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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心,向来难测。
苏白白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宋璟那张焦急得快皱成乱麻的脸。
她噗嗤一声就笑了:“爷这是在担心妾身?”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太过不自然,他脸上泛上潮红,轻咳一声:“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太清宫给父皇招来晦气而已。”
“……”呸呸呸,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苏白白满脸黑线。
关心就是关心嘛,何必咒她?
“身上哪有还有痛楚?”口是心非的太子爷扯过眼,用极其不自然的声音问她。
“妾身一切安好,感念爷挂念。”苏白白在古代向来得礼有道,为的就是不落人口舌。而今,这太客气的礼节在太子爷看来倒成了另一种与他疏远的证明。
“这里没有外人,我知道你不是这么守规矩的人,”他背过身去,佯装怒气,说出去的话却令人感觉更不自在了,“今天体谅你受了寒,本殿下特许你今晚不用那么守礼。”
苏白白无力吐槽,她可守规矩了好不?不要拐着弯说她好吗?
她狠狠地瞪了一旁憋笑得快背过气去的荣德,刚要开口,却见脸颊通红的太子爷也翻着白眼瞪着他。
荣德一时心里无奈,只得悻悻地退下殿去。
“今日是怎么回事?”
好了,这下偌大的太清宫真的就只有他二人了,当真是没有外人。
第25章 璟白年华()
“什么?”
“怎么会落水?又为何会倒在屋外凉榻上?是谁救了你?你可有吃亏之处?”看着苏白白一脸不明所以的懵逼样,太子爷几乎气得快要背过气去,如连珠炮弹一般将心中的疑惑吐了个痛快。
可是,这样会不会表现出自己太关心她了?宋璟皱眉,不成不成,她可算不上什么体统,可不值得他如此在意。
不过,当他话吐出口时,却为时已晚,只能在心中一个劲地懊悔。
“这个…”忽视掉太子爷内心纠结的小九九,苏白白欲言又止,她总不能说她在前殿遇见个无聊的自大狂,然后她蛊整他的时候,把自己拉下水了。
至于吃亏嘛,她舔了下干涩的嘴唇。那小子似乎在水中帮她渡了气,不知这算不算,不过,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她也不算吃亏。
迟迟等不来她的回应,这厢太子爷便不高兴了,这女人心里有鬼,他如是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
有一种人就是莫名的有强烈的占有欲,哪怕那东西他再厌恶、再不想看见,可毕竟是他的东西,别人碰一下他就会满脸黑线。
苏白白于他就是这样的存在,厌恶谈不上,好感也有余,宋璟实在谈不上来对她的感觉是爱情还是什么,但毕竟在乎了就一定要把握住。
也不记得是他母妃何时在陪着他抓蝴蝶时说过:“璟儿以后会成为很优秀的人,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可是再好的东西也不及自己心上所在乎的,若是不抓紧,就跟手中这蝴蝶一样会飞走哦。”
他不想眼前眉眼如画的女子离开,这一点他很清楚。
他会拥有世界最好的东西,其中,也包括她。
可如今眼前人似乎对他隐瞒了什么,而且是他尤为担心的,宋璟想着想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才发生的事情,九儿不会告诉我你醒来后失忆了吧?”
苏白白干笑几声,接不上话来,只得看着宋璟越来越黑的脸继续干巴巴地笑。
“好,我明白了,”太子爷再没说什么,神情落寞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屏风后的披风下了殿,“你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府。”
苏白白拦他不住,看着他背影,心中微有苦涩泛上心头,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明白了什么?
她思忖半晌,终是因困意袭来倒在榻上而未果。
有些时候,感觉我离你很近,近到触目可见,可是有些时候,却比光年还要遥远。她不知道疏远是她自己造就还是另有他因,只听得帘吹秋风晚,庭扫门前叶。
宋璟下殿后,各宫灯火还有几处没有熄灭,荣德打着灯在前头宫门口等他,看到他身影两双眸子忽地亮堂起来,虽不比星辰越胜似星辰。
更深露重,也难为他一直在这里候着。
“荣德,去查下苏卿九因何事而落水。”
“是。”
“今夜殿下出宫是要回府么?为何不在太清宫歇着?”
“荣德,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你跟我这么久应该清楚其中的道理。”宋璟蹙着眉,神色紧凝,一看便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璟向来不会将自己真实神态如此真实的展现在自己脸上,除了真正让他忧心的,荣德从来没看见自家殿下如此模样。
“荣德。”
他心中思忖一阵,步伐渐渐慢下来。未察觉到身旁人已离他有一丈距离,听得太子爷唤他,方才慌慌张张追上去:“殿下,如今可是要去何处?”
“花夜柳巷晚,执意上云巅。春宵若苦短,千载解难愁,”宋璟略一思吟,“走,去重春楼。”
灯火酒醉,觥筹交错,一世浮华。
次日。
苏白白很早便起来梳妆准备回府,不知道画珠和琉辰有一整天没有见到她会不会很激动?
她握着团扇在殿前坐了一上午,珠钗都因打瞌睡碰歪了,太子爷没等来,倒是皇后娘娘递了帖子来要她随她去给太后请个安。
说实话,她从昨日进宫之际,居然、居然忘了去给皇后和各嫔妃娘娘请安,光顾着为了昨夜的晚膳奋斗。若是皇后怪罪下来,她也只得受着。
按照她的身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事实上是没有资格去参见皇后和太后的,只不过她依着娘家苏府嫡女的身份前去参拜,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这也是天大的笑话,她居然是靠了娘家的身份进的宫。若是传出去,啧啧,这要多落魄才能让她成这种地步。
她记得剧中有一个情节,是苏卿九嫁入太子府前夜苏文渊对苏卿九说的一席话。
似乎本来凭苏卿九嫡女的身份去太子府能混个平妻的阶品的,可是太子爷那边却派了人来丢下狠话说只能让她嫁过来为妾,若是不愿,日后山河相隔,你也入不了我太子府。
苏文渊爱女心切,当即便上书请示皇帝和太后,定要为苏卿九讨个说法。
要说这太后与苏家颇有点渊源,早年太后在宜州被人陷害午门处斩时,派人通风送信给先帝让他救太后的那个人便是苏文渊,也就是后来的礼部尚书。
所以说,苏文渊能够成为一品大臣也算是太后对他报以的救命之恩。
那么问题来了,救命恩人的女儿被她的孙子欺负了,她能不帮吗?不能啊,所以接着京州就传出太子爷誓死不从,结果被禁足在府中三月有余。
最后还是苏卿九自愿请命,就算入府为妾,她也甘心。
当然,这一切的缘由都是为了宋闫,苏白白忍不住唏嘘,这个痴情的女人一路为他做了这么多,葬送了自己一生中最好的年华与一切,是石头也会开花了吧?
可他那素来便无动于衷的表情,令她特别想打他。
这部剧其实很多情节都不完善,比如她根本不知道苏卿九究竟是怎么爱上宋闫的。似乎突然就喜欢上了,给她了个措不及防。
但是苏白白如今在走苏卿九走过的路,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送帖子来的宫人候在一旁,见她合了帖子迈出殿门,便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第26章 遥远情事()
太清宫距冼梧宫不是很远,苏白白到的时候,皇后正一身华装跟着一些嫔妃在园中赏花。
她身边跟过来的宫人直直越过她,赶上前在皇后耳边耳语几句,便听得那处的妃嫔唤她过来。
“给皇后娘娘,昭仪娘娘,贵妃娘娘请安。”苏白白施施然上前屈膝行了礼,便乖乖退到一旁。
“卿九在宫里可还住的习惯?”皇后虚扶她一把,右手掐着一支盛放的秋菊,一点一点将花瓣扯下来,直至只剩下一支光秃秃地花梗在花丛里傲然独立,又免不了轻叹一口气。
“卿九一切都安好,娘娘勿念。”她抬起头挤出笑来回应她。
“那就好。”
话语中虽然没有怪罪之意,但她也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客套时也得客套。她猜不透,后宫人的思想,也不想去猜。
宫斗烧脑,便是如此艰难,她讨厌做费神的事,故一直竭力远离皇宫。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要跟卿九好生聊聊。”
“是。”
“本宫自知在璟儿这桩婚事上让你受了委屈,”皇后撒掉满手的秋菊花瓣,转头让宫人和那几位身份尊贵的娘娘先行下殿,抿了抿嘴终是开了口,“但事已至此,本宫也再帮不了你什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退让。”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的终究不会少。”
“卿九明白。”苏白白再次施了礼。不得不说,皇宫中的女人都是极为聪明的,能做到皇后这个地步也非等闲之辈。
她今日为何要给她指这一明路?苏白白不明白这一点,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她微微颔首,眼眸里噙着笑,如翡翠珍珠般耀眼。
苏白白忽地就愣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容貌是极为华丽的,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虽然都被脂粉遮住,可仍能看出她眼角的疲惫。
空待一心人,这是深宫女子的宿命。
包括她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娘娘心神不宁,可是有心事?”她忽地凑上前,笑吟吟地问她,完全乱了礼数,可那模样却灵动得叫皇后忍不下心来怪罪。
“卿九可是想知道?”因没有旁人在的缘故,皇后很自然地拉了她坐在万团锦簇中。
对此,苏白白很忐忑,不是一般的忐忑。
她点点头,听着她的下文。那故事是极美的,仿佛做了个遥远而又漫长的梦,梦中有个深闺佳人,有个痴心一帝。
他倾尽天下不负相思意,她葬送年华义无反顾追随,可是在最后,她把他弄丢了,自此之后,山河茫茫,她再也找不到他。
皇后说的故事里那个女子是她,而那皇帝却是当今大丽皇帝的胞弟摄政王。
当时在平定六国的战场边缘,他和她在兵荒马乱之中相识。曾也有过那么几次,她为他洗手作羹汤,他为她雕花木簪相许,妾随郎心意,不离一人心。
但是现实往往没有幻想的那么美好,越阳一战令无数百姓颠沛流离,她在国家满目疮痍中目送他远去。那时候,她多希望,多希望他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不是什么摄政王,不要管这天下苍生。
这是一个女子为了情郎诞下的自私的心愿,可惜,从来都不能实现。
皇宫午门政变,江山易主,当今皇帝使下卑劣手段趁他在前线一战篡了他的兵权,并贪恋她貌美如花要强抢她入宫。
那一夜,风雨漂泊,她将剑抵在她喉间,以死相逼予以抵抗。
前来游说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女子贞烈誓死不从。在她眼中,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他,那么天地山河、繁华江山都不及他眉梢的愉悦来的重要。
可是当她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人上了重刑浑身是伤的倒在她面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