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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闭上黑眸,过了片刻从短暂的失怔中恢复平静。
……
隔着一道花雕镂空的大门,可以看到两个男人摩拳擦掌打的不亦乐乎。
嗯,你一拳我一拳,只往彼此身上攻击,两个人嗜血冷清的俊脸没有半点打斗擦伤的痕迹。
夏殇是正对着雕花大门,安七月一走进大门他就看见了穿的很随意的女孩。
她头发蓬蓬松松的,穿的一身浅粉色毛茸茸的睡衣,水澄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向他们看过来。
夏殇的视线并没有在空气中与安七月碰撞,而是…
而是极为巧妙的躲开,并结实的吃了一记季流年的拳头。
季流年前面吃了夏殇几次亏,拳头出的向来狠劲,这次夏殇又是故意受他这一拳。
So,夏殇随着他这一拳,惯性的摔了出去。
季流年打红了眼,跟着就栖身上去,膝盖残暴野蛮的抵住夏殇的咽喉…
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在半空抡起一个拳头就要砸下去。
嗯…
在拳头下落的一瞬,男人手腕上多了一道蛮狠的巧劲。
男人赤红的凤眸深眯,视线深深一斜落向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女人。
她眉眼弯弯的,笑的明艳秀丽。
她不咸不淡的道:“你以为你还是青春期啊,学不良少年打架?你们两个一把年纪的大男人,可真逗。”
随着安七月的话音落,季流年的拳头随着也撤了下去。
跟着他将膝盖从夏殇脖颈处移开,屈起笔直的大长腿站起。
他凝眉冷目看了眼身侧的小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他薄唇淡淡勾起,嗓音冷凉的没有温度,他道:“穿成这样,到处瞎跑什么?”
安七月不以为意,她视线随处咣当,清早的阳光明亮但清冷的没有温度。
细微的风将她耳侧的毛发微微漾起,院子除了银杏树上还缀着积雪以及冰棱子,其他的边边角角都被打扫干净,丝毫不见半点雪沫。
安七月视线落在敞开的客厅大门,鬼使神差的趋着脚步就要往里走。
但,她只来得及转了个身,手腕就被男人钳住。
季流年捏着她的手腕,嗓音寒凉入骨,“回家。”
第609章 打横将他女人打包带走()
季流年捏着她的手腕,嗓音寒凉入骨,“回家。”
夏殇因为刚才那一摔,手背上噌破了皮,渗着一抹红。
安七月被男人一拽,跟着转过身时,视线刚好落在夏殇受伤的手背上。
她微微蹙着眉,淡淡的道:“你受伤了。冬天最是干冷,即便是蹭破了点皮,怕疼的人还是会觉得很疼。”
夏殇只是清浅的笑,熹微的阳光将他五官修饰的魔幻,俊朗的眉眼酝酿着极淡的宠溺,仿佛世界静止的只剩下阳光下的女孩。
过了片刻,夏殇温淡淡的笑道:“嗯,是有点小疼。”
季流年杀人的眼刀看过去,暗暗咬牙,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就那么点皮外伤,他也好意思叫疼,还在他女人面前哭诉,无耻,贱胚子,气死老子了。
安七月漆黑的眸子倏然黯淡了几分,她勾勾唇看了眼身侧立着的季豹子。
嗯,脸色黑的难看,额头沁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汗,太阳穴隐约可见暴突的青筋。
安七月乖巧的上前一步,嗓音甜糯糯的似是在讨好对方。
她道:“好饿,陈妈妈不在,谁给我做早饭?”
季流年被她那娇软讨好的嗓音撩拨的没了脾气,他挽起袖子,视线寥寥的看了眼夏殇,道:“让他做。”
夏殇有点诧异,按道理来说,这季豹子不应该打横将他女人打包带走的么,怎么会这么好心让她留在他的窝里吃饭?
夏殇从空气中隐隐嗅到了一丝阴谋诡计。
他将袖子随意的撂下,趋步走到水池,用冷水冲洗了一下手,然后取过毛巾将手擦拭干净。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举动,看在安七月的眼里出奇的好看,赏心悦目。
夏殇对她莞尔的笑了一下,道:“小七,清早吃点什么?”
安七月黑漆漆的眸子是亮晶晶的光束,她慵懒缱绻的带着一丝娇憨,扯唇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
她道:“水晶虾饺,蛋黄汤泡,白米粥、红豆浆,小菜酸溜白萝卜…”
说到这里,安七月顿了顿,又道:“是不是很难做?要不要我给你打下手?”
说完,安七月就后悔了,季豹子的脸像被人泼了团墨,然后又被喷了一脸的牛粪,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侧首抬眸对上一脸阴沉的男人,轻笑了一下,道:“噢,忘了,要不你也来帮忙,顺便我教教你怎么做小笼包?”
季流年气的恨不能血溅三升,内伤不要不不要的。
不等他说话,夏殇的话接着砸来。
他道:“嗯,是有点小麻烦,但你想吃,我也不介意做。不过,做这个比较耗费时间,你若是很饿,可以先给你做个煎蛋,冲杯牛奶喝,嗯?”
安七月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这样的安排对她而言再好不过。
季流年嘴角抽抽,他就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安七月。
他嘴角抽抽,视线凉凉的看了眼安七月,道:“回去再睡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安七月扁扁嘴,道:“我饿着呢,睡不着,我不睡。”
十分钟后,安七月吃到夏殇做的煎蛋以及浓浓的牛奶。
讲真,隔家饭就是香啊,何况夏殇的厨艺在某种意义上,比莫临风要更成熟一些。
第610章 他成了她眼底的唯一()
讲真,隔家饭就是香啊,何况夏殇的厨艺在某种意义上,比莫临风要更成熟一些。
安七月原本对吃的没什么讲究,基本上食可以裹腹,不咸不淡可以吞咽,她便不会挑剔。
但在宛城那阵子,因莫临风对她的特殊照顾,她的嘴还是养刁了一些。
索性,夏殇的厨艺是真的好。
简单的一个煎蛋,不焦不腻,老嫩合适,还配上了一些蔬菜沙拉给以点缀,可以看出做点心的主人心思极为细腻。
美味的点心,似曾相识的味道,在安七月的唇齿间慢慢顺着味蕾开始四处蔓延……
最后绵延至心脏,无孔不入的掀起细微的狷狂。
她脑畔里猛然炸现一个模糊的画面。
那应该是个蝉鸣不绝于耳的盛夏,还是在这个院子,风一来,满院栀子飘香。
清早的阳光穿过纱窗落在厨房,男人醉儒清雅的在案板上切着什么,他的身后立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
她眉眼是浓浓的爱意,看着男人的眼眸神情专注,烦躁的酷暑早已被她遗忘,这个世界仿佛他就成为了她眼底的唯一。
她说——
【夏殇,你给我做个煎蛋好不好,做成爱心那样的。】
厨房里,刀落案板的声音微微停滞,片刻之后响起男人清凉如泉的嗓音,很好听。
【好!】
…
记忆拉回现实,安七月放下筷子,闷头将眼前玻璃杯里冒着热气的牛奶喝掉。
她将杯子轻轻的搁下,掀眸看了眼坐在她对面一直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的男人,心虚的连头皮都在发颤。
季流年凤眸冷沉着一抹幽暗的光束,那抹光隐约透着刺骨的寒凉,以及微不可见的刺痛。
他一早知道,夏殇是她心上的魔。
一旦他们相遇,这个黑暗的魔早晚有一天会将她彻底吞噬,而后彻底消失。
季流年从未像此时此刻惶惶不安,他感觉安七月像他手里的沙,眼里的云,耳畔的风,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
他讨厌这种无法驾驭她的感觉,更讨厌心里如芒在背的危机感,所以他走了一步险棋。
既然逃不过,那就早点迎头解决。
让她早点记起往事,对他们三个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有了记忆,她才能有正确的认知,正确的判断。
她爱谁,她要谁。
而不是让她明明跟他在一起,她还在对过去而耿耿于怀,那样的刺卡在她的心上,他会比她更疼。
季流年掩去眼底暗潮的流波,性感的嗓音清凉的好听。
他道:“是在他这等,还是回去等?”
安七月勾唇,笑的清爽如云,不让男人看到自己的神慌。
她道:“人家早上出门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当然是回去啦。”
季流年从沙发上起身,他向女人走过去,握上女人的手将她牵起。
他道:“现在知道自己没换衣服了?跑出来嘚瑟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安七月半个身子都挎在他的胳膊上,柔软的力挺就贴在他的手臂,弹力十足的隔着衣服磨蹭着他。
季流年暗眸深敛着幽幽的赤红,嗓音贴在她的耳际,轻笑了一下,“注意点形象,嗯?”
第611章 失魂落魄,痛到难能自已()
季流年暗眸深敛着幽幽的赤红,嗓音贴在她的耳际,轻笑了一下,“注意点形象,嗯?”
安七月脸微微泛着热,红着脸将身子板正。
她刚准备抬脚要随男人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嘭”的巨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面上荡起。
安七月是下意识的回头,视线定格在碎裂的画框上。
是一副刺绣,嫣然的蝴蝶兰,手牵手相约一生的图案。
安七月瞳孔一缩,跟着心脏就像被什么人彻底揪住了一般,跳的疼痛。
她将手从男人臂弯处移开,跟着人就走了过去,然后蹲下。
手工刺绣,在平常不过的一件玩意。
安七月盯着刺绣上的纹落走向,仿佛亲眼看到了多年以前,少女坐在银杏树下,手拿针线活刺绣的莞尔模样。
她会扎到手,后来男人勒令叫她停下,所以这副刺绣应该是个半成品,少了一个指环的戒指。
顷刻间,安七月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黑与白。
她捂着脸,痛苦的难能自已,恨不能从来就没来到过这个世上,就此死去。
她为什么要重生,为什么重生之后惟灵魂不灭。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忘记的人和物,现在却一波接一波的撞进脑海。
为什么,她的世界明明有了季流年,此刻又挤进来一个夏殇。
她大概记得,初次见面,她为满身是血的他止血,她问——
【夏殇,你为什么要起名为殇?】
他笑着看她,漆黑的眸亮若北极星,清冷的嗓音像寒风中悲鸣的魔兽,他说——
【出生时,相术先生说我一生情关难闯,要起个应景的名字压制。】
她捏着一把铁红的钳子,将他肩胛处的弹壳取出,笑的夸张,她道——
【江湖术士的话我不信,反正我救了你,你模样生的不错,不如就以身相许,正好也破了那道士的胡话,如何?】
他看着她,眉目疏朗,眼底澄澈的流光像倒映在海面上的冷月,星辰海耀。
他只道了一个字——【好!】
…
安七月将脸从手上抬起,腿蹲的有些发麻。
这种麻木的感觉很不美妙,像她零星回忆起的记忆。
可以顷刻间吞噬你的能动性,让你短暂的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
季流年就站在她的身后,他看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