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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的,你到底想娶哪个?”
“切……”劳伦斯冷冷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一个和我姑母一样贪得无厌又爱慕虚荣;一个是只会委曲求全的懦弱者。这样的女人我一个都不想娶!”
“哈哈哈,古德贝格公爵大人,虽然有无数个女人排着队上你的床,但你总得选一个来为你生孩子的。”丹安玩味的看着他,在茂密的大胡子中露出白洁的牙齿:“公爵夫人死了都五年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人让你动心过?”
“有。”劳伦斯简洁而坚定的回答他:“但我间接地杀死了她。”
丹安瞥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便问道:“你这次去白色城堡……爱蕾丝达公主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但劳伦斯不希望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便只是淡淡地说道:“跟民间歌谣中传说的一样。配得上让多丹王子因为没娶到她而枯坐三夜。”高贵、优雅、充满勇气和命运悲惨的公主,歌颂她的诗歌应该世世代代地传下去,直至时光静止。
“和她妹妹像么?”
“像?哪里像?”劳伦斯冷冷笑道。月桂花如何与白玫瑰相比?兰卡斯特家族的两个姐妹,一个在城堡里舒适而悠闲的坐着打发日子,一个拼着微薄的力量冲出去战死。
“我是说容貌上……”丹安没看到好友阴沉的脸色,只是没话找话的问道。
“我没见过伊利蒂亚,我怎么知道?”劳伦斯没好气的答道。
“那不就是么?”巨人停顿了脚步,向不远处指去。
只见庭院的草坪中,有一群少女在阳光下嬉闹玩耍。
她们以伊利蒂亚公主为首,半坐半卧的在水池旁边歇息;兰卡斯特小公主坐在中间,她上身穿着粉色的紧身胸衣,领口边缘用珍珠与白色的蕾丝做成繁复的花边镶嵌,白洁的胸露了一半,她瘦小而纤细,仿佛还未发育完的孩子,胸也是小而扁,乳/沟勉强的挤了出来。劳伦斯算了一下她的年龄,今年应是十五或十六岁。
她的服饰非常豪华,袖子上也镶着繁复精细的花边,袖摆成段,每段都有珍珠和白色的缎带嵌在上面;下身穿着桃红色的长裙,和浅粉色的衬裙搭配,外层的裙子从腰开叉往外翻,用桃红色的宝石作为扣子系在背后,衬裙上有着珍珠色的月桂花的刺绣图案。
她优雅的坐在草地上,长裙蓬蓬如粉色的海洋盛开而围绕着她;手上捧着一本书放在膝盖上阅读着,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侧脸微微偏着,乌黑的卷发垂在了脸颊上,头上的珍珠色缎带也一段段的垂落而下,随风飘逸。身边的少女们都是贵族小姐,劳伦斯能够辨识出一两个;她们一个坐在旁边轻轻拨弄手中的鲁特琴低声吟唱,一个用装在篮子里的花朵编织花冠,还有两个在边手帕上缝制着图案边低声聊天说笑,两个侍女在她们身后忙碌着准备茶点与糕点,阳光明媚,百花齐放,天空晴朗而暖洋洋的,有蛋糕和水果的香味漂浮在四处,还有鲁特琴美丽悠长的音乐。
眼前真是一幅美丽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画。
劳伦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爱蕾丝达,想起她清瘦而纤小的锁骨,想起她穿着破碎的长裙如幽魂一样住在白色城堡中游荡,想起她抚摸生长在墙角的野花,想起她吃的坚硬和冰冷的黑面包和喝的累积下的雨水。还有她深邃、冰冷、幽暗但是海洋一样的碧蓝双眸。甚至想起,那天自己是如何看着她跌跌撞撞地穿过半个城堡,看她如何奋力也在和敌人、命运和自己的结局抵抗,如一只愤怒而绝望的猛兽,至死都还在挣扎。
于是他紧抿着嘴唇,二话不说地向前走了上去。
“哎?劳里,劳里,你在做什么啊?”丹安见他全身都猛然散发出一阵阵怒气,不觉在他身后担心地喊道。
前面的一群少女听见了叫喊也都纷纷抬起头来,见到来者都掩饰不了脸上的讶异和吃惊,但也立即反应过来而站立起身,纷纷优雅的屈膝行礼:“古德贝格大人。”
“小姐们……”劳伦斯自然不会失去风度,按捺住怒气微微偏身回礼,又转向站在最后的伊利蒂亚:“公主殿下。”
“公爵大人,午安。”伊利蒂亚并不认识他,并不掩饰脸上的好奇,点头回礼之后便不住地打量着他。那眼里的天真和稚气更是让劳伦斯皱紧了双眉。
“打扰各位小姐的聚会真是抱歉。”他淡淡的说道,虽然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公主殿下,不知我是否有幸让您陪伴我走一会儿,看看这庭院里的美景?”
“噢……”伊利蒂亚惊讶的微微张口,脸上也浮起了一片晕红,忍不住往后面缩了一缩。在她身边的几个少女都垂首轻轻的笑了起来,看来她们都听到了最近国王想要这位公爵娶伊利蒂亚公主的流言。但兰卡斯特小公主似乎不是很乐意,她为难而怯怯的开了口:“公爵大人,其实我现在……”
“我们正好要去挑今天晚上的宴会的服饰。”为首的那个少女笑吟吟的开了口,一双美眸不住地往劳伦斯的身上打量:“公爵大人不如就代替我们陪陪殿下好好享受这个好天气吧。趁着夏天还未完的时候。”她说完其它的女孩子们也急忙笑着点头,其中一个帮公主拿过她手中的书,另外一个帮她系好了有点乱的缎带,然后一下子就嬉笑着跑走了,还不忘回头向满脸通红的公主挤眼扮鬼脸。
劳伦斯懒懒的扬起了一抹邪笑,又转头对在旁边的丹安说道:“你帮我吩咐一下,叫他们准备点吃的送到我的房间里。然后晚餐之前来找我,我有话对你说。”他向旁边的少女伸出了胳膊:“走吧,公主?”
“噢……好的,公爵大人。”伊利蒂亚似乎每次他说一次话都会有点惊慌,但还是跟随着他走去,她没有搭上他的手臂,只是用指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仿佛随时都会转身跑掉。
劳伦斯沉默的扯出了一抹冷笑。
他们沿着庭院中的池子走着,两人都静默不语。走着走着就把城堡抛在后面了,庭院中的水池非常大,圆形的水面如沉静的镜子,反映着湛蓝无云的晴空;时而有几只白色的小鸟低低飞着穿过水面,引起淡淡的涟漪。看着平静的早晨和温暖的阳光,劳伦斯心中的怒气便稍微缓了缓,他不觉偏头打量着身边的少女。
伊利蒂亚的确如她的长姐所说的一样,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她的眼睫毛长而翘,如蝴蝶的轻翼一样颤颤的垂下;黑色的卷发乌而明亮,茂密而蓬松,她用珍珠色的缎带把它盘了起来,唯剩两撮卷发垂在耳畔,随着她的脚步而轻巧的摆动;皮肤皙白而细嫩,没有一丝瑕疵;而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被太阳晒的,她的双颊和鼻尖都有一点点透红。劳伦斯忽然很想知道她在床上呻/吟会是什么样子。
“你的长姐,爱蕾丝达公主殿下在十天前死于白色城堡之中。”再走了一段路,他终于开口说道,口气淡然。
第9章 宫殿里的金丝雀3()
“噢……!”她似乎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马上抽回了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似乎不知所措的退后了一步。然后垂下了双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沉默着。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过了一会儿,劳伦斯才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这……这又有什么关系?”伊利蒂亚似乎很是紧张但又想要保持她仅剩的高贵和风度,她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在深呼吸好几次才缓缓抬头,但仍然不敢正视他的双眼,只好撇开目光看着地上:“我姐姐是个叛徒,她试图杀死里约克叔父。我们一家都是叛徒,我父亲夺走了原本属于叔父的王座,兄长们和姐姐也都是背叛者!他们罪有应得!”
此话一出,便是死一样的沉默。劳伦斯也没打算接话,他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她很美,或许真的是和死去的安娜莉亚王后很像,光是站在那里,那蹙眉的忧伤模样、颤颤微抖的姿态、不知所措的羞涩和紧张,都让人想要把她紧紧抱着好好呵护。阳光沐浴着她的身上,金色的光芒镀了她一身的光辉,她沉默安静的站立,仿佛美丽的雕像。
但他只是觉得反感。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你的姐姐就被杀死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什么?”伊利蒂亚抬起头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劳伦斯摇摇头,自嘲的微笑起来,没有打算再次重复自己的话。
他从白色城堡赶来的这几天一直在想着那件事。
当初姑母把他召到亚达噶城的时候,他就知道除了为了联姻之外也还有其他的任务等着他去执行,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和白色城堡的公主有关系,更没有想到他们会要求他去暗杀她并且借此夺下藏在她手中的北夜之镜的碎片。
那天,姑母和里约克国王并肩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微笑和蔼的对他说出这个计划时,他并不相信可能成功。
“她会相信么?我是说,时间过了这么久了,我们如何能够确认这个拉斐尔是真的存在过呢?”
“哦,亲爱的劳里,她会的。”恩利卡王后亲自为他递上了一杯酒,与他轻轻地碰了杯之后笑道:“这可是我们从她妹妹那儿得到的情报。”
“她妹妹?”劳伦斯皱眉:“伊利蒂亚公主?那这个线索岂不是更值得怀疑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王后轻轻笑着,眼光里有着悲悯和厌恶,缓缓说道:“你知道,这孩子很少自动谈起自己的家人,每次都是我们问起她才会回答,或许是出于害怕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当然,以她的个性和智慧,我更愿意倾向前者。不过前几个月,正好是接近旬五月女王’的日期,我和维多利亚还有其他的一些夫人小姐正缝着为竞赛准备的旗帜,边缝边说着《提利安王子和艾萨公主》之类的老故事,你知道,女孩子们对春天的到来和爱情故事总是连接在一起的。然后说着说着,你知道那愚蠢的小女孩竟然说什么吗?”王后忍不住地掩嘴大笑了几声:“她竟然说‘想当年,我姐姐也是有过属于自己的骑士的。’然后就把那段荒谬可笑的童年趣事说了出来,后来发现可能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慌忙的掩饰着说什么‘不过这些我都是听姐姐跟我说的故事,她是一个叛徒,也是一个骗子,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被她编造出来的。’哈哈哈,可怜的天真的孩子……”
姑母笑得非常得意,连里约克国王都在旁边微笑着摇头。但他仍然认为这个任务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完成,可是他还是在三天后单枪匹马的换了衣服和简单的行礼,踏上了前往白色城堡的路上,然后,带着北夜之镜的碎片成功地回来。
带着爱蕾丝达公主的尸体回来。
不可思议的成功和顺利,只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了她,自己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一个无辜少女的鲜血。一个和他的权力之路没有任何威胁或关联的人的死亡。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伊利蒂亚轻描淡写的一番话。
“她是你世上唯一的至亲的人,你知道么?”劳伦斯冷冷地看着眼前不安的少女说道。
“我还有里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