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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许天溪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但是最后的结局,却大大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昭明太子微眯着眼睛,凝视着站在山巅上的许天溪,心想那个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他的身上居然隐藏着那么多的底牌,硬生生是跨越了一个境界,将张辰打败。
这场战斗,简直是瞬息万变,其激烈程度,在婴殿境之中都是少见。
更为重要的是,被所有人都认为必输的许天溪,居然傲立到了最后。
山巅上,许天溪抬起右手,隔空一抓,插落在花字峰山腰的逆刺针开始剧烈地颤抖。
咻的一声,逆刺针从山腰中拔出来,划破天空,飞落到许天溪的手中。
许天溪接住飞过来的逆刺针,举到空中,然后朝着地面扎下去。
铛——
逆刺针直接是将张辰手中的那一柄钢针斩断,断成两截的钢针,化为一股铁水,爬入逆刺针的针身上。
逆刺针的针身开始泛红,灼热的温度将周围的空气都是烧得扭曲。
将这柄五品钢针的精铁吸收之后,逆刺针宛如重生。
它的针身变得坚硬灼热,一波波的热光在针身上闪动,宛如重新被打造过一般。
嗡……
逆刺针的针身开始剧烈地颤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灼热无比。
吞噬了五品钢针之后,逆刺针的品质也跃上了一层楼,一举变成五品的逆刺针。
许天溪伸出左手一抓,一面藏物镜从干尸的衣襟中飞出来,落入许天溪的手中。
许天溪看着这面属于张辰的藏物镜,说道:“这算是给我的战利品吧,我会为你好好保管的。”
张辰的家底丰厚,他的藏物镜中,也是留有许许多多的好东西。
一场生死之战后,许天溪倒是发了财。
许天溪随后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拿到眼前一看,都不禁暗自咋舌。
随便取出一样东西,就是五品的疗生签。
“果然是大家子弟啊!”
许天溪感叹了一声,他的藏物镜和张辰相的比,简直是寒酸,甚至都拿不出手。
许天溪将疗生签含入口中,吸取着疗生签上面的药力,给身体疗伤。
一股温热的暖流,从疗生签的竹简上缓缓地流入许天溪的体内,滋润着血肉,修补着伤势。
五品的疗生签,效果就是不凡,重伤疲惫的许天溪,不消片刻,就已经好了五六成。
许天溪将口中变成竹炭的疗生签吐出来,感觉身体好了许多。
这个时候,许天溪的目光才发现站立在不远处的紫衣。
还沉浸在惊讶中的紫衣,这才缓过神来,一步踏空,飞落到山巅上。
周围东倒西歪的树木,如同一片荒草一般遮盖了周围。
烟尘弥漫,枯叶在空中纷飞。
两个人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相互之间怔怔地看着彼此。
深秋的夕阳,显得更加绯红,天边的云霄,红得如同火烧。
一片陀红的霞光照在山巅上,将周围的人与物,都染成了殷红色。
两个人凝视着彼此,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依旧没有人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你……没事吧?”
最后,紫衣吞吞吐吐地问道,目光朝着周围乱瞟。
许天溪也点了点头,低垂着目光,看着地面。
“你……胜利了……”
许天溪再次点点头,抬起目光,看向紫衣的双眸。
这一眼,紫衣忽然觉得十分奇怪,仿佛像是把她的身份看穿了一般。
这种感觉,不禁让紫衣感到有些惊慌。
片刻后,许天溪惨然地一笑,淡淡地说道:“没想到,你会是昭明太子手下的人。”
这一句话一出,如同一声霹雳,钻进了紫衣的耳中。
紫衣空冷的眼神中,有些诧异地看着许天溪,最后苦笑了一声。
看来,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紫衣伸出雪白的双手,举到脑后,将脸上的面具缓缓地摘下。
随着她的面孔露出来,绯红的晚霞映照在她俏丽的脸庞上,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显得惊艳无比。
隐藏在那张面具下的,赫然就是若语儿的面孔。
许天溪看着若语儿的面孔,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容颜依旧没变。
事到如今,也是到了该摊牌的时候。
若语儿的双目,直直地看着许天溪的眼睛,空冷的眼眸中,少了些孤冷,多了一些怅然。
若语儿缓缓地问道:“你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
若语儿微微摇头,她不相信自己的伪装,居然会这么差。
居然在三年前,以紫衣的身份和他第一次碰面,就被他认出来了。
“是吗……”
“无论一个人怎么伪装,但是她的背影却骗不了我。”
若语儿恍悟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戴上面具,用着沙哑的假音,最后出卖自己身份的,居然是背影。
七年的相处,足以让许天溪牢记若语儿的背影,更何况她的背影,又和灵珑十分相似。
当那一天若语儿转身背对许天溪的时候,许天溪大致就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两个人又沉默了片刻。
许天溪方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若语儿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
十多年前,昭明太子为了铲除三大玄宗,清扫一统天朝的最后障碍,特意派若语儿去当细作,为他收集情报。
若语儿的这种身份,除了昭明太子和黑衣知道,怎么可能再透露给别人。
第680章伤不了情()
“你不也骗了慕容九春吗?”
许天溪听到这个答案,勉强地点了点头。
许天溪自诩自己的演技登堂入室,但是没有想到,若语儿比他更会演。
如果紫衣不再出现,或许许天溪真的以为,若语儿就此消失在这个世间。
许天溪落寞的神情,忽然开颜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看到你还好好的活着,我就很满足了……我走了!”
许天溪点点头,然后缓缓地转身,抬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北面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容忍不了欺骗,又或许两个人本就是陌路,只不过是因为一场错误,才会在茫茫人海中相识,然后有了十年的纠葛。
夕阳下,许天溪的背影被霞光拉得颀长,一步一缓地朝着北方走。
“等等……”
许天溪的脚步忽而一停,背对着若语儿。
若语儿也知道,她挽留不了许天溪,更何况她是昭明太子手下的人,这辈子都没有自由身,不能像他那样洒脱。
回想着这十年来的朝朝暮暮,所有的记忆像翻书一样,在若语儿的脑海中闪过。
保留的所有感动,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看到许天溪沉默的背影,若语儿忽然想到在瘴气沼泽的那一日,许天溪对她说过的那四个字。
不知道那一句“我喜欢你”掺和了多少的真实,或许只不过是许天溪不想让她睡死过去,才会故意说出这种话来刺激若语儿。
但是若语儿还是却对这句话一直不能忘怀,如果今后无法再相见,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刻,问个清楚。
“当年的那句话……你说的是……是真的吗?还是说,只不过在演戏?”
十年的相处,足以让一个的心悄然被撬开。
只不过若语儿想知道,在他许天溪眼里,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许天溪木然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
沉默!
还是沉默!
半晌后,许天溪准备张口的嘴,忽然又闭上,最后踏出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身影渐渐没入乱林中……
晚风吹散着若语儿眼眸中的湿润。
若语儿点了点头,她已经懂了。
如果只是选择擦肩而过,那样的话彼此都没有遗憾,可偏偏在在对方的生命中逗留了片刻,沦为彼此的过客。
当寂寞的时候,还能有这段回忆,或许还不错,这未尝不是一种拥有。
若语儿目送着许天溪的背影消失,最后圆弧的嘴角怅然地笑了笑。
“傻子,以后各自珍重,会有人值得你相守!”
若语儿转身,抬起脚步,走向相反的方向……
山重水复不相见,从此许郎是陌人。
之后的残局,自然被昭明太子收拾得妥妥当当。
白裕见皇极门大势已去,开口投降。
然后杀伐果断等到昭明太子,并没有接受,为了不留隐含,直接将皇极门上上下下血洗一遍,没有留任何一个活口。
皇极门一灭,昭明太子算是彻底统一了寒宫天朝,皇威威震四方,登上了至尊皇位……
但是这一些,对于许天溪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所追求的,是至高的力量,是追逐到巅峰的伟力。
落入余晖,镶嵌在远处的天际。
天地间苍茫一片,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这一片辽阔的天地中,有一座高峰。
一道孤影屹立在高峰之上,目光远眺着远处的晚霞。
晚风习习,吹动着他的衣发。
从此以后,又是一个人要去浪迹天涯,每当晚风来袭的时候,就会感受到一种苍凉,无边的孤寂会趁虚而入,淹没心扉。
天边横飞的大雁,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凄凉悠远的叫声,回荡在辽阔的天空,飘入许天溪的耳中。
许天溪抬起头,冷风扑面,似乎站得越高,周围的风就显得更加寒冷。
目光凝视天空的许天溪,忽然在浩瀚的苍穹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依旧是灵珑的绝美的脸庞。
三五经年,暑来寒往,许天溪才恍然发现,还是遗忘不了她的名字,方知此恨有多浓。
对于之前若语儿的那个问题,许天溪也回答不上来。
在他的心中,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朋友之上,恋人之下。
直到这一刻恍若看到了灵珑的面孔,许天溪才知道内心居住的究竟是谁。
许天溪打起精神,伸手抓向天空,眼神中的惆怅顿时消失。
“姐,等我登上苍穹,将天下都捧给你。那时,我就会去接你!”
许天溪的身形一跳,纵身飞落到大地上。
离开了皇极门的许天溪,朝着北方的方向走去,虽然并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只是胡乱选了一个方向。
穿过茂密的深林,前方的幽谷中,传来一片隆隆的水流中。
许天溪的脚步一顿,他的视线中,忽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矗立在前方的磐石上。
一个苍老的人影,背对着许天溪,张望着远处轰隆的水流。
许天溪看着余爷的背影,放慢了步调,缓步朝着他走过去。
看到这个背影枯瘦的老人,许天溪的心里,感触颇多。
那个数次救他,又一手将他推入当细作的火坑,最后又为他指点明路的老人,许天溪对余爷真不知道该是感激,还是该后悔遇见他。
“你和张辰的那一场决斗,我也看到了,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余爷依旧背对着许天溪,凝视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