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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者你们不是我们的朋友马上离开这片土地否则死在这里。”这年轻的少女在我前方十步远前后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她右手持矛脸上和那些成年战士一样用白色、黑色或是红色的染料涂抹着或粗或细的线条这些彩色线条遮住了她的面孔让我看不清她的样貌。她穿着一件翠绿色的短裙几乎整条右腿都裸露在短裙外棕色的皮肤看上去既健康又漂亮。她的脖子上戴着一只形状奇特的饰物看起来像是由某些大型猛兽的牙齿穿成的为她平添几分野性的美感。
她的出现是如此的出乎意料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说得居然是大6通行语。如果说她的出现吓了我一跳的话我想我的表现一定把她吓坏了。
“红焰你没告诉过我出来的是个女孩怎么办。”我向着身后张牙舞爪地高叫着全没把眼前这女孩义正词严的呵斥听到耳朵里“我该怎么办现在就回去吗?看上去他们不想打仗……”
“那个……先生您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那女孩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柔声细气地问我温柔得就像是一阵花香和刚才大声命令我们离开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时候红焰对我做了个等待的手势继而罗尔陪着弗莱德缓缓地走出来。我安下心来这才回答这少女的问话。
“对不起小姐我的同伴对您的民族有一些了解告诉了我如果出现什么样的人我应当怎么应对。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出现的会是……您。”按照弗莱德的度走到这里还要等一阵子才成。回过神来的我觉得有些尴尬忙不迭地向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士表示歉意。
“啊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这女孩听我说完话慌着向我道歉。虽然脸被染料涂成很凶恶的样子但她的声音清脆表现得也很拘谨一点都不像是个缺少文明教育的土著居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
“哪里是我太失礼了。我们的长官马上就要来这里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他说。”我有些哭笑不得。
“太谢谢您了。叔叔伯伯们只让我在您面前大声说完刚才那句话如果您同意就好如果您反对就让我马上回去。我不知道找错了说话的对象多谢您告诉我。”女孩连连向我鞠躬。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没想到我的谈判对手也是受人摆布的可怜家伙啊。
这时候罗尔和弗莱德已经走到了我身后。罗尔抢上两步仔细端详了少女一眼。那少女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轻叫一声躲到我身后从我的手臂旁露出半个脑袋来。
“我们见过。”罗尔面无表情地对少女说。那少女害怕地将脑袋又缩回我的身后似乎一眼都不敢看罗尔。
“在树林里你藏得很好跑得也很快。”随着罗尔的声音传来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在凝结。我有些同情起我身后的这个年轻女孩了:她亲眼看见了罗尔嗜血的样子即便他捕捉到的是一只兔子。这一定让她印象深刻。
“这是弗莱德我们的长官具有最高决定权。有什么话您可以对他说。”我轻轻地把少女从背后拉出来指着弗莱德向她介绍。
“您好我叫依芙利娜。”她腼腆地向弗莱德打了声招呼然后忽然表情庄重用矛尖指着弗莱德的脸大声说道:“外来者你们不是我们的朋友马上离开这片土地否则死在这里。”她一定经过自己叔父们严苛地训练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生了很大的变化就犹如一个酋长般带着莫名的威严。可是这种威严仅限于这一句话说完之后她又怯生生地藏到我背后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孩。
弗莱德没有回答她的话他试探着小声音问了一句:“你的爷爷呢?”
这个问题仿佛咒语一般瞬间挥了作用依芙利娜忽然小嘴一撇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一开始她还只是小声地啜泣谁知道渐渐地进入了状况最后索性大声号哭起来。豆大的泪珠像是穿起了线的项链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来然后被她一把一把地抹掉。她脸上的染料在泪水的洗刷下渐渐无法坚守住自己的位置逐渐地成了或浓或淡的一片看起来很糟糕。
你可以想象当时我们的处境是多么难堪。尽管我们什么都没做但我觉得似乎是我们三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女孩给欺负哭了。哦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弗莱德你神经了?问这种事情干什么!”我任由依芙利娜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又不敢哄她又不敢扶她只能靠大声斥责弗莱德来减轻我的负罪感了。
“这怎么能怪我是红焰让我问的。他说她带着大祭司的饰物而大祭司一直是由老年男性担任的非死亡不能更换生意外时由大祭司的亲属掌握那只能是她爷爷啊。”弗莱德也没见过这种景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我说这都得怪你罗尔。”关键时刻弗莱德不知从哪里学会了推卸责任的招数“要不是你一直绷这一张脸怎么会吓哭小女孩?”
“没……没我的事!”罗尔这时候也憋得面红耳赤挣扎着反驳弗莱德的指责。不过他的口才可远不像他的战斗技巧那么好。
周围山坡上土著居民的鼓噪声不断传来越来越大。不明就里的土著居民们一定对我们很不满说实话可能就连我们的士兵也对我们很不满。三个高大魁梧的军官把一个年轻可爱的少女给弄哭了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给我们带来荣誉。
“小姐小姐?”眼看着事态逐渐严重起来我们有可能因为这少女的哭泣而开始一场毫不名誉的战斗弗莱德不得不硬着头皮哄起女孩来。
“您别哭了我求求您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您解决。我保证!”弗莱德说着递上一条丝质的手帕。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米莉娅送给他的。
可怜的手帕瞬间就变成了调色板。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听我哥哥说在我童年号哭时对我说这句话我会很快地停止哭泣。不过现在看起来作用不大……
“别哭了!”终于罗尔忍不住暴躁地低吼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总让我想起诸多不祥的征兆似乎无论什么词汇从他的口中说出都会不可避免地带上某些血腥残酷的意味。
我心里一寒。
然后我们惊喜地现依芙利娜猛然听住了哭泣。她的小手抓着我的衣袖惊恐地看着罗尔仿佛是在看一只危险的猛兽。
“别哭了。”罗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依芙利娜一字一顿地说。
第一百零三章 弗莱德的弥天大谎()
“爷爷……爷爷生病了。”依芙利娜坐在地上低着脑袋两只闪亮的大眼睛不时在罗尔身上擦过而后又畏惧地飞快移开。
“许多人都病了有的人死了。爷爷……爷爷说外人来到高地让伦布理神不高兴了所以降下灾祸。我一路跟着……跟着你们你们没有人生那种病所以……所以大家都认为是你们带来的灾难……爷爷病得很严重呜呜呜…………”
眼看着依芙利娜又有大哭的趋势我和弗莱德连忙把罗尔推上前。罗尔的脸色青不情不愿地走上前依旧用他那冷得杀得死人的声音说道:“别哭了。”这肯定是你见过的最糟糕的哄女孩的方式但确实有效。听到罗尔的声音可怜的小依芙利娜把自己的哽咽声硬吞回自己的肚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见她委屈的模样我忍不住愧疚不已。虽然从客观上讲罗尔的出现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可他的表现实在不值得称道。
“罗尔你吓着他了。”正直的弗莱德把我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带着些许责怪的感情。
“我什么也没做。”罗尔不动声色地说。他说得没错可即便他什么也没做也已经足够吓人了。
“那个……依芙利娜你能不能让我们去见见你爷爷?我们有很好的医生说不定可以帮助你和你的族人。”趁着依芙利娜停止啜泣的当口我尽可能和善地说出了我的看法。我才不相信那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所谓“伦布理神”会降下惩罚就算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确实存在也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到来去虐待自己的信徒这根本不合逻辑。相比之下我到是宁愿相信依芙利娜的部族倒霉地遭遇了一场严重的疫病而这就应该是米莉娅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依芙利娜轻咬着嘴唇不说话似乎是在下一个很难的决定。
“您看小姐。如果您不试着让我们去治疗您的族人我们肯定要在这里打上一仗。或许你们会赢但会带来更多的死亡比疾病带来的还要多。我想这绝不是您希望看见的也绝不会是您的爷爷希望看见的。”弗莱德抓住时机进一步劝说依芙利娜。
“我……必须和我的叔叔伯伯们商量一下。”依芙利娜迟疑着回答。
“我和你一起去。”弗莱德说。
“弗莱德……”我有些担心但最终还是没有制止我年轻的朋友。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很显然依芙利娜小姐并不是个能够坚持决定的人。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宁愿相信正在山坡上虎视眈眈看着我们的悍勇的土著居民们对我们的建议没有很大的兴趣只要有几个人的态度稍微强硬一点我们为和平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相比之下还是让我们陪同依芙利娜一起劝说她的族人机会比较大。
“是的我们和你一起去。”我重新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我们”两个字。我无法在这个危险的时刻抛下我的朋友。
弗莱德看我一眼同样也并没有劝阻我做出的这个冲动的决定。他转脸对罗尔说:“罗尔等我出信号就带着米莉娅过来。”
罗尔抗拒地摇了摇头但当他迎上弗莱德恳切的目光时终于顺从了。
“如果出了意外一定要坚持到我来。”罗尔一字一顿地对弗莱德说。看着他的脸我丝毫也不会怀疑倘若我们真的遭到土著居民的围攻即便只有他一个人、一把短剑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解救我们。
弗莱德用力地握了握罗尔的手而后把自己的黑色战刀解下来交到罗尔手中转过身来用最亲切和蔼的表情向坐在地上依芙利衲伸出右手:
“带我们去见见您的族人好吗?”
我真怀疑还有什么人能够拒绝这个样子的弗莱德依芙利娜有些恍惚地伸出手在我们的搀扶下站起来。
片刻之后我们来到了土著居民的中间。
“依芙你怎么把这两个男人带过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伸手拨开周围的人群三步两步抢到我们身边手足无措地抓过依芙利娜语气中带着些许气愤但更多的是担心。
“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神志还清醒吗?没有中什么巫术吧……”这大汉捧起依芙利娜被染料涂花了的小脸不停地打量还翻开她的眼皮左看右看。
“艾克丁叔叔我没事他们是……”依芙利娜躲避着大汉关切试图向她的族人介绍我们却被那个叫做艾克丁的打断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对小依芙做了什么我一定拆了你的骨头!”艾克丁高叫着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就像是一根根钢刺恨不能被他脸上大块的肌肉挤出皮肤。
“啊啦……吧吧……多……多……那个多什么来着。”我摊开双手努力作出一付友好的样子试图把红焰教给我的表示友好的土著语言再大声说一遍。倒霉的是当话已经冲出嘴边的时候我忘记了后面的词汇。
真见鬼我想土著语言真是拗口。
那大汉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