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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飞飞拿眼一暼,已看出二人根脚,哂道:“两个残缺货,还来出丑卖乖,老爷我一并接了。”手上一片绿芒飞出,竟好似小儿堆沙一般,幻化出城墙高楼,山峰丘陵,将二人攻势俱都遮挡在半路。
此老最喜新奇之物,生平多有收集,这十几年在万剑门中坐享肥羊供奉,更是赚得盆满钵满。如今对上二人,便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手法使将出来。一时扔出一颗玻璃球,轰然炸开,黑烟滚滚,将两人熏得涕泪交流。一时召出一片虫云,在两人头顶拉屎拉尿,喷吐口水。一时又摸出一把五彩涂料,漫天撒下,将两人洒得满脸满身,好似唱大戏一般。
方青华与花澜虽召出光罩抵挡,却全然阻拦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自有神异之处,径直便透了过去,作用在肌肤之上,麻痒难当。虽是玩闹成分居多,并不致命,却是极其恶心人的把戏。
两人俱为一方之主,也算有些身份的人物。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炮制得满身脏臭,一片狼藉,直气得哇哇大叫,连吃奶的劲都使将出来,恨不得将对面的老贼碾做肉泥。无奈乔飞飞捣鬼在行,道行亦是不弱,以二敌一,兀自不落下风。嘴上却还不忘撩拨几句,说道:“老婆子,你这一身五彩颜色,端的养眼。老爷观你门户紧闭,含苞待放,竟还是个难得的老雏儿。可要我说亲做媒,为你寻一户上好人家?”
过得两招,他又说道:“兀那大虫,你道行有成,气血旺盛,身上最贵重的,莫过于那一条虎鞭。若拿来泡酒,每日饮上一小杯,必收奇效,夜夜风流,不在话下!”
沉吟片刻,他忽然一拍大腿,大叫道:“我怎的如此蠢笨?你们两个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一边久旱干涸,急待开垦浇灌,一边龙精虎猛,天赋异禀,必然是温柔乡里状元。这两下一对上,岂不是干柴烈火,痴女猛汉?那股子快活滋味,老爷我想想也是艳羡。”
方青华一生守身如玉,最见不得这等炕头上的腌臜事,此时听他大放阙词,已是几欲吐血,气昏了头去,大吼道:“天杀老贼!谁要与这大虫配对?你们这些公的,哪有一个好东西!”
花澜闻言一愣,怒道:“老虔婆,你胡扯些什么?你当自家是瑶池仙子么?还来挑挑拣拣。又有哪个瞧得上你?”
好好一场生死比斗,打到此处,已成喜剧,众人俱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那卓老与赵剑八亦是侧过身子,相视嘿然,一副忍俊不禁之态。
笑得片刻,那卓老眼见博家姊妹俏生生立在一处,模样相同,风情却是各异,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痒,咳嗽一声,笑道:“你们这几个小娃娃,却是闹出好大动静。老头子虽与你们有些交情,也容忍不得,这就动手罢!”抬手往天灵一抹,便有一根三寸绣花针卧于掌上,烟霞流转之间,一名女子自针内现身而出,顾盼生姿,妩媚动人,正是其本命剑魂。
那女子对着卓老盈盈一拜,说道:“柔儿拜见老爷,老爷万福金安。”语音软糯,好似生着些茸茸细毛,往人耳朵里一钻,便是微微发痒。
卓老笑眯了眼睛,在这剑魂脸上轻抚了一把,说道:“柔儿,劳烦你操劳一趟,与我一同收拾这几个小鬼。千万记得,莫要伤了那两个女娃娃。”
柔儿嘻嘻一笑,横了卓老一眼,说道:“老爷惯会怜香惜玉,柔儿哪会不晓得。”手指轻弹,便有一道五彩丝线飞出,在针眼上一带,将绣花针提了起来,往田砚电射而去。至于博家姊妹,却只用丝线盘绕擒捉,免得损了这上好的皮囊,惹得老爷不喜。
卓老轻呼一声:“柔儿小心!”竟又摸出一套八品的飞针法器,亦冲着田砚攒射,好似一朵小小乌云,盖顶而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被擒()
那卓老与柔儿一边动手,一边还在眉来眼去。博如霜瞧得呕心,嚷道:“姓卓的,你这老色鬼,一大把年纪,装什么情圣?”
卓老脸上微热,辩道:“老头子不过爱惜后辈,身正影正,不怕你栽赃诬陷!”
那柔儿却道:“我便喜欢老爷爱惜,你管得着么?”这一句说得甚为露骨,语音柔媚婉转,带着几分低低*,令人不自禁便要联想到床第之事。加之一身轻盈纱衣曼妙飞舞,美好身姿若隐若现,许多年轻弟子已是把持不住,脸上通红一片,股间隐隐酸胀。
博如霜呸了一声,又道:“老色鬼,你还有何话说?今日这许多人,哪个不知你的嘴脸?”
却听那边战团之中乔飞飞也叫道:“老婆子,你看不上这大虫,那边的老头子一脸色眯眯,倒是个饥渴的,想来正合你的胃口。”
方青华与卓老本就不甚对付,自是万分的看不上对方,竟异口同声大吼道:“放屁!他(她)算什么东西!”话音未落,已是怒目而视。
博如霜顿时笑道:“还说不配?骂起人来都是异口同声,我看必然就是绝配!”
卓老心中恼怒,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套飞针舍了田砚,便往博家姊妹攒来。博忘雪早有防备,将妹妹一扯,避入千层礁之后,与田砚合在一处。如此一来,便又成当日对上方青华之局。田砚轻车熟路,定天弓已在手中,极品道晶灌注之下,顿时绿芒大盛。一只黄鹂鸟化形而出,振翅欲飞。
刘空竹对这定天弓最是稔熟,眼见千层礁后绿光闪烁,便高声叫道:“卓老小心!速速退避!”
卓老一愣,便见一只黄绒绒的鸟儿往自家电射而来,还未近前,胸口已是针扎似的疼痛。他年老成精,自然识得厉害,连忙就要退回刘空竹与赵剑八身边,几家共同分担抵御,自然无虞。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藏了许久的胡上墙便来使坏,将他脚面紧裹,这一步便就不起来。
如此阻得片刻,黄鹂鸟已抵胸前。他踢脱了脚上束缚,往后飞退,勉力摸出几件高品的防御法器,布在身前,却如土鸡瓦狗,一触即溃,只将箭上威力消减了不少。他眼见退之不及,干脆将牙一咬,竟拿一双肉掌拍将过去。这一沾手,恐怕就是个肢断体残的凄惨下场。
就在此时,身边柔儿却是娇呼道:“老爷使不得!”一股大力涌来,将他撞到一边。翻滚之间,便见那黄鹂鸟自柔儿肩头钻进,轰然炸响。
九品法器实是非同小可,虽经一路阻拦,威能不盛,杀伤之力亦是惊人。柔儿以身做盾,硬挨一击,哪里讨得了好?只见她如遭雷噬,小半边身子应声化作飞灰,仰天便倒,再也动弹不得。
卓老已顾不得攻敌自保,连滚带爬冲将上去,将她抱起,抖抖索索道:“柔儿,你怎样了?”话音未落,已是老泪纵横。
柔儿缓缓睁开眼来,断断续续道:“老爷无事,柔儿便便放心了。”勉强说得一句,便昏死过去。
卓老悲嚎一声,将柔儿摄入绣花针中,送回识海温养。随即恨恨盯着田砚,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大吼道:“小贼,你伤我柔儿,我必要你偿命!”操弄飞针法器,猛攻而来。
赵剑八生怕他暴怒之下,失了方寸,又要为人所乘。连忙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头顶上施施然飞出一柄明亮长剑,竟是一道光束。一只章鱼从内钻出,八只长足在剑上一卷,便将光束一分为八,各执一柄,越伸越长。射在千层礁上,铿铿砍劈,刮得石粉簌簌而落。这等本命飞剑与本命剑魂,实为绝配,乃是他扬名立万的压箱底神通,赵剑八之名正是由此得来。
光之特性,一来速度极快,二来延伸极长,以此做剑,自是占了远攻的便宜。赵剑八与卓老隔着偌大一截距离,凝神防备,田砚手中的定天弓失了出其不意的优势,便再无用武之地,射出几箭,俱被轻松闪避。胡上墙有心相帮,一贴上脚面,便被察觉,若不是潜行功夫了得,险些要被踩死。
如此硬桥硬马的对阵,双方道行上的差距便显现无疑。两名第八境神游的高人全力猛攻,岂是易与,不过片刻功夫,千层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下去,即便有极品道晶支撑,也是入不敷出。
乔飞飞眼见此景,忙跳出自家战圈,帮手护持。如此一来,便成四名神游境高手围攻之局,虽说方青华与花澜因伤打了折扣,却绝非乔飞飞能够力敌,就算加上田砚这几个小鱼小虾,也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所幸乔飞飞多有古怪手段,对面几人不敢大意,只是远远站定,稳扎稳打,积攒胜势,这才能多拖延些时候。
打过一阵,只听方青华喝道:“小贼,将我那储物银镯乖乖交出,老婆子保证给你个痛快,不受零碎折磨!”
博如霜有心气她,抢道:“那劳什子又打不开,留着做甚?早便捏爆了,炸得好响。”其实那银镯好端端就在田砚怀中,只待有暇,老黑自会使出看家本领,一探究竟。更何况这老太婆几次三番提起银镯,甚为着紧,可见其中所藏定然价值不菲。他们爱惜还来不及,又哪里舍得损毁分毫?
方青华却不晓得这一层,只道自家银镯真被捣鼓炸了,脸上已是阴得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道:“臭丫头,看你嚣张到几时!”剑上力道更增,将千层礁犁得哗哗作响。
一边的卓老眼见己方大占优势,心绪也就渐渐宁定,听得这番对话,便冷冷瞥了方青华一眼,说道:“姓方的婆娘,你早便晓得那小贼的手段?是也不是?却为何不说与我等知晓?我家柔儿这般凄惨,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言罢又冲着花澜恨恨道:“还有你!必然也是个知情的。可怜我家柔儿,竟坏在自家人手里!”
花澜乃是个外来户,在此并无根基,加上确是理亏,便忍下了这一回,默不作声。方青华正在气头上,却不肯相让,只道:“上回我代你行事,受了好大罪过,如今便让你那姘头吃一回苦头,又有何不可?”
卓老怒道:“你岂可与我家柔儿相比?你连她一根头发都不如!”
乔飞飞遮挡得辛苦,却浑不在意,竟调笑道:“你这老色鬼,与那骚媚剑魂倒是情深义厚,当真是姣婆遇上脂粉客,天生天养的一对!”
方青华冷笑道:“说得好!今日这架,我还不想打了!”说着竟真的撤了门板大剑,走到刘空竹身边,仰首望天。花澜今后还要受她照拂,亦是共同进退,将一身厉害零碎装回身上,退出了圈子。
虽走了两人,压力却依旧巨大。不多时候,千层礁已是受不住负荷,哀鸣一声,缩回田砚手中。又过几招,乔飞飞便被那八道光柱杵着要害,失了抵抗之力,田砚与博家姊妹亦被飞针顶着咽喉,动弹不得。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敲诈()
田砚身具陌上信物,在万剑门中拥有生杀予夺的特权,乃是刘空竹的心头大患。如今借了外人之手,好容易将这煞星拿住,岂能留下活路?他沉吟片刻,便大声道:“这三人私通外敌,大闹法场,已是叛门的死罪!今日杀一个是杀,杀四个也是杀。总要见一回血,肃一肃门中的风气!”当下也不顾众弟子哗然,提剑在手,硬着头皮往田砚一行走去。
田砚心中冰凉,微叹一声,握住博忘雪的手掌,说道:“博姑娘,今日这事我行得莽撞,连累了你,万万对不住了。”
乔飞飞闻言怒道:“你还晓得自家莽撞?老爷我十几年的心血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