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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一次庙会上,杭家大儿子看到了金家的闺女长得俏丽,派家人提了厚礼上门提亲”
吴登瀛正听得入神,忽然听臧山、李泗呵斥道:“你这个老和尚,走路带眼睛了没有?怎么”
吴登瀛连忙喝道:“和长者怎么如此说话?回去以后每人掌嘴五十!”
老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敢问施主是前往金家渡去?”
吴登瀛抬眼一看,老和尚白髯飘飘,红光满面,正是在自家西院里出现过的那位老僧,感到十分亲切,连忙施礼:“下官正是前往金家渡。”
老和尚道:“那案子有何难断?杭家大儿子知道金家的女儿已经许了裘家,花钱雇了人,把裘家儿子骗了出来捂死扔到河里,过了几日再到金家去求婚!老衲这里倒是有件案子想请施主明断一下。”
吴登瀛道:“大师乃世外之人,会有什么案子?”
老和尚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老衲又如之奈何?”
“大师仙居何寺,恐非鄙县所属,下官如何管得了?”
“老衲在白云寺里修行。”
“哎呀,那里倒是离下官的老家不远了。大师为何不往当地的官府投诉,反而舍近求远到了这里?”
“施主的英名如雷贯耳,老衲的这件官司,其他还有谁人能够过问”
“是一件什么样的官司,且说与下官听听。”
第190章 白狐转世复避世 禅门重生终长生【4】REenS。()
“一民间女子谋害了寺里的僧人!”
吴登瀛的身子震颤了一下,疑惑道:“僧人在寺里吃斋念佛,民间女子怎么会和他扯惹起来?”
“至于他们是如何拉扯上的,老衲确实不知。然而僧人纵然有千错万错,罪不至死。那女子答应了同他相好,到时却设计谋害了他,老衲气愤不过,万般无奈,特地求施主捉拿那个女子,为寺里的僧人伸冤。”
吴登瀛义愤填膺起来:“这女子怎么这般无礼!”
老和尚道:“既是如此,施主就快快随老衲去了结这事。”
吴登瀛道:“温柔、善良是女孩儿家的美德。这名女子既然答应同人家相好却又设计谋害了人家,口是心非,真是太歹毒了,还真的要找她去问个究竟!”
话刚说完,他又迟疑起来:眼下自己职责所在,需把裘金两家的事情剖断清楚。姑娘家出嫁是件大事,若是闹出事来,一辈子都会是个疙瘩。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吴登瀛的心思,道:“面前的这件案子没有什么难处。让臧山、李泗到金家等着,等那杭家的老大一到的时候,用铁索将他套了,拖到衙门里去交给师爷处理就是。”
吴登瀛道:“案子说起来简单,可是要审理清楚,让人心服口服,实在不是一件”
未等吴登瀛说完,老和尚道:“不是一切都得事必躬亲的。岂不闻大和尚不在,小和尚照样做斋?”
老和尚说完,把臧三、李泗撇在一旁,不容分说,一把拖着吴登瀛就走。
被老和尚这么一拖,吴登瀛感到头脑晕乎乎的,身子飘飘然起来不多长时间,老和尚说了声“到了”,两人停了下来。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寺院,到处长着蓊蓊郁郁的树木,环境极为肃穆。老远望见山门上“河阴第一盖不虚云”八个镏金大字。吴登瀛不由得耳热心跳起来:好一处佛门圣地,自己曾在这里长期呆过!
他看到了数人合抱的千年古柏,又看到了气势雄伟的大雄宝殿!越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当他经过藏经楼的时候,得出了毋庸置疑的结论:这里和自己必然有着一种不解之缘!
到了寺院的后面,是历代和尚长久安息的所在。他们在一处砖砌的圆形建筑面前停下,老和尚指着道:“请施主睁开慧眼,瞧瞧里面躺着的是谁?”
吴登瀛屏息凝神,定目一瞧,里面躺着的是一只白毛狐狸,每一根毛顺顺妥妥地紧贴在身上,双目紧闭,体态安详,像是在熟睡中一般。只见那白毛狐狸忽然放射出一束金光,直向吴登瀛脑门冲来,吴登瀛心里一下子豁亮。他当即俯伏在地:“弟子一切均已知晓。”
原来老和尚正是绝尘禅师。
绝尘道:“你既然已经知晓了一切,还不趁早皈依佛门?”
吴登瀛道:“奈何弟子许多红尘中事尚未了之”
绝尘道:“万般事情皆有因果。若不是你私心中生出一点情愫,怎会毁了多年的修行?然而借助走了人间一遭,脱去一身皮毛,也未尝不是对你多年苦修的补偿。你原有机会辅助一代真主,救民众于水火之中。待功成身退,终会成就正果。谁料你孽根太深,轻易乱了心志。世人尚且知道顺天行事,你怎么可以逆天意而动,搅乱上苍对人世的安排?”
第191章 白狐转世复避世 禅门重生终长生【5】()
“弟子已知罪矣。”吴登瀛俯伏在地言道。
“既是如此,不可再恋红尘。必须狠下苦心,斩断孽缘,以完成你的夙愿。广积是你前世时的法号,如今不好再用,法号就叫善缘吧。
吴登瀛不再说什么,跟着绝尘进了禅堂,见有现成的凳子就坐了上去。一名老僧拿着剃具走上前来,随着僧众的一片诵唱声,头上的黑发随着剃刀掉落下来。
禅堂里,香烟氤氳,气氛一派祥和。住持在登瀛的头上烫了戒疤
一个月后的一天,寺院门外停下了两辆马车。从人们扶出了一位老员外和一位老夫人,又从另一辆车里扶出了一位富态的夫人和一位年少的小姐——这是吴家庄上的吴员外一家到了白云寺。
那一日臧山、李泗见知县大人被老和尚拉走,赶忙回到衙里,把事情说与夫人听。馨萍以为这是常有的事情,也就没有十分在意。过了几天,仍不见回来,馨萍心里发了慌,忙将两名差人喊来,要他们仔细回想,老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臧山道:“老和尚说了一个地方,我已记不得了。”
李泗道:“好像叫白什么寺”
臧山道:“对了,我听老爷说,那地方好像是老爷的老家似的。”
馨萍见说,吩咐吴江两口子留下,自己带着铃铃赶回吴家庄。又过了一段时间,仍然杳无消息,吴江一家也撤了回来。
吴铭伯思前想后,隐约觉得儿子下落不明,似乎与白云寺有点联系,就带着一家人来到这里叩问菩萨。
馨萍和铃铃相互搀扶着,铃铃道:“娘,走好。”娘儿俩一步步地走进了大殿。
大殿里气氛肃穆,一名中年僧人,穿着一袭灰色袈裟,正坐在一蒲团上,一边敲击着木鱼,一边诵念着经文。
铃铃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谛听了一会,突然叫了一声:“爹爹!”
馨萍一惊,顺着铃铃的目光朝那和尚望去,不由得也惊讶起来:“官人,你怎么如此打扮,为何会在这里?”
那知馨萍只说了这么一句,中年僧人随即立起身背过面去,正好门外一趟僧人,朝着里面蜂拥而来。这娘儿俩面前满眼都是一个个油光闪亮的光头,绕来晃去,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等到铭伯老两口赶来,只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焚香的气味,大殿里一个僧人也没有了。
铭伯喃喃低语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咱们回吧”
当——当——当——微风将深沉的钟磬声吹送了过来,马车离白云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可是,白云寺里的香火照旧很旺。那里的善缘禅师有着很深的道行,人们去求签问事,极有灵验。每天早早晚晚,成群结队的善男信女们几乎要踏破山门。瞧!临水城宽阔的街道上,许多人正簇拥着一乘八抬大轿,急急忙忙地向着白云寺而去。在那里,一出新的戏目又将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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