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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拉先生您换药的时间到了而且您现在还不应该下床走动。”米莉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米……米……米莉娅小姐您走路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不出一点声响?”达克拉的脸瞬间就白了。
“那是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和在别人的闲谈中观察药物的疗效。比如这次达克拉先生我认为上次药物的剂量太小药效还不够明显……”
听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声我们相视一笑。我很高兴在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之后我还笑得出来。我觉得如果还笑得出来我们的生命就还有些值得赞美的地方尤其是当我们因为朋友的无恙而轻松微笑的时候……
真希望一切都如此结束让我们用一场不必再有伤亡的胜利来结束这场战斗也结束这场战争。我们可以用温斯顿的皇储来换回我们失去的土地同时换取短暂的和平直到某日某个伟大君主忽然头脑热再次动一场愚蠢而没有意义的战争那就不是现在的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不是么?我可以顺利地从军官的位置上退役带着一笔或许不怎么丰厚的津贴和几枚什么也代表不了的勋章回去作我的酒馆老板。而弗莱德他已经站在了足够高的位置上起码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实现他对朋友的诺言了。
可惜这只是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想象而已。不久我愿望就被一名使者的来访击碎了。
当我被弗莱德的侍从带到会议室时空气中的气氛十分凝重。一个身穿便服、筋疲力尽的使者瘫坐在一边。虽然他的衣着不整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嘴边却蓄着时髦的八字胡须胡须的两端微微向上翘起就像是两道长错了地方的眉毛。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正不顾体面地大口喝着杯中的热牛奶。
“这位是梅里尔骑士陛下的使者。”人到齐之后弗莱德先向我们介绍了一下这陌生的使者“梅里尔先生给我们带来了一条紧急的消息……”
“王都辰光城被围困了!”
“这不可能!”我失态地大叫。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对这不可能。我们已经控制了整条北部战线不可能有第二支温斯顿军队渡过晨曦河直到王都城下还不被我们知晓。”罗迪克也惊讶地叫出声来。所有参加会议的军官和都点头附和赞成他的说法。
“的确不可能先生们。”弗莱德打断了我们“围困王都的是克里特人的军队。”
梅里尔骑士带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三十天以前就在我们正对达沃城的补给线进行骚扰时克里特王国使臣温伯利侯爵抵达王都。他表示德兰麦亚为帮助克里特王国在抵御温斯顿帝国反侵略战争中作出了极大牺牲。克里特国王拉瑟斯五世为表示对德兰麦亚国王的友谊特支援德兰麦亚大批粮食、兵器、铠甲等战略物资以示谢意。
十天后一支由大量车马及一千余名押运士兵组成的克里特运输队到达两国交界处的南塔列斯城受到城主劳特森伯爵的欢迎。友好的伯爵并不知道他迎接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客人。
当晚近万克里特大军在暮色中强渡在千余名内应的帮助下轻易攻取南塔列斯城当晚同时遇袭的还包括德兰麦亚于两国边界的七座城池。由于自战争开始以来两国始终保持着友好关系并且不久前国内还在宣扬两国友好的论调许多守军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遇袭。克里特人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完全控制了两国疆界并一路势如破竹向德兰麦亚的内6腹地高歌猛进。
对于这场蓄谋已久的攻击德兰麦亚显然缺乏准备而且长年与温斯顿帝国的战争将已经为数不多的德兰麦亚精锐几乎全部抽调到了晨曦河沿线加上王都辰光城原本就比较靠近克里特城当德兰麦亚的统治者们还在热切期待着克里特国王的礼物时他们忽然现这份毫无信誉可言的战争礼物已经送到了自己眼皮底下。
这时候再找特使阁下理论就已经迟了。特使居住的公馆人去楼空只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致德兰麦亚国王米盖拉一世的措辞微妙的信笺。信中说鉴于德兰麦亚王国“无力抵御”温斯顿帝国入侵出于“自保”目的克里特王国将遗憾地不得不采取“主动防卫姿态”在德兰麦亚境内制造“战略弹性缓冲区”如遇抵抗则认为德兰麦亚王国与温斯顿帝国已经达成“战略默契”为“共同谋求克里特领土”的“侵略国家”对此克里特王国唯有对之进行“正义的宣战”。
紧随这**裸的阴谋而来的是克里特大军直指辰光城。梅里尔等人授命求援的时候克里特人的军旗距离王都只有不到五天的路程。王都迫在眉睫德兰麦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却很难说得出口:只需要再过一两天眼前的胜利就唾手可得我们将会创下大6各国将领梦寐以求的功业让自己的名字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我们必须放弃这一切。
弗莱德的目光望向窗外从这里我们可以看见达沃城中央城堡尖细的塔顶。正在那里的是弗莱德一生注定的宿命的敌手。现在他有机会在这里获胜这或许是他今生唯一的一次战胜他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将永远不会再回来。
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他嘴里出来可我们都听清楚了那是他的决定是他必须下达的唯一的命令:
“全军撤退目标王都辰光城……”
(昨天小弦子刚刚出差归来延误了公众版的更新对不起各位读者。周四再一章提前预告。小弦子最近写作又遇到瓶颈了连续四天一个字也没写出来实在是憋得难受希望大家体谅。)
(照例是广告时间:《蛇魅》作者泣猫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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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国王、将军、大臣()
辰光城的情形虽然危急但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近两万克里特大军在攻陷了扼守皇都南侧通道的银盾城堡后只是囤兵城内并没有立刻对我们的王都起进攻。
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三支援军抵达辰光城他们是军务大臣梅内瓦尔侯爵阁下领内的三千私兵国王陛下的侄子、东方希特维尼亚高地的拥有者、封;加列特公爵阁下的军队五千人以及西北部芬特城由年轻的米拉泽男爵的八百援兵。和两位大贵族的阵容相比米拉泽男爵的部属不但数量微不足道连铠甲器具也很陈旧。但我觉得年轻男爵的士兵们表现得更像是群士兵他们警醒、可靠即便在休息的时候也不会放松警惕。
危难中的辰光城如同一条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而在那看不见的水面下却在涌动着几道有力的暗流……
“欢迎您的到来我们无敌的勇士年轻的侯爵阁下。”在皇宫前梅内瓦尔侯爵亲热地与弗莱德拥抱在一起。当我们用一支形同民兵的散兵游勇在与温斯顿帝国大军的战斗中取得胜利之后他就毫不羞怯地以弗莱德的掘者自居时常以师长的姿态向弗莱德卖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当初是他举荐弗莱德独当一面的。至于当初他给我们的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却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啊是梅内瓦尔大人多日不见您的气色比以往更好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您的口误下官的爵位只是二等伯爵而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弗莱德学会了与这些油滑的官僚们虚与委蛇。在表现恰当礼节的同时他也知道了在什么时候向对方表示毫无诚意的友好尽管这个时候他总是无法掩饰皱起的眉头。
“我没说错阁下……”军务大臣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您在疆场上的胜利为您赢得了这个爵位。您知道为了说服强硬的陛下我的公主殿下花费了多大的力气。不过这都过去了这是您应得的荣誉……”
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对内廷事务一窍不通的生手了起码我有足够的身份和地位让我站在这个国家最中心的大厅里所以我知道他口中的公主殿下是尊贵的陛下唯一的女儿也是他公开承认的唯一的孩子卡莫里公主。而她的夫婿正是梅内瓦尔先生的二儿子克里茨子爵。
“您的委任证书马上就会到来而我年轻的先生希望您提前知道这个消息。我不该告诉你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我太高兴了毕竟您是我保举的最优秀的人才这证明老梅内瓦尔的眼睛还没有花哈哈哈……”
“您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先生。”弗莱德不卑不亢地回答但我看得出他的情绪更糟糕了。
“不过在正式的委任下达之前我还不敢僭越自己的身份。我告辞了先生……”我的朋友带着我们恭敬地向梅内瓦尔先生行礼告辞表现出了甚至于一个下级官员对上司都不应有的过重的礼貌。这是弗莱德极端厌恶的表示他情愿用格外隆重的礼貌将他不喜欢的人拒之于千里之外。他或许觉得对这样的人连自己诚实的厌恶都不值得接受吧。
遗憾的是梅内瓦尔先生似乎把这当成了某种具有积极意义的表示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我们的礼仪微笑着目送我们离开。
“嗨那是谁?虽然我从没有见过您但第一眼我就认出您来了。您是德兰麦亚的利剑王国的英雄卡;古德里安伯爵阁下吧见到您我太高兴了。”还没有走出几步我们就不得不被一声召唤喊得停住了脚步。喊住我们的是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贵族他长着棕色的头如果把贵族普遍存在的虚胖忽略不计的话他的身材还是很协调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他的表情很和气仿佛随时都可以和别人勾肩搭背成为朋友但两只蓝色眼眸却仿佛两团幽蓝的火焰燃烧着他心里的**。
“封;加列特公爵。”弗莱德从贵族徽章上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他不得不把刚从一个别有用心的示好者那里获得的自由抵押到另外一个身上尊敬但并不真诚地接上话茬。
“不用那么拘礼年轻的伯爵哦或许我应该喊你侯爵阁下你知道这件事吗?”他拍了下额头似乎恍然大悟地说:“您当然知道了刚才梅内瓦尔先生跟您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其实他没有必要这么急着告诉您这简直剥夺了您得到一个意外惊喜的乐趣。”
“获得更高的地位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阁下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惊喜。”我真同情我的朋友他试图努力挤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但他现在看上去很难看。
“不要喊我阁下我喜欢和年轻的军人交朋友。”公爵阁下洒脱地挥了挥手“不要把我当成那些老旧的贵族我当过兵、也打过仗。如果您愿意称呼我的名字或者像个老兵一样喊我声朋友或者兄弟我会很高兴地接受的。事实上军队中很多将领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希望您也能成为其中之一……”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弗莱德一眼带着明显的拉拢含义。
“我恐怕自己没有这个荣幸……”弗莱德的面部肌肉似乎是在抽搐我不知道他还能把这个不怎么样的微笑表情坚持多久。就在我试图用某种方法解除他的痛苦时宫廷礼仪官的声音救了他:
“国王驾到……”
宫廷的喧哗停止了官员们纷纷用合适的礼节迎接国王的到来。当他坐到他的座位上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了句“平身”之后我又一次看到了这个国家的君主。
还只是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已经老了很多:原本一片乌黑中搀杂着几丝银白的头现在已经变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