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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默塔用探究的眼神盯了眼吉德罗,她抿嘴一笑,转身去吧台拿酒了。
“——要奥格登陈年热火威士忌!”吉德罗恨恨的强调。
第9章 洛哈特的故事(2)()
“洛哈特世代都是拉文克劳。”吉德罗用这句话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让人心叹的博学。”他满脸得色的说。哈利对此只是挑起了一根眉毛,“神秘人刚崛起的时候,我的父亲敏锐的发现了他——”扭了扭身体,他显得有些紧张,“父亲当机立断的将庄园封闭了。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毕业了。噢,那个年代实在是非常可怕,几乎每天都在死人,几乎家家上空都漂浮着黑魔标记。那太可怕了——我胆子小,在家里待了一年多,就跑出了国,外国虽然偶尔也会零星出现几个食死徒,但至少还算安全,还能随意走动——”吉德罗灌了一口威士忌,“后来,你拯救了整个魔法界,神秘人消失了,”金发男巫看着哈利的眼神充满着感激,“你让我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我可以回归故土,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他眨着勿忘我蓝的眼珠,“我在家里待了将近三年多,陪伴我已经老了的爸爸妈妈,”摇了摇头,他又抿了口酒,这次是小口小口的,声音里还带了丝笑意,“只可惜,我已经习惯在外面漂泊了,家里待久了,反倒感到了束缚。”他叹息着,“于是我提着行囊继续旅行,边走边将一些东西记录下来整理成册,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书了。”他抿了抿嘴唇,“——那是我做过的最错误的事情——”他满脸懊恼,“我不应该那么急着想要出名的”他叹息。“那个黑暗时代在我心里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午夜梦回我总是会想起那些惨白的尸体和在屋子上空盘旋的黑魔标记。”他吞了口唾沫,“那是噩梦。”
哈利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缘,眼睛也不抬一下的安静聆听。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个好的倾听者。
“大约又待了几年,我也记不太清了,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旅行,很少在一个地方待长的。”他声音有些遗憾,“其实很多地方还是值得多待些时日的。只可惜,”他摊了摊手,“我已经养成了一个地方绝不多呆的习惯,没办法,我真的很害怕哪天醒来的时候就有一大堆食死徒拿着魔杖指着我——”他抖了抖嗓音,“我也知道这只是瞎想,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捂着脸深吸了口气,“可是我就是不受控制的这样想啊想,这让我日夜难眠。”
哈利慢慢的喝着自己的蜂蜜酒,他觉得有些冷,这点酒精也许能让他暖和一点。其实他对蜂蜜酒的喜好也不是那么大,只是从和邓布利多一起尝过后,觉得喜欢。后来和德拉科就有事没事的喜欢偷偷买些躲在有求必应室喝,德拉科离开后,他就一个人自斟自饮,从此就再也没有放下。
“对麻瓜的书我的家族并没有其他古板拉文克劳那样排斥,洛哈特家族的人崇尚知识,却从不追究知识从哪里获得的。”吉德罗有些得意洋洋,“按麻瓜那些心理学书籍的说话,我知道我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却也一直没有尝试着去治疗,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心理疾病对我而言并没有害处。”他徐徐吐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坚定的订预言家日报。”他点点头,“虽然我也清楚这家报社就是魔法部的喉舌,只报导对魔法部有利的东西。可不得不说的是,它有时候也能变相的泄露出一些好东西。”哈利对此抿了抿嘴唇,没有做声。他对预言家日报谈不上好感,但也无甚恶感。毕竟杀人的是人而不是那柄作恶的刀。预言家日报如果是掌握在一个好的当权者手上,那未必就不是一家让人喜欢的好报社。
吉德罗揉了揉自己的腿,这个地方有些偏,对他这样长腿的人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抻了抻腿扭了扭脚脖子,他继续道,“你入学的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其中有一件就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奇洛其实是神秘人的走狗,他进入学校是为了帮助他的主子复活的。”他瞅着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哈利,“当时邓布利多对媒体宣称,你再一次挫败了神秘人的阴谋——”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儿,可是在我看来,却毛骨悚然!”吉德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喝了口酒液。他的身体已经渐渐暖和了,脑袋也有些昏沉。不过这不碍事。他对这款酒一直爱不释手,也将近喝了十多年了,这点酒量还是撑得住的。“这只代表着一件事,那就是神秘人真的没有死,他还躲在哪个地方蛰伏着等待复活的机会。”
哈利惊讶的看着洛哈特。当年像吉德罗这样有远见的人,只怕不多。
“这个猜测对我来说太可怕了。”吉德罗又急急忙忙的给自己灌了两口酒,“我天天都在做恶梦,那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失眠的感觉让我痛苦不堪,更别提神秘人很有可能复活的这个讯息更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柄凶刀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将我手刃!”他急促喘息着,“我惶惶不可终日。”
“我劝告自己,一定得振作起来,千万别瞎等死!可是那时候我的名气已经很大了,”他哭丧着脸说,“我不应该为了那些虚名而去做自爆其身的事情,只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声音有些抖,“我必须想点法子,必须!”他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前后无路的绝望时刻,“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我加入食死徒的可能性实在不低,”他的胃部火辣辣的烧,灼痛感让他有些难过,随意捡了两块饼干垫了垫肚子,他声音打颤的继续,“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我自己像邓布利多寄出了求职信。”他锊了锊自己的头发,头上的兜帽登时滑了下来——吉德罗应该庆幸哈利这时候在附近施展了忽略咒。
“我仔细思考过了,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程给神秘人下过诅咒的事情在英国魔法界传得是沸沸扬扬,这是个好事儿,也许我能借着这个诅咒,跳脱这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吉德罗用力挥了挥手,“没什么比这个更好了!我这样告诉我自己,后来——我在对角巷开了书友会。”吉德罗对哈利眨了眨勿忘我蓝的眼眸,“哈哈,那个时候我们头一会见,你一头一脸的煤灰,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壁炉里摔出来的。”吉德罗耸耸肩,“好了,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他将杯底残余的一点酒液仰脖一饮而尽,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滑动了一下,“我把自己变成一个草包一样的角色,夸夸其谈,自命不凡,”吉德罗对哈利坏笑的眨了眨朦胧的醉眼,“还记得当年的魔法界所知最邪恶的——康沃尔郡小精灵吗?”
“当然记得,不过我更对我那被你抽去了所有骨头的右胳膊印象深刻。”哈利假笑着说。
吉德罗抖了抖包裹在斗篷里的身体,原本被酒精侵蚀的神智立刻恢复了一大半。
“呃那是一个意外”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眼神飘移。
第10章 最后的疯狂()
“哈利,你说的那个魔法阵在我们家族确实有过记载,不过很少,作为你曾经的教授,我想我必须奉劝你一句这个魔法阵只能以命换命。我知道你想用这个魔法阵对付谁,可是——你真的觉得你能行吗?你真的觉得这值得吗?你真的确定你要拿自己的小命去冒这个险?神秘人纵横魔法界这么多年,可不仅仅是他的高压统治!他的睿智和博学也曾经赫赫有名——虽然我并不知道后来他怎么变得越来越疯狂——如果被他看穿了,哈利,不但你自己会死,就是你身边的人,怕也很难存活下去。”
吉德罗洛哈特在哈利面前素来就不是个正经的人。可是前些天在三把扫帚他却一脸的严肃。哈利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对他改变态度。吉德罗说:你现在是整个巫师界的希望。对此哈利却只能苦笑。他是魔法界的希望,那他的希望呢?他的希望又在哪里?
“以命换命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一件十分划不来的事情,可是对我而言——却是在适合不过了。”站在天文塔上,哈利扬声高呼:“火飞来!”
一道破空声嗖嗖响起,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的忠实战友在他面前展现出了什么叫极动到极静的微妙控制。没有丝毫犹豫的,他抬腿跨上飞天扫帚,足下一蹬,整个人往天文塔上栽了下去。
“啊————————”他像个疯子一样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喊。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的整个人在急速坠落,急速坠落——直到将要摔个粉身碎骨的时候他才用力一掰火让它再度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雪花疯狂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冷,有些调皮的雪沫溜进了他的脖领里,瞬间由冰化成了水,透心凉的感觉不时让他打个寒噤,可后来,他就习惯了。他在暴风雪中疾飞,他飞过草坪,飞过温室,飞过城堡塔尖,飞过黑湖,飞过禁林他尽他一切所能的在天空飞翔着。他的手已经完全僵硬的不听使唤了。眼镜也模糊的厉害,几乎看不清前面的方向,他放纵着自己在天地间与雪花共舞。
丝丝缕缕的冷风吹得他的袍子像斯内普的袍摆一样如浪花一般的翻滚不休。哈利哈哈大笑着,疯狂的大笑着,这时候他想到了第一次在霍琦夫人的教导下说‘起来’的那一幕,也想起了和德拉科抢记忆球的那一幕,还想起了火焰杯赛时翻身上飞天扫帚时的那一幕——那个时候他觉得整个天空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更想起了那些和小天狼星在旷野间肆意飞翔畅快大笑的那一幕,最后——最后想起的是德拉科——他们坐在一把飞天扫帚上——他们亲吻抚摸——在那个绝望到看不清任何生机的夜晚——他还记得德拉科温柔的抚触,和不停啄吻着他的肩颈带来的灼热喘息以及那几乎没有停歇过的滚烫热泪——他想起了太多太多的一切——这些东西都在他的大脑中翻滚肆意着传遍他的四肢百骸,最后凝聚于他的胸口处,如同一头择人欲噬的凶兽,挣扎着想要破胸而出!
“啊——————”
他再次放开喉咙高声呐喊。在这个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高空中呐喊。他嘶喊着尖叫着哭嚎着——像个疯子一样——星星点点的雪花从他的嘴里落进他的喉咙里——带来阵阵寒冷刺骨的冰冻气息——热烫的口腔瞬间融化了那些星星点点的雪花,化作一口口雪水被他吞吃入腹。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雪水的液体从他的眼角簌簌滑落,如同一颗颗最璀璨的珍珠一般滴落在空气中和雪花纠缠在一起再也分割不开。
这是最后的疯狂。
“这个魔法阵设计者的初衷原本是为了置换。”弗立维教授站在黑湖边和哈利边走边说着话。虽然有着妖精血统的教授只有哈利膝盖高,但他的渊博知识却是哈利望尘莫及拍马都赶不上的。
“魔法阵的设计者名字叫艾梅斯,所以这个魔法阵也叫做‘艾梅斯魔法阵’。艾梅斯的妻子因为一次意外被麻瓜们捉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最后人虽然救回来了,可是生命力却流失的极为迅速。短短半年间就老了十多岁。”弗立维教授在不尖叫昏倒的时候还是很有教授风范的。“艾梅斯是个炼金术师,不想妻子就这样离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