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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的故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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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笑了,因为他觉得那个男孩是那么可爱,因为自己怎么会知道他的妈妈呢,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倒是让女孩觉得那个男孩子那么有意思。

    〃好,我不告诉你妈,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动作真笨,捉蟋蟀都像你这么捉的话,都兼简直给人笨死了。〃女孩忽然玩起了味,就好像要逗一逗那个男孩子一样。

    男孩子摸了摸自己的头,讨教地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女孩子只说了一句〃看我的。〃便上下其手,〃舞动〃了起来那熟练的动作,倒是让男孩看得眼花缭乱。

    她一直是一个人,没有其他的孩童陪伴,晚上的时候,萤火虫陪伴着她,自己偶尔也会在山上闲坐。蟋蟀也许是自己太无聊的时候的消费品。她成了一个捉蟋蟀的高手,也许这是她仅有的几个乐趣之一。不一会,她便捉了好几只,但总是捉了又弃,仿佛她全看不上眼一样,终于她捉到了一只,没有弃掉。而那只却是长得异常〃雄壮〃,宛若如在蟋蟀赌场上走一遭,便可以赢好多钱一样。男孩知道自己的二叔就好这一口,而他也是偷偷跑来到山上来捉蟋蟀的。因为府里没人愿意提及自己的母亲,而二叔却答应他,如果男孩能给他弄到〃常胜将军〃,便为男孩多讲讲他的母亲的故事。他也12岁了,他讨厌那个家,在家里的12年,仿佛还不如在这个女孩的身边一天快乐。

    〃我叫范耀秋,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他伸出了手,那是他向往的欧洲人的友好方式。这是他在学堂里听先生跟他们讲的,而他讨厌家里的规矩,偏要西式。

    〃我叫…孟彩香〃说这话时,彩香的心忽然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说出自己的名字,男孩便不再理他。但那个男孩子却没有一点差异的动作,反正是笑着,友好的阳光的笑着,仿佛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灾星〃一样。

    彩香望着他的手,居然感动了起来,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伸出手,和自己说几句话。自小在村里长大,倒也没那么多规矩,便也对男孩拉起了手。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然后彼此忽然大笑着。

    男孩对于女孩的〃舞动〃敬佩不已。自己从小养尊处优,每天接触的其他女孩子,不是整天三从四德,便是子曰诗云,或者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学着〃规矩〃,揽着〃女红〃。这个女孩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和兴趣。两个人就这样谈着,聊着。周围的蟋蟀声,鹧鸪声,喜鹊声,仿佛都成了配角,只有那两个孩子成了主角。青绿田园间,一对丽人,宛若天成,别有一番浪漫。

    终于男孩见天色渐晚,便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临走之前,男孩忽然送给女孩一个礼物。是一块石头,彩香感觉它很漂亮,闪闪的,就像那个男孩一样,却是在他心中也是闪闪地在〃发光〃。彩香却不知要送他什么,男孩看出她的烦恼,便直言表示,那个蟋蟀就够了,如果这个蟋蟀真的帮到了他,那么相比那块石头,他是赚了,赚了好多。赚的多了,以后便会给她更多好东西。

    太阳终于即将日落西山,纵有不舍,还是到了分开的时候。在离开之前,男孩对他说了声〃谢谢,彩香,我的朋友〃。也这是他第一次说〃朋友〃两个字。

    而彩香此时却觉得很幸福,望着那张稚气的脸庞。玩味地说了句〃你这样,你妈不知道吗〃。

    之后,彩香便经常来到小山,但再也没看到那个男孩出现。望着那块石头,彩香由期待变成了埋怨,由埋怨变成了想念,然后想念变成了释然。

第四章 大旱之年() 
远远的山头上,风嗖嗖地吹着,风吹走了“人生”,也吹走了那些云。而山的头没有了往日的郁郁葱葱,它却秃了。和它一起秃的,还有它周围的村庄,其实不止那些村庄,整个洛阳都面临着干旱。

    好多家庭都快吃不上饭了,而这地租却还是那么贵。卖儿卖女已经不是私下里的事情了。“地下”乱,而“地上”也乱。“地下”的老百姓开始“作奸犯科”,闹起了革命;而“地上”的当官的也开始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没有钱的日子,没有了口粮,那么地方上就会不和谐。而“地上”的政府又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但不变的仍是那些商家巨贾。富人依旧是富人,穷人依旧是穷人。就好像谁也不能改变,如果改变了,那么就天地倒转了一样。

    孟家也是如此,不折不扣的“地下人家”。不过他们没有革命,而是“老老实实”地做着“地下人家”。面临着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而家里的存粮也快吃尽。天赐每次对谢雨说肚子饿的时候,谢雨的心总是那么难受,天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家里却将要断了粮,一直将天赐视为心肝宝贝的父亲也是差点操碎了心。一个愁字,只有一个字,却像是挂满了他的脸庞,甚至深入他的眼神。

    天赐便是孟家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彩香的弟弟。大牛认为他是老天赐给孟家的珍宝,所以取名叫“天赐”,足以看出父亲对于儿子的喜爱。自他出生以来,也使彩香和父亲的关系也缓和了一些。因为弟弟的出生,到底还是起了缓和矛盾的作用。一家人好像也都是为他活着。天赐也俨然成了一家的希望。平时就是碰“一个手指头”,父亲都会心疼,更何况如今大旱之年,弟弟也要过着“节俭”的生活。

    每次吃饭时,父亲总会对着彩香说,给弟弟留一些。彩香明白爹爹的意思,总是吃几口便停了下来。弟弟问起时,彩香总会说自己已经吃饱了。而弟弟总是莫名地看着姐姐走出门外,起初还想想,后来也就不想了。果然孩子的心性,因为不懂事,所有没有烦恼,依旧是快乐的活着。一想到餐桌上的食物,马上吃了起来。仿佛这世间没什么比这更可口的饭菜了。人也许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会懂得食物的美味。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但那旱灾还在持续中,终于孟家也走入了身无分文的境地。家里实在是快揭不开锅了,父亲开始四处借粮,可四处都是荒凉,谁家都差不多,有的家庭里,居然有饿死了人。大街上,父亲看到了那被抬走的尸体,心中生起了“寒冷”,脑海中首先想到了天赐,那是孟家的希望,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也被“抬走”。他本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可也迈开了“面子”这道坎,甚至也会去一些关系不是很好的村民家里试着想办法要借一些口粮。可是还是碰了不少壁,终于他在王博家里借来了一点粮食,虽然只有一点,父亲还是高兴的,因为他的儿子晚上可以吃饱饭了。可是就在他快要到家的时候,却冲来一个年轻人,张口要口粮!年轻人不知是什么时候看到父亲手中多了粮食,也许是那饿坏的身体,激发了他那鼻子的潜能,对食物的味道异常敏感,哪怕是没有熟的玉米粒。

    父亲不给,便打了起来,结果粮食全洒了,年轻人也跑了。父亲望着那散落在地的口粮,眼角留下了眼泪…

    “真好吃,哈哈”,天赐高兴地吃着,母亲则在旁守着,生怕他会被呛着,也怕他…有天会离开自己,要多看看他。而父亲也是在看着他,从他出生的那天起,便是为他而活,看着儿子吃饭时的快乐表情,他觉得什么都值了。虽然他们的肚子都也只剩下了“空”。

    彩香也是如此。望着弟弟吃饭时的表情,终于肚子还是不争气得叫了起来,而她借口出去走走,也算斩断那食物所带来的**。看着夜晚下那漫天的星辰,彩香再次翻开了自己的口袋,看了看那块石头。生命就像水一样,有的水流向了大海,而自己的生命呢?难道要流到尽头了吗?一开始的一日三餐,变为了一日二餐,而然后又是一日一餐,到现在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而弟弟却是一日三餐,没有间断过,说是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彩香,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又来到这个山上了”,有个男子对着彩香说道。那男子一副憨憨的样子,耳朵比较大,人常说耳大且厚的人,颇有福相。眉毛很浓,但眼睛不是很大,嘴角笑着。彩香每次看到他,他的嘴角一般都是笑着的。一派纯真的样子,他的内心很干净,这是彩香感觉出来的,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一头短发,和那可略微可看到的肌肉,更彰显这个男子的年轻活力和微微地男性魅力。

    他是隔壁“王村”的王权。他出生以后,家里请了算命先生给他算命,先生说他长得一个“达官贵人”相貌,将来是要当官的。这下给王家人乐开了花,便给了那个算命先生不少钱。给孩子也取名叫“王权”,意思是以后是掌权的。

    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自己17岁的时候。他住在王村,但却很少去其他村子玩,他比较内向一些,为人比较“老实”,老实到见到女孩就很害羞的样子,但让他心动的女孩子却未见其一。直到有一次她进入了他的视线。也不知为什么,忙完了农活,自己好想出去走走,自己慢慢走着,忽然来到了隔壁的孟村,望着那些树儿,心里却空荡荡的。忽然他发现树上多了一抹红,是一件红衣服。有个女子在那树上。

    彩香一个人在树上坐着,双脚耷拉着。一副惬意的样子,望着那远处的风景,心情舒爽,闻着那属于山水田园的鸟叫声,思绪也不知飘向何方。男子细细地观察她,望着她,心里忽然笑了起来。彩香坐在那颗树上,在他心中居然成了一个仙子在摇曳玉树一样,美极了。

    心中的弦被拨动了,对于王权来说,那是一见钟情。

    彩香也看到了他,便马上从树上下来了。一派失措的样子,她不想让陌生男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本来农家妇女也没什么好羞涩的,可在树上的样子,还是让彩香觉得自己过于唐突了。

    两个人认识得有些突然,就像命中注定一样,那是一幅画。画中的少女望着前方,画中的男子望着眼前人。郎有情,妾无意。

    彩香倒不是特别拘谨的人,而内向的王权遇到她,倒像变了个人一样,一向少言寡欲的他,忽然变得能说会道,那嘴巴变得那是厉害。没话题也要找话题,仿佛就想与那命中的女子多一些接触,多一些沟通和了解一样。人其实都是有超能力的,只是看能否遇到激发你的人或者事情,彩香俨然成了赐予王权滔滔不绝的力量源泉。男子的言语倒是成了滔滔不绝,搞的彩香是招架不住。

    两个人就这样认识了,王权也开始了隔三差五的向孟村跑,每次回来都是一副傻笑的样子,也不管能否碰到彩香。这样的事情被王母所察觉,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总是最是了解。凭借过来人的经验,再加上自己的儿子也是到了婚嫁的年龄,认定自己的儿子准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一问得知,是那孟村的“灾星”,但直接否定,搞得王权和自己的母亲大吵一架。而王母更是干脆跑到孟家,好好地奚落了彩香一把。孟大牛本就是爱面子的人,一想到彩香和其他男人去“私会”便怒从心起,把彩香也是一顿臭骂。从那日起,王权每次来到孟村找彩香,彩香也总是躲着他,甚至直言不愿意见他。王权知道自己的母亲的事情,也跟王母闹起了冷战,而他的父亲则是也是反对自家的儿子要娶个灾星回来。

    后来那王权也不来看彩香了。就这样过了两年,他又再次找到了彩香,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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