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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同心剑果原本只是闭眼辗转,呜呜叫得烦躁,听得大笑之声不绝,再翻几回,终是慢悠悠爬起身来,摇摇晃晃伸了一个懒腰,乌溜溜的芝麻小眼便即睁开。田砚见它异动,立刻止了声息,紧盯不放,生怕这果子一个纵跃,便要钻回废墟之中,逃之夭夭,再也寻找不到。
两边大眼瞪小眼,不过片刻,这同心剑果忽的发出一声欢快鸣叫,身子骤然一缩,便有一股的挤压而出,往田砚劈头盖脸的浇来。
双方相距极近,田砚又是心情激荡之时,待到转念,已是躲避不及,被淋得满头满脸。这并不流淌滴落,只眨眼功夫,便没入他体内,再不见半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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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奔逃()
他心里一惊,连忙运转道力,周身查探,却半分异样也无,只是多出一丝淡淡清香,闻之怡神。又见这果子笨拙一跃,竟来到自家肩头,耳鬓厮磨,呜呜低叫,好生亲热,心里便记起一桩事情,期期艾艾说道:“想不到,你……竟是第一次睁眼么?”
据乔飞飞所言,这同心剑果成熟之后,生平首次睁眼,便对瞧见的第一样物事情有独钟,总要喷出一半果汁,浇洒其上,从此不离不弃,同生共死。除非遇上另外一枚果子,此法方得破解。如今田砚懵然不觉,受了果汁喷洒,自然便成这果子眼中天字第一号亲密之人,若要强行分开,恐怕双方都有性命之虞,这果子自是万般不肯。好在陌上安息之地还有另一枚同心剑果存在,到时他做个月老红娘,安排两果见面相亲,便要双宿双栖,寻获真爱。他自然就得了解脱,紫阳与陌上的那一张魂契亦是到手,解困脱缚,便要水到渠成。
想到此处,田砚便禁不住在那果子身上吧嗒亲了一口,嘿嘿直笑。那果子顿时激喜,呜呜鸣叫几声,跃到地上,踢踢踏踏跳了一段舞蹈。田砚早有经验,立刻鼓掌叫好,将那果子捧起,又亲又摸,好生肉麻。只怕方月娥瞧见,又要喝过几壶飞醋。
亲昵片刻,田砚心中疑惑又起,便问道:“你在此处待了万年,怎的现在才醒?竟一直在睡觉不成?”
那果子挠着身子想了一想,从他掌中跃下,在废墟之中翻找几回,便拖出一只木匣。那木匣亦是碧绿之色,此时已抽开一半,其内空空如也,并无一物。那果子指指木匣,又指指自己,往地上一躺,细细的胳膊枕着身子,双目紧闭,做出一副慵懒昏睡之状。
田砚笑道:“我晓得了,你这万年必然睡在这木匣之中,是也不是?”
那果子点点身子,又跃回田砚手掌之上,笨手笨脚爬进他怀里,再也不愿露头,一副赖定的架势。他不禁莞尔,晓得这碧绿盒子必有神异之处,便将其收了,以备不时之需。
他生怕这庭院之中还有遗泽漏下,又细细搜检一圈,再无所获,这才放心,又冲着正厅恭敬行过了礼数,便施施然走入庭院之外。只见长草过顶,长风过境,瑟瑟声响之下,带起一片凄清,心中便是感叹:“想那万年之前,秘境之中何等的盛况。如今六道修者前路断绝,人才凋敝,费尽心力也脱不开那一方樊笼。不知这一片洞天福地还有没有复起的一日。”
正自转着念头,头顶又有七彩虹光浮现,将他周身一裹,隐去身形,下一瞬间,已回到飞来峰顶那一座洞窟之中,入目便是几尊静静耸立的猪头,大煞风景。
乔飞飞见田砚脸上喜色隐隐,心知他必有收获,好奇心作祟,便是叫道:“好孩子,快将你得来的宝贝拿出瞧瞧,我第一回见你,便觉出你是个有福的。”
博忘雪却道:“田兄,趁那妇人还未发觉,速速离去才是正经,到时自有大把时候谈天说地。”
田砚早有此意,二话不说,便取出一柄飞剑,在岩壁上剜凿。那岩壁只是寻常山石,皆因众人被那怪水浸泡,道力运转不得,这才受其禁锢。如今不过来去几下,便如稀烂的豆腐,哗哗落下大片,将众人吐了出来。
众人虽得自由,但周身怪水犹在,仍是晃晃荡荡,行动不便。田砚道了声得罪,取出一面大旗,将众人一卷,系在一处,扛着便往洞外飞奔而去。那大旗还是他在安魂国甄选剑魂之时,登录入试条款所用,其上“有缘自见”四个大字赫然在目,乃是博忘雪亲手书就。他正是因其墨香,才将这普通布帛当宝一样收藏,不想今日竟派上了大用场。
田砚驮着小山似的包袱,在通道之中一路狂奔,未过多时,便至石殿之中。所幸众人被困不久,这殿中异常并未被人察觉,门口关张修缮的牌子依旧挂得端正。如若不然,在人家山门腹地被截个正着,只怕十条命也要送了。
如今胡上墙被怪水泡得糊烂,已使不得隐匿潜藏的手段,田砚只得挑出一柄遁速最快的飞剑,往峰下飞逃而去。
好在这飞来峰甚为广阔,建筑分布得零星,一路之上只稀稀拉拉遇上少许弟子。这些弟子眼见他扛着一大包肿胀丑人飞速奔来,“有缘自见”四个大字迎风招展,皆是莫名所以。有些跳脱之辈还以为哪位苦修同门修道修得痴呆,正自大发疯癫,竟然指点嘲笑,好不欢乐。便是少数警醒之人瞧出不对,想要阻拦,也被他三招两式速速打发了事,脚下并不稍停。他现xiati修功法已然踏入还丹境中,又是剑体双修,潜力多有,在六道之中,也勉强算得好手。加之又有老黑随在一侧,偷袭暗算,一般的寻常弟子,真还阻不得他一时片刻。
如此一路招摇,有惊无险,直直落到峰下,便听顶上极远处隐隐有怒喝传来,辨其声音,正是那肥胖妇人所发。他仰头上望,只见一个黑点正从峰顶飞快落下,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已是显现硕大身形,追赶之势端的迅捷。
他顿时大骇,摸一颗极品道晶,便往脚下飞剑投去。这飞剑得了巨量道力催激,一身潜力尽被压榨而出,遁速陡增。此时双方仅只相距里许的距离,已是面目可见,言语可闻,那肥胖妇人却再也追近不得,直气得大呼小叫,口中怒骂不休。
这峰下乃是一众弟子进出往来的集散之地,人数却是不少,眼见自家长辈呼喝狂追,哪还不晓得入了外敌,便有十几名弟子聚在一处,摆出阵势,远远拦住了去路。
田砚脚下的飞剑被极品道晶催逼得难受,其速虽然迅快,却如脱了缰绳的野马,只是一意狂遁,全然迂回不得,眼见双方就要撞个正着。只需阻得片刻,那肥胖妇人撵上前来,便是万事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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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远遁()
他的定天弓借了博家姊妹使用,此时收在储物法器之中,一时取之不出。缺了这等威能巨大的扫荡利器,想要一气突破十几人的拦截,绝难办到。他万分焦急,眼见双方相距愈近,一众弟子杀气腾腾,面现狰狞,忽的心中一动,陡然记起一物,连忙慌手慌脚取了出来,体内道力狂涌,便有几十道紫光连珠价的打出,往那一群弟子电射而去,正是发动了陌上信物。
这一片紫光来得密集,速度亦是甚快,那一群弟子不防他有此奇招,或多或少皆是被那紫光打中,其中泰半顿时便冉冉飘起,惊呼连连。剩下那些道行深湛的,虽还立在地上,却也是头轻脚重,飘飘欲飞,摇晃不稳,只能勉强打出飞剑,威胁大减。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饶是陌上信物突如其来,将阻截的阵型打得杂乱无章,但总归有几柄飞剑激射而出,泼头当面。田砚闪避不得,便只能双手连番拍打,将其搧飞,开出一条道路。
如此一来,他前冲的势头终是微微受阻。就只这细小的差别,那肥胖妇人又追近不少,手中大棒陡然伸出老长,堪堪够上距离,猛力往他后背夯下。
他顿觉身后恶风侵袭,呼吸不畅,扭头一看,已是魂飞魄散。忙将体内道力榨得涓滴不剩,尽皆注入陌上信物之中,一点璀璨紫光轻轻一个闪烁,便没入大棒之中,踪影不见。
那肥胖妇人只觉手上骤然一轻,上一瞬还在舞弄大刀阔斧,下一瞬却在戏耍一根鸡毛。力道使得岔了,顿时就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直逼得脏腑血肉隐隐作痛,已是落下了轻伤。
但这肥胖妇人终究是第八境神游的高人,这全力一棒夯将下来,其中份量端的惊人。虽被陌上信物消却得十不存一,却兀自不好消受。田砚此时道力枯竭,防护不得,便只能仗着锻体有成,皮糙肉厚,硬挨一记。只觉后心剧痛,一股大力涌来,直将他掼下飞剑,狠摔在地。未及动弹,喉间已是腥甜翻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此乃生死存亡之际,他也顾不得伤势,强忍着阵阵眩晕,飞快爬起身来,发足狂奔。只是他体内道力耗尽,有伤在身,又背着偌大一包袱累赘,其速可想而知,便是相比寻常普通人,也快不了几分。
那肥胖妇人冷笑一声,叫道:“小贼,还不束手就擒!”将轻飘飘的大棒往腰间一插,一个纵跃,便往田砚抓来。谁知才将将跃到半空,忽有一道身影迅若闪电,瞬息而来,将田砚往头顶一挑,眨眼便又远去,险险避过擒拿。正是雷奔奔闻得动静,急急赶来相救,幸亏田砚逃得迅速,已离大阵缺口不算太远,雷奔奔反应也快,这才堪堪赶及。若是哪个稍迟了一分半分,只怕又要重落在那肥胖妇人手中,生不如死。
那肥胖妇人怒极咆哮,狂追而去,无奈雷奔奔行动极速,却是越追越远,只能眼睁睁瞧着这一众贼人穿过大阵缺口,卷起一道烟尘,扬长而去。
她眼见追之不及,只得停下脚步,又怒吼几声,便闭目细细感应,不过片刻,已将贼人逃走的方向拿捏得清楚。当下便急急召唤门人弟子,倾巢而出,前去围追堵截。就连方青华这等魂体也闻得消息,吵嚷着非要跟来,只盼能手刃仇人,报得自家肉身损毁,道行消弭的天大仇恨。
原来,博忘雪等人身上浸泡的怪水乃是飞来峰的特产之物,这妇人身为飞来峰的山魂,天生便与这怪水亲近,可操可控,可探可查。如今虽然追之不及,但感应未失,只需找准了方向,绕到前方埋伏阻拦,也不怕他们飞上天去。
田砚扛着众人落在千层礁上,甩脱了追击,心弦一松,便再也支持不住,又是哇哇连声,喷出几口鲜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众人顿时大急,无奈被包袱裹着,全然动弹不得,最后还是天九斤夫妇帮忙,这才解了束缚。
乔飞飞当即便磕磕绊绊挪了过去,查看田砚的伤势。他现下道行虽然不在,但眼光却是不失,细瞧一番,便看出田砚只是脏腑受震,道力枯竭,算不得大伤,将养十天半月,自会痊愈。众人这才放心,任得田砚昏睡,不去吵嚷,只待这主心骨醒来,再做打算。
田九斤见众人肿胀得肥猪也似,心中好生奇怪,便道:“妈妈,你变得又肥又壮,爹爹瞧了,必然喜欢不起来。”
这一下顿时戳到了最痛处,方月娥也懒得计较这一声妈妈叫的究竟是谁,泪水哗哗直往下掉,哽咽道:“我倒情愿被人锁在山窟里,再不出来。现下这般鬼样子,却要我如何见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博家姊妹亦是泪光盈盈,心中凄恻。这世间女子,皆是对自家容貌一千一万分的看重,生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