘公子不知情,倒也实属正常,御靖年间的老黄历了,当时也算是奇闻了。”
“喔?愿闻其详。”
“那老汉就与刘公子絮叨絮叨,”
老者直起身,扫视了一圈屋内众人,慢悠悠的讲来。
“伏沧山,诸位都听过吧?。。。”见众人点头,老者又讲
“伏沧山上,有个伏沧派,早年算得上能人辈出的名门。退蒙人,攻南蛮,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可是,近些年你再看,它却山门紧闭,名声不显,这是为何?”
众人摇头,有两人甚至只道这伏沧山是处地名,却不知还有门派一说。
“就是因这祭武双修!练过之后,假以时日必然出岔子,轻者祭武尽废,重者。。。”
“重者如何??”
一名脸型清秀的青年问到,那目光清澈,如泉水一般。
“。。重者,爆体而亡,尸骨无存。。。。是故这祭武双修被列做了禁术,早已在我顺国销声匿迹了。”
“禁术?。。。那会不会有人自发摸索着练出来?”上首的白衣人又问。
“摸索?。。。难,”老者摇摇头,
“一者说来,如今这十余年间的灵气,虽然充沛,但却难以驯驾。比之御靖年间,已然飘渺了许多,常人想察其所在,皆需借助灵丹法器。
而若要汇聚灵气,更是讲求天赋,或铸心海契机,或扩自身灵脉,一心一意尚且极难成功,何况一心二用,心海灵脉同修?
再者说来,祭言所聚灵气,汇集于天地万物之中,祭师用时引导而来,施后自身不存分毫,修的,只是一念之间,聚散之中的那股‘势’。”
老者说到这里,抬手朝向墙角摆放的翠竹,隔空一推,那竹叶便哗啦啦的抖动起来,然而众人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风。
“而灵武之道则又不同,灵气是要纳于体内,存于气海的,就如这吃饭一般,吃多少饭食,有多少力气。”
说罢,用手指按着碗碟,向前推了寸许。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众人,笑到:
“习了灵武之道,吐纳、发力、作息都会变得与常人不同,处处都在接引天地灵气存于己身。
而祭言之术讲求万物有灵,皆为所用,一言发出,万般灵气都随之散去,诸位想想看,若是两术同修,将会如何?”
“会。。伤人、伤己。”
不用他说,目光清灵那人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犹自思索了一番,顿感不寒而栗。
爆体而亡啊。。。好可怕。
“可,若是这般,为何彼之祭言,抽不去我之灵气呢?”
众人还在惊恐之中,又有人问。
“。。。是啊,周兄所言甚是,这是何解?”
刘明锐听了这话,面露不解,疑惑的看着老者。
“这有何难解?我吃肉吃来的力气,旁人用的来么?”
桌上唯一一副劲装打扮的青年沉声应答,说罢,举起酒碗,隔空虚敬了众人一下,仰头喝了个干净。
刘明锐看了眼身旁点头含笑的老者,心知这人的话说在了理上,虽然话糙,但大意相似,引动祭言与调动灵脉的念头皆是自己的,怎可能调动他人的灵气。
想到这里,顿觉自己钻入了误区,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有什么羞腼的样子,迎着对坐之人便端起了杯子,稍一琢磨,又觉不妥,大声喊起来。
“伙计,换酒碗来!”
。。。。。。
。。。。。。
午时刚过,擂台周围又聚满了看客,晌午的时间里,已经淘汰了大部分碰运气的参赛者,余下的,多是些有点门道的家伙。当然也有不服的,十文钱再买一块木牌,挂在墙上还能接着打,只不过这样的人,少之又少罢了。
换了身衣服的姜黄站在擂前划出的区域中,注视着台上比武的身影,一边估摸着自己目前的实力。
就目前看到的这些同龄孩子来说,他若不用祭言辅助,上去也就是个中游的水平,这并不是说这一个月来他武修的实力提升了多少,而是从心智上讲。
毕竟人声鼎沸的情况下,成年人的心态总会占些便宜。或是狡诈一些,或是扮猪吃虎,总也有骗出对方破绽的机会,再见机行事,想赢个一场半场,不难。
然而这也不是万全的法子,这群娃娃中心智坚定的不在少数,譬如鹿庄的王双,那小子一看就是块当刺客的好材料,心稳手狠不说,招式还凌厉。若是碰见了,保不准花落谁家。除他之外,也还有几位身手不错的家伙,这其中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一名小姑娘。
面目清丽的小姑娘跳上擂台的时候,着实惊艳了众人一把,甜美的嗓音一报名字,姜黄甚至感觉到身边的小孩子都红了脸。
“散修,穆萧萧”
这是第二个不愿透露门派的,当然倒也没什么所谓,天底下不慕名利的人多了去了,没有规定干啥都得实名制,祖宗八辈报清楚了才能上台打擂。
所以这样一来,具体是什么路数,也就只能从过招的细节中推敲了。
只不过这小妮子的身手,快的着实让人吃惊,堪比铁牛的小壮汉,被她刷刷刷三掌从台上劈了下去,这事若换做姜黄来做,怕是使出吃奶的劲都不一定办得到。
三掌下去,台下众人还没看出名堂来,她就抱拳了,惹得看客好一阵不满,但也没辙,总不能找人充钱再和她打一场吧。于是只好作罢,等着她下一场上台。
此刻,这小丫头便气势如剑的站在姜黄身侧,明媚皓齿配上长睫毛,妥妥的美人胚子,立在她身边的小男孩们,一个个臊眉耷眼的偷瞄她,她稍一动,那些眼睛就急急的转去其他方向,飘忽一会儿再转回来,乐此不疲。
第26章 声势熏灼()
“黄飞鸿,你的武艺,何人教的?”
小姑娘样子很甜美,语气中带着丁点傲气,此刻抱臂而立目,不斜视的看着擂台,头也不转的问了这样一句话,倒是给了姜黄一种傲娇的感觉。
“师父?家师黄麒英。”
做戏就做全套,黄飞鸿的师傅本身就是黄麒英,我也不算是骗你。至于我的师傅,你又没问。
“没听说过,你家住哪里?”傲娇小萝莉目光跟着台上的人影晃动,面色却是冷冷的,仿佛那些招数在她来看不过了了,甚至还带了些不屑。
“我啊?佛山宝芝林”
怎么,难不成你这丫头还想上门踢馆?那你去找吧,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佛山,有没有那个人尽皆知的医馆,和那个漂亮的十三姨。
小女孩听了他的话,眉头弯了个可爱的褶,似乎在思索佛山是什么地方。
“咣。。”
锣声响起,上一对比斗的参赛者分出了胜负,小厮站上台去开始抽签。小姑娘还想问话,却听小厮喊道:
“下一场比试的是,武修,黄!飞!鸿!”
“好!!!”
“黄飞鸿,加把劲儿!”
“黄飞鸿最棒。。。。”
“我看好你!!”
“。。。。”
姜黄一脸诧异。
没想到,居然还混出粉丝了,两辈子加一块,还是头一次呢。
上了台,从木箱中抽了只签出来,上面赫然写着。
鹿庄,王双。
这运气真是。。衰到家了,怕什么来什么啊。不过幸好不是那个小萝莉,要是让她劈上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