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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空也是淡淡一笑:“你竟然真的办到了。之前的话我收回,风掌教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而后,他扭头望向看台上那名神色有些好看的为首之人,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尽可能令自己的声音在吼出去之时听上去底气足些:“喂,我们已经杀了他。按照约定,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人一愣,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有些戏谑地笑道:“不错。按照约定,我是不会出手拦你们的,请便吧。不过前提是,你们真有命活着离开这里。他们,可不会让你们直接走的。”
话音落时,他身后排成一列的那些强者中有十余人一同跨步上前,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已经基本没有反抗之力的宇文坤与云青空二人活活撕裂。
“果然,我就想到了他不打算遵守规定。不过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我就算今日饮恨于此,倒也不亏。倒是你,似乎今天还没开荤吧?”宇文坤低声调侃道,伸手按在一侧倒在地上的紫电劫锋上,却是发现自己竟然连握紧枪柄的力气都已经不够,发麻的五指甚至无法弯曲。
云青空苦笑道:“也对,我倒真是亏了。现在就算想拼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亏。”
“解决他们。不过记住,留具全尸吧,就当是我给他们二人出色表现的一点奖励。”
为首之人抬起一招,身后的瞬时冲出了十人,各自持出手中的兵刃跃上前去。
冲在最前面的那人一晃手中刺剑,明晃晃一片耀眼的银光,朝着宇文坤胸口便是一刺,他嘴角上已经挽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嗤!
鲜血飙出,溅在宇文坤有些焦黑的脸庞上,几乎将他的眼睛都遮住。
嘭!
那手持刺剑之人仰面倒下,左胸处不知何处多出了一柄短刀钉在上面,刀刃全部没入血肉之中,留在外面的刀柄上纹路精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谁再敢上前一步,死。”
呼啸风声下抚,一道高耸的人影瞬间出现在云青空与宇文坤二人身前,背后负着的一只金属长匣已然打开,倾斜着的隔层拉出了几格,满满擦着各式各样寒光闪烁的兵刃。
霎时间,所有上前的那些人全部停住了脚步,面色迟疑,不约而同全部回首望向了还在看台上的那位首领,等待着他的命令。
‘“好强的气息……你是何人?”
那名为首之人跃身而出,拦在了所有手下的前方,冷眼打量着身负长匣的不速之客。
“器宗一脉,端木英。你呢,是不是也该报上自己的名号?”那人扭手一抽,从长匣中持出一柄刃上有着镂空纹路的斩刀,末端处镌刻着灭魍二字。
为首一人闻得“器宗”二字,神色微变,沉声回道:“墓牢二十八天尊之一,张相柏。没想到九大古族竟然都会来趟这滩浑水,似乎上面的估计真是差上太远了。”
端木英淡淡一笑:“九大古族身为整片大陆的守护者,绝不会看着你们这种人肆意妄为的。墓牢确实是一股不弱的势力,也自然不会没有考虑到这次这么大的行动会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你不清楚,恐怕是级别还不够吧?没记错的话,墓牢从上到下,强者分别是冥帝,二魂王,杀破狼三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护法,再往后才是你们二十八天尊。”
“真不愧是远古九族的传人,知道得真清楚。不错,我确实只是地位相对低很多的二十八天尊,但是你似乎也强不到哪里去吧?况且,九大古族中器宗虽以锻造灵宝、灵刃闻名天下,不过战斗力可是差上许多。对上你,我可不认为自己没有胜算。”张显柏冷冷一笑,双袖鼓动,各有一柄纤细刺刃滑出。
闻言,端木英不动声色,淡淡回道:“器宗一脉不以战斗力闻名,可是也绝非你所想那样不堪。敢于诋毁我族威严,代价便是献上你这条充满着肮脏罪恶的性命!”
话音落时,二人动作一齐舞动,兵刃对碰惊起强横劲风波动,将周围的云青空二人以及另一边的九位墓牢后辈都是吹拂着震退,他们心中顿时一惊骇然。
好强!
“随意一击的一丁点竟然都有这种声势,这二人到底是有多强?在我印象中,就算是爹也没有这种实力。”云青空艰难地坐起身来,同时也是将被一同吹倒宇文坤扶起。没想到却是手上一软,二人一同再次栽倒。
躺着硬邦邦的岩石表面上,宇文坤合上双眼有气无力地回道:“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总之,似乎我们得救了,不是吗?”
“也对。你先休息会儿吧,我继续帮你守着。”云青空一咬紧牙关,硬撑着坐起身来,同时闻见两声清脆金属崩裂声,只见远处交织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突然分开一退,舞动的银光也是骤然消散。
看了看自己双袖中都已然被截断的双刃,张显柏无奈耸肩道:“我倒是忘了,你们器宗拥有的是这片大陆上最好的灵刃,和你的兵刃对碰,是我今天犯下的最大错误。接下来,不会了。”
谁知端木英摇了摇头道:“错。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过于高估自己了。你真的认为,自己还有再战之力吗?”
说话的同时,他颤了颤自己的左臂,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短剑,刃上没有血槽,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精致纤细的花纹。
嗤!
胸襟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溢出的鲜血将那片衣裳全部染红。张显柏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道致命的创痕,已然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逝。
“器宗一脉,没想到战斗也是这么强。我确实错了,错得离谱。死在你手里,不算亏。”
嘭!
躯体倒地,域级六重修为的墓牢二十八天尊之一张相柏,就此陨落。
耸肩一抖,端木英背后长匣再次打开,只见他将一刀一剑插回到相应分格后,又是紧接着抽出了两柄长剑,将剑柄对接连在一起,好像是一杆双刃刺枪,只用一只手握着,斜起其中的一支剑刃指着前方一人,冷声喝道:“我给你们两条路选。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就与这个世界告别。”
那几人面露犹豫之色,相互张望。过了一小会儿,其中一人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感,上前一步弃了兵刃,朝着端木英跪下一拜,刚刚张嘴打算说些什么,可是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剧痛,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间,再也没有机会出来。
在他背后,赫然多出了一柄血色巨剑,将整个人都钉在地上。
一道人影随之落下,抬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冷眼望向一脸警惕的端木英,哼道:“器宗的小子,这里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狂!”
第六百零四章 局势渐变()
“现在我们可是自损三千的地步,你确认还要继续前进吗?如果贸然出击的话,很可能最后的结果将是全军覆没!试炼任务失败最多挨罚,但是把命赔上可就是不划算了!”慕容瑜一脸冰冷,微有愠色地望着风霆与段克锋二人。
顿时,风霆露出了一抹犹豫之色,瞥了瞥段克锋,后者连忙干咳几声回道:“别忘了,现在端木他们应该已经按照约定进入到地方区域的腹地了。若是我们在这种时候弃之不顾,只会让他们被孤身围困于层层包围之下!”
慕容瑜随即反驳道:“端木那家伙知道轻重,绝对会量力而行,断然不可能意气用事深陷重围之中。比起你们来说,他可是让我放心很多。再者说,他身负器宗十九件镇宗圣器之一的舒寒剑匣,内藏十四支地阶高级灵刃,一支天阶低级灵刃。别说南大陆,就算是放眼北大陆能够在兵刃上和他一较高下的也为数不少。”
“正是如此,我才怕他有恃无恐反而正中敌人下怀。强者过招,胜负因素中兵刃只能够影响一部分,这点你不会不清楚。再说我也没有想要光明正大地穿进去。敌在暗,我在明。我想要的不是自投罗网,而是敲山震虎,为端木他们分担一些压力。”风霆立刻纠正道,迎来了段克锋一丝赞赏的目光。
不仅是段克锋,就连一直与风霆作对的西门听风也是微微沉思,在这种大事商议上他是断然不会和风霆公开随意唱反调的。毕竟,大局为重,一致对外。
隔壁房间中,风韧靠在墙上将一切都听了个仔细,动弹了一下自己尚未复原的身躯,隐隐作痛在警告着他目前状态可很是不妙,却是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敲山震虎吗?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恐怕为时过晚了。我们一路上太过张扬,已然为那支潜入的小分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了事先商量好的汇合地点,又由于情况有变而且我们未到,率先动手了。再慢吞吞拖下去的话,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全军覆没。”
他的轻声嘀咕却是引起了一旁躺在床上静修的雪夜泪的注意,不过她目前状况很是糟糕,连睁开双眼都有些难,只能发出一串有些模糊不清的轻微声音:“那么在你看来,只有一头栽进去才是真正的解决方法了?”
风韧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那样做未免过于自残,若是大家都在巅峰状态兴许我会提议那么做。现在完全没有实施这种计划的可能。只是,某个人竟然在刚刚给我传了一个好消息。准确的说,这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我们能够借用一下某些人的力量。”
“消息?谁?”雪夜泪略感差异。
“湮世阁,姜渊。他一年多前曾在我身上种下了一枚印记,说是只能使用一次,可以将某段信息以穿越空间的形式传递给我。我当初不相信,自认为是他在我身上做了手脚,可是自己又苦于无力解决。后来一直没出什么差错,我都差点忘记还有这个的存在了。直到刚刚,我准确收到了他的一条信息。湮世阁出兵,墓牢、冥狱等势力一同汇聚南大陆,风雨欲来。”
“你的意思是,乱局中坐收渔利?”
风韧笑道:“差不多吧,你伤得太重,先继续休息着。我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再次行动一番了。”
说罢,他起身将窗户推开,那大小足以让他矮身穿过。
顿时,雪夜泪勉强睁开了双眼,惊呼道;“你要做什么?现在你的实力也恐怕不足五成,况且身上的伤也是不轻,如何能够一人前往?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总是要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却要拼死去干一些与自己本不相干之事?”
闻言风韧停下动作,走回来站在床前,盯着雪夜泪的双眼淡淡回道:“曾经的我习惯一人独来独往,不愿意插手别人的事情。但是后来变了,因为我结识了一群好友,与他们在一起我得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欢乐。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很多东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也许那样活着很累,但是却很满足。因为,我无怨无悔,问心无愧!”
话音落时,他一晃身从窗户上跃出,身影表面泛起阵阵透明涟漪,整个人连同着自身气息一起凭空消失,正是当初从婆娑府习得的藏身武学,万化无踪。
“罂粟,轻柔,云青空,李廷申……你们等着,我很快就到了!”
……
瞥了一眼拄着血色巨剑的那道人影,端木英也是眉宇间皱起一丝凝重,沉声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