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就这么干等着啊,什么皇兄也不想见你,这分明只是你自己的猜想,我敢保证,你若是去,皇兄一定会高兴的。”梓闻最受不了的便是两个人都沉默着,僵持着,这样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从来都是我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来,这个时候,我不想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其实她的一举一动晏忻都是知道的,前几日扶桑为侧妃的消息,牡丹想着法子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晏忻知道了之后,即刻将这院子的守卫全换了,现在这院子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扶桑阁
扶桑对镜梳理云鬓,她是武华王的侧妃,这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瞧着金线密织的绢花,比起太后赏赐下来的也不差分毫,到底是他们尽心,送到她这里的东西,都是特别制作的。
就比如蒋舜华吧,从前虽是个公主,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谁叫得罪的当朝的摄政太后,活该她承受现在的一切。
虽说晏忻心里有她,但有太后看着,晏忻想要给她身份,到底也是难,即便是给了,也是在她之下的,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捏圆捏扁。
等过些日子,她能生下个一男半女,在王府里也算是立住脚了,倒是求太后给她扶正身份,那蒋舜华还会有活路!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说不定不用等到她收拾,蒋舜华就没命了。
“都办妥了吗?”看着牡丹小心翼翼的进来,便开口问。
牡丹是怕打扰了她,现在到底是身份不同了,容不得以前那么胡闹了。
“都妥了,给敏贵妃的贺礼已经备下了,只等着侧妃了。”牡丹惶惶恐恐的说,这敏贵妃也是华玥看重的人,所以这情面上的事情还是不能落下的。
“恩,武华王府没有正妃,所以这些事便只有我去做。”扶桑放下手中簪子,从抽屉的最底层,取出了另外一支。
那簪子太过华丽,入宫的衣饰不宜太出众,得体就好。
“侧妃,如今这王府,可尽是您的了,只是蒋舜华那院子王爷看的紧,许多事着实不好办啊……”牡丹眉头微皱,毕竟扶桑最大的敌人是蒋舜华,近不了她的身也着实不好办。
“不着急,现在王爷人虽在我这儿,可心思都在她那里,太后都还没出手,我们急什么。”扶桑莞尔一笑,对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这倾国倾城的脸。
刘彦来到武华王府的时候正与出府的扶桑打个照面,刘彦不知她是武华王的侧妃,可扶桑却认识他。
“他来干什么?”扶桑看着刘彦入了王府,不由得犯嘀咕。
刘彦是皇上身边的人,这个时候来武华玩王府,必然是来给皇上传话的,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晏忻与太后都是按兵不动,如今皇上明摆着是要站在晏忻这边,这场戏,怕是越来越精彩了。
扶桑也没有多做停留,毕竟宫里的人才是她应该巴结的,她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如今也都不重要了,她只要记着,从今往后,她是西周武华王的侧妃,也就够了。
在管家的指引下,刘彦来到翎风阁见到了晏忻,晏忻正在研习兵书,看见刘彦来,晏忻这心里也算是有底了。
“刘公公来了,快请坐快请坐,本王常年在外征战,一向是没宫里那些琐碎的规矩。”晏忻见刘彦要跪,便挥手免了他的礼让坐下。
先帝在世的时候,刘彦还伺候过先帝,虽是个奴才,但身份贵重,这能免的的礼数,晏忻自然也都给他免了。
“奴才谢王爷,奴才今天来是奉了皇上的命,贺王爷新婚,皇上说他本该亲自来的,但前朝的事情多,也着实走不开。”刘彦坐下,看着晏忻满脸愁容,不用多想近日毕是忧思过度。
这说贺喜的话时,按常理来说,人都该是笑呵呵的,可刘彦却不,他满脸的凝重,一点也不开心。
晏忻自是能明白他的意思,朝政上的事情从来都是华玥一手掌握,晏眴根本就没有说话权利,此刻刘彦说这话,分明是想告诉晏忻,晏眴在宫里的日子与他也没有多大差别。
“皇上为国事忧心,本王为人臣却不能为皇上分忧,本王心中有愧啊!”晏忻放下手中的兵书,暗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爷严重了,皇上说了,王爷此次回龙都,舟车劳顿,理应好好休息,皇上今儿特意让奴才告诉王爷,让王爷好生歇几天,等皇上料理完手上的事,便来找王爷您切磋下剑术。”刘彦继续说着。
“如此,那便有劳刘公公转达本王的谢意,为西周,为皇上,本王万死不辞。”晏忻抬眼看着刘彦说道。
晏眴此次派人来,要的不过是自己一句话。
昭阳殿
刘彦来回话的时候,晏眴正在御书房,看着摆放在案上的古琴。伸手随意波动琴弦,清脆凌冽的音色,悠然而发,或许是曲通人意,只是随手的拨弄,却也是无尽的忧伤。
“圣上,您让奴才办的事,奴才都办好了。”刘彦道
“你若是办不好,下一刻,就是人头落地,还岂容你在朕的耳边聒噪。”刘彦一向能干,这点子事还难不倒他。
刘彦将晏忻的话复述一遍给晏眴,晏眴听后,不由得笑了。
第73章 酸言冷语()
方才下人将早膳送来揽月居,蒋舜华用过之后就靠在软枕之上,随便寻了本书用来打发时光,这样安逸的日子不知以后会不会有。诗书向来能陶冶性情,可此时她却无法安心。
也不知皇兄此时怎样,虽然这些事情都急不来,但回来龙都也已经有小半个月了,扶桑成了武华王侧妃,也算是正式有个身份了,许多事情都变了,但唯独这事,一直没什么进展
蒋舜华向来敏感多疑,心细如尘,凡事思虑也多只在这件事上,但愿她不要多想,若她怕想多了,就无法信任晏忻了。
“姑娘你都看了好一会儿了,仔细眼睛疼,歇息一会儿,喝杯枫露茶醒醒神吧!”温月将茶水奉上,劝她歇息片刻。
“你看院子里桂花开的多好。”听温月这样讲蒋舜华也好奇,转头透过窗子向外张望,难得的秋日美景她却是辜负。
只是花再美却也艳丽不过几日,也便随风凋零,像是薄命女子命运多桀。
“许是到深秋了,这几日我总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想是身子弱便不去外面吹风了,万一得病,又叫你费心操劳了。”她也是有心无力,平白辜负了美好秋日。
“姑娘说的也对,我操不操劳且不说,你身子金贵身体安康要紧,等过几日好些了,我再陪你去。”温月虽是不想她整日这样闷闷不乐的,但也不想她平白多些病痛。
然而说话间,院子外面忽然想起牡丹的声音:“我今天是奉了王爷与侧妃的命来看望蒋姑娘的,你们若是不信,便尽管去问王爷。
蒋舜华蹙眉,温月也明白她的心思,便将她扶进内阁里,自己则来到门外。
“什么事,这么吵着,耽误姑娘休息,你们吃罪的起吗?”门外那些守卫也都是知道温月的,有梓闻公主为她撑腰,训斥这些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牡丹也不生气,她现在侧妃身边的贴身侍女,犯不着跟她生气。
温月之间牡丹手中拿着几盒精致的点心,只觉得扶桑阁里的人啊,各个都是属黄鼠狼的:“今儿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牡丹姑娘怎么有兴致来揽月居呢?”
温月一阵冷嘲热讽,牡丹只管由她去说,也不理会。她这样,不过是替自家主子不平,且让她自己说着痛快。
“前儿个侧妃去了宫里一趟,太后赏了不少东西,旁的想来揽月居也不缺,这点心是宫里御厨的手艺,侧妃想着蒋姑娘定是喜欢,便叫我拿了些过来,给蒋姑娘。”牡丹将食盒奉上说。
“既是太后赏的,她便留着自己享用就是了,我家姑娘向来不爱这些吃食!”蒋舜华虽是在内殿,但外面的动静她还是能听到的。
“温月,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说不定这以后你们家姑娘还能和侧妃以姐妹相称呢,侧妃代为料理王府诸事,侧妃有什么,自然是惦记着蒋姑娘的,怎好自己独享!”牡丹懒得跟她争执,斜眼看去,蒋舜华便端正站在门后,也没出手阻拦。
想来纵使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也架不住王爷宠爱。温月也不想搭理牡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便道:“东西我替姑娘收下了,改日定然登门谢谢侧妃的心意。”
牡丹也不多做停留,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蒋舜华也已经都听到了,自然就不必理会旁的了。
入夜
蒋舜华斜躺在软榻上,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暖阁,长发如瀑散落在肩,迎着和煦的夜风俯在窗栏上,看着这院子,月光落下披上淡淡一层薄纱,竟然显得这样不真实。
“姑娘,天已经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温月替她收拾好床铺从内阁走了出来,见她空对月色出神便提醒她早睡。自回到龙都之后,王爷七八天没来揽月居看她了,也不怪蒋舜华盼着。
王爷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忙得脱不开身,晏忻到底多看重蒋舜华一些,只是再是迫不得已,许多事情还是要与姑娘说说清楚啊。
一声不响的扶桑成了他的侧妃,从此之后这揽月居像是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梓闻公主也不常来了,不知是当真生出了什么变故,还是都有事脱不开身。
“我整日除了用膳就是睡觉,此时倒是觉得更加精神了想睡也睡不着了。”蒋舜华闻声起身,呆看着温月在一旁忙活。
温月倒了一杯茶,端给蒋舜华说:“王爷已经好久没来揽月居了,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这样干等着,真是急人。”
“急不来的,我的事,牵连众多,若是没有周全好,恐怕许多事情都不得善终。”蒋舜华翻了个身,继续看着院子里的一景一物。
武华王府不比在万香楼,更不必在军营,天高皇帝远,万事都好周全。
“话是这么说,可是……哎!我就是瞧不惯扶桑与牡丹那副嘴脸,不过是侧妃而已,看她神气的。这明眼人都知道,在王爷心里最重要的是姑娘你,这正妃的位置,自然是留给姑娘的……”温月一时口无遮拦,竟说了这样的话。
“快住口!这话怎么能轻易说?”蒋舜华虽也是如此想,但许多事情没有最终定论,这话若被人听去,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
“我……我失言了……”温月只是一时口快,仔细想着也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以后注意便是,口舌容易生是非,尤其是在这深宅大院里。”蒋舜华也不怪她,她知道温月这是在替自己委屈。
只是委屈又有什么用,很多事情,不是想,便能达成的。
看着外面月色极好,温月忽然想到一些事情:“姑娘许久没抚琴了,若是您睡不着,不如起来弹奏一曲如何?”
自从发生那事之后,少见她抚琴,今日对月色正好也是十分难得的雅事。
“好啊,去取琴来吧。”她对古琴情有独钟,看着月色如醉,她也实在闷得无聊,自娱自乐也未尝不可。
温月应声去内殿取琴,蒋舜华起身,走到庭院当中夜风迎面而来,吹乱衣袂,桂花纷飞,美轮美奂。
翎风阁里,晏忻站在窗外看着朦胧月色。忽然闻听,一阵悠扬清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