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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今天季君瑶凌空插了一脚,偏偏又扯上了夏殇,他们中间这跟死结怕是越缠越紧,越紧越缠,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
他凉凉的笑了一下,强压下心头蕴怒不爽的愤意,道:“Sorry,是我不好不该临时有事撇开你不管,我刚到白鹰国际,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安七月心脏咯噔一下,心虚的乱了跳动的节奏。
她咬着手指,嗓音带着不易觉察的急迫,她道:“我下去。”
…
安七月挂完电话,夏殇已经从她低婉的眉梢看出一丝缱绻的笑意,他知道那个接她的男人来了。
夏殇心口紧了紧,跟着嗓音蓄起薄薄的伤情,他对安七月笑了笑,道:“流年的?”
安七月踌躇的低下头,她看到夏殇的眉眼,心情总是难以名状的难受。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道:“他在楼下等我。”
夏殇一副淡然的样子,冷儒俊逸的脸飘着淡淡的笑意,他道:“嗯,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安七月听到这里,心口上的千斤巨石顷刻间瓦解,如释重负。
她抬眸再次对上夏殇的黑眸时,眼底多了一丝宽慰以及真诚的笑意,她道:“那我先走了,祝你节日快乐。”
夏殇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不达眼底,他淡淡自嘲的笑了一下,道:“嗯,这些年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热热闹闹的节日,兴致寡味,容易勾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清凉的眸紧锁女孩盈润白皙的脸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表情变化。
只是,很可惜,他没有在她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回馈。
他顿了顿,笑意不增不减的道:“小七,你是不是很怕我?”
安七月摇头,神情有些恍惚,她道:“没有,我为什么要怕你?”
夏殇扯唇笑了一下,他手上是帮她捡起散在地上购买的东西,索性袋子没有摔坏,她买的东西都还在也没有破损。
他将手里整理好的包装袋子向安七月的方向递给去,淡淡的道:“可你一直与我保持很远的距离,这让我说话有些吃力,我不习惯对女人大声说话。”
安七月心被什么硬物刺了一下,麻木的像是在滴血,她耳际回旋起多年以前似曾相识的话。
虽来自另一个时空,但最先说话的人却是她——
【夏殇,我不喜欢你凶巴巴的对我说话,我又不是你带的兵,对待女朋友要温柔,不然我会难受的。】
那个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隔着雨帘。
安七月看到了那个英姿勃勃的男人怀里,娇软的靠着一个小巧灵秀的女孩。
他微微低首,下巴抵在女孩的发顶,唇息就飘着女孩头顶上空,淡淡的嗓音很好听——
【好,下次我注意!】
…
时空拉回现实,安七月眸子泛着浅浅的红,她有些气恼而又无限悲伤。
她对夏殇略带不满的道:“你不必在试探我了,我不是你的莫小七,就这样,走了!”
安七月说完,转过身的刹那,泪如泉涌,狷狂而又泛滥。
她真是受够了自己,这算什么?
安七月觉得自己的心生生被斧头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
第640章 眼泪肆意横行,像潺潺不息的流水(疼)()
安七月觉得自己的心生生被斧头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
一半住着莫小七的灵魂,一半生活这安七月的生命。
一半是前尘回忆,一半是盛开如花的现实。
而夏殇就像是前尘回忆里的黑夜,季流年是盛开如花的白天,他们黑白交替的在安七月的心里,生生不息,却又折磨的安七月精神支离破碎,疲软的无力。
她往前走了两步,被身后男人忽然亮起来的嗓音生生唤住。
夏殇纯净清凉的笑道:“安七月,我从来没有说你是,你这么急于否认,是想肯定着什么嘛?”
夏殇说话时,跟着人已经走到了安七月的身后。
他的气息纯净干洌,像深山里纤尘不染的晨露,清透的好闻。
安七月蹙起小眉头,对男人倏然的靠近微微表示不适应。
她保持着垂首的姿势,感受着近在咫尺远在沉寂时空里的气息。
他越是靠近,她沉睡的记忆越是隐隐不安,有苏醒的迹象。
她指尖用力,没入掌心的皮肉里,刺麻的痛让她恢复冷静。
她背对着夏殇,道:“没有,我只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安七月说完,跟着抬脚快速离开,她最先是疾步而走,等转入拐角确定身后的男人没有跟上来时,情绪彻底失控。
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刻,眼泪肆意横行,像潺潺不息的流水,静无止息。
安七月转入卫生间的方向,关门上锁。
她掩面蹲在马桶盖上,失声痛哭。
安七月其实,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忽然被放大的伤感和刻在骨髓里的痛瞬间被放大,让她痛到难能自已。
她知道,莫小七的灵魂伴随着属于莫小七的记忆,一点点的苏醒。
她每苏醒一分,骨子里的疼就深刻一分。
安七月知道,莫小七爱夏殇入骨化髓,渗透到灵魂深处,不然她不会在看到夏殇寥寥绝望的眼眸时,痛彻心扉。
安七月静默无声的平复了好一会儿时,季流年却迟迟等不到她下来。
他心口蔓延起瑟瑟的酸痛,凤眸噙着几分淡淡的蕴怒。
他握着手机的指骨寡白,过了片刻终是没忍住再次拨通了女人的手机。
安七月听到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这才如梦初醒。
她从兜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距离男人上一个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安七月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心底迟疑的发出疑问,已经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了么?
她犹豫了片刻,调整好状态接通季流年的电话,她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马上下来。”
此时季流年已经乘坐上了电梯,他清萧的嗓音暗哑的低沉,他道:“在十楼,嗯?”
安七月顿了一下,淡淡的哼了一声,道:“嗯,十楼卫生间。”
季流年抬手按了下楼层,道:“三分钟内,我到。”
男人不等女人回应,随即挂了电话。
时间分分秒秒的他从指间流过,他抬眸看着电梯楼层跳跃的数字,从未觉得时间是那样的漫长而又寂静。
寂静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经过,连风吹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第641章 夏殇…铁拳握紧,他极致忍耐()
寂静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经过,连风吹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电梯叮咚一声,门开。
门口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那男人气质坚硬冷冽的扑了过来。
季流年下意识的抬眸看了过去,同样夏殇在同一时刻掀眸与季流年对视。
四目相撞,电光火石。
两个人高马大,风姿卓卓的男人就这么立着,没有语言的交集。
季流年从电梯里出来,夏殇与他擦肩而过进去。
夏殇抬手去按楼层,季流年背对着他。
在电梯何时的刹那,他对夏殇发出强势而又刻薄的冷笑。
他道:“夏殇,莫小七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莫小七的存在,你好自为之。”
夏殇同样笑的寡凉,他薄唇漾起一抹弧度,低淡冷沉的回道:“嗯,流年,谢谢你的提醒。”
他顿了顿,抬手戳着自己心脏的方向,道:“但,她一直都在,就在这里,从未离开。”
季流年微微转过身,他凤眸凝着一丝风霜,清冽的落在夏殇心脏的位置。
他勾唇冷笑,道:“夏殇,曲终人散,何必自欺欺人?”
夏殇英俊的剑眉微微挑起,眼底蓄起薄薄的寒意,他道:“流年,若真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又何止我一个?”
季流年插在裤兜里的手,暗暗握成冷硬的拳头。
他脸色淡淡冷冷,跟一出现没什么两样,但浑身的气场显然降至零下几度。
其实,莫小七是谁,安七月是谁?
他跟夏殇比阎王爷,都要清楚。
莫小七,安七月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看似像是不能说的秘密,实则一戳就露。
季流年从新转过身,抬脚移开前,丢一下句足可以恶心死夏殇十遍的话。
他道:“是嘛,可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女人,可以实实在在的摸得着,亲的着。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夜她在我身下承欢动情高~潮时,念着我的名字有多令人疯狂。而你呢,夏殇?你的莫小七在哪里?”
夏殇…
夏殇…铁拳握紧,他极致忍耐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视线寥寥的掺杂着几缕莽荒的味道,周身散发着俾睨天下的王者气息与商场循环播放的节日祝福显得格格不入。
他勾唇凉意寒颤的笑道:“看样子,清早那一架还没打够?这样,不如你约个时间,地点,我们在进行切磋切磋?”
季流年俊美的脸冰的没有温度,他目中无人狂妄的轻哼一声,“没空!”
说完,更是傲慢无礼的抬脚离开。
夏殇黑眸凝结成霜,眼眶微微泛着血腥的红,像隐匿在风雪中的头狼,充满杀戮与危险。
…
奢侈品云集的高档楼层,就连卫生间的装饰都是极为清净和雅致的。
最起码不会像一般普通商场的卫生间,女宾区不仅向来吵吵闹闹更是要排队等上一阵子。
安七月对着整面墙壁的镜子捧水洗脸,她洗了好一会儿,取出纸巾将脸上的水擦拭干净。
琉璃的灯,光影交织,镜面里映衬着自己的样子,安七月擦拭脸的手顿了一下。
她许久未曾那样的看过自己,她记得上一次那么认真的看自己时,还是四年前的事。
第642章 男人心一扯,跟着往下一沉,疼极了()
她许久未曾那样的看过自己,她记得上一次那么认真的看自己时,还是四年前的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写满了心事,眉眼间是浅浅的殇,淡淡的凉。
那张越发精致的五官,翦翦幽眸似水清波、盈盈粉唇楚楚动人,凝脂如玉的肌肤冷如勾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她都是极美的。
她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眉梢,似隔着时空想要抚摸七年前莫小七的模样。
若是仔细的看,抛去外在长相,镜子里安七月的神态跟七年前的莫小七极为相似,如出一辙。
难怪,夏殇对她的态度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过分亲昵的宠溺。
安七月觉得头有些疼,对前世今生无力劳心劳神。
又或者可以这么理解,是因为她自己内心过分逃避的因素,所以刻意选择不去回忆关于莫小七的一切,包括是夏殇。
…
安七月对着镜子收拾好以后,从卫生间出来。
她几乎是一出来,就对上迎面走过来的男人。
银灰色的中长风衣,墨绿色的针织羊绒衫,在休闲不过的装扮,穿在他的身上却出奇的好看。
安七月脸上没有什么笑意,也谈不上刻意的冰冷,就是给季流年的感觉有些疏远。
季流年看着款款而来的小女人,凤眸里隐匿的冰渐渐化水,看她的眼神凉凉的很清澈。
他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