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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姿卓卓,风流俊逸。
以前他还是个新兵蛋子时,可以保持这种站姿一天一夜轰然不动,稳如劲松。
第605章 爱人,与自己的心分割离析()
以前他还是个新兵蛋子时,可以保持这种站姿一天一夜轰然不动,稳如劲松。
他手上是一本泛了黄的相册,还没有勇气翻阅。
他怕一旦打开,记忆就像病毒无孔不入的侵蚀着他的骨血。
他不怕生理上的疼,流血剔骨这些都不算痛。
最痛的是,最爱的人与自己的心分割离析,这比是锥心刺骨还要痛彻心扉。
他耳力那么好,隔着一条宽敞的石径小路,外面尽管呼呼的刮着冷冽的寒风。
但,他还是听到了对面楼上男女暧昧异常的欢愉声。
夏殇僵硬的五官,已经冷的没有温度,就像自己的心,沉入到最冰封的世界。
他感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悄然无息的落下,温热的水流沿着脸部轮廓滑入嘴角,很涩。
七年以前,他尝过爱情最美的滋味,像开在枝头上的白玉兰,美好的令人憧憬而幻想。
七年以后,他再次尝到了爱来的滋味,像蔓延在心口上的苦涩,在极寒之地令人心灰意冷,寒凉入骨。
夏殇收回凉凉的视线,拿着相册向卧房走去。
他躺倒床上,像很多年以前,辗转反侧陷入大片的失眠。
他闭上眼,脑畔里不断回放着关于莫小七的所有影子,以及她与安七月不断轮换交织的画面。
她仿佛就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对他说一些体己的家常话。
【夏殇,我不喜欢你抽烟喝酒。】
【夏殇,等你戒烟戒酒以后,我们就可以计划着要宝宝了。】
【夏殇,我们的孩子一定长的很漂亮,男孩女孩都要像你。】
…
…
【夏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我好幸运。】
…
而他,只是看着,无声的笑着,听着,满满的心安很幸福,幸福的像悄无声息盛开绽放的花朵,绚烂美好。
夏殇觉得这些年,过的很艰难。
行尸走肉,大概不过如此。
如今,这么近距离的回到原来她生活过的地方,这种艰难像被放大镜瞬间放大了数倍。
他就在这个房间,这个院子,无论视线落在哪个角落,全是当年那个女孩的身影。
像风吹来吹去的风筝,像蝴蝶一样萦绕在他的身侧飘飘起舞,像叽叽喳喳的孩子满院子的跑来跑去。
她也有安静的时候,无声无息坐在银杏树下看书,看散文,看的痴迷,一坐就会是一个下午。
…
夏殇睁开黑而亮的眸,换了身运动休闲服,穿戴完毕开始夜跑。
他失眠时,思念时,神伤时,他用来排解的压力就是跑。
嗯,通常跑个一夜,至少可以抑制心口上的疼好一阵子,至少一个月不会在去想起关于莫小七的事。
…
季流年在拥着温香暖怀时,夏殇只身孤影的围着城郊风景区跑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天见晓时候才准备折回。
他走到自己北苑的门前,停下。
季流年仿佛就在等他,他嘴里叼着烟,脚下已经落了四五根烟头。
夏殇热的碎发上飘着汗,下颚上也缀着一颗又一颗的液体,很野性,特别有男人味。
他抬眸对季流年道:“找我?”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他腔调淡淡的半含嘲讽的意味,“天寒地冻,跑了一夜?”
第606章 旧人旧事,很挠心的疼()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他腔调淡淡的半含嘲讽的意味,“天寒地冻,跑了一夜?”
夏殇骨子里透着军人最正直的血统,常年统帅三军的气魄让他即便是不说话,淡淡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威慑三军。
在季流年看来,他冷淡无波的笑意同样威慑骇人。
夏殇眼睛很漂亮,他不像季少风那种温淡淡的桃花眼,也不似季流年邪肆张扬的凤眼。
他是介于两种之间的,极浅的双眼皮,不妖不娆。
他笑起来时,那眼底蓄起的深蓝如海的波澜就更美了。
他自顾自的推开院子的雕花大门,边走边道:“客厅有茶自己泡,我冲个凉,有事稍后说。”
季流年走进夏殇的宅子就向是走在自己的院子,驾轻就熟,特别熟稔。
夏殇进去也不管他,直接上楼冲澡。
等他冲完澡神采奕奕出现在楼下客厅时,季流年正端详他家嵌在墙壁上的刺绣看。
嗯,也不是什么打紧的物件,就是简单的手工作品。
尺寸不大,刺绣的内容是一对手牵手的画面,边角缀以蝴蝶兰的图样,看着挺唯美。
夏殇打断男人欣赏的黑眸,道:“七年前,小七亲手刺的。最近才裱起来,是不是很特别?”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暗涌,片刻之后恢复平静。
其实,季流年若是仔细回忆,他跟莫小七曾有个数面之缘。
只是当年,莫小七一方面不太愿意跟人交流只宅在这个院子里。
另一方季流年本身就是那种冰冷性子的人,对不在意的人通常选择避而不见。
因此,莫小七在他的印象里,只剩下模样的一个阴影。
她好像很喜欢穿一身白,安静的不说话,像一直沉默的羔羊。
但又很奇怪,他在彼岸的楼上又能经常听到夏殇北苑传来女孩的欢笑声。
那抹银铃浅笑,就像是风中的风铃。
相较于对莫小七的长相,季流年倒是对她的声音印象更为深刻一些。
季流年回神,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他道:“旧人旧事,过去那么久,将它裱起来,不是徒增烦恼?”
夏殇淡笑不语,他随即走到咖啡机旁开始给自己煮咖啡。
季流年的压迫似的嗓音再次飘起,他道:“夏殇你比我还要年长两三岁,你这辈子难道真的就打算不婚不娶,这么孤独过着?”
夏殇提起细长的勺子翻搅着杯子了冒着热气的液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道:“嗯,原本是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
季流年的心倏然一紧,周身散发着的气氛就变味了。
他微眯着黑眸,低淡的笑道:“那便恭喜,你总算是想开了。”
季流年顿了顿,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全然没了闲情逸致的心思。
他接着道:“听说,昨晚是你送我女人回来的。怎么,你这么寡情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让别的女人坐你的车?该不会是你对我女人图谋不轨吧?”
夏殇翻搅咖啡的手顿了一下,他将勺子优雅的放下,端着杯子坐到季流年的对面,道:“流年,天都还没亮,你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里来,就是为了关心我结不结婚的事?”
第607章 不打一架,难以泄愤()
“流年,天都还没亮,你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里来,就是为了关心我结不结婚的事?”
季流年凤眸暗涌着凉凉的锋芒,他弯弯嘴,道:“不,我找你来,是为了表明我的态度。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我的女人,麻烦夏殇你离她远一点。像这种逛超市求偶遇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次出现。”
夏殇凉凉的笑了一下,嗓音淡淡凉凉的,跑完步的他显得颇为英气逼人。
他意味不明的道:“流年,你紧张什么?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的强求也得不来。”
夏殇抿了一口咖啡,长腿优雅的交叠着,瓷白的咖啡杯优雅的搁在实木茶几上。
他含沙射影的接着道:“就像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现在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迟早有一天她还是要回去的,回到原来的去处。流年,我说的对吧?”
季流年幽深的黑眸沉了又沉,脸上的表情却不咸不淡,跟刚进来时的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就是周身的气氛冷却了下去,邪肆的逼人。
他嗓音凉凉的,道:“夏殇,我是商人。我跟你不一样,从不相信什么命运轮回之说。就算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用着用着习惯了,就不会放她离开,哪怕玉石俱焚,也不会让她从我眼底消失。”
夏殇闻之,并没有太大的诧异,他用极为家常的话,笑道:“几年没一起练练拳了,现在吃早饭还尚早,不如到院子里练练,看看这些年你长进了没有。”
季流年笑不言语,起身从沙发上站起优雅的将黑风衣脱下,跟着卷起针织衫的袖子,示意夏殇出去。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像占山为王的野兽,看谁都不太顺眼,不打一架,难以泄愤。
…
…
安七月虽然昨夜被男人折腾的很惨,但却是她这些天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清早第一缕熹微的阳光穿过纱幔,她从床上醒来。
她醒来第一件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冷的。
男人不在,安七月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七点。
七点,他就醒了吗?
安七月没什么睡意,主要是肚子饿的难受,想起来找点吃的。
她在床上反扒了一会儿,赖了一会儿床这才对着空荡的房子唤了几声男人的名字。
嗯,没人应。
安七月撇嘴,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兽啊。
在床上的时候各种浓情蜜意,甜言蜜语的给你灌迷魂汤。
等下了床完事了,你想找他个人,连个影子也没有。
安七月随意的披了件外套,迅速的冲到卫生间系数完毕,然后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蹬蹬的就跑下了楼。
她最先冲到厨房,冷清清的,没人。
安七月原本还对男人有所期待,以为他会在厨房给她做早餐。
呵呵,果然是她想太多,还没睡醒。
她极为不满的看着冷冷清清的厨房,没有半点人气味儿,连口热水都没得喝,气的肺疼。
安七月有些失望的从厨房出来,准备折回楼上拿手机打电话找男人时…
隔壁家的院子,传来砰砰啪啪的打斗声。
第608章 隔着时空,捂耳听心跳()
隔壁家的院子,传来砰砰啪啪的打斗声。
粗重沉闷的喘息,像两只成年的野兽,大有不战死,不罢休的意思。
安七月心咯噔一下,就裂开了一道口子,跟着脑袋炸开一道强烈的白光,然后才是暗叫了一声不妙。
一分钟后,安七月出现在夏殇北苑的门楼底下。
她只是立在门径口,脖子微仰着看着门楼底下随风摆动的红灯笼。
妖娆的大红,一晃一晃的。
晃的安七月脑袋里,倏然涌现出几个残败不堪的破碎画面。
隔着时空,捂耳听心跳,她仿佛看到了站在阳光下的少女,仰着脖子看着面前丰神清隽的男人。
她听到那女孩满心欢喜的说——
【夏殇,我做了两只红灯笼挂在门口,是不是很好看。】
站在阳光下的男人,周身散发着神邸一般的光环。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宠溺的嗓音像是贴在安七月的耳际,他道——
【乖,很好看!】
…
…
安七月喘息凝重,瞳孔迅速放大收缩。
她微微闭上黑眸,过了片刻从短暂的失怔中恢复平静。
……
隔着一道花雕镂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