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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你的这份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你一定要记住,我林近枫有一天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然后带走你,到时候,无论是叶痕还是冷肖,我都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等我。”
林近枫说完,拂开她额前的刘海,在那里亲吻了一下,转身奔向摩托艇。
他在心中暗暗责骂自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会质疑她,她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离开才说的狠话,他的沫沫,他最爱的沫沫,她怎么忍心伤害他。
摩托艇下面有一包东西,他用脚踩了一下,里面似乎是一些钱和首饰。
这都是叶痕当年送给秋沫的,她却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扔进了抽屉,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林近枫仰头将眼泪倒流了回去,这个时候,他不能哭,他要让她看到,自己是下了怎样的决心离开,他要为了她不惜一切的变强,变强。
一阵车声隆隆,两盏大灯从岸边照了过来。
秋沫回过头,就看见自逆光中走来的男人一身黑衣,浑身的杀气,她不由大声喊道:“快走。”
林近枫一咬牙,扭开钥匙,摩托艇顿时以冲刺的速度向大海飞奔而去。
“追。”平之在岸上下令。
立刻有十几个人开着车子去仓库里取摩托艇。
夜晚海边的风很大,从秋沫柔弱的身体旁边穿过,灌进她宽大的衣袖里,乌黑的长发纷乱飞舞,她此时的美像是从海面刚刚走下来的女神,那般的梦幻魅惑。
可是看在叶痕的眼里,他竟然有种想狠狠掐死她的冲动,他想把她的小脑袋切开,看看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看着对面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他的眼里仿佛住着一只魔鬼,而此时这只魔鬼正赤红着眼睛,将她紧紧的盯死在他的眼中。
她知道他现在有多愤怒,但是她无所畏惧,放走了林近枫,她便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就算被他弄死,她想也不过会微微一笑罢了。
正是因为她眼中这副视死如归的淡然,好像根本没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对他的怒意完全的选择无视,所以叶痕走到她面前时,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处她极刑()
叶痕走到她面前时,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秋沫被打得瘫倒在地,一边的脸很快的肿了起来,有血腥的味道溢满了口腔,她俯身一吐,竟然吐出了一颗血淋淋的牙齿。
以前不管她做了什么,叶痕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的脸,但是这一次,他看来是愤怒到了极点。
她冷笑了一下,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与其在他身边生不如死,不如早死早托生。
原来她可以这么恨一个人,恨不得他跟自己一起死掉。
十年来所受的苦难,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以至于日日噩梦,夜夜难眠,被鞭打,被追杀,满身的疼痛。
在别人眼中她或许是风光无限,一人独得叶痕的所有宠爱,可是谁又知道在光鲜的背后,她忍受了他多少的打骂屈辱,他强迫她做了多少自己不想做的事,她多少次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求饶,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忍辱偷生的悲哀,他给了她一切,又毁了她的一切,他是她命运中逃脱不掉的梦魇,她活着的意义就在于被他日复一日的折磨。
死了也好,把他给她的所有一切统统的还给他,哪怕一无所有,她也不要这样残忍的宠爱。
所以,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了,最多就是被他弄死,他弄不死自己,自己就弄死他,就是这么简单。
“沫沫,你好大的胆子。”叶痕一把将她从沙滩上拎起来,她便像一只小鸡一样软弱的被提在空中。
她自空中看着他,嘴角一丝妖冶的冷笑:“你都看到了,是我把他放走的,通知fbi的人也是我,怎么样,杀了我吧。”
叶痕一双凌寒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此时挑衅无畏的样子,那嘴角还在流血,脸也高高肿了起来,他以前不打她的脸,就是不希望这张完美无瑕的精瓷工艺品会受到伤害。
他的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上面一根根青筋暴出,似乎能看到里面飞速流淌的血液。
“好,很好。”他挥手一把将秋沫扔出去,她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被地面一撞,立刻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蜷在那里半天动弹不了。
“先给我抽一顿,然后明天。。。。”
平之和天天看着他,都咽了口唾沫,他不会是想。。。。
叶痕的唇在顿了半天之后,终于说出下半句:“执行鲨刑。”
虽然早就知道这种刑罚,但秋沫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冷不丁一听,依然还会身上一阵发冷。
那是冰岛上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出卖零帝的人,会被吊在悬崖上,然后将他们的脚底用刀割开一条口子浸到水里。
血腥味会引来海里的鲨鱼,这些残忍的鱼类聚集在水面下,然后一点点的将人扯下来撕碎,最后人死的时候,海面上只流下一大片血红,那景象惨不忍睹。
平之看到了叶痕眼中的不坚定,他冒死劝道:“零帝,这个惩罚是不是重了点?毕竟她并没有给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平之。。”叶痕看了他一眼,“明天你来行刑。”
平之还想再说什么,天天急忙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叹了一声,低下头去。
只是一会的工夫,沙滩上就走得一个人不剩。
秋沫在那里坐了好一会,然后慢慢的站起来。
她在想,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手摸到腕上的镯子,恐怕也只有他了。
不过,这一次真的会是天人永隔。
那样,也好。
而在二楼的阳台上,叶痕望着海面上站着的那条纤细单薄的身影,手中的红酒杯叭的一声被他捏碎,尖锐的碎片扎进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了下来。
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脸上仍是刚才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只要她刚才肯跪下来求饶,就像平时那样,他也许可以放过她。
他已经很仁慈的撤销了鞭笞,可能只是希望她能明白,他并非执意要处死她,可是她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做,难道她就那么恨自己,宁愿死了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他也发觉了,她对他来讲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也是个很危险的不安因素,因为面对她的时候,他总能轻易的失去理性与自制,容易给对手造成可乘之机,想要他命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下这样狠心的决定,如果她死了,他便真的再无后顾之忧。
如果她死了。。。。
叶痕一想到明天过后,她便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将他的心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甚至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一拳砸在窗棂上,往下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再想。
月光下柔软的沙滩泛着一层层白光,她坐在那里,对着远处的大海,风暴已停,一轮皓月悬在海面之上。
他心里痛极了,索性拉上窗帘不去再看,明天过后,他就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而在冰岛的码头,刚才开往对面又开回来的船上,此时有两个人正从船舷下面慢慢的爬上来。
月光下,两个男人都是异常的俊美,如同从深海里来到人间度假的王子。
他们穿了一套深黑色带灰蓝色的迷彩服,脑袋上扣了顶迷彩帽,黑色长靴,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将这一身衣服演绎的完美而性感。
“真是幸运,没想到搭了这艘船竟然奇迹的到了冰岛。”炎天洛检查了下刚刚抢来的枪支,小心的将弹排别到身后。
“这里已经是零帝的地盘了,我们万事小心。”冷肖指了指前方说:“那边是贫民区,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行动。”
此次来冰岛,必然是一场恶战,所以在战斗前一定要养精蓄锐。
冷肖找到的暂时落脚的地方曾在她的日记中提过,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好像他们曾在这里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破旧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变化,那把武士刀依然被丢弃在墙角,只不过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尘,他们当时睡过的被褥也依然还在,只是早就破烂的根本无法使用。
冷肖看着眼前陌生而又曾经熟悉的一切,似乎能感觉到他们当时的笑语喧阗。
曾经兄弟()
炎天洛将门关上,伸手将木板床上的灰尘弹了弹,屁股刚坐上去,只听咔的一声,床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他跳起来骂道:“这他妈的什么破玩意。”
他在这边跳脚,冷肖则走过去将那把武士刀拾了起来,他用衣袖蹭去上面的灰尘,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抽。
幽幽的白光迸射而出,刀身上倒映着他的影子。
无可否认的,这是一把好刀,却不知道为什么经年累月的放在这里无人问津。
多少年过去了,这块贫民窟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人们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他静静的凝视着手里的刀,不知不觉就想起来小时候的自己。
五岁的时候,他被人贩子拐卖,然后卖到了这个岛,当时这个岛的主人还叫卓恒,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
他最开始的工作是加工罂粟,把成品白/粉装进标有规格的口袋然后封好包装。
干这个工作的几乎全是儿童,他们来自世界各地。
他们每天的工作时间是十五个小时,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吃饭的时候,工头会把装有稀饭的大桶搬到厂房里,这些孩子便会像一窝蜂似的冲过去,他当时个子小,力气也不够,所以总是抢不到饭,连续几天下来,已经饿得快昏死过去了。
“你来自中国?”那天依然是无饭可吃,冷肖颓丧的坐在工厂外面发呆,突然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坐在了他身边。
一样的黄皮发,黑眼睛,让他平白就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男孩递给他一个馒头,“给你的。”
他看了那男孩半天,像是在探究他的目的,在看到他眼中的坦然时,一把将那个馒头抢过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我叫叶痕,很高兴认识你。”他向他伸出手。
冷肖一边吃着馒头,一边与他握了握手。
叶痕笑起来,阳光落在他的眼角,将他衬托的越发清秀。
从那以后,每当吃饭的时候,叶痕就会带着他冲到第一排,迅速将馒头塞到衣服里,裤兜里。
连续几次之后,别的孩子明显产生了不满与抵触情绪,冷肖问他:“这样没事吧?”
“没事。”叶痕晃了晃手里的馒头,“只要有吃的就行,冷肖,你要记住,无论多么艰苦,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晚上下了工回宿舍休息,几个男孩将两个人堵在路上。
那是他第一次打架,虽然最后被打得很惨,但是也没有让对方占了便宜。
叶痕下手狠辣,如果不是他拦着,他只会生生的把人打死。
两人最后带着满身的血回到了住处,别的孩子看见了都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以后想要有饭吃,就跟着我。”叶痕站在木板床上向那些孩子宣布。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