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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我表姐眼看就要做这大宅子的主人了,到时候也不会差我钱。”青年得意的冷笑。
他叫冯梦龙,是冯思雅的一个表弟,以前在冯氏做事,冯氏垮了之后,他便游手好闲,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次小慧找到他,让他将后园的栏杆破坏掉,又找来三条野狗,就是为了想报复一下秋沫和卡特。
“行了,你知道就好。”小慧急着往回走,“宅子里现在乱得很,不过很快这破口就会被发现,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以后记得这种好事还叫我啊。”
小慧回去后,就见冯思雅正无聊的坐在房间里上网,她赶紧问:“小姐怎么没有陪冷少?”
“他弟弟来了。”冯思雅烦燥的狠狠按了下鼠标:“又是妹妹,又是弟弟的,简直烦死了。”
冷宁宇坐在轮椅上望着对面书桌后的男人,他此时正在点烟,乌黑的发丝垂下,遮住了那双黯黑的眸子。
“我没有忘记这两条腿是怎么断的,但是我也不会牵连无辜的人,冯思雅对你有恩,曾经也是你的女友,所以,你把她留在这里,我无可厚非。”
冷宁宇往前推了下轮椅,神情严肃:“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秋沫,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将一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养进宅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且我今天还听说,你为了卡特竟然把她赶到佣人房里,我不相信堂堂冷肖是个没有脑子的废物,这么明显的陷害都看不出来?”
冷肖抽了口烟,神色不变,一张俊脸在烟雾后忽明忽暗,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反问:“谁说我看不出来?”
冷宁宇更气了,“既然这样,你还那样对她?”
他忽然反应过来,语带震惊的问:“你是故意的?”
“那是她应得的。”冷肖冷笑了一下:“这种女人就是活该。”
“你简直不可理喻。”冷宁宇气得握紧了拳头:“她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忍心伤害他,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你既然这么心疼她,那么,我不介意把她让给你,她做不成冷家的大少奶奶,可以去做冷家的二少奶奶。。。”冷肖语带嘲讽,
“好好好。”冷宁宇连说了三个好字,转着轮椅往外走:“大哥,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去求着秋沫原谅你,一定会。”
“好,我等着这一天。”
冷肖唇边的冷意渐渐的僵硬,他在说着那样狠心绝情的话,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丝害怕,他将烟头按灭,挥手将烟灰缸打落在地。
秋沫似乎很快就适应了跟阿秀同住的日子,她的生活依然如故,白天的时候吃饭散步看书,晚上照例会等着冷肖回来,只不过,她不会再出门迎接,也不会主动给他接过外套,她知道,她那样做只会自取其辱,所以,每每听见他的车声,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知道他一切平安,她就会心满意足的结束这一天。
她不再出现在主人的饭桌上,而是由阿秀将饭菜端进屋里。
阿秀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能这样坚持,不过也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在乔治医生没有说他的病已经不需要她的血液之前,她还是会等到他彻底的康复,她欠他的早就还完了,现在所做的一切只因为爱他。
相比之下,冯思雅越来越像这个宅子的女主人,佣人虽然们表面上还叫她冯小姐,但有一些巴结奉承的早在背地里喊她少奶奶了。
小慧有几次故意当着秋沫的面这样喊,她也假装没有听见,心里不是不痛的,但是她相信痛早晚也会变成一种习惯,习惯了也就感觉不到了。
后院里的花田,昨天去看的时候已经发了芽,这个季节不适合花的生长,所以她才和阿秀弄了个不大的塑料大棚,因为平时照顾的周到,这里越发的生气勃勃。
那日,秋沫像以往一样坐在花田边,天气更加的凉了,她已经穿了件厚厚的棉袄。
阳光很好,空气里浮动着泥土干硬的气息。
她正认真的摆弄着手里的工具,忽听后面传来不大不小的一声呼唤:“秋沫。”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些欣喜的转过头。
林近枫倚在栏杆外面,嘴里叨了根烟,笑吟吟的看着她。
“林,你怎么来了?”秋沫警惕的四处望了望,虽然知道冷肖这个时候不会在家,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替他担心。
知道抽烟对她不好,林近枫掐灭了烟,站起来隔着栏杆说:“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他目光落在她已经渐起的小腹上,关心的问:“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一提到宝宝,秋沫的脸上自然的染上一抹幸福的光晕,伸手轻轻摸了摸:“七个月多点,还要再等两个月呢。”
“那快了。。”他语带失落的笑笑。
“林。。。”秋沫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林近枫自然看出了她的犹豫,吐了口气说:“放心,零帝还没有找到你,现在px正在参加一项很重要的竞标,我看他倒像是把心思都放在那上面了。”
秋沫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叶痕一定会找到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是她希望是在宝宝出生之后,否则以叶痕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出生。
“你最近过得好吗?”林近枫见她似乎又瘦了许多,心下不免有些疼。
“还好。”她不自然的低下头。
“一点都不好。”蓦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秋沫一跳,她回过头便看到拿了工具回来的阿秀。
我带你走()
“一点都不好。”蓦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秋沫一跳,她回过头便看到拿了工具回来的阿秀。
也许是多日积压下来的郁结与不爽,她几步跑到林近枫面前,对着栏杆外头的男人像是诉苦般的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对少奶奶一定很好,她是骗你的,她过得并不好,她现在睡在佣人房,吃佣人的饭菜,还要时不时受别人的欺负,所以,你要是喜欢她,你可不可以带她走?”
一席话说得秋沫目瞪口呆,她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阿透这个单纯胆小的女孩子口里说出来的。
而林近枫似乎也呆愣了下,紧接着,他忽然从墙外翻了进来,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秋沫的手,漂亮的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的气愤:“他就是这么对你的?”
“林。。你听我说。”秋沫急忙想要辩解。
“秋沫,原来你一直都在受苦,可你为什么总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林近枫一想到她可能受到的遭遇,心疼的几乎想要崩溃,“你不是无处可去,你也不是无人可依,你还有我,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立刻带你离开,我会用这一辈子对你好,让你不受半点委屈,不遭半点苦难。”
“林,不是这样的,我。。不能走。”秋沫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话像暖流一样温暖了她几近干涸的心,但她却不能够动摇。
“为什么?继续留下来被他折磨吗?秋沫,你怎么这么傻?这种男人是不值得你爱的。”林近枫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张嘴可以来说服她。
“我有我的理由。”秋沫终于肯正视他了,他的眼睛的确很好看,就跟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样,他那时候长得像秀气的女生,完全不如现在的阳刚。
这双熟悉的眼睛让她感到窝心,嘴角也溢出笑来:“林,我现在还不能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离开了。”她从身上摸出一张卡片:“我会打这个号码。”
林近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自己的名片,无奈的笑了一下:“你总是有法子拒绝我,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他松开她的手,看到她腕上的镯子,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这镯子很像你,让人一眼就想到秋天的光芒,温暖而和沐。”
说完,灵活的攀上栏杆翻了出去,退到合适的距离,双手一插口袋,转头对阿秀说:“谢谢你照顾她,再见。”
林近枫大步的往前走,可以感觉到背后依依不舍的眼神,或许他对她来说,算得上是唯一的朋友了,他忍住没有回头,径直穿过面前的马路,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可是,打开车门的却是秦少伟。
他一脸惊讶,“你怎么在这?”
而且是在他的车子里?
“怎么,我不可以在这里吗?”秦少伟面带笑容。
林近枫正想促狭的擂他一拳,忽然目光触及到车子的后座,顿时一股凉意如电流般从头顶穿过直通脚底,让他的整个人如木偶般僵立。
零帝!
叶痕还是那一派从容的姿态,此时微微斜靠在座椅上,目光从远处的宅子慢悠悠的移到林近枫的身上,他只是一转身一扭头,看在林近枫眼里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这种煎熬痛苦非常。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发现什么了吗?
林近枫的心中忐忑不安。
“林,你的女朋友原来是个有夫之妇?”叶痕看似随意的问话,却透着浓浓的兴趣:“似乎还怀孕了?”
林近枫低下头,他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多说多错,只能装作无奈的姿态看他接下来要问些什么。
“林,如果你真喜欢她,那么我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帮你抢过来。”叶痕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眼睛,那眸光如利箭般,让人不敢逼视。
“不用了,我想,我放弃了。”林近枫心中懊悔不已,他是因为太想念秋沫了,所以才会三番四次的来找她,多数时候他只是远远的坐在山上看她,今天脑袋一热,便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
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但是他相信他隐藏的很好。
“林,那女人的眼睛很漂亮,真像一个人。”叶痕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微微的眯着,在林近枫的冷汗蹿出背脊的时候,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一个画面跳跃了出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一袭长发如瀑,身后的冰雕纹身栩栩如生,单是个背影就已经让人魂牵梦萦。
林近枫睁大眼睛,“零帝,她。。她不是。”
叶痕扣上手机,微微一笑,“林,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说像而已。”
秦少伟打开车门向他一甩头:“上来吧。”
林近枫心怀不安的上了车,刚一坐稳,一把冰凉的手枪便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持枪的秦少伟面色严峻的抱歉:“对不起了,兄弟。”
林近风苦笑了一下,没有多余的挣扎,老老实实的坐好,从他认出秋沫并向零帝隐瞒的那一天起,他就在等待着这个时刻的来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接受死亡,只因为对方是那个零帝,他从小就畏惧的恶魔。
车子缓缓启动,坐在后座的叶痕一只手拄着下巴,眼神看着渐远的冷氏豪宅,那抹极淡的身影在他深沉的眸色中化做一抹无底的黑暗,最后蓄出一丝猎人即将捕捉到猎物的浅笑,扩大,再扩大。
好久不见,我的沫儿!
并不冷,秋沫却无端打了个冷颤,她看向栏杆外的路口,问阿秀:“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那里?”
“哪有啊?”阿秀看了半天确定的摇摇头,随即又嘻嘻的笑问:“少奶奶,你是不是喜欢刚才那个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