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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注定我会来找你。”
“我可以拒绝吗?”苏白白可怜兮兮地求助。前世的精魂,这不是玄幻小说里的套路吗?那她继承了她的精魂,就一定要为她办事吗?
无理取闹都不带这样的啊!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去?”
苏卿九没有回答,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苏白白寻不到了,四周也逐渐亮堂起来。她头晕目眩,随即悠悠转醒。
“小姐…我家小姐醒了。”耳边传来画珠欣喜若狂的声音。
她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亮。
“夫人应是劳累过度,外加饮食不良导致的暂时性昏厥,好生歇息便可,无碍。”那大夫说得神神叨叨的,画珠拿了只金钗出去送他,见他喜笑颜开的样子,苏白白脸上满是鄙夷。
没错,她是昏了,食用了他太子府的饭菜昏倒在大堂里,就一个丫头照料。
苏白白也没在意太子爷和太子妃没来看望她的事,这大夫出去应是会将她的病情说出去。这一说出去,太子府的颜面往哪搁?
堂堂太子府,竟然让一个姨娘饿昏在大堂。上上下下几千人是怎么干事的?他太子府那么穷,竟然把主子都饿昏了,纵然他宋璟有天大本事也管不住这悠悠众口。
太子爷,接招吧!
果然,画珠去拿晚膳时,菜汤换成了稍微滋补一点的鸡汤,白粥成了干饭,还加了个青椒炒肉丝。不管怎么样,比起今天的午膳,总算是有肉了。
苏白白喜滋滋地动了筷子,刚夹上两筷子往嘴里送,就看见画珠在一旁饿着肚子干站着。
“画珠,来盛饭啊,你不饿吗?”苏白白给她备了碗筷,热情地招呼她过来。
“这是小姐吃的东西,画珠不敢。”画珠脸通红,吱吱呜呜地,就是不敢上前。
“好了,画珠,别说什么小姐不小姐。从今以后,有我苏卿九吃的东西,就一定有你画珠吃的东西。”苏白白最讨厌那种封建王朝里人民骨子里的奴性。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画珠对她还算不错,那她也不能亏待人家。
不过,画珠最后的结局,她不大清楚。不是她看得不够仔细,而是这电视剧大多都在描绘男女主站在一起的情节,她所知道的关于配角的剧情少之又少。
不过,如她一般的丫头,倒也挺可爱的,没事逗着玩,也不错。
画珠听她一席话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赶忙扒了几口饭,口齿不清地说:“谢谢小姐,画珠定当鼎力报答小姐。”
然后,二人又说了些话,画珠笑得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混着苏白白的笑声从这青蔷院传的很远很远。
宋璟从礼部尚书陆湛家处理完事务回府。路过青蔷院回朱阁,老远就听到苏白白的笑声,笑声清脆悦耳,直直打入人心底。他眼波晃了晃,身旁为他打灯的太监连忙上前。
“殿下,要留宿青蔷院吗?”
“不了,”宋璟抿了抿嘴,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她是三哥的人,有些事,有些人,最好还是不要去接触的好。”
第5章 欧阳之事()
一夜无事,苏白白沉沉睡去,待到醒来才知道太子府发生了大事。
欧阳婉儿吊死在了水玉轩!
据婉姨娘身边的丫头腊梅描绘时。婉姨娘当时在子夜时分裹了件黑衣出去了一趟,待了三个时辰左右,天微明归来便打发她去歇息,谁知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家主子平日性情都是不错的,自寻短见是断不可能的,”腊梅眼睛哭得格外红肿,似是想起了什么,断断续续地念叨着扑向一旁的宋璟,“一定是有人害了我家主子,殿下,您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
画珠是个心肠好的,随苏白白到水玉轩的时候,见到腊梅哭得昏天黑地不免安慰几句:“腊梅,节哀顺变吧!你好好想想,是谁要害婉姨娘?说不定,我们还能为她报仇呢!”
“我家主子为人一向端厚,定是不会与什么人结仇的。如果有,也只是那些人小心眼而已,嫉妒我家主子处事大方,”腊梅抹了把眼泪,又扑到欧阳婉儿的灵堂前,回忆主仆俩的美好时光与峥嵘岁月。
端厚,大方,这些词能跟欧阳婉儿沾上边吗?苏白白嘴角抽了抽,果然自己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但见人家那么伤心,她还是不要开口了。
欧阳婉儿早就从房梁上被取了下来,灵堂也早就布置好了。苏白白在一旁思忖,埋个死人最快也要三个时辰,布置个灵堂一炷香时间都没要到就成了。
搞不好太子府里有内鬼,里应外合谋害了欧阳婉儿,那么动机呢?作案的缘由呢?
按照腊梅的话,她是早上醒来见到欧阳婉儿的尸体。那么时间就太不对了,像是有人已经布罗好一切,就等这一切发生!
她越想越惊悚,来人究竟为财还是私人恩怨。要知道欧阳婉儿可不像腊梅说的那样身家清白,她骄横蛮撞,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棺材里欧阳婉儿的妆容淡雅而又庄重,樱唇上未点朱红,苍白得吓人。脖上是被白绫勒出的淡红色勒痕,因为死亡全身血液凝固而成了血块,一块一块的,斑驳不平。
宋璟请来仵作验尸,证实了欧阳婉儿确实是窒息而亡,那条白绫也就是她所钟爱的白色披肩。宋璟朝太子妃点了点头,既然事实摆在眼前,那么,也就没什么好查的了。
“大家请节哀,婉儿确实是上吊自尽的,至于太师那边,不日我会登门谢罪,”宋璟从仵作那里看过验尸结果,便自主断了案,“是我没照顾好婉儿。”
先前他新婚夜冷落新娘跑去喝花酒,已经足够皇帝和满京州人说他一阵了,现在又弄出欧阳婉儿上吊自杀一事,这让他脸往哪搁?
如今,只有想办法,把这事糊弄过去,然后选个日子去太师那里赔个不是,这事就这么过了。
不然,成为众人笑柄,他可真没脸再在京州混下去。
听他这番话,是想把事情就这样排干净。腊梅自然不依,哭喊着扑上前却被宋璟身边的侍卫敲晕拖了下去。
这就是封建王朝,这就是太子爷,人命于他不过是草芥。只要能保全他自己,再亲近的人也会被他拖下去。
苏白白心里一片冰凉,她曾经尝过心灰意冷的滋味,所以此刻感受也更加真切。以前是为情所伤,如今是站在别人的角度看尽人间百态。
角度不同,可她体内爆发出的那股子正义感却控制不住,且即将喷薄而出。
“爷何必急呢?妾身和婉姐姐姐妹一场,自然看不得她平白无故地冤去,”苏白白冷笑了笑,起身叫住那些要合上棺材的下人,一掌按在刚刷好漆的雕黑木棺材上,“这挖坑埋人至少都要三个时辰,让姐姐下葬,还不急。”
“你不过是一介贱妾,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那日新婚在府外刁难她的男人叫楚家阡,生得一个好名字,却是个暴脾气,那日苏白白为难他的事,他到现在还没忘的。
“家阡,不得无礼,她算是你四嫂嫂。”果然太子爷在外处处都是温和得礼,苏白白不屑地嗤笑了声。谁能想到在这样一张美好的面皮下藏着的人心是有多血淋、多惨恶。
比如前夜他留她独守空房,昨日对她当堂昏倒视而不见。若不是她提前洞晓结果,也不会这样仇视他。
在剧中也同样有这个情节,不过苏卿九选择了置身事外。看着宋璟胡乱断案匆匆将欧阳婉儿下葬,只因为宋闫的一句让她不要多生事端,她便明哲保身。从此这个悬案便沉入水底,到电视剧结尾也没揭露。
所以苏白白选了这条路,是万分的险。当年的苏卿九在太子府只是个小泡沫,而她昨天就已经在朱阁出尽了风头,想要置身事外,不可能。
“说说你的看法,”宋璟语气不咸不淡,命钉棺材的人停下手来,再回眼看她,“家阡是我在外结拜的兄弟,如果做了什么错事还望你多担待。”
他做错了事要她多担待,若是换成了别人,例如她,估计骨灰都不剩了。
“爷不觉得奇怪吗?婉姐姐昨夜带了件黑衣出门,然后回来就上吊了,被人追债自杀也不可能这么快。当然我们也不清楚婉姐姐是否在外结交了什么仇家,但是昨夜风声很小,下人定然不会歇息得太早,婉姐姐出门定然是有下人看着的。”
“爷若是不信,可以去前门问问。”苏白白勾了勾嘴角,眼里都是笑意。昨天太子冷落她一事传出,今天婉姨娘就上吊,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若是鬼力乱神之说,她是不信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拿出证据来。欧阳婉儿死得不明不白,她跟她虽有过节,但还是想帮她一把,不为别人,也为了她自己。
她一个新入府的,又跟死人有过牵连,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冤魂上门拉她下地狱。
至于那些冤魂,她是很想见见,不过,是她自己找上门。
第6章 水玉有轩()
宋璟对于她的话半信半疑,虽然急着想糊弄这件事,但对于欧阳婉儿这件事,他也莫名好奇。当然不是顾念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敢在他府中害人的人倒是头一个,若不揪出来,这太子府的颜面何存?
孰轻孰重,他自有分寸。
苏白白在一旁冷笑,局外人看事情就是看得这么真透。人生如戏,有时候身在戏中却不自知,要等到孤寂与不甘来袭才开始后悔。
前房的人传过话来,昨晚黑灯瞎火并未看见婉姨娘,不过下人在府外的竹林里发现了腊梅口中的黑衣。
据推测,昨夜与婉姨娘私会的人身着一件黑衣,蒙着面,看体态约莫是名男子。
这就不得了了,太子府府中姨娘爬墙出去和男子私会。太子爷脸色铁青,射向欧阳婉儿棺材的眼神凌厉又冰冷,好半晌没有答话。
顿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那依你所言,该怎么做?”
这话明显是问苏白白的,她也乐得接话:“爷若是信卿九,不如将这水玉轩的人都遣散了。今夜卿九亲自为婉姐姐守夜,到时定会给爷个明白。”
“不是说在竹林里找到了婉姐姐的黑衣吗?给卿九看看可好?”苏白白眉眼弯了弯,给死人守夜不是个好差事,所以也就更方便办事。这厢拿到欧阳婉儿遗留下来的黑衣,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趁着夜色来寻。
她所能做的就是等,等一切花落花开、妖魅尽来。
宋璟挥了挥手,眸子骤然暗淡下去,忽地抬起眼看她,似是加了些什么东西:“来人,把那黑衣取上来给九姨娘。”
“爷,如今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该请个先生来做法啊?要是染上了什么晦气可就不好了。”雪姨娘夏侯洛雪嫌弃地瞥了一眼水玉轩刚刚挂起的招灵幡,心里乐得正自在。请个道士来不过是为了驱邪,欧阳婉儿一死,按照宋璟宠她的劲儿,这水玉轩不久就会是她的了。
不过,住一个死了人的屋子,她还是有点心里阴影的,去去晦气也是不错的做法。
这太子爷就四个女人,一个欧阳婉儿,已经魂归离恨天,还有个夏侯洛雪以及太子妃,再加个苏卿九。苏白白在心里摇摇头,咳咳,失算了,打麻将三缺一啊!
“雪儿还不必忧心,依我看还是等九姨娘将这个案子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