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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溪扇了扇自己的耳朵,可没过多久,那种感觉又袭来。
许天溪挣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视线中有一个矮小的人影,耳朵边还听见“嘻嘻嘻”的小孩欢笑声。
许天溪擦了擦眼皮,努力张开眼一看——一个小人正坐在许天溪面前,朝着他一脸微笑。
“啊——”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另一边入睡的红苕耳中,瞬间把她吓得坐起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四周,叫道:“怎么啦?”
红苕揉了揉她的眼皮,发现许天溪正呆滞地坐着,低头看着地上。
许天溪转过头看着红苕,红苕发现他正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
红苕迷惑地皱眉看着他,他今天这是发病了吗,怎么奇奇怪怪的?
许天溪把地上的小人抓起来,举到空中。
红苕看到过后,也“啊”地叫了一声,爬过来,近距离地看着这个十寸高的小人,怎么看着好眼熟呢!
红苕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明白,这不是孽婴吗,又长大了。
这会儿,孽婴正冲着红苕嘻嘻地笑。
“嘻嘻!娘亲——”
红苕被他这一叫,吓得往身后一坐。
他居然开口说话了,还喊自己“娘亲”!红苕不敢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孽婴再一次用着甜甜的嗓音喊道:“娘,亲!”
红苕倒吸一口气,她自己还是一个完璧之身的女孩,怎么就成了他的娘亲了,赶紧挥手说道:“我不是……我不是!”
孽婴的脸上露出一副迷惑的神情,渐渐变得委屈,看着表情诧异的许天溪,蹭着他的手,撒娇说:“爹亲!娘不要我了。”
许天溪也倒吸一口气,他自己还是个清清白白的男孩,怎么一…夜之间就多了一个儿子。
许天溪赶紧松开手,摆手否认道:“我不是,我不是!”
落到地上的孽婴,揉揉屁…股,撅起嘴一副难过的样子,心想怎么两个人都不承认自己,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许天溪望向红苕,向她寻求答案。
而红苕的脸一红,撇过头不看许天溪。
两个人的心里都在疑惑,怎么一夜过后,这个耳中人的遗孤,就醒过来喊爹叫娘的,乱认亲。
孽婴躺在地上,乱舞着小胳膊小腿,大哭:“我不干,我不干!你们都不要我啦,呜呜呜呜……”
他哭泣的声音十分诡异,连空气都像水面一样产生波动,传入两个人的耳朵中,扰乱两人的心神。
两人顿时感觉到头痛欲裂,堵住耳朵也无济于事,无法阻止这种音波。
这种声音,就像手指甲刮铁板时发出的刺耳声,听了就让人心里难受。
许天溪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赶紧说:“别哭了,别哭了!”
孽婴立马停止哭泣,瞅了一眼许天溪。
没了他的哭泣声,两个人霎时感到全身轻松。
没想到孽婴只停了一时片刻,又接着哭。
又是一阵刺耳嘈杂的声音,红苕忍受不住体内的气血紊乱,赶紧顺服地说道:“我是,我是!”
孽婴的哭声一顿,把目光投向许天溪,就看他的反应了。
许天溪傻傻地看着孽婴的目光,又瞧见那边的红苕在向他自己使眼色。
瞧见他貌似又要哭的样子,许天溪招架不住,赶紧认输地叫道:“我也是,我也是。好儿子,好儿子!”
孽婴听后,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咯咯地直笑。
第68章许槿()
而许天溪、红苕两个人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这亲认得好勉强。
孽婴盘着腿坐在地上,放肆地叫道:“你们两个,过来嘛!”
孽婴指着他面前的地,示意两人过来坐。
许天溪、红苕顺着他的心意,口中“是是”地答复,不情不愿地坐在他的面前。
孽婴瞅着两人的面孔,突然热烈地鼓掌。
两个人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玩哪一套。
孽婴戏谑地说道:“爹,娘,你们好有夫妻相!”
许天溪听后,差点没倒在地上。
红苕更是恨不得把他掐死。
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红苕嫌弃地看看许天溪,许天溪也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都撇开头不看对方。
孽婴看着两人像一对怨偶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说道:“爹娘,你们好恩爱!”
许天溪的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拍着胸口,剧烈咳嗽了两下。
红苕扑上去,双手握住孽婴,用着毒辣的眼光看着他,心中却在哀嚎:“求求你,别说了!你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呀。”
或许这就叫“乱点鸳鸯谱”吧。
孽婴冲着许天溪叫道:“爹,人家还没有名字呢,你给人家取一个呗。”
许天溪看着他那双渴望的眼神,心里奇怪,这个小子怎么懂得好多呀,真不像刚出生十天的婴儿。
红苕凑到许天溪的耳边边,劝道:“我看你还是满足他吧,他要是哭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许天溪咕噜道:“可……我不会呀。”
红苕一边朝着孽婴笑,一边低声对许天溪说:“你就乱取一个,将就将就。”
孽婴看着两个人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难道是商量给自己取什么名好吗?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真是摊上了一对好爹娘。
许天溪假装咳嗽了两声,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挠挠头,说道:“我姓许,子承父姓,那你也姓‘许’吧”
孽婴高兴地点点头,提醒他还有名呢。
许天溪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名,本想结合他娘的名字来取,但仔细一想,什么“许红”“许苕”怎么念着都像是女孩的名字。
孽婴催促他快点,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会拥有什么好听的名字。
许天溪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一堆烧过的柴火中,还有半截没有烧完的槿树木头,灵感瞬间爆发。
“槿!许槿。”许天溪脱口而出,问道,“怎么样?”
孽婴独自念了两次,拍手叫道:“好听,好听!”
终于把这个小祖宗逗乐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红苕靠近许天溪,低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挺会取名字的嘛!”
许天溪回答:“别挖苦我了。”
取个名字,仿佛已经耗尽了许天溪毕生的才华。
红苕又低声说道:“既然他随你姓,以后他就送你了,我可不想当他的娘。”
许天溪顿时慌了,他一个人怎么能伺候好这个任性的小祖宗?
许槿突发奇想,对着红苕说:“娘,人家还没有新衣服,你给人家做一件新衣服嘛。”
许天溪噗嗤一笑,说道:“这个主意好呀。我告诉你,她做衣服可在行了。”
许槿眼光发亮地看着红苕,不愧是自己的娘亲。
红苕的一只手绕到许天溪的背后,使劲地拧了一下他的后背,疼得许天溪直哼哼。
“这个臭许天溪,为了寻乐子,居然把自己推下火坑!”红苕心里咒骂着许天溪。
红苕看着这个“儿子”,一阵苦笑,无奈地点了点头。
许槿心满意足,又对许天溪说道:“爹亲,我饿了,你去给我找吃的。”
红苕立马接过话:“这个主意好呀。我告诉你,他打猎可在行了。”
红苕趁此机会报复许天溪,得意地看着他,问道:“他爹,你说是不是呀?”
许天溪看着自己的“儿子”,一阵干笑,委屈地点了点头。
许槿十分高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温馨快乐,天底下恐怕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许槿挥挥手道:“那你们快去干吧,我等着。”
两个人懒散地站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想这哪是把自己两个人当爹娘呀,分明是当下人使唤嘛。
许天溪走出山洞,寻思着到哪儿去给他找吃的。
而山洞里的红苕,也在发愁,这两手空空,怎么能给他做一件衣裳。
……
半日过后,许槿穿着红苕刚刚给他做好的一件新衣服,左瞅瞅,右瞧瞧,十分满意。
这件衣服,还是红苕从她自己的身上扯下来的一块布,用木头作针,头发为线,给孽婴量身定做的一件遮羞的衣服。
“娘,你真好!”
“我不是你娘。”
许槿一怔,不解地看着红苕,问道:“为什么呀?”
“说了不是就不是,以后别叫我娘。”
气氛顿时沉默,许槿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不是很喜欢自己,但孽婴又不知道原因。
“我回来啦——”
外面传来许天溪的声音,打破了山洞内的沉默。
许槿瞧见许天溪,欢快地跑到他的脚下,仰头像看一颗参天大树的许天溪,急忙问道:“爹亲,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啦?”
许天溪神秘地从背后取出一串野生的地瓜,蹲下身,在他面前晃了晃,自认为他会满意。
但没想到许槿的脸,唰的一声冷下来。
许天溪的笑容也变得僵硬,问道:“怎么……不喜欢?”
许槿憋着嘴,一言不发。
许天溪手足无措,问道:“你别哭呀,你说,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找。”
一边的红苕嘲笑道:“你还不懂吗,他喜欢的是血,喝血!你拿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干什么?”
“血?”许天溪忽然明白过来,可是到哪儿给他找血呢,可看到他失望快要哭的样子,赶紧站起来说道,“我去,我去——”
一溜烟,又跑出去。
许槿瞄了一眼许天溪的背景,心想这一招可真灵呀!
许槿看着红苕,心里叹道:“还是自己的娘懂自己,不是亲娘,怎么会对我的喜好了如指掌呢,还说不是我的娘,分明在骗我。”
第69章幽楼五散()
红苕发现孽婴在看自己,使了一个冷漠的表情,喝道:“他吃你那一套,我可不怕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要是敢哭哭啼啼的,我吃了你。哼!”
许槿的心里,顿时被浇了一盆凉水,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知道又是在哪儿得罪了红苕。
等到许天溪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拎着一只大白兔。
许槿看到活蹦蹦的兔子,顿时喜上眉梢,扑上去咬住它的脖子,瞬间将其吸干。
喝饱后的许槿,感觉很困,爬进许天溪的衣袖里入睡。
许天溪拎着干瘪的兔子,来到红苕身边,道:“咯,今天改吃兔子肉。”
红苕跪在地上,竖起一根手指在胸前,闭上眼睛,开始养气,无所谓地说道:“随便。”
许天溪将兔子扔到一边,见她已经闭目开始修炼,回想起昨天那股畅快淋漓的感觉,也闭上眼睛开始练习。
许天溪很希望,他自己能早日达到幽楼五散的实力。
之后的生活,就是这样重复着单调循环的模式。
许天溪天天出去找吃的,给许槿喂血,然后跪坐在地上练习养气,晚上做饭……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秋色渐深,天气越来越寒冷,似乎冬天就要来临。
三个人缩在这个坍塌的山洞,准备过完这个冬天。
一日,许天溪还是照常引气入体,不断扩充自己府元内的玄气。
许天溪渐渐发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