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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
许天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目光越过这个饥饿如虎的蛮人,发现一个老朋友吊在这个蛮人的身后。
饥饿的蛮人知道够不着许天溪,转而荡过去咬红苕。
红苕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这个蛮人已经在自己面前荡了好老半天,也无法咬到自己,所以根本不害怕。
“是你?”
许天溪看到红苕的那一刻,瞬间联想到自己被出卖的事情,不禁怒从心来,用着憎恨的目光,看着这个出卖自己两次的老朋友。
红苕被许天溪的目光看得有些惭愧,错开视线,不和许天溪对视。
许天溪真想过去抓住红苕问一问,为什么自己好心想搭救她,她反而做出一些忘恩负义的事情。
动了动胳膊,居然动不了,许天溪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锁住双手手腕,吊在地宫的穹顶上。
“你别白费力气了,挣不掉的,我已经试了很多遍。”
许天溪听她这么一说,也渐渐放弃了,哼了一声,不在理她。
红苕瞥了瞥他,知道他还在对自己怀恨在心,叫道:“喂?喂?”
连叫两声他都不理,红苕正要来气,但转念一想,自己薄情在先,现在还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叫他原谅自己,于是转变策略,说:“对不起嘛!”
许天溪把脸扭到左边去。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做的。你就原谅我嘛!”
许天溪把脸扭到右边去。
第39章初现端倪()
红苕见许天溪傲慢的样子,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喉咙中憋着怒气没有骂出来,深呼吸后又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得得得,我跪下给您认错,总行了吧?”
许天溪暗暗发誓,再也不会上她的当了,一而再再而三,说不定下次自己还要成为她的牺牲品。
许天溪讽刺道:“你倒是跪呀,你跪了我就原谅你。”
这吊在空中,要自己怎么跪呀,这分明是刁难嘛!红苕欲说还休,气愤地甩了一下脸。
许天溪又接着讽刺道:“你不是说跪下认错吗,怎么啦?你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我再也不想相信你了。我能有这个下场,全是你给的。真后悔!”
“你……”红苕被他的话激怒,道,“谁稀罕你的原谅。”
忽然看到吊在两人之间的这个饥饿蛮人,红苕的脑中闪出一个坏念头,眼神中透露着诡异,嘴角扬起了奸笑。
许天溪瞅见她的表情,大感不好,这表情是有什么奸计吗?
只听到红苕挑衅地说:“你说,如果我帮他一把,你会怎么样?”说着,缓缓地伸出脚。
许天溪立马明白过来——要是她踢这蛮人一脚,这个蛮人再借力荡过来,自己岂不是岌岌可危,当即大骂:“卑鄙,你——”
“嘿嘿,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哟:一,选择原谅我,咱们还是好朋友;二,你继续保持你的高傲,但我一脚把这个饿得快死的人,踢到你那边去。”
夹在中间得利的蛮人,听到红苕的话,立马变得活跃,脸上神采奕奕,流着口水望着许天溪,嗷嗷地叫着,催促着红苕快点蹬自己一脚。
许天溪吓得脑袋一缩,但自己不能就这样屈服,哆哆嗦嗦地叫:“你……尽管试试!我不……不……怕你!”
红苕忍俊不禁,他分明害怕极了,还倔强着,自己就给他一点小惩,稍微有力蹬了一脚蛮人,让蛮人荡过去,但不至于够到许天溪。
“啊——”
许天溪见那个如狼似虎的蛮人荡过来,自己又无处可逃,吓得闭着眼睛。
但半晌之后,许天溪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睁开眼一看,那个蛮人还在空中荡悠,自己安然无恙。
“哈哈哈……”红苕一阵好笑,道,“诶,怕了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哟,三……二……一。”
倒数完后,红苕一脚蹬了一下蛮人,蛮人借力荡向许天溪,张着饥饿的大口,誓要一口吞了这食物。
“等等……”
情急之下,许天溪也抬起腿,准备以牙还牙,把这个蛮人蹬回到红苕那边去。
但忽然之间,下方的那一汪血池突然蠕动,水面旋转,拧成一根水柱涌向天空,瞬间将那个咬向许天溪的蛮人吞没。
血柱缩回水面,血池再次回归到风平浪静的模样,只留下一点波澜在告示两人,这一幕是真实地发生过。
两人吓得张开小嘴,足以吞下一个鸡蛋,呆呆地望着水面,再瞅瞅还在空中荡悠的铁素,然而吊在上面的人,却转眼之间消失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惊骇。
“这……这……这……这血水里,藏着什么……怪物?”
刚才两人顾着斗嘴,根本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自己的脚下是一滩血池,反射着幽光,散发着腥臭味。
许天溪环顾一遍四周,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像自己这样被吊在穹顶的蛮人,甚至其中还有一个面部平滑如玉的玉面人,只是她此时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忽然之间,红苕有了一种剧烈想要逃出这里的念头,抖了抖锁在手腕上的锁链,怎么也弄不断,唯有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两耳顺着声音望过去,那个披头散发的玉面人,慢慢抬起她的脸——依旧是除了嘴巴,没有眼睛、鼻子,面部是平平展展的玉面族人。
玉面人可是蛮人的天敌,红苕看到她的那一刻,一股根生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玉面人看到她恐惧的表情,瞬间激发了自己狩猎的冲动,长长的柔软的舌头舔了一舔自己的嘴唇,嘴角微笑,问道:“你俩是新来的?之前没有看到你们呀。”
许天溪听她的语气,好像是待在这里很久了一样,资历颇深,问道:“你是谁?”
玉面人应声望过去,见许天溪居然一脸从容,完全没有见到天敌的畏惧感,略微好奇,但没有猜想他不是这个地界的人,慢悠悠地回答:“你们可以叫我雨潇潇。”
雨潇潇知道,这两个毛头小孩肯定还处于茫然无知之中,主动为他俩解疑:“你们一定在想: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挂在这里是吗?”
红苕点点头,但马上又后悔地摇摇头。
雨潇潇伸出她修长的舌头,突然伸长成十尺长,挺硬成一根细小的针管,“唰”地一声刺入吊在旁边的一个蛮人的脑袋中,舌头形成的吸管,一鼓一鼓地吸食着他的脑汁。
片刻后,雨潇潇收回自己的舌头,一脸享受地舔了舔嘴,仿佛还在回味。
许天溪、红苕看见后不由一阵后怕,她的舌头伸缩自如,在这种情况下吃人,显得格外有优势。
雨潇潇道:“别怕,反正大家都要死。”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我们都要死?
雨潇潇似乎知道他俩的疑惑,说道:“看到刚才一股血泉吞噬人的情景了吗?我被抓到这里已经有好久了,亲眼见证了,每天都有这样的人被吞下去,不知所踪。”
“那……这些被吞下去的人,都去哪儿啦?”
雨潇潇道:“谁知道呢?估计都死了吧。”
雨潇潇嘟嘟嘴,示意下方的血池,又道,“成了这潭血池的一部分了吧。”
两人听后打了一个激灵,心想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被吞下去的人呢?
第40章出口()
雨潇潇道:“不过我的运气还算挺好的——这血池是随机吞下一个人,我所以活到了现在。但还能不能活到明日,那就是一个谜咯。”
这句话听得两人心口怦怦直跳。
红苕问道:“这是哪里?”
“耳中人的地宫。”
什么,这里居然是耳中人的老巢?红苕更加奇怪了,她堂堂一个玉面人,处为饥饿链的上游,怎么会被区区的耳中人抓到这里来呢?
雨潇潇也一脸苦笑,说:“不是不很惊讶,想我玉面人也有今天。唉……”
雨潇潇长舒一口气,貌似在回忆,又说:“那一天,我照常出来觅食。在大草原上逛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蛮人,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笛声。”
红苕和许天溪对视一眼,她描述的情景,居然和自己如出一辙,催促她继续往下说。
“我很好奇,是什么人在吹笛。于是贱兮兮地去找吹笛人,你们猜我看到了谁?”
“谁?”
雨潇潇冷冷地说道:“耳中人……没错,就是一个孤零零的耳中人,站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吹笛。我当时惊喜啊,一天毫无所获,在最后的时候,居然找到了一个尚且能塞牙的猎物。虽然是耳中人,体型小,但有胜于无嘛。我正欲上去抓他,他也瞧见了我,他很害怕,就在我要吸干他脑汁的时候,他大叫一声‘修翎婆’。然后……然后……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处于这里了。”
红苕听到她描述中出现了“修翎婆”这三个字,大为震惊,回忆把自己带到最后掉下深渊中的那一刻——那个矮小,看不清面容的人,难道就是所谓的“修翎婆”吗?
还记得那根巨大的木桩从天而降的时候,破裂的木桩中,走出来一个人,现在想来,那个人就应该是修翎婆了。
但修翎婆究竟是耳中人中的什么人,玄力如此之高,能将玉面人都抓过来。
雨潇潇道:“从这里的情况看来,耳中人似乎刻意用笛声在吸引人,抓到这里来,利用我们的血肉做点文章。”
雨潇潇望着深邃的血池,脸上透露着悲哀,自己就要在这儿香消玉殒了吗?
周围的蛮人,听到雨潇潇的话,也都生出一股惧怕的神情,纷纷挣扎着,但都是徒劳。
红苕问:“以你的玄力,挣脱不了这铁索吗?”
雨潇潇道:“当然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做?”
雨潇潇讥笑地说道:“然后呢?你掉进血池里去,主动送上门吗?”
红苕听完后,恍然大悟,主动挣脱不等于自寻死路吗?自己怎么笨到会问这种问题,如果能腾出一只手,一定要扇自己一耳光。
许天溪叫道:“你俩就别聊天了,快想想怎么逃出去呀?”
雨潇潇用着消极的语气说道:“逃?怎么逃。就说你能逃出这血池,可这里就是耳中人的地下行宫,如果遇到那个所谓的‘修翎婆’,是不是死路一条。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等死。”
雨潇潇舔了舔自己的舌头,得意地说道:“现在,我忽然发现我玉面人一族的天生优势了,这群蛮人彼此都吃不到,但我却可以仗着能屈能伸的舌头,在这里饱餐一顿。”
红苕可没有雨潇潇这么乐观的想法,她是不用挨饿,但自己早晚就要成为她的盘中餐,蛊惑道:“堂堂玉面人,居然会等死,还真给你们一族丢脸。”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雨潇潇,抬起恶毒的目光锁定红苕。
许天溪生怕雨潇潇气急败坏就吃了红苕,立马打圆场说道:“她是说……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呀,不努力怎么知道不能逃出去。”
红苕道:“你看,一个小屁孩都比你懂事。”
“你……”许天溪没好话可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