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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出去玩干什么都好好的,舒燕的室友接下来也总是被男友的若即若离弄得心思不宁,既绝望,有感觉可能还有希望,拖了两个多月,男生终于提出分手。
既然早已觉得不重要,为什么不早日说清楚呢,可能在别人心里,这份感情依旧是自己的全部啊,两个月,足以让一个女孩像晦暗的珍珠一样失去本来的光泽。
第23章 裁员()
舒燕第二天醒来,出门没看见叶广也没多想,有时叶广会睡懒觉,做好饭她再去叫他就可以,至于昨天舒燕对他的态度,舒燕也没有后悔。自从两人关系亲近了一点后,她反倒觉得有些话必须要提点他了,正因为现在他们是朋友了,她也是他的长辈。
直到去做早饭时看到冰箱上那个小小的字条:
燕姐,我跟公司请了两天假,要回学校一趟,记得开窗户喂大包。
他口中的大包,正是舒燕那个大胖模特,现在真的吃的像个大肉包一样。
舒燕的心里一阵的雀跃,她也没想到叶广能这么快自省。只是想到那个女孩,舒燕叹口气,但随后又想,说不定见了面两人耳鬓厮磨一番,就能重整勇气一起走下去呢,那这样自己还算做了件好事。舒燕想着点了点头,叶广的房间传来猫叫声,舒燕赶紧过去,一大早的大包就在窗外叫,打开窗它却并不急着叫嚷吃饭,而是大刺刺往叶广的床上一跃,然后趴着开始睡晨觉。
舒燕想挪开它,它还反客为主地乱叫嚷,大胖脸上一副被搅扰的神情,舒燕无法,看来自己还得正经给它弄个猫窝。自己做了早餐去上班,没想到一踏进公司,却是扑面而来的一阵惶恐气氛,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舒燕早上手边有些活儿,就先做完,耳边也没听。等快到上午,黄姐突然从副总办公室出来,步履急促又踉跄,一边用纸巾擦着鼻子。有几个人围过去,舒燕正泡了一杯枸杞熏着脸,黄姐就从自己眼前过去,本来干皱的眼睛潮湿一片。
她跟黄姐是老同事,关系不是多好但也有些情分在,伸了一耳朵过去听,才知道公司要裁员了,新老员工都受到波及,黄姐就是其中一个。
经过黄姐这一核实,顿时公司里每个人都像头上悬了一把大刀。舒燕兀自喝着热水,还没开始担心自己就被副总叫了进去,副总是个四十多岁的南方男人,很瘦小,头发依旧茂密很显年轻,长得不好看但是为人很和善。舒燕进去后他先是略带凄凉地对她一笑,舒燕脑子一绷,然后耳朵就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副总递给舒燕一张人员调整名单,舒燕看了看,长长的一排,上面有黄姐,但没有她。
这才反应过来,副总是来找她商量裁员的事,却不是要裁她。她大致看了一下名单,他们公司的规模不大,这么一趟裁下来之后连基本运转都难了吧。
“这个”舒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副总苦笑道,“放心吧,总公司那边会派来一批人。”
总公司?舒燕有一点纳闷,她们这个小分公司的业绩一直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规模又小,什么时候引起总公司的注意了。
“集团不是一直都在致力做建材产业吗?咱们只是个小玩具公司啊。”舒燕问。
“可能也想发展一下别的吧,再说公司正在把重点往s市移,顺带着就想到发展这里的分公司。而且现在咱们集团换人了,新总裁上任谁也摸不清脾气唉,这也不是咱们该想的,咱们不过就是个小分公司,上面怎么交代,我们也只能照做,黄姐他们呢我本来也不想辞,可上面派下来的还有不少管理人员,有多少都是总公司的耳目,留下那些做派大收益小的老员工多了,于公司的形象也不利啊,所以我和总经理商量半天,觉得还是只留下真正能做事的。”副总说着朝舒燕一笑。
舒燕却有些尴尬,同时心里默默地叹口气,早知道这样,小蓬当初唉。
副总觉得差不多了,把名单又朝舒燕推一推,“还是交给你去办吧,怎么调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去知会外面的人一声,回头我再统一开会。。”
舒燕只好拿起来往外走,感觉是真的烫手。可知道副总也不容易,总经理天天在外面几乎见不到人,公司的所有事几乎都是这个副总扛,再大的事都要强挣出苦笑,似乎连发泄不满都不敢想。舒燕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舒燕像扮演了地狱里的无常鬼,随着她到各个部门通知,传达安排,所过之处人人惶恐。所幸公司不大,很快就转了一圈。不过经过她这一转,大家明显都绷紧了弦,上班谁也不敢怠慢。
下班后舒燕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有的是快十年的老同事了,今天去传达她也不好受。有个郭姐听完就钻进了茶水室,舒燕知道,郭姐老公有严重的尿毒症已经不上班,儿子还在上大学,家里本来就艰难。可舒燕无法,在茶水室外站了一会儿,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下了班恍惚间想起要去宠物用品市场买个猫窝,不管怎么说,大包要是来了得有个睡的地方。正逛着,却意外地遇见了呼兰,舒燕先看见的她,因为上次小蓬的事对她好感大增,便过去主动打了招呼。呼兰提着几大袋狗粮,看见舒燕也展开紧绷的脸笑了一笑。因为两人逛的一个方向,舒燕便和她一起走。
“你养狗啊?”舒燕问,看狗粮上写着1kg的字样,又看了她提了好几袋,就主动提过来两袋。
呼兰笑着致谢,舒燕看见袋子拿开后她的手勒出了红红的印子。
“我自己没时间养,但我家附近有的时候会来流浪狗,有时候出门遇见了却找不到东西喂,就买点狗粮备着,或者在门口放一个盆盛点给它们吃。”
舒燕忍不住心里一股热流,可是又说不出“你真善良”之类的话,好像说了就显得很刻意,而呼兰只是在讲一件很随意的事情,就像她很自然的善心。舒燕看看她,她还是那么瘦那么干瘪,脸像一层肉皮搭在五官上,皮肤暗淡,可是舒燕觉得她的眼睛比平常更明亮了,散发着柔和的光。
俩人都不说话了,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默默地朝前走。终于舒燕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呼兰帮着砍了价。
“哦,你养的是猫。”呼兰道,她见舒燕一直强调着要大号耐重的,又问,“还是只胖猫?还是要抱崽?”
舒燕也尴尬了一下,“也不是我家的,老是来睡觉,到处躺还脾气大。”
两人忽地都停下,相视一笑。
“确实是只胖猫,唉,还是狗狗含蓄点。”舒燕又感叹道。
第24章 呼兰的孤独()
很多事情,就是顺利成章一样,买了猫窝,大包试探着睡了一下,在舒燕往里面放了一块鱼干后它觉出猫窝的好来,便固定了睡的地方。而舒燕和呼兰,也顺理成章一般结识了。因为公司走了一些老员工,中午和舒燕一起去吃饭的郭姐也走了,所以下次舒燕去吃饭碰见呼兰的时候,便也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起,无可避免的,也就聊聊天。
一来二去,舒燕也了解了些呼兰的事情。
呼兰的母亲是黑龙江人,家乡有一条呼兰河,但是母亲远嫁后就再没看过一眼,便给女儿取名呼兰。呼兰在s市上大学,毕业后留下工作,后来把母亲也接了过来,对于父亲,呼兰只是说了句“很早就过世了”。
二十九岁的呼兰没提过自己的感情经历,其实她也不需要提,她身上的浓浓的孤独气息都在告诉别人,她是一个人。那种孤独不是舒燕这种大大咧咧自我满足的孤独,而是一种孤儿一般的孤独。
可能是对舒燕比较信任,第二天两人晚上一起出去喝啤酒时,呼兰就淡淡地说了母亲的过世和自己感情的了结,因为两者是连着的。呼兰大四时谈了一个男朋友,朋友介绍,互相也顺眼,谈不上多轰轰烈烈,只是觉得彼此人品都不错,毕业后两人一起留在了s市,对于呼兰的父亲早亡男朋友也是知道的,呼兰把母亲接来男朋友也没有反对,因为两个人也没有住在一起,一直到待了三年后,两人都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呼兰的母亲查出了肝癌。呼兰悲痛欲绝,男朋友措手不及。
任谁都知道,呼兰将要陷入一个无底深渊,感情上的,还有经济上的。男朋友一直很耐心,安慰呼兰,偶尔还替她照顾母亲让她休息一下。但是这样一个月后,他就不见了。呼兰打到公司问,男朋友的领导说他自愿被调去别的城市了,他没有告诉过她,手机邮箱所有联系方式都没有回音了,呼兰就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用她的话说,她很麻木,也没感到伤心,因为心那时候已经痛到再痛都觉不出来了,她没想通的是,男友之前一直都很温柔,丝毫看不出他要走的样子。令呼兰还没想到的就是,半个月后,母亲就过世了。呼兰料理了母亲的后事,把她的骨灰送回了呼兰河。自己因为母亲的病也辞职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呼兰又租了房子,又找了工作,人毕竟还要活着,可是这时,她已经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男友。
呼兰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喝酒,可是很奇怪,她一直很清醒,仿佛她的心已经连酒都麻醉不了。用她的话说,她现在只是活着,因为原来按部就班的习惯让她这样活着,她已经不想往前看,也无力往后看,就只是这样活着就可以。
舒燕连安慰都无从说起,因为呼兰一点都不难过,她很平静,好像她的心再没有了大的喜怒哀乐。
那晚回到家,舒燕在没开灯的客厅站了一会儿,决定给母亲打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母亲又开始唠叨,发觉舒燕格外的乖顺后反而底气不足了,呐呐地嘱咐了几句后,又说了常回来看看,才挂了电话。然后舒燕就把手机关了,那天她连电视也没开就直接睡倒,因为酒精的关系睡得很好,第二天睁开眼就天光大亮。
手机打开有一条未接电话,竟然是叶广的,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打来的,他已经走了两天了,舒燕搔了搔头皮,凌乱的卷发在头上如草堆一般。回拨过去却没人接,舒燕只好迅速地收拾了自己,先出门上班。
因为刚好到了月底,公司走了不少的人,新的一拨人还没到,舒燕便比平常更加的忙,甚至出去跑工厂的事也开始由她做。穿着中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一天,舒燕回来的时候腿都在抖,到了家把包挂好,她就扶着腿一软想坐在地上。
“哎”
刚从自己房间出来的叶广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一个箭步就冲过去拉住她,然后问她哪里不舒服。
舒燕看着他愣怔了一下,才道,“哎呦,你回来了。”
接着舒燕被扶到沙发上开始捏腿,叶广给她倒了杯温水过来,一边道,“去工厂这种事也要你做啊。”
“原来的实习生走了。”舒燕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简单解释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玩具小猴,扔给他,“你要这个吗?新出的样品。”
叶广随手接住,他的手很大一下把小猴的头都包住,然后看看那张可笑的毛绒玩具的脸道,“我要这个干吗。”
“你爱要不要,今天拿了一堆送公司,这个落到包里了,打电话他们说不用送了让我回去给孩子玩,我一想我家里确实有个大孩子。”舒燕掐着腰说,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