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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军人骨子里透出来的血性,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
哪怕,夏殇那张晨曦如玉的脸如何温浅的光彩照人,仍旧掩盖不了他浸透在骨子里压迫性。
他对季流年道:“嗯,去审讯现场,有几个问题,正好要问问她!”
“问什么?”季流年冷沉的嗓音压抑着冷漠的怒意。
夏殇轻笑,他微微侧过脸,向季流年看过去:俊逸不凡的脸,明显乖戾着淡淡的不悦。
他道:“问问,这枚吊坠,她是怎么来的。”
夏殇故意顿了顿,淡淡自嘲的笑了笑:“会不会我的女人当年并没有死,死的那个是替身!这坠子就是她送给你女人的?”
季流年…邪肆狷狂的眸沉了又沉,萧冷的气息弥漫在静谧的空间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眼前的男人吞噬了一般,嗜血狂野。
季流年攥紧的拳头松开,轻嗤的笑出了声。
他嗓音淡淡的噙着嘲讽,“夏殇,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吧,说出来的话比小姑娘还要异想天开,我真担心你元帅的位置,做不长久!”
夏殇半点没有嗅到男人话里深处的火药味儿,他淡淡的笑了笑,“身居高位,最基本的素质,便是异想天开。往往脑洞大开,死结的案子才能破!”
季流年不想让夏殇跟安七月碰面,那就一定不会让他们见面。
他对上夏殇清凉的眸,讳莫如深的道:“我手上的双鱼座传来W组织的最新消息,若是想知道毒狼的最新情况,你不妨破个例,我们喝几杯?”
夏殇帽檐下的脸色微微一滞,片刻恍惚之后,他将帽檐脱下,坐到原来的位置上拨了个内务线。
五分钟后,两人围着桌子开始喝酒。
…
…
*
安七月从审讯室出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城郊的临时军部,隐秘在一座大山身后的森林里。
夜深凝露,山里的秋风总是比市区要冷一些。
她微微缩着脖子,跟在唐玉珏的身后,漫不经心的走着。
一路上时不时会有哨兵对唐玉珏行礼问好,这种情景对安七月而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跟着走了一会儿,忽然停在一颗苍劲的香樟树下,仰着脖子寥寥的看过去。
清浅的勾月,高高悬挂在头顶,银灰色的光束穿过繁茂的树缝落在安七月的脸上,半暗不明的光晕将她渡上了一层缥缈如纱幔的柔光,朦胧的像是幻境。
唐玉珏侧首,看了眼立在香樟树下的女孩,眉头微微蹙着:这个女孩,心事重重?
他步态轻缓的走过去,无声无息的立在她身后好一会儿,才道:“看什么?”
安七月…看的入神,心头猛然一惊,吓的一大跳,她撇过脸,不悦的道:“唐少,你是鬼投胎吗,走路都没声!”
第486章 小七,没人会比你更好()
安七月…看的入神,心头猛然一惊,吓的一大跳。
她撇过脸,不悦的道:“唐少,你是鬼投胎吗,走路都没声!”
唐玉珏桀骜的挑起眉梢,漫不经心的笑道:“小嫂子,看什么呢,一颗上了年纪的香樟树而已,值得你失神?”
安七月嘴角微微勾起:“老娘总觉得来过这个鬼地方,这颗树往上十米高的位置,是不是有个人工搭建的鸟巢?”
唐玉珏…脸上的笑意顿消,跟着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他道:“鸟巢?鸟巢上有什么?”
安七月扁扁嘴,似是极力在回忆着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应该有串字儿!”
唐玉珏…瞳孔瞬间放大深缩,眼底的流光暗抹着一丝不明的意味儿。
片刻之后,唐玉珏恢复如常的表情,但说的话多了几分试探。
他道:“的确有个鸟巢。是殇帅跟心爱的女人一起搭建的,只可惜窝还在,鸟没了,那个女人也没了。那个女孩跟你名字有点像,叫莫小七!”
安七月的心,细微的撕扯了一下,接着蓦然垂下脑袋。
那张精致的小脸尽数埋在海藻般的长发下,忽明忽暗的光晕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然后才是大片诡秘的静谧。
唐玉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无声无息忽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着实令他感到惊异。
片刻之后,他看到女孩从新抬头,她看向他的眸子流光水闪,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道:“我男人呢?”
唐玉珏挑眉,将眼底那抹探视的眸光掩盖下去。
他吊儿郎当的道:“五哥在跟殇帅喝酒呢,你要去?”
安七月…
感觉呼吸没由来的一紧,窒息的叫她难以喘息。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皮肉里,眼前有黑黑的重影排山倒海般的砸进脑袋里,伴随着虚无缥缈的嗓音席卷整个大脑——
【小七,没人会比你更好,等风声过了,我们就去领证!】
【要等多久?】
他逆光而立,身影像一条黑暗的河,刚好落在她的脸上。
她脖子微仰着,眼眶微微泛着腥红,眼睫上缀着晶莹,只要她轻缓的眨下眼睫,那滚烫的液体就会落在他的手心。
他墨绿色的军装熨帖在他的胸膛,暗红色的液体隔着她温热的手心湿了她整个手掌。
她无声的落泪,摇摇欲坠的身影被阳光拉的很长…
【等香樟树的叶子飘着红,一切就结束了!】
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眉心,带血的手将她紧紧揽入更深的怀里,墨色的狷狂隔着浓稠的喘息落在她腮际。
她恍惚间,似听到自己无力而又绝望的嗓音,低低淡淡的隔着时空回旋在耳际。
【可,香樟树的叶子,一年四季都在脱落!夏殇,你给的期限好无聊!】
…
…
短暂的失怔,似乎耗费了安七月所有的力气。
她唇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像站在绝望边缘,无欲无边。
她想离开这,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她讨厌这种无望的情愫,像侵蚀血肉的蛊,一点点的啃噬灵魂的理智,最后形同枯槁般的像个木偶,苍白无力。
第487章 幸福感像春风化雨般的滋润心田()
她讨厌这种无望的情愫,像侵蚀血肉的蛊,一点点的啃噬灵魂的理智,最后形同枯槁般的像个木偶,苍白无力。
她掀起眸,对上唐玉珏惊异的瞳孔,态度坚决不容置喙:“我不舒服,先到车上等他,十分钟后离开这!”
…
…
十分钟后,男人出现在军部的停车坪。
那时,安七月头昏欲裂的仿佛是要死了一般,抱膝蜷缩在后驾座上。
男人打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熟悉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女人的鼻息间,她微微将脑袋从膝盖里抬起,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但不会让人觉得酒气刺鼻的令人反感。
反而淡淡醇厚的酒香,似一抹清流滑过安七月的心田。
她攥着他衬衫的指骨泛着寡白,冰冷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眼神木讷的仿佛没有光束。
她的嗓音低的像是沉浸在湖底的暗流,她道:“我难受,快点离开这!”
季流年…心像是被人用刀片划开了一般,猛然炸裂开的口子,涌现着狷狂般的疼惜。
他将女人抱坐在怀里,低沉的嗓音贴在她的耳际,宠溺的哄着,“乖,马上就走!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安七月脸贴着他的胸膛,她嗅着男人身上清爽的气味,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
她只想离开这,像逃离死亡之地。
但,她不愿提及关于那个模糊的重影,让她陷入短暂的魔怔中。
甚至,她现在很排斥关于夏殇,关于W组织的所有一切!
她害怕,真相往往令人心碎。
她冥冥之中觉得,老天爷夺走他的那一部分记忆,是对她的莫大恩赐。
安七月终究不是莫小七,莫小七也终究不是安七月,她们是两个灵魂交织的矛盾。
爱,或者被爱,都会让她这个矛盾体陷入穷途末路般的挣扎中。
她希望,这痛心疾首的挣扎,可以来的更晚一些。
因为,她还没有好好爱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想失去爱他的机会。
安七月微微扯唇,勉强露出一抹浅笑,她轻声道:“今夜,可不可以留在宛城,不要走!”
季流年抬手将黏贴在她额际上的湿发拨开,凤眸暗涌着绵长的柔软,他低低的道:“好。”
“会不会耽误你正事?”
男人轻声道:“安排好,就不会!”
安七月眼帘微微闭上,静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满足的道:“你真好!”
季流年…心微微泛着一抹异样,淡淡温馨般的幸福感像春风化雨般的滋润心田。
他低低的道:“我将你的吊坠还给夏殇了,你会不会有意见?”
安七月无力的睁开双眸,眼底浮上一丝水汽,让人看了会心疼。
她勾唇笑了笑,“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留下也毫无意义。还是尽早还给主人的好!”
季流年没说话…他的唇落在她的眼帘处,亲吻着她潮湿的柔软。
今晚,她怪怪的很不一样!
似是,历经了百年沧桑,忽然看淡了生死,参透了人生真谛,对在乎的东西不再执着了。
男人的记忆很好,女人曾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在他心上都烙下了深深的痕迹。
第488章 动作仔细着点,别弄疼她()
那枚吊坠,她说那是长在她命里的东西,生来就为她所有。
现在,她用毫不在意的口吻对他说,那不过是件毫无意义的东西,应该尽早还给主人才好。
她是想起了什么,才急于回避的么?
…
…
黑色的布加迪驶入莫氏公馆,出来迎接的是莫临风。
安七月从回来的路上,就高烧不退,等季流年从车上将她抱下来时,她整个人都被烧迷糊了。
莫临风眉心微微蹙着,视线落在男人怀里的安七月,她虚弱无力的像是害了一场大病,实在让人很难将她往好了地方想。
“四奎,让阡陌,十分钟内到。”
四奎…目瞪口呆,“啊?阡陌小姐虽然住在临街,但以她磨蹭的脾气,十分钟内怕是到不了吧!”
莫临风暗眸锋芒一闪,道:“你就说,我病入膏方了,她再不来,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四奎…暗暗给自家BOSS点了个赞,高明!
四奎,迅速退下去安排。
季流年看了眼还算有点眼力劲的莫临风,道:“我们的房间,在哪?”
莫临风挑眉,“我只备了小七的房子,并不知道你要留在宛城!”
男人低沉的笑了笑,“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在宛城要留上一阵子,你给老子安排好点的房子。我要独门独栋的!”
莫临风无语的吐了几个字,“你疯了?”
季流年轻嗤冷嘲的道:“我若是疯了,就会让你把你的房子给老子腾出来!”
莫临风…恋爱中的男淫果然不可理喻,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十分钟后,淡雅素净的房间进来一名炊烟袅袅的女子。
五官生的灵动,一双美眸肆意留恋在莫临风的身上,那贪婪的光束仿佛下一秒就要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