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年还是新兵的罗尔那个害羞、怯懦得有些腼腆的少年。
“但是在战场上几乎没有人能胜过他。因为在他的心里虽然没有过多的勇气但却从不缺少友谊、忠诚、信念和善良。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这些东西都远比单纯的勇气要强大的多。”
包括艾克丁在内的所有土著战士们都露出迷惘的神色这并不奇怪。惟有那些真正经历了生死沙场的人惟有那些曾经亲手掩埋挚友尸身的人惟有那些经历过生死痛别的人才会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叫什么名字?”依芙利娜轻声地问。
“罗尔他叫罗尔。”弗莱德大声地将这个普通的名字宣布出来带着无比骄傲的神情。
“他是我们的朋友罗尔!”
“我真心希望你们会成为朋友……”走过我们身旁艾克丁苦笑着小声对我们说“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的敌人。”
我尽可能摆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回答:“我们会成为朋友的这一点我们深信不疑。”
“依芙利娜小姐我们可以去看病人了吗?”米莉娅走到依芙利娜身边问道。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出。”依芙利娜随手抹了抹眼泪陪在米莉娅身边向后走去。我们紧跟在后面。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依芙利娜悄悄问米莉娅说:
“姐姐那个……那个罗尔先生是你们的朋友吗?”
“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之一。”米莉娅回答道。
“那……那我可以成为你们的朋友吗?”
“当然我们原本就希望你们成为我们的朋友啊。”
“那……罗尔先生……”她的声低了下去。
“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小心这里有根木头……”
(今天晚上有些事情更新被耽搁了非常对不起现在补上。另外加一条可怜人的广告:《财宝美人之盗天传说》被三江枪毙了三次的小说坦白交代我没看过不知道怎么样。)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百零五章 米茉娅的医者之心()
让我意外的是土著居民的临时营地距离那个有可能变成战场的山坡并不远只需要从山坡的另一侧翻下去进入一片谈不上茂密的森林中我们就看见数不清的临时帐篷见缝插针地搭建在树木的空隙间。在那里许多妇女正在忙碌着而孩子们则忍不住冷清攀上树木试图观望不远处山坡上手持武器的父兄们的英姿。当然他们能看见的只能是长长一串模糊的背影不过仅止于此也足够满足他们幼小心灵中对勇敢者的崇拜和尊敬了他们欢呼雀跃着对着他们以为是自己父兄站立的方向大声呼叫着亲人的名字以此来表达自己的骄傲心情。
我们跟在依芙利娜身后向着营地东南方向快步行走。在穿越营地的过程中我刻意留心了一下帐篷的数量以此估算这些土著居民的总数。很遗憾我失败了他们临时搭建的这个营地实在太大比一座大型的城市还要大。树林阻挡了我的视线让我一眼看不到边际。但我看得到即便是在很远的地方都有灰白色的炊烟袅袅升起。要在这片崎岖而广阔的土地上聚集这么多的人口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信仰的力量对于我们骠悍的主人们来说有多么强大。
终于我们来到一块安静的营地。在这里劳动的妇女们普遍年纪都比较大动作迟缓小心翼翼。这里的帐篷看上去与众不同帐篷的外侧都用黑色的染料涂上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叉号这个普通的记号在这里让人感觉格外不舒服。
如果普瓦洛在这里不知道会看到些什么我这么想着。
在这里最小的一个帐篷外面依芙利娜停住了脚步。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掀开了帐篷的帘子。一阵潮湿霉烂的气味夹杂着许多药草怪异的味道从敞开的帐篷门口涌出强烈地刺激着我们的嗅觉。
米莉娅毫不迟疑地大步向帐篷走去她这时候看上去既冷静又圣洁完全是一副医者仁慈高贵的样貌。
我们紧随其后走进了帐篷。
狭小的帐篷立刻因为我们的进入而显得拥挤起来。站在两位女士的身后我看见了重病中的大祭司。
我知道他病得很重但没想到重成这个样子:那个受人尊敬的高贵老者须皆白脸上的皮肤因为消瘦而打起厚厚的皱纹。一种不正常的赤红堆积在他的脸上显示着这个老人正着严重的高热。他的脖子、手臂和胸口处带着古怪的黑色斑点它们犹如死神的邀请函一般显眼让人看上去觉得十分不舒服。很显然他已经饱受疾病的煎熬正处于昏迷之中。从他的身材和肌肉上来看他生病前一定比大多数同样年龄的老者要健康强壮得多这可能也正是他还活着的主要原因。但是此时他的健康已经被摧残得到了底线他看上去虚弱极了就好象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米莉娅皱起了眉头。她戴上一副质地奇特的手套避免与大祭司直接接触而后将手搭在大祭司的额头上又伏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继而打开药箱取出几样不知用途的器械给大祭司做着各色的检查。我们没有出生依芙利娜也没有。这年轻的女孩紧闭双唇紧张地看着米莉娅的举动以她的见识想必看不出美貌的信徒在干什么但正因为如此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希望这一点从她的双瞳中表露无余。
“他这样多久了?”忽然米莉娅停止了检查转脸询问依芙利娜。
“大约……大约五天了一直这样昏迷不醒。”依芙利娜伤心地回答。
“在这之前呢?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比如说……低热或是头晕之类的。”
“半个月以前爷爷开始觉得热当时吃了他自己调制的药物几乎已经好了可是……可是从那时候起他的手臂上就出现了这种黑色的斑点。隔了两天他的病情又突然重新作起来而且作得特别猛烈无论我们如何祈祷、求告都没有用药物就更没有用了。这里的人们最早都是那个时候的病后来爷爷支撑着把各个部族的领聚集起来举行占卜的仪式然后就……”
“后来呢?还有人病吗?”米莉娅看起来对占卜的仪式并不是很感兴趣。
“大多数人都是后来病的有的是在占卜仪式之后有的更往后一些。生病的人身上先会出现黑色的斑点他们说那就是伦布理神愤怒的证明。”
“他都吃了什么药?”
“就是这些。”依芙利娜从一个小包囊中取出几样药草放到米莉娅身边。
米莉娅拿起药草仔细辨认了一下而后点点头。她轻声对依芙利娜说。
“你放心我有办法救你的爷爷但我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能不能给我在这里搭一个帐篷?”
“我去安排。”依芙利娜马上向帐篷外走去。当她的一只脚迈出门口时间忽然停住而后转过身感激地说了句:“谢谢你米莉娅姐姐。”
当确定依芙利娜离开了之后米莉娅面色凝重起来。她将双手覆在大祭司的额头轻声念起神秘的咒语。过了挺长的时间才将双手移开。这时的大祭司面色不再那么红呼吸也平顺了许多。除了身上的黑色斑点几乎就是一个健康的老人正在睡觉。
“瘟疫的一种!”米莉娅对我们沉重地说“我知道有四五种瘟疫会在冬季寒冷的时候作可这并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看上去这病症并不好对付我只能先给大祭司退烧然后慢慢想办法。”
我们事先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但当它作为一个无比真实的现实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仍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米莉娅不要太勉强自己……”过了好一阵弗莱德才开口说话。此时他对爱侣的关心显然占据了心中大部分的位置“如果……如果没有办法今天晚上我们想办法离开。我不能让你冒这险!”
“你不能让一个医生离开病人弗莱德。”米莉娅平静地回答“这里有人需要我的救助我必须留下来。而且……”善神的信徒苦笑了一下:
“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亲爱的我们谁也不能回去。”
米莉娅的话让弗莱德愣了愣神忽然弗莱德洒脱地笑了起来。那是唯有他才有的笑容犹如阳光穿透乌云撒满辽阔的大地。他向米莉娅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而后看向我。
我也用微笑回答着我的朋友。
在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了。
帐篷帘子再次被掀开依芙利娜钻了进来。她一眼就看见了已经明显好转了的祖父惊喜地欢呼了一声而后警觉地捂住了嘴悄悄退出了帐篷。
看着女孩雀跃的模样我们不忍心将实情告诉她。
此后的三天时间里米莉娅穿行在各各病患的帐篷之间。她尽可能地详细询问患病的人都有什么症状但真正能够为她提供帮助的人并不多。土著居民们习惯性地将疫病当作神的惩罚并不愿意配合米莉娅。在这期间她绝对禁止我们与患病的人接触和交谈吃饭也必须单独食用。
在这三天时间里只要大祭司的病情一开始变重米莉娅就会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用她神奇的法术为这让人尊敬的老者退烧。这在很大程度上停止了大祭司病情的恶化但同样明显的是法术对于大祭司的作用越来越不明显退烧的时越来越短到了第三天在短短一下午的时间里米莉娅就连续六次为大祭司施术治疗。巨大的法术消耗让米莉娅看上去精神非常的不好她面色苍白眼里布满血丝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倒。但她并没有放弃对病人们的治疗甚至于在可能的情况下还勉强施用法术为更多病人缓解病痛。在她娇小柔弱的身体里蕴涵着让人惊异的巨大力量这力量让她坚韧不屈执着地从死神手中挽救生命。
在这三天时间里许多患病的居民6续死去了。每当看见有人死去米莉娅就感到分外的痛苦和悲伤陷入歉疚的自责之中就好象那是由于她的过失造成的。每次看到因为疾病痛苦不堪的病人时米莉娅都会表现出莫名的焦急。她的焦急与我们的前途无关与我们被土著战士们堵住去路的军队无关与我们自己的安危同样无关那是一种纯粹的焦急是一个医者对于病人无计可施的焦急。我们的处境早已不在米莉娅考虑的范围之内了在面对病人时她就只是一个医生一个会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和智慧去拯救生命的、善良的人。
经过三天时间的观察虽然米莉娅得到的有用的东西并不多但也已经足够她做出某种程度的判断了。
“三天时间我们都没有病这说明这种瘟疫是不是通过呼吸传播的这是最幸运的一点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生病甚至死亡。另一条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病并不立刻致命时隔半个月虽然所有人都病得很严重但真正死亡的还不到百人而且都是些身体孱弱的老弱妇孺。第三点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居民对于这种疫病的预防和隔离措施都做得非常好尤其是让病症较轻的人照顾病情较重的人不许病的人与外面接触。尽管每天依旧有人病但这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疫情的传播。不管他们是因为害怕传染还是害怕神罚这对我们都有很大好处。”在第三天晚上米莉娅在她自己的帐篷中这样对我们说。
“从收集的资料中分析这种疫病是通过唾液和皮肤接触传播的其中唾液传播病尤其迅。糟糕的是我没法从患病居民那里了解到详细的病情形所以没有办法对症下药。我所能做的只是使用魔法给病情严重的人退烧这最多只能支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