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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尘看着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锦盒中躺着半截指骨。
“哈哈……终于到手了。”陌尘望着天际,痴痴地说道,“神皇大人,是我赢……咳咳……”
许天溪睁眼看着灵珑如同夕阳一般倒下的身躯,一颗心在此时随着灵珑的倒下而破裂。
“姐——”
许天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许天溪的目光又移到陌尘的身上,双眼含着怒意,不顾一起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向陌尘,要将陌尘撕碎。
虽然此时陌尘身负重伤,但毕竟是乞君三散的强者,可不是许天溪可以与之争锋的。
陌尘听闻到一阵嘶吼声,回头一瞥,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瞥。
许天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炸开,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惊起一圈灰尘。
陌尘拿到了圣骨,完成了任务,此时心情舒畅。
只要拿到了圣骨,一切都都以置之不理,陌尘一拳砸在空气中。
空气撕裂出一条细缝,渐渐扩张,形成一面空间秘道。
陌尘拖着踉跄的步伐,走进空间秘道中,满心欢喜地消失在漆黑的空间中,完全没有想过,他只得到了一半截的圣骨,还有一半截依旧在灵珑身上。
空间秘道弥合,陌尘的背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天溪从地上爬起来,蹒跚地走到灵珑身边,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抱起气息奄奄的灵珑。
仿佛有一颗鱼刺卡在许天溪的喉咙中,让许天溪说不出话来。
“说好的一起走,但你……又骗我!”
灵珑的脸上浮现一丝惨笑,想要伸出手再去抚摸一次许天溪,但已经没有那个力气。
灵珑用着微弱的语调说道:“对不起……姐姐又食言了……不要伤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呀……”
不争气的眼眶兜不住泪水,一滴清泪滴落在灵珑惨白的脸颊上,溅开一圈碎泪。
“你不要走,不要走!”
许天溪双手紧紧搂住灵珑,声音中带着哽咽,哽咽中带着恳求,生怕一松手就会让灵珑逝去。
灵珑想要最后挤出一丝微笑,但显得力不从心,说道:“傻弟弟……以后姐姐……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你要自强……骄傲地活下去……”
灵珑还有千言万语想要交代,但是命不由己,伤口处的黑色火焰迅速蔓延到全身,将身体烧成虚无。
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回忆。
“啊!啊……”
许天溪的双手搂着空气,哆嗦的手指在空气中寻找着灵珑轮廓,声音嘶哑,泣不成声。
许天溪的双手抓着地上的岩石,手指抠进岩石中,摩擦出血迹。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痛,是痛到骨髓的话,那就是生离死别。
比生离死别更痛的事,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至亲至爱的人死在自己手中,却无力回天。
灵珑身躯被焚灭之后,一半截指骨滚落在地上。
许天溪颤巍巍地拿起半截指骨。
“就是因为你才招来杀身之祸的吗?”
或许这是惊天动地的宝物,但是对于许天溪来说,如果可以,宁愿换回灵珑的生命。
许天溪跪坐在地上,抬起泪水婆娑的双眼,仰望浩瀚的苍穹。
天空中还有不断地往下坠落着火石,在暗灰色的天空中滑落,比烟火还要绚丽。
许天溪木然地仰望苍穹,如果还能回到过去,一定不再放她走了,有多爱她就嘶声竭力地喊出来,才不管什么配不配。
然后,一切都已经注定,回不到过去。
最后一块火石落下,天空露出了红晕的晚霞,大地之上千疮百孔,像是破碎的心。
安静的世界,无声的晚风,吹拂赤裸的岩石地面,撩起许天溪的衣发,拂过沧桑的脸颊。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人,地站在苍莽的大地上,如同沧海一粟。
许天溪呆滞,被心口的悲痛淹没,站立在原地静止不动。
不知道悲痛是什么时候开始愈合,许天溪只知道,当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再次跳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东方露出微微白肚色的晨曦,斜照而来,洒下片片白光,浸染大地。
迎着晨风,许天溪攥紧拳头,渐渐下定决心,用着坚毅的目光仰望苍穹。
灵珑说,那是他不可企及的世界!
不!我终有一日能踏上苍穹,傲秀于天。
灵珑说,希望自己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不!如果这样苟活下去,毫无意义,我一定要让那个叫陌尘的人,血债血偿。
夺走了他人视为生命的人,许天溪不可以就此放过他。
恨!
无边的恨!
在许天溪的心中蔓延,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
双拳捏得青筋暴突,牙齿紧紧地咬住不放。
“就算是要花上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的修炼,我也会为你报仇的,谁说我不能企及到那个世界。我许天溪,能!”
许天溪捏紧手中的圣骨,口中发出沉闷的声音:“苍天,我们来一战吧!”
许天溪将圣骨小心翼翼地收藏到藏物镜中,心里知道,这一定是惊世骇俗的东西,才能让灵珑不惜性命地保护,才会引起那群人十几年不知疲倦地追杀。
许天溪又从藏物镜中取出那封信,是当初在遥光城羽家找的,上面记载着去皇极门的路线。
许天溪拽着手中的拜师贴,面朝北方,踏着坚毅的步伐,迎着风,一步一步地朝着北面走去。
一轮红日从东边升起,照耀在大地上,将渐行渐远的背影拉得狭长……
【玉抒衣留言】
※女神灵珑还会回来的,大家别伤心。
第440章皇极门()
神元七百一十三年,寒宫天朝境内。
领土广袤的寒宫天朝,在浩瀚疆土的东南角,有一片高峰林立的山地。
这里钟灵毓秀,宗派鼎立,其中最三大玄宗之一的皇极门,就坐落在一片山峦中。
巍峨的山群中间,一条通往山顶的石阶,直通皇极门大门。
此时,皇极门的大殿中,气氛肃穆。
一名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男子,英气纵于眉间,手中拿着一封信,正凝视着信上的内容。
此人名叫张辰,皇极门的首席弟子。
张辰放下手中的信,侧目对着神态恭候的弟子问道:“拿这封信的人呢?”
“回师兄,正在山门外候着。”
张辰听后,背负双手,大步流星地跨出门外,朝着山门外走去。
风风火火一路走过的张辰,惹来众多门内弟子的瞩目,看着一向深居简出大师兄,怎么今日一脸匆忙地往山门走?
走过各座偏殿、广场,张辰来到山门外。
皇极门的山门巍峨耸立在半山腰上,周围的雾气缭绕,如同一条绫带,缠绕着山体。
周围群山峭立,树木葱茏,葱翠的山林中间,点缀着一些屋宇。
张辰在一群弟子的簇拥下,站在山门的牌坊下,低头俯视着单膝跪在石阶上的十七岁少年。
许天溪拱手叫道:“晚辈许天溪,愿拜入皇极门下,忝列门墙。”
声音洪亮,让站在整条石阶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天溪抬起头来,仰头看着石阶的顶端,瞧见一名白衣青衫、飘飘若仙的男子,他的肩头扎在三条长三尺的绫带,在微风中飘摇。
许天溪微微蹙眉,记忆从尘封的角落中涌来,看着这个有几分熟悉的人,立马回想到当年在齐火流家族中遇见的那个人。
诧异之色仅仅在许天溪的脸上一闪而过,瞬间收敛起来。
张辰凝视着这个只身一人来到皇极门的少年,眉宇间似乎有一点熟悉,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时隔十年左右,许天溪已经长大成人,外形外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张辰却没有改变多少。
所以,许天溪能够快速认出张辰,但是张辰却迟迟想不起来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在哪儿见过。
许天溪在心中诧异之后,苦笑世界真是小,居然又在皇极门再缝当年的故人。
张辰收回心中的情绪,拿起手中的信,看着许天溪问道:“你与遥光城羽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当年张辰、白玉丹两师兄弟,在外游学,偶遇一片干旱的红色沙漠,差点渴死,在危难之际,幸好巧遇了遥光城的羽老爷子,才能保住性命。
张辰为了报答羽老爷子的赐水之恩,就留下一封书信,答应只要凭借这封书信来到皇极门,皇极门就会无条件将持信人收入门下。
皇极门坐落于寒宫天朝的东南角,与六珑玑相隔甚远,张辰等了好多年,也没有等到持信的人,都渐渐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会接到这封他当年亲笔写下的书信。
许天溪千里迢迢来到寒宫天朝,又寻到皇极门,足足花了大半年,在途中早就把戏本想好了,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演。
许天溪侃侃回答:“在下许天溪,是羽老爷子的外姓侄子。老爷子在临终的时候将这封信交给我,说如果有机缘就持此信来皇极门拜师。天溪自幼向往玄学高深的门府,所以不远千里来到皇极门,就是想要拜入皇极门研习高深的玄学,获取更强大的力量。”
张辰看着侃侃而谈的许天溪,许天溪的脸上从容自然,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张辰听完后,心中一惊,惊讶地问道:“什么,羽老爷子死了?”
许天溪也将这个问题准备好了,脸上露出一丝悲哀之色,说道:“没错,六珑玑在前些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遥光城被「绝武涯」占领,羽老爷子在拼死抵抗中逝世。表兄接替了家主之位,无法离开遥光城,所以只能是天溪拿着这封信来拜师。”
张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一走,羽家就发生了许多变故,看来今后是没有办法再答谢当年的赐水之恩。
张辰收起哀愁,对着许天溪说道:“我当年说过,凡是持有书信的人,就可以拜入皇极门下,算是答谢羽老爷子的恩情。我张辰说到做到!许天溪……”
“在——”
“今后你就是我皇极门的弟子。”
许天溪颔首称谢,嘴角浮现起一丝笑意。
周围的人听后,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大师兄居然轻易地就将一名外来人收入了皇极门,想当初他们等人拜入皇极门,那可是经历了重重磨炼,不禁都有些嫉妒地看着这名少年。
“你过来。”
许天溪听后,从石阶上站起来,走到张辰的面前。
张辰伸出手掌,摁在许天溪的肩膀上,不断地施加力道。
许天溪动了动眼神,明白张辰这是在测试自己的玄力。
许天溪心想,自己还是保留一些实力为好,也不至于惹来猜忌。
“啊……”
许天溪演出一副疼痛的表情,喉咙中发出一声难受的叫声。
张辰当即收回力道,淡淡地说道:“坆阁十散……你多少岁?”
“十七——”许天溪不假思索地答道
虽然许天溪真实的年纪已经有二十多岁,只是因为喝了十年的不朽水,才能将他自己的外貌外形定格在喝不朽水的那一刻。
张辰满意地点点头,十七岁就有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