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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唉,这个王子还真是沉不住气,此时现身,岂非危险之极?”
江浪摇头道:“哈克札尔眼见自己的妹子遭遇危险,焉能见死不救?”
便在这时,只听托尔根大笑道:“原来真是哈克札尔到了!你打扮成猎户模样,我可差点认不出啦!哈克札尔,你瞒得我好苦。我早料到你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哈哈!”
哈克札尔哼了一声,目中露出怒火,瞪了围住自己的众武士一眼,大踏步上前,冷笑道:“托尔根,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哼,想不到竟然是你在设计害我!”
说着向众人喝道:“都给我退下!”一众武士忽见二王子现身,登时没了主意,听到他这般呼喝叱骂,更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时好。
艾达娜欢呼一声:“哈克札尔!”发足扑了过来,推开人丛,拉住哈克札尔的手,喜极而泣,叫道:“原来你没死啊!”
哈克札尔伸手拍拍她肩膀,微笑道:“艾达娜,你一个女孩儿家,不在土耳克斯坦城好好呆着,却来到这里做甚么?”
艾达娜嗔道:“哈克札尔,你还好意思问呢?听说你在后乌国出了事,大家都急得什么似的。父王暴跳如雷,一把撕了后乌国信使呈报的纸条,他老人家亲率十万精兵前来,不日即到。我哭着央求父王前来,便是想早一日来救你脱险。”顿了一顿,含泪道:“我跟着托尔根来到这个小镇,见到沙吾提,他却说你已经死了。真是想不到,原来一切都是托尔根在设计害人……”
哈克札尔心中感激,伸手在妹子额头上轻轻抚摸一下,摇头笑道:“先不要说了。我没事的……”
不待哈克札尔说下去,马立克忽地伸手一扯他衣袖,叫道:“哈克札尔,不好了,又有一大群追兵来啦!”
便在这时,托尔根早已快步奔到数丈之外一处雪丘之上,晃亮火折,将一个花筒流星点起。
众人一愕之下,只听得砰砰砰三响,三道红色火箭冲天而起,光芒横过长空,射到高处,稍稍一顿,陆续炸了开来,火花四溅,犹似千百个流星,相互撞击,直映得半边天空都成深红之色。
霎时之间,红光映得月色黯淡,墓地中尽是红红的,在场众人个个脸色俱赤。
哈克札尔一怔之下,却见托尔根在雪丘之上手提长刀,狞笑一声,叫道:“统通出来罢!”
霎时之间,脚步杂沓,数十条人影纷纷从墓地外一涌而入,将墓地众人团团围住。
沙吾提正与波塔大呼酣斗,忽见数十人挥刀挺矛,挽弓搭箭,对准了哈克札尔兄妹和自己的两位师弟,不由得心中一慌,嗤的一声,左腿被划了一刀。
波塔得势不容情,右足抬起,拍的一下,不偏不倚的踹在沙吾提胸口,将他踢翻在雪中。
沙吾提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马立克和木依丁大惊,齐叫:“师兄!”同时挺刀来救。
波塔怎会将这两个小小猎户放在眼中,哈哈一笑,腕陡刀斜,白光闪耀,当胸横削出去。
他这一招乃是哈萨克刀法中的妙着,叫做“横扫恶狼”,出刀迅猛,威力奇大。料来此招一出,马立克和木依丁二人或退或避,或跳或蹲,一旦反应稍慢,便会中刀爱伤。
不料刀光闪处,这两个身穿破旧羊皮袍子的青年猎户均自不退反进,一个竖刀推出,当的一声大响,将波塔的长刀硬生生的弹了回去。另一个则刀走偏锋,也是白光闪处,直指波塔小腹。
一招之间,他二人竟已反守为攻,连消带打。
波塔心头一凛,应变奇快,危急中双足一弹,向后反跃,跳出一丈开外。
霎时之间,波塔惊出一身冷汗,怔怔的瞧着眼前的两名年轻猎户。须知他是哈萨克宫廷顶尖儿的高手,向来自负刀法了得。岂知一招未过,便被两名后生不守反攻,猝不及防之下,打得更无还手之力。
这等诡异的情形,于波塔而言,尚是生平破题儿第一遭。
马立克和木依丁二人不再理睬波塔,径自上前扶起沙吾提,返回哈克札尔身边。
沙吾提缓过气来,轻轻挣脱,举袖擦了擦嘴角血迹,又伸手抓胸,竭力忍痛,向哈克札尔摇头道:“二王子,你不该这么早现身的。苗三爷和江少侠都不在这里,如何是好?”
哈克札尔握住他手,说道:“我听说托尔根带领三千精兵前来,必有古怪。我本想暗暗察看动静,也没想太早出来。但是适才托尔根和艾达娜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事到如今,我一定要出面阻止他伤害艾达娜和你,别的也顾不得了。”
托尔根被众武士簇拥在当中,忽见波塔被两名年轻猎户击退,不由得脸色微变,叫道:“波塔师父,你没事罢!”
波塔脸上一红,轻轻移步,摇头道:“三王子,这两个年轻猎户身手不弱,都是哈克札尔王子请来的高手,再加上沙吾提这个不识时务的狗东西,咱们不可大意!”
托尔根微一沉吟,缓缓举起长刀,大声道:“弓箭手准备,给我放箭!这几个家伙统通射死,一个都不放过!”
霎时之间,一众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对准了哈克札尔、艾达娜、沙吾提等五人。
哈克札尔眼见势危,一把将艾达娜拉到身后,高声叫道:“住手!托尔根,难道你当真为了大汗之位,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兄妹也杀?”
托尔根哼了一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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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皇图霸业(三)()
第49章皇图霸业
四十九、皇图霸业
哈克札尔大声道:“中原有句话,叫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托尔根,盼望你迷途知返!你别忘了,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艾达娜也是你的亲妹妹。你若然当真弑兄杀妹,即使做了大汗,也会被真主阿拉所不容,更会被哈萨克汗国臣民所唾弃!”
他顿了一顿,又道:“一错不能再错。只要你肯迷途知返,放下屠刀。我保证不计较旧怨,也绝不追究今夜之事,如何?”
艾达娜也从哈克札尔身后探出半边俏丽的脸蛋,说道:“三哥,二哥既然没死,甚么事都好商量。你只要知错能改,还是我的好三哥。咱们一起去见大汗,尽快返回土耳克斯坦城好不好?”
托尔根脸现狰狞之色,阴森森的道:“为了我的皇图霸业,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哈克札尔,艾达娜,你们二人到了真主阿拉那里,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哈克札尔你自己太出风头,太会讨父王欢心,挡了我的称王之路。艾达娜,你若是留在宫廷内,或者陪伴在父王的金帐之中,甚至今晚好好在客栈中睡上一觉,也都不会有危险。偏偏你这个公主生来便胡闹顽皮,不肯安静。到了这个地步,你也怪不得旁人。”
哈克札尔叹道:“托尔根,难道你为了做大汗,便可连手足之情也不顾了么?”
托尔根狞笑一声,森然道:“天上地下,谁阻止我托尔根成就千秋大业,谁就得死!我才不管你是我哥哥,还是妹妹?总之,挡我者,杀无赦!”
哈克札尔见托尔根又待下令放箭,急叫:“托尔根,且慢!”伸手向马立克和木依丁二人一指,说道:“这二人都只是黑水镇的寻常猎户,也是我哈萨克汗国的子民。他们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放过他们,让他们走!”
托尔根摇头不语,便在这时,忽听得远处号角声响起,四下里此起彼伏,竟似是大军压境之象。
过不多时,周遭黑暗之处传来人喧马嘶,隐隐如雷,哈克札尔、沙吾提等人尽皆吃了一惊,纵目张望,冷冷月色之下,隐隐可见无数执刀挺矛的哈萨克官兵身影出现在墓地外围。
这么一来,连伏身于旁边坟后的江浪也不禁变了颜色。这种被千军万马围在核心的情形,他还是破天荒第一次碰到。
只见苗飞抬头望天,镇定如恒,脸上殊无异状。
由于这边厢人声嘈杂,江浪只顾着凝神注视哈克札尔兄妹和马依丁等人情形,浑未料到三千名哈萨克大军缓缓逼进。显然,托尔根已经早有安排。
适才的那三个红色的烟花讯号,自然便是调兵的命令了。
哈克札尔脸色大变,惨然道:“原来你早已布置妥当。定要置我于死地!”
托尔根仰天打个哈哈,道:“不错。我的三千先锋大军已经悄悄到来多时。哈克札尔,你是插翅难飞啦!”
哈克札尔苦笑一声,喃喃道:“还真让苗三爷猜到了。你是孤注一掷,志在必得。”
托尔根双手叉腰,笑道:“末振将那小子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脓包蛋。他又是下毒,又是围歼,一直还带兵追到黑水镇,居然还是杀不了你。看来,我真不应该跟这个废物联手。对了,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今晚沙吾提这狗东西所说的话,自然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其实你已经猜出来是我干的,这才隐瞒装死,对不对?”
哈克札尔听他提起,登时勾起了满腔怒火,大声道:“不错!我早猜出是你的奸计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若非做贼心虚,怕我活着回去告诉父王,怎会做这个先锋官?”
托尔根狞笑道:“这叫做‘杀人灭口’。沙吾提这个人对你忠心耿耿,我早知道他那张纸条有妥。哼哼,我也不怕你临死前知道这么多了,是我向父王请命做先锋的。这三千精兵,全是我的嫡系部队,专门是来要你性命的。”
哈克札尔想起苗飞之言,喟然叹道:“我若不露面,你的三千兵马也不会出动得这么快。你敢公然杀我,难道便不怕父王知情后找你算帐?”
托尔根甚是得意,笑道:“父王又怎会知情?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父王的十万大军离此只有两三日脚程。只不过,我今早刚收到书信,他老人家的旧病又犯了,咳嗽个不停。现下躺在金帐之中,御医说,父王是忧心二王子安危,急火攻心,这才旧疾发作。暂时恐怕也不能下床了!”
顿了一顿,又道:“哈克札尔,你真是不孝。如此冰天雪地,只因你一个人,害得父王出兵后乌。哼,我若是你,不如先自己抹了脖子,也不必浪费弓箭啦。”
哈克札尔心如刀割,泪流满面,喃喃的道:“都是我不好。你说的不错,如今冰天雪地,寒气逼人,我却害得父王远离宫廷,受这风霜之苦。”
突然之间,他拔出腰刀,对托尔根道:“罢了,罢了!托尔根,你让弓箭手不必动手,别浪费弓箭了。我愿意自刎以谢。但希望你也以真主阿拉的名起誓,一定要放过艾达娜和沙吾提师兄弟。如何?”
托尔根摇头笑道:“那可不成。我还是那个条件,除非他们肯凭着真主阿拉的名起誓,永远效忠于我,替我守秘。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哈克札尔点一点头,道:“你先别急,我劝劝他们。”转身对沙吾提道:“我要你起誓,从此效忠托尔根,并且保护好艾达娜公主。”
沙吾提横刀当胸,摇了摇头,大声道:“二王子,请恕小人难以从命。今夜不能保护你周全,乃是小人失职。二王子若有不测,我沙吾提誓死相随。小人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艾达娜不待哈克札尔开口,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