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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好地挽住了维多利亚的手臂:“你得带我去骑一趟,用最快的速度!”
“你想我被爱蕾丝达姐姐骂死呢!”维多利亚瞪了她一眼:“你上次和我去狩猎的时候掉进了溪河里,我被爱蕾丝达折磨的都想死了!”她被大堂姐'温柔地'劝在了房间里做了三天的刺绣,都快被逼的发疯了。
“哎呀哎呀,不要那么说嘛。”伊莉迪亚蹦蹦跳跳地挽着维多利亚的手往接待她们的别宫走去,婉转的换了话题:“希赛兰堂哥还好吗?他的咳嗽在这个冬天还是那么频繁吗?”
“爱蕾丝达姐姐派过来的多里科医生的确很好,哥哥好了很多。”维多利亚微笑着点头:“他不象以往的医师那样一昧的让王兄静养,反而让他多散步走路和运动。那天王兄就说了,感觉不比以往的冬天寒冷。”
“那太好了!下午母后和王姐要陪伴父王他们接待贵宾,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偷偷溜出去了……叫上希赛兰一起吧,我们去看你的新马!”伊莉迪亚兴高采烈地说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想今年我们不能和以前一样的那么随心所欲的了。”两人走到了别宫,进了房间之后维多利亚就立即拉住了伊利迪亚低声说道:“你看过这次宴庆的宾客名单吗?”她左右看看,见仆役们都匆匆忙着整理收拾,便神秘地眨眨眼:“你可知道谁要来?”
“嗯?不就……几乎每年都来的那些人嘛。”
“你呀你!虽然你的继承权排得比较往后,但也不能这么不上心啊,我是个公爵女儿都比你注意……”维多利亚捏了她的手背一把,瞪眼说道:“你说的'邻国王储',都有谁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有谁啊…”伊利迪亚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但……你说重点嘛!”
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维多利亚深深呼吸才保持了优雅,扬起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偏着头看向她:“伊利迪亚公主殿下,你今年几岁了?”
“我十六……”
“安娜莉亚姑姑在你这个年龄都已经嫁给陛下了,爱蕾丝达堂姐在十五岁就订婚了,就连我,姑姑也说……”她顿了顿,满脸通红地戳了戳伊利迪亚的脸颊:“所以,你懂了吗?”
“但是……”小公主呆呆地,不以为然地看向她:“罗德、礼克、还有爱蕾丝达都还没结婚啊……”
“没结婚不代表没对象啊!”维多利亚忍不住扶住了额头:“你就……从来没想过吗?”她忍不住靠近对方,双眼亮晶晶地:“关于你的丈夫?”
“丈夫啊……”伊利迪亚呐呐地说道,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她一向落落大方,对这些事情和问题也不会害羞或扭扭捏捏,特别是在维多利亚面前。但爱蕾丝达一向都以国事为重,兄长们又对她宠爱有加,巴不得她嫁不出去,所以这些关于少女的秘密和话题,她倒是从来没有认真地和任何人谈起。今天维多利亚问起,她才真正的思考起来。
“我们的丈夫人选,本来就是非常有限的。”伊利迪亚习惯性地坐直了身姿,一手放在椅座上,有点出神地看向窗外沉思道:“我知道父王和母后都不希望我远嫁,不过当然,以我的身份就算嫁到较远的王国去,在政治上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是率性活泼,不是笨蛋,王族的人一旦思考起来都有几分洞悉世事的尖锐敏捷,维多利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觉得伊利迪亚这番严肃的样子倒是少见。
“这又不是诗歌或歌谣。”小公主笑着摇了摇头:“我才不会幻想会有从海洋之外渡船而来的王子,披着黎明般的披风,带着从天边掉落下的星尘之光,来向我求婚;”她玩笑着重复着歌谣里面的词看向维多利亚:“如果你在期待这样的回答,那恐怕要是失望咯。”
“无聊的少女,难道你就没有幻想过,他是什么样的人?”维多利亚受不了的再次翻白眼。
“没有。”伊利迪亚立即摇了摇头,很坚定地看着堂姐:“从来都没有。”
“你真无聊。真的没有吗?一次都没?”维多利亚才不放过她,捏了捏她的脸颊,往两边拉了拉问道。
“真的没有。”伊利迪亚点了点头,轻声但是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一直觉得,当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子就会知道他是谁的。”
维多利亚眯了眯眼睛,可惜她不会吹口哨,要不然现在一定要吹一声。“还说你没有想过。小堂妹,这可是我听到过最浪漫的话了。”
“哈,左右不过是王族勋贵而已。如果有爱情最好,没有的话也无所谓。”伊利迪亚笑嘻嘻摊手:“罗德、爱蕾丝达、礼克的婚姻人选都不错,我相信父王和母后的眼光。”
只是我听姑姑说,他既不是王族、也不是勋贵呀。维多利亚看着继续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公主,神秘的笑而不语。
那天晚上,整个城市也和王族同乐,狮心城亮如白昼,灯光像是葱夜空上掉下来的星星一样镶在了通往城堡的路边,一辆辆豪华美丽的马车连接成龙停在了城堡的前庭,通报官连换了三个,从傍晚就在宣布着连续不断抵达的贵宾,个个喊得嗓子发疼。
一时间衣香,四处笑语不断,满眼都是在草地上摇曳而过的华丽裙摆和昂贵披风、弥漫着甜香浓郁的香水的精致扇子、以及被擦得发亮的胸膛徽章在每一个角落。
在正式国宴开始之前,有摆在正庭院的接待晚会,小巧开胃的点心和果酒摆在大银盘里被仆人们托着四处走动,爱蕾丝达身穿一袭乳白色的轻纱缎丝镶珍珠的长袍,挽着罗德的手臂帮着母后出面先招待来宾,礼克站在一群年龄相似的少年群间,每个都若无其事而频频瞄向不远处的少女们;雨果被学士们带着听着礼仪讲解,无聊的不住地打着哈欠。
“伊利迪亚呢?”爱蕾丝达和罗德一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长公主就飞快地扫了一眼自己弟妹们都在做什么,不见到小妹就立即挑眉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和那些少女们在一起吧。”罗德往站立在凉亭后的光之女神雕像深深地看了一眼,忍着笑而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又忽然说道:“姑姑和希塞兰堂哥来了!”
他挽着姐姐的手臂往反方向走去,边揉着额头大声说道:“牛角酒庄的浆果酒真是好喝,很久没喝到这么甘甜醇香的美酒了!”
“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爱蕾丝达微微蹙眉看着弟弟说道。
“噢,有么,吵到你了真是抱歉啊王姐……”
待两人的声音和脚步走得渐远之后,躲在伊露巴度的雕像后的维多利亚连忙推了被吓到而保持着喝酒姿态的傻样的伊利迪亚一把:“快快快,牛角酒庄的浆果酒啊!西西里群岛最好的酒!”
“等一下,等一下!”小公主急忙抓住堂姐的手臂,好笑地说道:“姑姑和姐姐是不是在附近?看清楚了么?”
“好像走远了啊……”维多利亚从雕像的臀部探了半个身子出去,伊利迪亚也在她下面探出了头。
“罗德应该把他们都引开了。”小公主看着远处被许多人围着的人群,不用想就知道那是由兄姐们做为中心的。
“要是哥哥能多像罗德堂哥就好了……”维多利亚咬着下唇懊恼道:“每天就知道和姑姑一起教训我!”
伊利迪亚听出她的口是心非,维多利亚其实对自己多病赢弱的兄长最是心疼护短,不觉抿嘴一笑:“其实罗德也经常教训我的。”
“真的吗?”维多利亚怀疑地看着她,根本就不相信:“教训你什么?”
“额……教我聪明点。”比如说,如果她逃课被发现的话,大哥都会教训她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被揭破或抓到。
“好吧……”显然没有被她的话哄过,但维多利亚更加惦记着美酒,不觉站起身来往外面走,一手伸出来想要把堂妹拉起:“走吧,我们快去找浆果酒,正宴开始就不能喝了。”
“等一下……”伊利迪亚哭丧着脸搭上她的手:“我脚麻了……啊啊!”维多利亚拉她的力道太大,两人都没考虑到今天所穿的繁复华丽的长裙和层层珠宝,一时都往前摔了出去,和对面的来者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维多利亚和伊利迪亚都被反弹在地上,边挣扎着扶起彼此边不住地向同样被撞到的人道歉:“真是抱歉!望阁下见谅!”
她们都是满脸通红,只听清脆的叮当几声,维多利亚头上的桂冠和伊利迪亚的银冠竟都掉到了地上,两人顿时大窘,脖子上的通红直接伸到了耳根。
那人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两位身份这么尊贵的人,她们不都应该在前庭吗?但想必每个王国都有那么一两个不按理出牌的公主,不觉轻声笑了起来,声音温婉悦耳,像是被海风吹起的风铃。
两个公主没想到对方还真有笑出声来的胆量,毕竟这辈子还真没遇到面对她们的道歉还敢笑的人,在愣住的一霎那,对方已经弯下身帮她们把王冠都拾起,并且用从袖中拿出了崭新干净的雪丝手帕垫着,伸出来递了出来。
“是我没有看到两位殿下,还请见谅。希望你们没有受伤。”那人声音温柔优雅,伊利迪亚和维多利亚双双抬头,不觉都看傻掉了。
诸神在上,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无论是亚达嘎城的维多利亚还是狮心城的小白玫瑰,都自知自己容貌是在王国里数一数二的,但眼前这个女子,身穿着一袭简单雅典的月色长袍,衣服并不见得有多昂贵豪华,珠宝不见有多稀奇难得,却就如一株盛开在无人知晓的深林之中的洁白夜荷,美的让人窒息。
伊利迪亚看著她淡然温柔看着自己的微笑,忽然发现自己呼吸都不敢,像是时间就此停顿,大地上的诸神、日月、繁星和山河都在观看这女子的一举一动。
“咳……”对方似是习惯了对方有这样的反应,不觉迟疑了片刻,像是在打量谁是谁似的,再直接伸手把王冠分别轻轻别在了她们的头上。
应该没带错吧。她看了看才微微弯身,右手捂心:“西西里群岛的银月骑士,百叶特·蓝瑟拉夫,敬见两位公主殿下。”因为没有人引见或介绍,她也不可能自报爵位,只能简单行礼。
竟然行的是骑士礼呢。两人终于闭上了张大的嘴巴回神过来,急忙还礼。
“竟然是……银月骑士啊……”维多利亚的声音像是沉浸在梦幻里面一样,她忍不住直直地向百叶特脸上看去,被堂妹暗暗轻捏了一把才恢复了常态。
“两位殿下的头发有点乱了。”银月骑士帮伊利迪亚拢了拢从盘辫乱出来的发丝,柔声说道:“还有恐怕洒出来的酒也落到了裙摆上,不如我陪着两位去换衣服,这样也不会被陛下们责骂。”在国宴上失仪是很严重的事情,不过眼前这两个看起来是被责骂惯了,索性不带随从侍女才会这么狼狈。
听到她这么说,两姐妹都不觉双眼一亮,不由感激地看着她。
“真的吗?真是感谢!”伊利迪亚欣喜地曲膝道谢,一站起身来就不觉亲切地握住了百叶特的双手,双眼弯成新月,笑意盈盈地开心说道:“一直久仰女公爵大人的英名,兄长们也非常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